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为何背叛
第二百七十章 为何背叛
西戎军队在二人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撤退了。
赵程涵率军赶到边邑，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一个西戎士兵了。
“西戎人竟然这么快就撤走了？”一个将军问。
赵程涵思索片刻，立刻明白是夏羽的主意。
她前几天还接到消息，说西戎军队都已经在边邑备战了。
结果这么快几十万人就撤得干干净净。
肯定是他，在故意给大宁军队使绊子！
赵程涵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
难道，夏羽真的要和大宁作对？
“去给夏羽带个口信，说本将要见他。”她吩咐信使。
夏羽收到信件，信中赵程涵表示，想同他在边邑见一面，好好谈谈。
“她居然要你再回边邑？这太危险了，本王不同意！”西戎王立刻反对。
夏羽道：“臣与赵将军是旧识，臣相信她只是想就两国的共同利益与臣协商，不会搞别的手段。”
“你要过去也不是不行，带几个人手跟着。”西戎王道。
他还是摇了摇头：
“大宁人多势众，万一真的遇上什么危险，臣自己还可以逃走。如果带几个手下，臣怕反而应付不过来。”
见夏羽执意要去，西戎王也不好阻拦：“算了，记得平安回来。”
他又带上了秦语嫣一同前往边邑。
赵程涵与二人约在一家酒楼，这里是一家中原饭馆，由于西戎边邑与大宁接壤，在和平期间，有很多大宁的商人会来西戎贸易。
西戎这边为了照顾他们的口味，也开了一些专门做大宁菜的饭店。
菜都摆了上来，三人却迟迟未动筷。
夏羽和赵程涵相对无言，沉默了半晌，还是夏羽率先开口：
“以前都是我请你喝酒，现在换成了赵将军请我，还是头一回。”
他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尴尬。
但赵程涵还是木木地盯着他，不接他的话茬。
等到菜都开始凉了，赵程涵才吃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才问：“夏羽，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宁？”
秦语嫣忍不住解释：“他没有背叛。”
夏羽倒是对赵程涵这么问并不意外。
虽然被册封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意愿，但大宁那边的人并不知道内幕。
而且他最后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封赏，没有做一个“宁死不公侯”的忠烈贤臣。
西戎王给他在王都安排了一处豪宅，每天都有山珍海味吃，而且西戎的大臣至少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没有人敢在朝堂上当众找他的茬。
说实话，比在大宁做官的时候舒服多了！
西戎人的观念也和大宁人有许多不同。在大宁，不管你有多显赫的身份，你都得低调做人。否则枪打出头鸟，你一出事，保证不少人落井下石。
但是西戎这里，是西戎王的一言堂。他以前觉得这样很不好，但现在发现，只要西戎王说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没有人敢违逆。而且享高位的人是可以到处炫耀的。
他大摇大摆地穿着不知道绣了多少金边的华服走在街上，也没有一个人说他闲话。
“嫣儿，没事。”夏羽安抚秦语嫣。
“我也希望他没有背叛，”赵程涵有些激动，“但他为什么又当了西戎的摄政王？他以前不是说不愿意坐这个位置吗？”
“赵将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夏羽抿了一口酒，“在大宁辅佐小皇帝，是伴君如伴虎；但在西戎，你可以横着走。这就是差别。”
“夏羽！”秦语嫣急了，“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赵程涵听了夏羽的话，失望地看着他，半天只吐出了三个字：
“你变了。”
“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赵将军不要太天真。”夏羽哂笑。
“你真的只因为这点好处，就背叛大宁？”赵程涵感到不可置信。
“西戎这段时间也不太平，之前西戎王启动了皇陵里的活尸，导致它们到处咬人，这件事你有听说吗？”
赵程涵点了点头：“我有听说过，当时京城百姓一直在说，西戎可能要完了。”
“西戎最乱那时候，我和语嫣回不了大宁，就被困在了附近一个小国。没想到那群活尸已经感染到我们那边去了。”
“什么，你们也受到波及了？有没有事？”赵程涵“蹭”一声站了起来。
“我倒没什么事，但语嫣因为尸毒衍生的瘟疫，病了两次。”夏羽道。
秦语嫣握住夏羽的手：“行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你生病了？怎么样了，现在好多了吗？”赵程涵连忙去关心秦语嫣。
秦语嫣一个劲说没事，不严重，夏羽却打断了她：
“她高烧不退好几天，当时我被西戎王命令去做解药，她为了不耽误我一直不说，结果最后直接晕倒了。你不用再问我，为什么答应给西戎做解药吧？”
“这个我理解，西戎的异变控制不住，会威胁到大宁的。”赵程涵道。
“西戎王原本对我也很忌惮，我制作解药的那段时间，他还派人盯着我。直到我真的帮西戎解决了危机，他对我的态度才变了，到现在哪怕意见相左，也会听我的。”
听了夏羽的解释，赵程涵也颇有触动，她握紧了拳头：“秦霄他真没有心！竟然把你逼成这样！他实在太愚蠢了。”
“没有心？我看可未必。”夏羽道，“秦霄这么做的目的很明确，就铲除异己。而且他一旦发起疯来，连自己亲近的人都不会放过。”
看清楚秦霄的真面目后，夏羽发现，那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自私鬼。
“他毕竟还只是个小孩，会不会是你以前逼得太紧？你现在回去好好解释，他应该能理解你。”
赵程涵又尝试劝说，夏羽听了，却继续摆了摆手：
“我从未想过要控制他，甚至多次表明会交还权力，他却还是这么做，只能说，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这次会派我来，说明他还是会顾念君臣之情的……”赵程涵道。
夏羽却依然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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