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官员巴结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官员巴结
“朕心意已决。”皇帝正色道，“朕现在的打算，是尽快把所有事情都交给秦霄。”
“可是，秦霄年纪尚幼，臣对他能否接陛下地班，还持保留态度。”夏羽道。
就算秦霄的天赋真的很出众，现在已经能应付大部分的朝事，
但做皇帝考察的又不仅仅是应付早朝这一方面。
譬如，各种灾荒、战争，随着发生地区和波及范围的不同，情况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变化。
到时候，并不是只派一个钦差，或者调遣一支军队过去就能解决的。
他想着，把这些疑虑都告诉了皇帝。
“你说的这些，朕也考虑到了，”皇帝思索片刻，还是坚持，“但有你和赵程涵在，还有陈太傅的指导，朕相信他一定能应对的。”
夏羽虽然还是觉得，皇帝的决定太草率，但见她如此坚决，就不再多管。
算了，反正不是我坐龙椅，秦霄就算治理得不好，锅也不会全让我来背。
只要你们秦家内部能达成一致，我也就没必要出手了。
他吃了一口烤肉，随后转移了话题：
“陛下，方才羌绣来找臣，是因为不满臣没有给她官职。”
“原来如此，”皇帝忽然眯起眼，八卦地问，“不是你看上她，想把她纳为小妾，结果她宁死不从吗？”
“陛下您想多了。”夏羽一口否决。
我去，皇帝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被赵程涵传染了？
整个大宁，从皇帝到文武百官，再到街坊百姓，身上全都是八卦基因啊！
“行了，不开玩笑了，你说说，你对羌家兄妹有什么看法？”皇帝问。
“臣以为，羌绣是一个不错的军师。”
皇帝挑眉：“哦，你对她评价这么高？”
夏羽背后一寒，陛下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我都说了两遍了，我和她啥都没发生！
对着皇帝探究的眼神，他努力克服满身的鸡皮疙瘩，以平静的语气道：
“臣带兵攻打嘉凌关的时候，曾被她设计放的箭雨和火药，逼得退兵过一次。”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还觉得蛮屈辱的。
当然，到现在也是。
“竟然如此……可你战报里也没有写啊。”皇帝道。
不是，陛下！
我为什么要把我被逼退兵的事情写出来啊！
这很光彩吗？
夏羽咳嗽一声：“臣观西戎彼时弹尽粮绝，那日也不过是负隅顽抗，对臣最后的围城战术也没有什么影响，就并未记载。”
听出了他在给自己找补，皇帝也就笑了笑不说话。
他接着道：“虽然立场不同，但羌绣的头脑臣十分认可。臣看着她和赵将军处得还不错，想着把她培养起来，给赵将军做军师。”
皇帝听了，不置可否，又问：“那她的兄长呢？”
“至于羌玉，”夏羽顿了顿，“他虽勇武有余，但谋略不足，在战场上还总想着使诡诈来取胜，结果都被臣看穿。”
“你觉得他潜力如何？”
“倘若他愿意归顺大宁，假以时日，应该也能做一个好将军。”
夏羽抛开成见，尽可能客观地评价了羌氏兄妹。
皇帝听完，还是提出了她的顾虑：
“按你所说，他们两个都是可造之才。但现在他们的态度，并未明显倾向大宁这边。”
“是的。但他们两个现在比起回到西戎，更希望寻求一个新的庇护所。”
“那他们的工作，也继续交由你来做吧。”
“臣遵命。”
他们交谈完毕，又继续饮酒吃烤串。
等到酒壶空空如也，桌上的好几盘烤串也全部都被消灭干净，皇帝才意犹未尽地起轿离开。
第二天早朝，皇帝又公开夸奖了夏羽和赵程涵。
“摄政王和赵将军，为我大宁击退了西戎人，还夺回了所有丢失的城池，功不可没。尤其是赵将军，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此话一出，那些曾嘲讽赵程涵“难当大任”的大臣们，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程涵很不好意思，立刻把功劳都推给夏羽：“愧不敢当，要是没有摄政王帮臣捉出了军中的内鬼，臣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胜利。”
“无妨，朕觉得你当得起。你打赢了，还赢得这么漂亮，相信日后西戎不敢再轻易来犯。”
下朝后，那些大臣们都围住赵程涵，一个个露出谄媚的笑容。
“赵将军，是下官当初有眼无珠，觉得您不行。现在，您就是京城第一女豪杰！”
“什么第一女豪杰啊，明明是京城第一将军！”
“是啊，这下蛮夷肯定闻风丧胆，不敢来犯！”
赵程涵第一次应付这种情况，只好干笑两声：“没有，各位谬赞了，本将还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她本想借这句话打发众人，结果那群官员不但没走，还鼓起掌来：
“赵大将军真是谦虚！”
“您以后要是升了爵，可否多提携提携下官？”
“本……本将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然后直奔夏羽府邸。
夏羽看到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赵程涵，也愣住了：
“你还好吗？”
赵程涵抓狂了：“一点都不好，我实在受不了他们了！”
他把赵程涵请进客厅，给她上了新沏的茶。
她一口气连喝三杯，才缓过劲来：
“呼，鬼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什么？”夏羽好奇。
“刚才那些大臣全部都围在我旁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都快把我夸到天上了！”
“哈？被夸了还不好？”
他其实觉得挺好的，至少比明明没做坏事，还要被人一口一个“死太监”的骂要好多了！
“夏羽，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环境。”赵程涵道，
“他们根本不关心你说什么，只要你得势了，他们就巴结你。我怕待久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拍了拍赵程涵的肩：“我理解你。但是，你要试着去适应。”
她明显很不情愿：“为什么？我每天只想练功，不想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战场上只论生死，但官场上讲人情世故，”夏羽劝道，“这种事以后还有很多，但你只要坚守初心，就不会被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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