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四十三章 无法超越的规律
第四十三章无法超越的规律
上午不到十点，正在上班的郭徵海，突然接到家里村支书郭强打来的电话，着急的对他说：“徵海，赶紧回来，你父亲不行了！”
听说父亲不行了，郭徵海非常心痛，眼里全是父亲弓着背在田里扯禾草的背影！想起父亲的弯腰驼背，郭徵海就骂自己无能，没很好为父亲做什么，反而增重父亲的负担让他成了驼背，这是郭徵海无法原谅的！走进殷书记办公室忧愁的说：“我父亲躺在医院里很危险，在等儿子回家，我想请假。”
殷书记脸上显出悲情，对郭徵海说：“徵海，赶紧回家吧，父母是儿女的天！如果你父亲有不幸离世了，你一定要电话告知。”
郭徵海点头，走出殷书记办公室，叫上司机开车回到家里。婷婷学校放暑假在家，郭徵海打电话给妻子，说父亲重病，要她赶紧回家去老家见父亲最后一面。不久，妻子回家。司机带着郭徵海一家人，开车往家乡赶。回到花桥镇已是下午四点，郭徵海看到郭怀亮正在十字路口往孔家村赶。到花桥镇已是下午四点。郭徵海见邻居郭怀亮走在十字路口，他让司机把车开到郭怀亮身边停下，想梢上郭怀亮一起回家。郭徵海把头从摇下来的车窗里伸出来喊郭怀亮上车。郭怀亮见是郭徵海，回答说：“是徵海啊，你赶紧去医院二零四病房吧，你父亲快不行了，在医院抢救呢，我回孔家村喊人，你父亲倒下要人抬回家！“
太阳已西斜，火一样在天上燃烧，公路上、建筑物全冒着焰光。郭徵海没多想，叫司机掉头就往镇医院开。郭徵海一家人来到病房，母亲、妹夫、妹妹都在。郭徵海见父亲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药液滴得很慢，知道父亲还在，只是病危。围在父亲身边的所有人，见郭徵海一家人从滨海市赶了回来，立即让出一条路。郭徵海含着眼泪走到父亲身边，拉着父亲骨瘦如柴的手梗咽着说：“爸，你这是怎么啦？您可不能有事啊。我们一家人回家看您来了。”
婷婷拉着爷爷的手附在病床上大哭，周小静看着父亲，眼里尽是泪。听到郭徵海哭父亲，父亲忽然睁开眼睛，见到儿子一家人回了家，婷婷附在他身边哭泣，爷爷眼里有了活力。眼睛不停的在转动找人。郭徵海知道，父亲在找孙子郭宋宇，没见到孙子郭宋宇，父亲死不瞑目！郭宋宇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也是家里唯一的希望！郭徵海附在父亲耳边安慰说：
“父亲，您在找孙子郭宋宇吧。宋宇跟着娅琳去了京都呢！父亲，宋宇在京都也想他爷爷！您如果惦记宋宇，就保佑他们母子平安！您放心去吧。”
父亲听了郭徵海这一席话，喉咙里“咕嘟，咕嘟”两声，闭上眼到了极乐世界。父亲过世后，在病房里的妹夫、妹妹和所有亲戚大放悲声。郭徵海忍住泪水连连，对队上人说：“请为我父亲移灵吧。”
队上人立即动手，七手八脚把郭徵海父亲的亡灵送回了家。父亲停尸在一楼堂屋旁边房间里的床上，父亲身上用皮纸盖着。母亲不声不响坐在父亲尸体边，孝子们全跪倒在灵前烧落气钱。有人给孝子发孝。不一会，房间里像落着雪，全白。烧完落气钱，帮忙的就把父亲的棺木抬出来，放在堂屋正中。棺木前放了一张大桌子，大桌子脚上扎起松枝和百花，家里放起哀乐。有人给郭徵海送来墨水，郭徵海见了墨水，不由哀思敦敦，父亲在田里扯禾草的背影，历历在目。郭徵海立即铺纸挥毫：
稗草行
稻禾深深掩不住兹父弓背
稗草绿绿难遮挡老人身影
松柏歌
松柏哀愁说不完悲苦不断
百花低垂难道尽哀思无限
长恨曲
青山绿水长留慈父英灵
翠柏青松永赞先人美德
痛悲录
默默悲歌风范在
哀哀痛哭嘉德存
真是写不尽的悲苦道不尽的哀思。郭徵海写满屋里所有可贴挽联的地方。只见白纸飘飘，哀联款款，也道不尽郭徵海心中之苦。父亲入棺时，郭徵海停下手中之笔，为父亲跪着送行，孝子们哭倒一片，姑姑哭声最高，盖过所有孝子。哀乐在堂屋里响起，哀声不断。郭徵海是长子，来祭奠父亲的人，郭徵海必须率领孝子们跪拜。忙了大半夜，所有人走了，只有道观、孝子守在灵堂。郭徵海不知道不觉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带着萍儿，身上长出翅膀，往家乡飞。到处天昏地暗，混沌一片，分不清天南地北，只有翅膀才能找到方向。飞着飞着，两个人来到天上，玉皇大帝坐在宫殿的龙椅上，见郭徵海和李萍飞来，玉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迎接两人。玉帝忽然大呼：“文曲星李萍接旨，令你率文人讨伐人间不平事，清除贪官污吏！”
李萍跪接圣旨。不想玉帝飞起一脚，不问青红皂白把李萍踢向凡间，李萍和郭徵海继续前行，向人间飞去。两个人飞进一栋黑暗、冷清的屋里，郭徵海仿佛记得，这是李萍的家，走着走着，李萍不见了。郭徵海正在犹豫，不想李虎从黑暗处走出来，跪在郭徵海父亲灵前拜了三拜，起身对郭徵海说：“徵海，请不要悲伤，你父亲的过世，是自然规律，每一个人从生下来起，就朝着死的方向奔跑，没人能超越这种规律。我和老婆死后，我们的女儿就流落到了你治辖的滨海市，听说被一个叫田恬的女人收养了。您是否见过我女儿？如果没有，请代为我转达对田恬女士的谢意。”
郭徵海答应李虎的请求，说到李萍，郭徵海在屋里寻找她，找了很久，不见萍儿的人影。郭徵海想和李虎打招呼，不想李虎也不见了。郭徵海正在犹豫，不想，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把郭徵海惊醒。醒来看看时间，已是十点多钟。帮忙的看到郭徵海昨夜写挽联很辛苦，没把他喊起来。郭徵海张开眼睛，率领孝子们跪迎前来吊孝的人。郭徵海举目一看，走在前面的竟是他的老同学肖敏，和所有同学：朱宇轩、李胜利、赵海霞、张海华、秋季云、南孟子等，很多同学郭徵海已不认识了。同学们拜过亡者，请起孝家。肖敏握住郭徵海的手安慰说：“徵海，节哀顺变吧。人都会老，每一个人都是世间匆匆过客。”
郭徵海怀着感激的心情，和所有同学一一握手，并对内周管说：“这都是我的同学，请安排他们到比较好的地方就餐。”
听了郭徵海的嘱咐，内周管把同学们安排在二楼郭徵海家人的卧室里。这时，滨海市领导派殷书记、郭子明夫妇为代表前来郭徵海家吊孝。郭徵海迎接殷书记、郭子明夫妇后，将三个人安排到郭徵海的同学那里，光同学和殷书记等三人，就开了四桌。酒桌上，话最多，爱出风头的属老班长张海华。
张海华头发梳得油光水亮，穿一套乡村栽缝缝制的蓝色西服，红领带，有几分俗气，几分世故。他挨着肖敏坐在桌子上大吹他跟女人的高明手法。张海华新娶的老婆，比他小十七岁。俩口子走在路上，别人以为张海华带的是女儿。每次出门，女人不想跟张海华走，总感觉不舒服，希望跟年轻男人走路。
张海华有前妻，他表妹，两人相差三岁。张海华高中毕业那年过年，姑姑带着姑父和表妹回家给父母、兄长拜年。姑姑家隔娘家二十多里路，姑姑跟姑父、表妹在张海华家里睡。张海华家很殷实，父亲是花桥镇农业银行行长。那晚睡到半夜，张海华到表妹床上，并与表妹发生了性关系。姑母姑父回家要女儿一同回去，不想女儿竟对父母说：“我不回家，我要跟表哥结婚。”
表妹没跟父母回家，和张海华同睡一床了，三个月后，表妹怀孕了，父母只好同意他们的婚事。婚后表妹生下一女儿。后来，两口子到街上做起了生意。有一次，张海华开车送货，在路上遇到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女子，张海华见女孩子在走路，把车开到她身边叫女孩子上车。在车上张海华问女孩子想不想出来打？。女孩子说非常愿意出来打工。张海华聘用了女孩子。不久张海华和女孩子发生了性关系，并把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
女孩子不是省油的灯，肚子大了要张海华娶她为妻，要不然告他□□。没办法，张海华只好和前妻表妹离婚与女子结婚。婚后，张海华依然贼心不改，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他就想勾搭成奸。张海华跟的女人不少。老婆见他在外面胡搞，也不甘示弱，男人鬼混。久而久之，女人只要遇到的是男人，都跟。
郭徵海父亲的丧事喝酒是五星级的杜康。张海华知道郭徵海家里的丧事要用很多五，问郭徵海进货的渠道，他说：
“这些都是郭强支书安排的，我一概不知，你去问郭支书知道。”
张海华找到郭强。到下午，他给郭徵海家送来了一车货。结账时，郭支书说：“我进的货是要退货的，要结账等到退货以后再结。”
张海华没说二话，要郭支书签了字。吃过晚饭，张海华邀请郭徵海和肖敏去他店里走走。郭徵海说：“班长，你是知道的，我家里有很多事情离不开身，下次吧。”
张海华在郭徵海面前表功：“老同学，我为了做你这笔生意，亏了大血本呢。酒的价格随你到哪家商店问问，那样的价格到哪里拿到手？不是老同学，这个价格我是不会给别人的。”
坐在一边的肖敏插嘴说：“我也拿不到这样便宜的酒啊！”
张海华说：“谁让我们是老同学呢？你到我店里拿货，都是一样的价格。”
肖敏嘲笑张海华：“嘴巴两块皮，说话无定期。毕竟你们是商人，说话就不一样。”
张海华不恼不燥。走时还邀请肖敏去他店里坐坐。肖敏说：“明天伯父要上山了，我就睡在郭徵海家里不走。有时间我会去看班长和你老婆的。”
白天，郭徵海带着孝子们跪跪拜拜，忙活一天，晚上，客人大多走了，总算清静下来。郭徵海和肖敏谈话时，两个提到了宋娅琳。肖敏说：“宋娅琳真是一个笨女人，她依然还在等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你有家庭和妻子女儿了，她应该清楚，今生你们不可能重归于好。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前年，我想给她介绍一个对象，作家，没成名之前，作家一无所有。他老婆是势利眼，认为跟作家没好日子过，跟他离婚了。如今作家单身一人，我想把作家介绍给宋娅琳。可你不知道宋娅琳，简直无可救药！有一次，作家要跟她脱光衣□□，宋娅琳拒绝□□。她再不理作家了！宋娅琳受尽了罪！有一个男人在女人身边多舒服。”
郭徵海也希望宋娅琳和作家生活在一起，可宋娅琳怕和作家□□，这桩婚姻就没有了结果！不知不间，郭徵海附在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郭徵海和孝子们正在地坪里发灵，住敬老院的郭象山，疯疯癫癫从外面跑进来大喊要找郭子明算账。郭象山说：郭一中夫妇去投奔你，给那买那么多东西，你却把我儿子枪决了！你还是人吗，我今天就用这条老命跟你拼了。”
郭子明正在堂屋里组织人员顶匾额和花圈，见郭象山从外面进来，刘兰花跑进来拉着郭子明的手，往郭徵海二楼跑，郭子明想挣脱刘兰花的手跟郭象山理论。刘兰花说：“郭象山是疯子，你也不清白啊，你能跟疯子说清楚道理吗？赶紧躲过郭象山的纠缠吧。”
郭象山没找到郭子明，郭徵海要厨房师傅把郭象山拉进去，给他打了一大碗饭，挟了很多肉食。郭象山吃饱饭，向外面跑去，跑到郭子明地坪里，见郭子明小车停在地坪里，郭象山捡起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准备向郭子明的小车砸去。不想，郭象山的行为被郭明武看到了，他跑到郭象山面前，抓住郭象山手里的石头说：“你敢砸郭局长的车，我叫民兵把你扣起来！”
郭象山见了郭明武，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往老屋场跑。派根大人的灵柩经过祭酒等一系列活动后，终于看到一支引路幡子向棺柩前一飞，金刚发一声喊：“发起。”顿时，鼓乐、鞭炮声响起，各种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鼓乐声声，道不尽老人的风范；鞭炮轰轰，说不完先辈的美德。
出殡时，天上没有阳光，太阳藏在云层里，空中云层厚重。花炮的炫光不断在空中炸响、闪烁；雪似的孝服落白了大路，送葬的人浩浩荡荡，抢抬棺材的人过了一批又一批，不断在增多。回家去了的吊孝人都来了，公路上白色孝服覆盖着孔家村。肖敏、张海华、朱宇轩、秋季云诸多同学加入了送葬行列。
亡者送到山上，周管邀请大家去孝家用餐。所有人回到孝家在吃饭，郭支书的老婆周逸飞跑来对大家说：“不好了，象山老人淹死在他家屋面前的山塘里，大家快去看看吧。”
说着，周逸飞准备离开。郭徵海喊住周逸飞说：“支书娘子还没吃饭吧，饭是现成的，吃了去不迟啊。人已经死了，急也无用。”
周逸飞见郭徵海如此说，坐下来和大伙吃饭。郭象山从郭子明家地坪里往家里跑，家里没住人，各种野草长满各房间。郭象山搭上凳子，从神龛上取下老婆的遗像放进怀里，朝山塘边跑去。山塘里的水很清冽，透亮。突然郭象山见山塘里有很多鱼在游动，鱼儿摇头摆尾很是漂亮，郭象山忍不住扑进山塘里，想把鱼捞上来。可郭象山在山塘里扑腾了几下，再也没动弹了。在郭徵海家吃过早饭的人，随着周逸飞来到山塘边，把郭象山从山塘里打捞上来，放在塘坎上，它溺死了很久，嘴里流着长长的口水。胸口上郭象山老婆的遗像还在，只是相片被水泡得模糊不清。
郭象山尸体抬回家里，大伙把房间里的杂草除尽，再在地下撒上石灰，请来郭怀亮，从楼上撤下楼板准备做棺材。郭徵海听说郭象山死了，送来了五千块钱安葬费。郭强支书提出想法，通知敬老院，在敬老院搞到一千块钱的安葬费。
肖敏回家，张海华邀请她去商店做客，肖敏欣然同意。开车向张海华商店驶去。他开的是一家跨世纪超市，离十字路口不远，这里是商贸黄金段。肖敏走进商店。收银台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十七、八岁。肖敏想，这个就是张海华跟朱宇轩吹嘘的，在宾馆与张海华发生性关系的女子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坐在旁边嚼瓜子。商店货物琳琅满目。小妹见老板进来，跟老板打招呼。人多张海华做得道貌岸然，他不理小妹，来到嚼瓜子的女人面前，指着肖敏介绍说：“老婆，这是我时常跟你提起的，在京都当教练的肖敏。”
女人听了张海华的介绍，惊讶的说：
“哇，你就是肖敏？这么年轻漂亮。我以为搞体育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呢！不想你这么美丽、健硕。里面坐。怎么你没请郭书记来家里坐坐？肖教练，你和郭徵海老公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们真了不起，一个是政府高官，一个是体育明星。今天打米擂茶给你喝。”
肖敏跟着张海华两夫妇来到房间里。经过屋内的一个天井，肖敏看到天井里堆满货物。看来，张海华商店的生意很不错。很快，天空布满阴云，风吹得路上灰尘四起，房间里突然黑暗起来了，幸亏商店里没关灯，商店里没关灯，后面房间里光线明亮。天上黑云覆盖，马上就有雨下。来到后面的房间里，张海华的老婆在厨房里打擂茶，张海华用手摸肖敏的胸部，肖敏很生气，对张海华说：“再这样我走人了！你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们夫妇一样，只要是异性就乱来。”
张海华说：“不要装得像圣女一样，你不喜欢男欢女爱？我每天晚上都要。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你男人总不住身边，晚上一个人睡不想？你和郭徵海关系那么贴，我认为你们两个人有一腿。”
肖敏听了张海华的话，很是气恼，反驳说：“你以为郭徵海也跟你一样没有素养？他跟别人玩笑都不开。我和他是好朋友不错。可我们从来不开低级趣味的玩笑。”
张海华反驳说：“别给自己和郭徵海脸上贴金，郭徵海什么货色同学们不清楚？他不近女色？怎么□□李胜利老婆？怎么翻窗户进宋娅琳的房间试图□□她？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肖敏不想跟张海华争辩，肖敏知道张海华不是和他们不是同一路人。张海华是奸商，只知用金钱利益来衡量人身价值，一身铜臭味。想到这里，肖敏起身要走人。张海华哀求肖敏说：老同学，我再也不和你动手动脚了。我发誓！你这样走了，我怎么向老婆交代？她可从来不打擂茶喝的，今天破裂，可见你在我老婆心里的分量。如果你茶都不喝，我今后说的话有分量吗？她会说我是一个无用的人。“
肖敏看到张海华低三下四求她，坐了下来。天上飘起毛毛细雨。肖敏不知郭徵海的父亲的坟安葬好了没有，下雨对葬坟的人增加难度。肖敏知道郭徵海为人正直，作风正派。可这么一个好人，总是被人误解。本来，郭徵海和宋娅琳是最理想的一对，可宋娅琳因为母亲的反对，错过了这段婚姻，就了郭徵海与周小静的姻缘的牺牲品。或许，两个人的结合就是缘分，没有缘分是走不到一起的。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呢。就是这个道理！
肖敏正在胡思乱想，不想，张海华老婆打好喊屋里人喝擂了。肖敏起身往厨房里走。喝过茶，肖敏被张海华弄得心里乱糟糟的，毕竟肖敏很长时间没跟老公睡一起了，很孤单。但肖敏讨厌张海华的人品，肖敏觉得郭徵海是她信得过的人。想到郭徵海，她想见他。张海华夫妇留肖敏吃晚饭。肖敏见郭徵海心切，跟两口子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肖敏开车经过赵海霞家门口，应该跟赵海霞打一个招呼。她在一个海滨城市打工，很少回家。这次回家正好赶上郭徵海父亲过世。这也是同学缘分，可肖敏到赵海霞家面前，赵海霞新修的楼房门锁着，打赵海霞的手机关机。往郭徵海家里奔去，肖敏见到郭徵海，什么都忘了，郭徵海见到肖敏，不由想起宋娅琳，把肖敏留下来，希望和肖敏好好谈谈宋娅琳。这时，郭象山家里主事的喊郭徵海，说有要事商量。郭徵海见来人喊得急，留肖敏不要走，等他回来。郭徵海走后，肖敏六神无主，心里空落落的，跟老太太和周小静告别，回家去了。
郭徵海来到郭象山家里，郭强和所有在郭象山家里帮忙的人，给郭徵海让坐。郭象山的棺木是用郭徵海和敬老院的钱买来的，正在用墨汁涂黑色。郭象山家里仍然有一股怪怪的气味，很难闻。家里也十分简陋。厨屋里用砖头垒起了一口灶，厨师在厨下做饭炒菜。帮忙的人为郭徵海给郭象山五千元安葬费表示感谢，郭强买了四瓶好酒，请郭徵海来喝酒。郭徵海来到郭象山家里，见大家给他让座，郭徵海在新码的灶边坐下，郭强对郭徵海说：“徵海，今天大伙请你来，是为了感谢你为郭象山送来安葬费，请你喝酒，兄弟说一句痛快话，这杯酒喝不喝？”
郭徵海听郭支书如此说，这杯酒必须喝。对大家说：“都是兄弟，不必这么客气。既然是大家的意思，高兴和大家喝这杯酒。”
听了郭徵海的话，大家摆上酒喝了起来。第二天，郭象山在没有孝子送葬的情况下，默默将其送上山安葬了。可怜郭象山孤苦伶仃死去。是郭象山的悲哀，世间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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