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终究不欢而散了
第二十一章 终究不欢而散了
皇宫内廷。
拓跋天青带着玲儿找到一处无人居住的杂物间。
二人走了进去，把门窗都封上了。
拓跋天青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在偷听后，才和玲儿聊了起来。
“最近宫内可发生过什么事情？”拓跋天青问。
玲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拓跋天青。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吗？”
玲儿想了想：“那个小夏子，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他怎么了？”拓跋天青听到“小夏子”三个字，顿时警觉了起来。
“我给皇帝下了点药，让他犯了头疼，结果小夏子给皇帝治好了。他治好了也就罢了，可皇帝不知怎的，不愿意喝我煎的药了。”
“你下药的时候，可有不小心暴露？”拓跋天青也觉得不太对劲。
玲儿摇头如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我的方子给御医都看过，煎药的时候皇帝身边的那个总管胡海生也全程看着，他们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肯定是小夏子，不知道在皇帝耳边吹了什么妖风！”
拓跋天青蹙眉：“你重点盯着他，一旦他再有什么古怪的举动，立刻汇报给我。”
“是。”玲儿领命，先行离开。
过了半盏茶之后，拓跋天青才离开。
他沉思片刻，大步走向了养心殿。
“启禀皇上，拓跋将军求见——”
胡海生嘶哑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让他进来吧。”皇帝道。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看到拓跋天青这张脸，但早不见晚也得见，回避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把事情早点解决。
“末将参见皇上。”拓跋天青对皇帝行礼，嘴上虽恭恭敬敬，神情却是趾高气扬的。
“爱卿平身。说吧，找朕何事？”
皇帝不想和他扯那些虚礼，直接询问他的目的。
拓跋天青拱手道：“皇上，近日北疆战事紧急，军中粮草空缺，末将恳请皇上再拨军饷，以提振士气。”
“驳回。”皇帝淡淡道，“国库空虚，没有余钱再拨给军队。”
拓跋天青有些焦急：“皇上，没有粮草，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怎么打的赢武力充沛的蛮族？陛下难道想把这江山，拱手让给北疆的蛮王吗？”
“拓跋将军，朕记得，上个月朕刚向军中拨了一笔粮草和兵器钱吧？怎么这个月又不够用了？”
拓跋天青脸色有些难看，随后又解释道：“北疆大雪封山，朝廷来的粮车堵在了路上，等到的时候，粮食已经发霉了。末将自掏腰包买粮撑了一段时间，才不得不来向陛下求助的。”
皇帝扶额：“行了行了，朕再考虑一下。”
见皇帝似乎开始松口，拓跋天青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开始关心皇帝的身体。
“皇上，末将闻您头风发作，近日可好些了？”
“不劳爱卿关心，已经全好了。”
“陛下头风痊愈，末将自是为陛下感到高兴。只是陛下今日的气色，似乎还稍稍欠佳？”
看着拓跋天青没话找话说的样子，皇帝只感觉背后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朕没什么事，只是熬夜批奏折有点累而已。”
拓跋天青一拍大腿，跪了下来：“末将失职啊！”
皇帝内心：……
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先跪了？
你都承认你失职了，朕能不能把你拉去斩首？
免得朕整天都要提心吊胆，防着你哪天举兵造反了！
皇帝嗑了一口瓜子，默默等待着他的表演。
拓跋天青一脸自责：“末将担心皇上龙体抱恙，从民间挑选了两名神医来服侍皇上左右，没想到还是让皇上患了头风，是末将的疏漏。”
“人吃五谷，生病是人之常情。医者医病，非医将至之疾。拓跋将军不必过于忧心。”
皇帝云淡风轻，拓跋天青却激动了起来。
“末将闻皇上头风发作的时候，整夜整夜难以安睡。定是这两个神医没有及时调理，导致皇上的病情加重。尤其是小夏子，他每天侍奉在您身侧，竟然连您什么时候身体不舒服都未能及时发现，恳请皇上将小夏子交予末将，让末将好好惩治他一番！”
拓跋天青又向皇帝行了一个大礼，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养心殿里全是他说话的回声。
皇帝敲了两下桌子，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刚好让拓跋天青闭嘴。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看向拓跋天青，俨然一身不怒自威的气质。
“小夏子既侍奉在朕身边，就是朕的人。他若是做得不好，朕自会惩罚他。”
“可是，皇上……”拓跋天青还想解释，却被皇帝打断。
“况且，小夏子的服务很周到，朕很满意。他治好了朕的头疾，还帮朕调理了不少小病。哪怕他偶尔犯了一点小错，朕觉得，都可以将功抵过。”
“皇上，小夏子会医书，治得好病是他应该的。但他没能及时发现皇上的头疾，让皇上多受了几日苦，就是他的大错。医者倘若失误，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皇上龙体尊贵，可是一刻都敷衍不得啊！”
拓跋天青还是想劝皇帝放人。
皇帝皱眉：“爱卿似乎对小夏子意见很大？”
拓跋天青低下头：“末将不敢。”
“既然爱卿提到了管教问题，朕倒有一事想提醒爱卿。”
“皇上请讲。”
“比起小夏子，朕觉得爱卿更需要多调.教.调.教玲儿姑娘。她的问题，比小夏子要大多了。”
拓跋天青的心里“咯噔”一声，却装作神色如常地问：“玲儿姑娘有什么疏失？”
“朕已经快一季没犯过头风了，前几日喝了玲儿姑娘的药，头风就又发作了。她说要替朕治，结果头疼得更厉害了，朕觉得玲儿姑娘的医术，似乎还有待提高啊。”
“皇上恕罪，玲儿姑娘在西域行医多年，对疑难杂症颇为精通，许是对于平常的疾病，倒有些不上手了。末将回去定多加提醒她。”
拓跋天青见皇帝开始怀疑玲儿，立马找了个借口先行告退。
他和皇帝的这一次照面，终究不欢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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