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伍叁 中毒
虞娘看着屋子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几把椅子几张小几,别的什么也没有。等了大约有两个时辰,天都黑下来了,还是没有人招呼他们。石三刀已经等不及了,问虞娘:“尤大人,我们还要等吗?”虞娘想了想道:“我出去打探一下,你在这等我。”石三刀不同意,觉得外面情况不明,他是个男儿怎么也是他出去才对。只是虞娘一句话就把石三刀打击的不说话了,虞娘道:“你打得过我吗?”
虞娘想要推开房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了,她苦笑只好用毋殺把锁砍断。虞娘没想到院子里灯火通明,亮晃晃的,不禁佩服宇文翦,这么晃眼连个鬼影子也藏不住。虞娘踩着那棵歪脖子树上了房顶,哪知刚爬上去什么还没有看清就被一个黑影子一掌打下房顶。
虞娘受了一掌当时就吐了血晕了过去,一红衣男子看清是虞娘后迅速接住了她,骂房顶上那个黑衣人道:“暗涌,你疯不了不成,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这么重的手,你就算打死她,大人也不会对暗月另眼相看的。”
窦炎把虞娘抱去了厢房,又喂虞娘吃了一颗丸药。窦炎整理好虞娘的衣裳,又试了一下她的气息,这才放心。这时窦冽走了过来,看着窦炎说:“阿炎,不要觊觎主子的女人。”窦炎结结巴巴说:“我是,我是看不过暗月暗涌联手耍她才这样做的。”窦冽冷笑道:“你哥哥我眼睛没瞎,你什么想法怕是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的。主子没有发话,就算是他玩腻了的女人,也不会允许你染指的。你要是作死我也救不了你,背叛主子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一席话把窦炎说得脑袋都耷拉下来了:“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尤虞真的很爱大人的,那晚我都听见了。我以为大人对尤虞是不同的,你没亲眼见过可是我看见了,我只是不想大人总是孤孤单单的。”窦冽摸着他傻弟弟的脑袋说:“好了,主子喊你过去呢。”
此时的宇文翦正在享用晚饭呢,窦炎过去跪好一言不发。宇文翦喝了一盏酒缓缓道:“怎么了?在哪里受委屈了?”一句话窦炎就哭了,宇文翦之前已经听暗涌说道,他打伤的一个小贼被窦炎救走了,宇文翦也不甚在意,只当是窦炎情窦初开罢了。
窦炎哽咽道:“求大人看在尤虞对您一往情深的份上饶了她吧。”宇文翦这才知道原来是虞娘,不由笑了,也就是窦炎这个实心孩子相信尤虞会对他一往情深。宇文翦道:“人你都救了,你就好好照顾她吧。”窦炎听自家大人如此说,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宇文翦身后的暗月一脸的得意,窦炎气红了眼。
窦炎告退后,宇文翦一声不吭地悠然地喝着酒,别人都觉不出来可是暗月却知道,将军这是发怒的前兆。宇文翦命众人都下去,从怀里摸出那张字条,撕得粉碎,笑道:“阿虞,你所为何来?”
虞娘躺了好几天,胸口火辣辣地疼,窦炎天天嘘寒问暖。什么人参鸡汤,冰糖燕窝跟不要钱似的送进来。虞娘是最讨厌喝药的,可是宇文翦一次也没有来看过自己,虞娘只得咬着牙每天喝那些苦哈哈的汤药,苦得虞娘泪流满面。窦炎哪次看虞娘喝药看得心肝都颤了,这哪是喝药就算是喝尿也不过如此。
窦炎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问自家大人:“大人,你配药的时候不能放点甘草什么的中和一下吗?”宇文翦问:“她都喝了吗?”窦炎点点头道:“是啊,一滴不剩,就是每次喝都要哭一场,我真怕她哭伤了眼睛。要不我放点糖?”宇文翦骂道:“你个蠢材,你见过药里面有搁糖的吗?”
窦炎走后,宇文翦的脸就阴了下来,一个如此怕喝药的人这么痛快的就把那碗加了黄连的苦药都喝了,任谁也会觉得事反常态的。
虞娘的伤好了大半,心思就闲不住了。虞娘问窦炎:“宇文翦什么时候来看我啊?”窦炎支支吾吾说:“大人很忙,怕是没时间来看你。”虞娘一脸哀怨道:“那我写个纸条,你帮我传一下吧?”窦炎只好点点头,心想:大人会不会看啊?
虞娘一天三张纸条地送往宇文翦的书房,暗月的脸都黑了,暗骂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宇文翦看着这些纸条哭笑不得,心情却开朗起来。窦炎天天来求宇文翦:“大人,你去瞧瞧尤虞吧,她天天眼巴巴地等着你去看她呢。”宇文翦未发一言,暗月忍不住讥讽道:“哼,她眼巴巴地等着将军,眼巴巴地等着将军的人多着呢,难不成将军都要一个个地去瞧不成?”
窦炎皱着脸回去对着虞娘摇摇头,虞娘心里有点着急。虞娘想到了另外一招,送糕点送汤水。虞娘特意向窦炎打听了宇文翦的喜好,决定去厨房做一碗牛肉羹。只是没想到虞娘晕倒在厨房里了,也许是躺了这么多天,也许是大病初愈,连虞娘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虚弱。
窦炎吓得脸都白了,居然巴巴地去找自家大人问:“大人,你配药的时候是不是抓错了什么?”宇文翦冷笑道:“小炎子,你这是长本事了?也敢来质问自己的主子。”又吩咐窦冽道:“还不快点打出去。”窦冽得令就动手打这个蠢弟弟,窦炎一边躲一边大叫:“就暗涌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不吃药不过疼两天就好了,虞娘都躺了五天了,今天为了给大人做碗羹竟然晕倒了,大人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她,虞娘对你还是一片真心啊。”窦冽对这个弟弟直接气疯了,明明知道自家主子最忌讳女人对他一往情深,这个没脑子的还敢踩主子的禁忌。
宇文翦听到窦炎说虞娘晕倒了,心里已然觉得不对劲,宇文翦伸手示意窦冽住手,问窦炎:“她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哪里不舒服?”窦炎一看自家大人居然在乎虞娘,心中一喜,说道:“大人,虞娘天天念叨大人,眼巴巴地盼着大人前去看她,梦里都唤着大人。”当然最后一句是窦炎擅自加上去的,他一心认定虞娘心悦自家大人,而自家大人貌似对虞娘又与其她女子不同,所以一心想要帮虞娘赢得大人的心。
窦冽抬手就打了这个傻弟弟的脑瓜一下说:“哼,她做什么梦你都知道?”宇文翦没说话走出了书房来到了虞娘的屋里。窦炎得意的小眼神瞄着他哥窦冽,意思说:怎么样?咱家大人就是喜欢虞娘吧?窦冽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窦冽对于自家主子的私事可是不感兴趣,他只是听命于主子,别无他想。不像弟弟窦炎自幼跟随宇文翦,他从小与主子亲厚,把主子当做神一般的崇拜,宇文翦就是窦炎的天。
宇文翦瞧着虞娘有些暗青的脸色,从被子拿出她的手臂,只觉得冰冷如水。他给虞娘号了一下脉,眉头就皱了起来。宇文翦摸出身上一个荷包,打开荷包拿出一个一指长的小玉瓶,扔给窦炎让他拿水化开给虞娘服下。窦炎忙去找开水去了,窦冽倒是清楚玉瓶里装的是百草解毒丹,此丹药里面的药草名贵难求不说,主子也只有三颗,这可是关键时刻用来救命的。可是窦冽见宇文翦一丝犹豫都没有,便知那个傻弟弟难得看明白一件事。
宇文翦对窦冽说:“你拿着我的令牌去魔羽骑大营把薛江请过来,记住,就是捆也要把人捆过来。”窦冽领命前去。窦炎端着汤碗进来递给宇文翦,宇文翦接过后,扶起虞娘喂她喝下,哪知虞娘一碗喝下后,吐出来的全是黑血。大片大片的黑血晕染了宇文翦的衣袍,像一朵朵妖冶的花朵。
宇文翦拿帕子轻轻擦拭干净虞娘的嘴唇和下巴,阴着脸对窦炎说:“把暗涌绑了,扔地窖里。”之后宇文翦一直守在虞娘床前,自嘲道:“阿虞,你为什么来?呵呵,你知道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能不能相信你?”
窦冽得了主子的命令入了魔羽骑大营,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提起薛江就走,气得薛江要不是顾忌宇文翦睚眦必报,真想扔包毒粉毒死他的混账属下。窦冽扛着薛江骑着千里马一阵狂奔,来回只用了三日的时间就把薛江带回了溯水城。薛江扶着门气息恹恹道:“可是宇文翦死了?”
窦炎迎上来骂道:“哼,你死了,我家大人也死不了。”薛江瞪圆双眼问:“不是宇文翦,那你们为什么把我从大营里扛过来?”窦冽干巴巴道:“奉主子命。”一句话气得薛江快吐血了,他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了宇文翦,又被他骗到这漫天黄沙的鬼地方做什么军医,还要随叫随到,风雨无阻,无论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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