043 拉上姚排
半个小时后，班长回来了，不过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太好。
难道他的提干没有成功？
我们不敢问他。
突然，班长露出了笑容。
这时候，我们才明白，班长是逗我们玩呢，一向严肃的他，突然和我们开起玩笑，让我们很不适应。
我们十个人一下子就把班长围住了。
“班长，怎么样？”
“搞定了。过完年走。今天晚上咱们搞点吃的庆祝一下。各位战友，这个事情，谢谢大家的帮助了。”
“班长，不用客气。今天晚上吃的东西，我们负责搞定。”
我们都很开心，为班长开心，为我们整个二十二班开心……
知道结果后，不断有人来祝贺班长。班长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我们的排长知道今天晚上我们班要搞庆祝，直接连晚间操都不用我们去了。
我们二十二班的十个新兵忙开了，江庆籍的几个人负责整菜。不需要出去，我们军营有个后门，正对门的位置就有个小饭店，我们一般有个庆祝啥的，都在这里搞菜。只要大喊几声，老板就会过来。
我们五个人，负责整酒整烟，烟不用买，上次虹言给我的还有几包，我一直没舍得抽，正好可以用上。本来我想拿江少给我的那一条香烟的，后来想想，那条烟还是等班长走的时候，让他带上吧。
酒是没有办法了，那个小饭店的实在是太贵了，只能请假到外面去买。我们几个凑了钱，我和高伟出去买。
班长没有阻止我们搞这些，他也没有提出来出钱，估计是因为他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后面，他还要请班长，排长，还有大队领导们吃饭。
这些我们都不在乎，因为我们真的很开心。
七点钟，一切准备妥当。
没有桌椅，我们只能将小凳子拼凑起来，将酒菜放在上面，然后席地而坐。
“来，庆祝班长提干成功！”高伟站起来起了个头，我们全都站起来，举起酒杯。
“兄弟们，谢谢你们，我彭远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帮助。”班长的眼圈都红了，我们也是。因为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将会分别。
我带头将酒灌了下去，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会掉下眼泪。酒精烧得喉咙到胃一阵火辣。
大家一杯酒下肚，话也就多了。特别是班长，平时一本正经地样子，现在他和我们一样，勾肩搭背，胡侃乱吹。本来，他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年轻人在一起，烟，酒，吹牛打屁，还有永远离不开女人的话题。
酒喝得有点多地时候，班长告诉我们，各个中队，基本都会在市区，到时候我们就能看到女人了，但是要翻墙。
我想班长是醉了，他真的是醉了。因为这些话，不应该是一个班长和新兵说的东西。
那一晚，我们喝得很嗨，聊了很多的话，包括江庆籍的几个，其实我们自从那次被班长惩罚了以后，相处地都还不错，我和张胜的那次事情，他们不是也都站出来了吗……
晚间操结束，我们结束了“庆祝宴席”，收拾好一切后，我独自一人上了天台。
望着天空的星星，我点燃了一支香烟……
班长拿到了通往幸福的“通行证”，我很开心，但是我呢？难道真的要和江少一起干？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我却浑然不觉。
班长站到我的旁边。
“进军，谢谢你！”
“啊！班长，你怎么也上来了？”
“呵呵，我的兵有心思，我不来看看，那还是你的班长吗？”
“班长，你……”
“不用那么惊讶，其实我早就接到他的电话了。我的那个竞争对手之所以缺席考核，是他干的。”
“啊！真是他干的。”我最不想得到的消息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
“进军，有的时候，我在怀疑，我们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我一直想靠自己的本事取得成功，可是我想，即使我取得了很多成绩，如果那个竞争者没有受伤，那这个提干名额不会是我的。”
我沉默着……
或许班长这个不算什么，因为那本来就是他的，他应该得到。听说那个竞争者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只是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提干的机会了，那个人的年龄已经到限了。
而我的事呢，如果我真的跟着江少干了，少不得做些超越道德，甚至法律的事情。难道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班长抵了一下我，给我一支烟，他也点上一支。情景是那么地相似。
“他让我劝劝你。”
我微微一愣。
“这算是他帮助你的条件吗？”
班长猛吸一口，吐出的烟飘散到空气中。
“我没有答应他，我不喜欢别人的要挟。哪怕是赌上自己的未来。”
我相信班长的话。
“进军，我下面所说的话，和他没有关系。如果你在部队里面没有关系，你不可能成功。如果你想要未来，你就得……”
我懂班长的意思，只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我很不习惯。
“班长，我不想陷入进去，我怕我会出不来，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呵呵，进军，其实你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班长，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很简单，你只是一个新兵。不可能出去帮他。你需要搭一个桥。拉上姚排！”
“拉上姚排？”我心里一惊。
“对，拉上姚排。姚排是干部，而且家里还有势力。如果他那边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姚排下命令给你，你不用担任何责任。因为你是在执行命令。这些你懂的……”
“可是……”
“可是什么？你想说他和姚排不合吧。其实在这个社会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共同的利益。你相信我，他们会走到一起的。”
班长说完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进军，我马上就要走了。听说张胜正在准备对付你。我和臧华已经说过了，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他会罩着你的。”
我笑了。
“不用，班长，如果我真要走那条路，我还会怕张胜那种人吗？”
班长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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