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怀疑人选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怀疑人选
夏羽也派人偷偷监视吴笃平，发现吴笃平在被贬官之后，并没有闲着，而是经常往赵将军府上跑，赵将军也频繁出入吴府。
而且，每次拜访，赵将军都要在吴府上待上少则半个时辰，多上一两个时辰才出来。
知道这一结果后，他无比震惊。
自己已经把朝中那些有可能另起势力的人都考虑了一遍，以为嫌疑人会在这群人里面出。
没想到，第一个被查出有嫌疑的，竟然是赵将军！
赵将军虽然有能力有地位有威望，但一直以来都在勤勤恳恳守边打仗。
从左相开始到五品小官，上上下下，夏羽几乎猜了个遍，
最早排除的两个人，就是林丞相和赵将军。
而共同驻守北境的经历，让他从感情上不愿意相信，赵将军可能会是那个通敌叛国的人。
那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遇事也敢于担当，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让自己遗臭万年的事？
如果他有这样的想法，更没有必要积累这么多年。
但是，夏羽想着，赵将军和吴笃平走得近，确实很值得怀疑。
但无论如何，我不可能放弃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
查一查吧，如果最后赵将军能洗脱嫌疑，那我和皇帝都能更放心。
于是，他先来到了校场找赵程涵。
赵程涵正在监督士兵训练，见到夏羽来了，十分意外：
“嘿，夏羽，你怎么有工夫来校场了？难道你忽然改变主意，想参军了？”
夏羽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是有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赵程涵一吹休息哨，士兵们听了，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解散休息。
赵程涵也放下武器，和夏羽一起坐到了一片树荫下。
她递给夏羽一杯浓茶：“现在不方便拿酒，喝这个吧，解暑。”
“多谢。”夏羽接过茶，有些哭笑不得。
谁大白天在太阳底下喝酒的？
“说吧，你大老远跑来一趟干吗，难道是要一睹本将军的威风？”赵程涵问。
夏羽却没工夫和她开玩笑：“你想多了。”
见他兴致缺缺，她调侃道：“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是文书工作做不完，挨皇上训了？”
“也不是，”夏羽直接问，“最近你们有没有什么任务，比如边境冲突，需要镇压之类的？”
“没有啊，”赵程涵一头雾水，“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们家最近有接到什么通知吗？”夏羽问得更详细了一些。
“也没有。是不是我们家发生什么了？”她紧张起来。
夏羽点头：“我最近派人盯着吴笃平，发现他和你父亲离得很近。”
“不会吧！”赵程涵瞪大双眼，“我爹怎么会跟他走得近？”
“我也很不敢相信，但查出来就是这样的。吴笃平最近丑事一桩接一桩，我也不知道赵将军到底怎么想的。”
这是夏羽的真实想法，他完全不能理解，在这个风口上，赵将军为什么要频繁拜访有风评受损的朝臣？
难道他不怕被皇帝忌惮？不怕被人捉把柄日后弹劾？
就算他是个大老粗，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能没有一点政治头脑吧？
“我爹确实三天两头往外跑，我只当他有什么事，没想到是去找吴笃平了！我回去就问问他。”
“好的，麻烦你了。”
“但你相信，我赵家绝不会做背叛朝廷的事情！”赵程涵保证道。
赵程涵的反应，反而让夏羽对赵将军的怀疑加深了。
从她的态度来看，她对父亲拜访吴笃平的事丝毫不知情。
赵将军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要连自己的女儿都瞒着？
“我先回去了，目前我只是怀疑，只要调查了以后发现没问题，你父亲的嫌疑就洗清了。”夏羽安抚赵程涵。
“我知道，查一查总放心嘛。”她一脸坦然。
“接下来由我的人调查就好，你回去以后不要多问，避免打草惊蛇。”夏羽劝她。
“好。”
他向赵程涵道别，看着她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不久前还一起护送女王，并肩作战，就像好兄弟一样，现在就要互相猜疑。
唉，希望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夏羽回到养心殿，把自己跟赵程涵的对话转告给了皇帝。
皇帝蹙眉：“她是赵震宇的女儿，目前也不能排除嫌疑。你现在告诉她，太冒险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到这点，如果赵程涵有嫌疑，他们父女俩串通一气，开始互相打掩护，会加大接下来调查的难度。
“陛下，臣以为，此举虽然冒险，却收益极大。”
“哦？收益在哪？”
“如果赵程涵真的在配合调查，不一味维护赵震宇，那就说明她可以信任。如果她真的在给赵震宇打掩护，那自然可以认为，她也是我们的敌人，需要一起铲除。”夏羽解释。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先试探赵程涵的反应？”
“臣正是此意。”
“也行，那就按你的节奏去调查吧。”皇帝同意了。
他目前的计划，一是继续盯着赵震宇的行动，二是试探赵程涵的反应。
如果赵程涵能站在他们一边，那是最好不过。
皇帝身边多了个英勇善战的女将军，那些小人想谋害皇帝的时候，也得多掂量一下。
但倘若，赵将军接下来继续和吴笃平来往，而且……最后证据确凿，有不当的行为。
她最后选择护着父亲，那就是最坏的情况。
而他自己，希望最坏的情况不要发生。
夏羽让安插在将军府的眼线继续观察赵震宇的行动，如果对方开始采取反侦察措施，就尽快汇报给他。
好在，一天之内，探子来报，赵将军还没有开始大规模地防范他们。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赵程涵还没有把他在调查的事情告诉她父亲。
一直到晚上，他都很紧张，等待着第二天探子报来的信息。
他从没有哪次这么期盼过，调查的目标最后查出来是清白的。
赵程涵，你真的值得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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