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难取舍
第十九章两难取舍
郭徵海把信看完，拿信的手微微颤着。他害怕信被周小静看到，就立即将信揉成一坨放进衣兜里。周小静知道信是他家里来的，觉得刚和郭徵海好上，她不想了解信的内容，或许周小静不想过多的干涉郭徵海的生活。周小静想，既然自己信任郭徵海，就应该给郭徵海更多的自由与信任，如果我太多的干涉郭徵海的事务，只会让郭徵海非常反感自己。郭徵海在看信的时候，周小静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在照着太阳玩，就像一个小孩子。她先是用手里的镜子，把太阳光反射到墙壁上，之后又用镜子对着床底下照。这时护士进来给郭徵海打针，周小静马上走过来帮护士的忙。
郭徵海看过信后，知道宋娅琳已经为他生下了孩子。可此时郭徵海已经和周小静好上了，这是很要命的。郭徵海觉得愧对周小静，真不知怎么办？周小静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啊，她把自己的初贞献给自己，就是想和自己白头偕老啊。可自己和她好上，又要一脚将她踢开，居心何忍？郭徵海想起这些就心烦，他闭上眼睛，任由护士摆布。护士把针头□□郭徵海的血管里，郭徵海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没有一点痛的感觉。尽管他不声不响，内心却像大海般波涛汹涌。郭徵海从来信中已经证实了上午所做的梦，原来是真的！宋娅琳的原信如下：
“徵海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会感到非常惊诧，或在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两年来，我一直没给你写信？我又何尝不想给你写信？说实在的，我的心里一直在牵挂着你。你也知道，因为我的母亲一直反对我们两个人的婚事，而我的父母又只有我这么一根独苗。而他们又已经老了，母亲身体又不好，我无法与他们彻底决裂。徵海啊，而我的心里又只有你啊，我无法接纳别人的爱。再说，我已经怀了我们的孩子，我只有和母亲耗着。把孩子生下来再想办法。如果，我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了，母亲就再也不敢逼我和别人结婚。
前不久，我母亲听说你在滨海市立了功，又被评为全国十佳青年，母亲觉得你今后的前途无量，就求我给你写信让我跟你结婚。当时我就拒绝了，我觉得那样做玷污了我们的感情。但我经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特别看到我们的小智勇在一天天长大，我想：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同时我也深深的爱着你，才决定给你写这封信的。
徵海，我的夫君，我们的孩子叫郭智勇，是我给他取的名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既然我给你写信，那么我们聚会的日子就不远了。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就等你回来你再给他取一个。我们的孩子长得很像你，聪明灵秀，眼睛大大的，活脱脱一个你。他给了我心灵上多么大的慰藉啊！
每当夜深人静我将他拥入怀中时，就仿佛拥着你进入了梦乡，从他身上我能够嗅到你身上的味觉。徵海，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多少次我从梦里呼喊着你的名字醒来，可你不在我的身边日子，我多么痛苦的思念着你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的这份思念？我们分别已经满满的两年了！也许你的心里有了另外的女人。如果那样，我是不会怪你的，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分，因为你也是人，一样需要爱与温存。所有过错在我和家人，是我们没有珍惜你。但你要记得回来看看孩子。
徵海，天冷了，要记得加衣。请你放心，我会好好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的，无论我们能否结合在一起，孩子既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永远都是孩子的爸爸。我和孩子都很好，请你不要挂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夜已深，孩子也已经安睡，他睡得多甜美啊，圆嘟嘟的脸，嘴唇微微地翘着，只是有时在梦里嚼牙，也喜欢尿床。你妈妈非常喜欢她的孙子，看到智勇和我，老人家经常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老人很想念你，徵海，应该回来看看你的父母。星期六、星期天我会带着智勇去看奶奶，他们祖孙三可投缘了。你父亲只要看到智勇就笑的合不拢嘴。喜欢把孙子放在膝盖上逗着他笑，孩子一岁多一点了，可他懂事着呢。知道喊爷爷奶奶了。我们回家去，母亲总要给孙子拿一些吃的带回来。回来时，她总是送了一程又一程，有时把我们一直送到学校。我能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婆婆感到多么荣幸啊。
徵海，真的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但夜已深，我就唠唠叨叨写了这些，记得给我和儿子回信。爱你的娅琳。
牛年12月1日。”
郭徵海觉得上苍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一心爱着的宋娅琳，两年来，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也听不到她的一点消息。这应该怨自己，自己从来没给娅琳去过一封信，耳根子又软，听信了朱宇轩的挑拨，还一度对娅琳产生怀疑，致使白白错过了她的爱，现在可好，旧债未还又添新债，自己竟跟周小静好上了！为什么要那么心急？现在，周小静把人生最宝贵的初贞都献给了自己，我难道要有负于她？可不负周小静，难道要放弃娅琳的爱情？娅琳可是我刻骨铭心的、和我从小长大的爱人啊！而且，她又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可以放弃娅琳，可我能够放弃自己的孩子吗？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是自己的血液造就啊！我能放弃吗？
两年来，尽管我在外面漂泊流浪吃了不少的苦，可和宋娅琳比起来，她怀孕十个月，挺着大肚子还要坚持上课，还要承受无数次难以想象的家庭压力与外来压力，她一个柔弱黄花闺女，没有一个男人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谁又能想象她的艰难？
娅琳把孩子生下来那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没有爱的信念，要生下孩子谈何容易？这完全证明宋娅琳对我的爱。这样的妻子我都要抛弃，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可周小静怎么办？她是无辜的啊！她也深爱自己，信任自己，如果我抛弃她，要给她造成多大伤害？上帝啊，为什么这样捉弄人？想到最近老是挨打，或许就是因为做了这些荒唐的事，上帝才给我惩罚？他认为上帝对每一个人是公平的。又想，如果上帝是公平的，为什么要让周小静跟我之后，宋娅琳才给我来信？如果宋娅琳早给我来信，我和周小静就不会发生性关系，也不会让我陷入困苦中。现郭徵海陷入说两难取舍之中，痛苦/忧伤。他茫然的望着点滴顺着输液管，一下下输入他的血管，见纯洁的周小静在走廊上，用镜子像小孩一样照着太阳玩。如果背叛宋娅琳或周小静，郭徵海将是罪人！吃晚饭时，周小静一言不语的拿着碗，到外面餐厅给郭徵海买饭去了。很快，她就打来了晚饭。并喊郭徵海吃饭：“徵海，吃饭了。我给你买来了你最爱吃的回锅肉。”
周小静将晚饭放到郭徵海病床旁边的小柜子上，郭徵海看到周小静脸上纯真的笑容，在心里说：“小静，你好傻啊，你知道吗，你是在帮助一个伤害你的人啊，你为什么要那么痴情于我啊？我该怎么办？”
默默说完，郭徵海闭上了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摇头对周小静说：“我不想吃，你先吃吧。”
周小静看到郭徵海在哭，心里急了，不安地问：“徵海，怎么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令你生气啊？”
郭徵海趁周小静没注意，把泪擦干，不安的说：“小静你想啥呢，没有。我只是没有胃口不想吃。你先吃吧，等一会饭菜就凉了。”
周小静撤娇的对郭徵海说：“你不吃我也不吃，你是不爱吃这些菜？我去换另外几种菜来？”
郭徵海急忙说：“别别，这些菜很好，好好，我吃，你像小傻瓜。”
周小静见郭徵海开始吃饭，非常高兴，她不断往郭徵海碗里挟菜。看到周小静对他如此痴情，郭徵海心神不安，他在心里呼喊：小静，你不能这样啊，如果这样，我的心更不安！他一心想打破在周小静心里的形象，如果两个人依然这样发展下去，那将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伤害这样纯真的女子！尽管郭徵海心里十分悲苦，也必须那样做！郭徵海扒了几口饭，忽然脸色一变，把饭碗向地下一砸，十分气愤地说：“打的什么饭？简直喂猪一样。你走，我看到你就心烦！被别人打后，我一直观察你在幸灾乐祸，你安的什么心？你最好离我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周小静忽然之间见郭徵海发那么大的火，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她本来想解释什么，可郭徵海不容她说什么，对着她大吼道：“你走啊，你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是想给我带来更大的灾难？让我被别人打成残废你才甘心？我越来越发现你就是一个扫把星，害人精！如果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我这条命都会不保。你给我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可怜的周小静，无故被郭徵海无情地赶走，周小静气得饱含泪水冲出了医院。走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内心只有委屈和绝望。原以为，她把初贞献给郭徵海，郭徵海将会珍惜她、爱护她，给她带来幸福与快乐，想不到郭徵海和其他男人一样，把她当成玩弄的工具，用过后一脚踢开！而周小静有苦无处诉。不断在心里呐喊：“上帝啊，有没有天理啊？难得我是一个被人嫌弃的人？我那么爱着的一个男人要抛弃我，今后我的人生将如何延续下去？”
周小静觉得活在世上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被魔鬼缠住永远无法解脱的可怜虫。我那么爱郭徵海，信任他，崇拜他，可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世上有什么真情可言？滨海市和全国各地一样，□□时代被消灭了的□□□□、赌博，贩毒吸毒，走私、贩卖军火等现象死灰复燃，沉渣泛起。欺蒙拐骗、哄抢掠夺等现象非常普遍。周小静认为，她不过是这个世界上任人宰割的，一只苦命的羔羊。昨天那样高贵的郭徵海，今天竟变成了一个魔鬼，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想到了死！死，才能解脱命运的困扰。
周小静顺着滨海大道向外滩走去。来到滨海湾僻静的地方，看到深黑色的大海。大海水面上摇动着各种游轮、穿行的船只在海里拉着长长的汽笛飘过；开足马力奋飞的巡逻艇，飘扬着国旗的海军舰艇在周小静眼前驶过。海水荡起的波浪拍打着海岸。天空布满乌云，昏昏沉沉的海面如天空翻滚着的云翳。
周小静望着幽黑海水，准备跳到海里去喂鱼时，忽然看到海水里有她母亲的眼睛在看着她，海水里有母亲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中飘荡。想到母亲，周小静伤痛不已。但觉得父母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多不容易啊？如果她死了，谁来照顾父母？如果父母得到她的死讯，父母多么悲痛、伤心欲绝？难道真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不成了罪人？父母在盼望着儿女快快乐乐成长啊。她能死吗？到父母的养育之恩没有报答这样离去，周小静觉得愧对父母！可想到她爱的男人这样狠心，实在感到绝望！不知道郭徵海为什么要对她发那么大的火？或许她真的做错了什么而让他发如此大的火？也许郭徵海心里有什么苦处，而她没有理解，才使郭徵海生气发火？今天挨了打，觉得周小静是灾星？
周小静恨打郭徵海的那些歹徒，如果不是他们，今天郭徵海不会对她发那么大的火，他们下手太狠了，周小静恨不得去杀了那些歹徒。可她到哪里去找歹徒？找到了她有能力杀掉歹徒吗？周小静想，歹徒那么可恶，他们会遭报应的，歹徒为什么要无故欺负郭徵海和我？只怪她是一个女人，如果是男人，不会让歹徒为非作歹，会找他们算账。
周小静望着茫茫大海，不知该怎么办。死又不甘，活着又受罪。真的没有周小静生存的空间？想得到幸福是天经地义的，上帝为什么不能给我幸福？为什么幸福离我那么远？这样想着，周小静哭的很伤心，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
周小静冲出病房，郭徵海心里就在泣血，感觉他的所作所为多么卑鄙，竟用那样狠毒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深爱自己、关心自己的纯真女孩。冲出病房时，郭徵海看出周小静多么悲伤/绝望。是对周小静最严厉的打击！对周小静年轻的心严重伤害，她如何承受如此大的打击？周小静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郭徵海将是真正的罪人！看到周小静冲出病房，郭徵海的心吊了起来，仿佛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郭徵海想冲出病房拦住周小静，并向她解释。可他如果那样做了，又如何给宋娅琳与孩子交代呢？他只好咬紧牙关，让泪水冲洗自己罪恶的灵魂。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郭徵海张着忧伤的目光望着医院的走廊上，希望奇迹出现：让周小静出现在走廊上或站在自己面前。太阳光在一点点后退：从斜射的病房转到外面，再从外面退到了房顶，辉煌的夕晖从房顶消失之后，房间里亮起了明亮的灯光、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起来。歌厅/舞厅、酒吧/夜总会各种靡靡之音响起。可郭徵海仍没见周小静的身影出现。他愁苦的张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墙壁。灯光明亮的照着病房，医院渐渐安宁下来。
郭徵海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拿起一本书想好好看看。而他所看到的书里面，内容全是周小静冲出房间时绝望的眼神。而且越想心里越害怕。因为，郭徵海体验过失恋的痛苦与绝望，想过自杀。就是那次听了朱宇轩的挑拨离间。如果周小静一时想不开做出荒唐的事来，郭徵海将成为真正的杀人凶手？他越想越心里越害怕，起床换上着装走出医院，向灯火辉煌的街市走去。
郭徵海走在街上，到处灯火通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流如潮。郭徵海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绿灯亮起穿过马路。郭徵海站在人群中，总觉得等待的时间漫长，像过了一个世纪，红灯始终无法熄灭。在等待中，郭徵海考虑往哪里去寻找周小静？最后决定先去周小静住处看看，也许她已回家。周小静住在一个小巷的旧平房里。周边很多地方在拆迁，有的地方建起了高楼大厦，高高的混泥土打浆机在轰隆隆响着。有的房子拆掉夷为平地。没有建房，呈现一片废墟。或许在等待施工队的进驻。走到周小静的住处。周小静房间里黑灯瞎火，周边房子亮着灯，有人在进进出出，看依着他们是附近建筑工地做工的。郭徵海走到一家住房前问里面的民工：“请问师傅，你们看到靠西面房间里那个女孩子回来没有？”
一个满身泥土，嘴唇很厚的年轻男子回答道：“这里住的人很多，我们不认识。也许她还没有回家吧。”
其他人不愿理他。郭徵海站了一会，心思重重地走了。郭徵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知周小静现在到底在哪里？心里空落落的，不断问自己，周小静到底在哪里？郭徵海无奈的在心里轻叹。
周小静从海滩上回到街上，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本来晚餐没吃什么，现在更是饥肠辘辘，她摸一摸身上，兜里就剩下一块多钱，因为，晚餐她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给郭徵海买了晚饭，她恨自己傻。没有听母亲的话。母亲经常跟她说：“男人都想占便宜，特别想占女孩子的便宜，男人占了便宜，不负责任一脚把你踢开。”
那时周小静觉得很聪明，不会上这样的当。可到底上当了！这就是教训。把自己最宝贵的初贞献给郭徵海，又被郭徵海一脚踢开！我真的傻到头了啊？想到这里，周小静恨恨的说：“世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如果我听了母亲的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因为我没有听母亲的话，才吃这样的亏。这就是不听母亲话的结果。当母亲跟自己说的时候，总感觉母亲在危言耸听，并且觉得老人太罗嗦，认为不会上那样的当。上当是别人的事，都是别人太傻。今天居然自己也上当了！是不是自己一样很傻？她觉得自己对郭徵海了解太少，如果跟他多接触一些，了解的时间长一些，或许不会上当受骗！为什么单凭刘兰花的几句话就相信了他呢。郭徵海可是刘兰花的邻居啊，说不定他们两个早串通好了来害我的？”
周小静想到刘兰花，以前是那么的尊敬她，觉得她是自己的楷模：她为人正直，工作勤勤恳恳，吃苦耐劳。她对自己的帮助非常大。她自入司一年多来，举绩非常困难，甚至两个月都难签一张单，在根本没有一点业绩的情况下，哪里来的经济收入？生活十分困难。刘兰花将业绩放在我的名下，她总是在我为难的时候接济我，给我生活费、给我租房，还经常鼓励我坚持，她说：
“做什么事在于坚持，只要自己树立了目标，为之努力奋斗，持之以恒走下去，就一定能成功。就如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一样，已经出发了，只要眼睛望着目标，持之以恒的走下去，一定能到达目的地。”保险行业，像走马观花一样，来来去去的人很多，真正留下的没有几个，一旦很长时间没有业绩，很多人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经济上遇到困难时，一走了之，前功尽弃。在自己入司之前，刘兰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
“做保险前期是很辛苦的，因为前期是铺路，在积累客户。就像自己开辟一条新路一样，前面本来就没有路，杂草丛生，走的多了，就出现了路，将会越走越宽广，越走越平坦。各行各业，哪一行不需要付出辛劳？保险你做不好，其他行业一样难成功，如果这山望见那山高，就会放弃所选。像猴子摘玉米一样，摘了这个丢了那个，而它的手里永远只有一个玉米。我们不是为别人做事，是在为自己做事。我们需要奉献。保险是为需要的人雪中送炭。人活着不单单是为自己着想。应该多为别人着想，为大众着想，因为每个人都有梦想。”
周小静幸亏听了刘兰花的话，才坚持下来，使自己有了一些成绩。可现在自己被人抛弃，那些成绩又有什么用？我真傻！没看清郭徵海，就把初贞献给他！周小静毫无目的地走着，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容易相信别人的花言巧语，她以前认为刘兰花的话有道理，让自己信服得五体投地，使自己在保险行业受罪这么久，多少次去拜访客户，肚子饿了，就在路边上买两个馒头吃着充饥，想的是多拜访客户。才有了现在的成绩。可现在觉得刘兰花的话，只不过是骗人的谎言。是在欺骗自己。她恨郭徵海，更恨刘兰花。他们合伙害她，她才被郭徵海抛弃。周小静怨恨郭徵海与刘兰花的同时，也怨恨上帝对她的不公。多少次她在心里呐喊：“上帝，你为什么总是将苦难降临我的头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周小静自出生到现在，苦难伴随着她。她记得小时候就开始受苦。早年，她家里很穷，奶奶患病卧床不起，爷爷走路一拐一拐的，整天喝得醉醺醺，喝醉了不是在家骂人就是摔东西。尽管父母只生下她一根独苗，可她读完初中父母再也没钱送她上学了，她希望能够上高中、进大学。可家庭负担迫使她放弃学业，出外打工。原以为，滨海市这个地方遍地是黄金，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为父母赚很多钱。不承想这样艰难困苦的生活着。一次次被人侮辱，哄骗。想到自己一生的坎坷，周小静不由泪如泉涌。
周小静低着头信步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黑”舞厅大门口。里面音乐不断，靡靡之声绵绵不绝传出，周小静看到红男绿女款款走进舞厅，多羡慕他们。她想，别人也是人，为什么他们过得那样潇洒快乐，自己为了生计活得那样艰难？她真想对着黑沉沉的天空大声质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上苍不语，望着天上苍茫的高空，乌云滚滚密布着整个天空，到处灰蒙蒙一片。周小静感到非常失望，准备走开时，突然，站在大门口的一位中年男子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暧昧地对她说：“美女，我请你进去跳一曲如何？”
如果以往，周小静会置之不理疾步离开。可今天她改变了主意。想：既然男人可以玩弄女人，为什么女人不能玩弄男人？或把男人当成猎物射杀？他们可以侮辱女人，哄骗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玩弄他们？突然产生一种报复的心里。她显得温柔款款地对中年男人说：“是吗？你请得起我吗？”
中年男子很阔气地对她说：“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能请你陪我玩？”
周小静竖起了一个指头。男人说：“一百？”
周小静又摇头。男人再次说：“一千？”
周小静点了点头，交易成功。中年男子很绅士的将腰一弯，伸出一只手对周小静说：“美女请。”
周小静牵起男士的手，阔步向舞厅里面走去，不想中年男子一把将周小静抱在怀里，进了舞厅里面的酒吧。周小静没有反抗，而是露出微笑和男子走进酒吧。
舞厅里炫转着忽明忽暗的灯光，靡靡的音乐声，像惊雷充斥整个舞厅；红男绿女在尽情起舞，有的耳鬓厮磨边舞边说着肉麻的悄悄话。男子没有将周小静直接带进舞池，而是来到后厅的酒吧，给周小静和自己兑了一杯进口红酒。红酒的劲很大。男子做了充分的准备，想把周小静灌醉占有她。男人想：既然这个女子要价那么高，肯定不是一个善类，说不定是这方面的高手，要想将她弄到手，首先要将她灌醉才能把她搞到手。周小静喝下第一口酒，觉得酒火辣辣的，像火一样烧喉。但她知道，要想得到男子的一千元钱，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是一个没有经过世面的单纯女孩子，而要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老练的社交高手。于是，周小静显得十分优闲的一小口一小口慢慢饮着杯里的酒，中年男子不断和她碰杯。周小静想，今晚为了一千块钱，只能豁出去。
郭徵海在周小静住处没有找到她，最后他只好去找刘兰花。来到刘兰花的别墅大门口，郭徵海举手敲响了刘兰花家的门。刘兰花开门见是郭徵海，感到很意外。郭徵海简单说明了来意。刘兰花听了郭徵海所说的情况，也觉得问题非常严重，跟着郭徵海就往外面跑，去寻找周小静。
https://www.bqvvxg.cc/wenzhang/88/88022/450092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