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肆叁 风言风语
文猷真快让虞娘整疯了,她居然相信他是个断袖,真是愚不可及。文猷翻脸道:“就算你是个女子也不行,爷还怕你对我图谋不轨呢,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说着就推虞娘出去,虞娘急了一把抱住文猷的腰说道:“求求你了,文大爷,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再说现在咱俩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只要你帮我这一回,下次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尤虞自然说到做到好不好?”
文猷气得脸通红道:“你放开我,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一个女人动不动就又搂又抱,你知道不知道礼义廉耻?”虞娘松开手,乐呵呵地道:“你不是断袖吗?我又不怕你非礼我。”一句话噎得文猷不再理她。
虞娘房里的两个舞女苦苦等不到虞娘就跑到管事那里哭哭啼啼的,怕是明天赵将军那里不好交代,求着管事给出个主意。管事问了守夜的婆子,知道虞娘进了宇文将军的房中就再也没出来。管事就吩咐让婆子注意一下房里的动静,哪知道后半夜婆子才前来回禀。说尤五与宇文将军睡到了一起,两个婆子就学尤五与宇文将军的对话。
一个说:“我要在上面。”一个说:“哎呦,你往哪里摸?”一个又说:“对,就是那里,你再用点力。”一个又说:“哎呀,人家手都酸了,你怎么还没好?”之类之类的荤段子听得管事都自行脑补了画面。
一大清早管事就忙慌地回禀了赵将军,赵武听说后就邪恶地笑了,他就说嘛,难怪宇文翦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表情,原来是个断袖。想想也是,尤五可不是个俏生生的兔儿爷嘛。
自此,整个西北很快就传遍了,宇文翦是个断袖,喜欢兔儿爷。因为这事,桓翀还笑话了宇文翦很久,还说难怪宇文翦把那个卖酒的小娘子给弃了,原来是喜欢兔儿爷啊。
虞娘一起床,看见下人们的神色都怪怪的,还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幡然醒悟,莫不是他们以为自己是个小倌吧?
虞娘小声对文猷抱怨:“都怨你,昨天骗我说腰伤犯了,非要让我给你按按,让他们都听见了吧,还真以为我是你的小倌呢。”文猷看起来心情很好,笑道:“哦,那有什么关系呢?恐怕整个西北都会知道了吧?”
虞娘疑惑:“什么?知道什么?”文猷敲了她一下道:“知道宇文翦是个断袖,如果让他知道了,你觉得你会怎样?”虞娘心惊道:“不会吧?宇文翦应该不会查到我吧?再说断袖的人是你啊,他要找也是应该找你才对。”文猷气得笑了:“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我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还未到中午,河丫就被送进了赵府。文猷要了一辆马车,就即刻带着河丫出了赵府,三人很快就出壶口城。这时,文猷才问虞娘道:“之前你那块魔羽骑将军令是哪里来的?真的假的?”
虞娘又从靴子里掏出那块令牌扔给文猷道:“自然是真的,这可是友人所赠,说是拿出此牌可在西北逢凶化吉,如何?”文猷细细地看过令牌,确认是康殛樽的令牌,这个令牌只有三块,分别为金银铜三色。金牌是康殛樽随身所带,青铜牌是用于密令,至于银牌就是虞娘手里这个,基本上没外用过。拿此银牌都可调动魔羽骑,当然还需要手令,但是虞娘手里的令牌是怎么回事呢?
文猷再问:“你那个友人可是嘉和县主海菣?”虞娘点点头道:“原来你也知道海菣。”文猷不再言语,想不到君俨连魔羽骑的令牌也给海菣了,看来是真的上心了。
一路上河丫都文大哥长文大哥短的,吃个牛肉面也要把肉全夹给文猷,还一会儿问文大哥累不累啊,一会儿又问文大哥要不要擦擦汗啊什么的。酸得虞娘牙都倒了,真是的,虞娘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为河丫出的头,又把河丫从赵武的手里解救出来,为什么河丫感谢的人却是文猷。虞娘万万想不到,敢情自己这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更让虞娘气愤的是,为什么文猷对自己就冷嘲热讽的,对河丫就这么温和有耐心,这种差别对待,简直是让人发指。
这天他们进了定远府,定远府在西北算是很大的府城了,比起上京也差不了多少。虞娘走了这么久第一次进了这么大一座城,又根据游记记载此处很是繁华,离安夷部族不远,所以颇有外域风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街道有点萧条,路上行人不多,即使有也神色匆匆,让虞娘好生奇怪。
不远处有处酒肆,名曰归来居。看得虞娘眼前一亮,拉着文猷道:“咱们先去吃点饭吧?我饿了。”文猷扫了一眼虞娘道:“你是猪吗?早上刚吃了两大碗牛肉面外加一个大饼,中午又吃了两个烧饼一碟牛肉,现在天还没黑,你就又饿了?”
虞娘哼了一声:“怎么?你有意见?小爷我现在风华正茂正在长个子,哪像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尖酸刻薄,真是只长了年纪没长气量。”文猷倒是朝着那间酒肆走去,还要打趣虞娘几句:“哈,你吃这么多还不是弱不禁风的?也不知道都长哪去了?连河丫都比你厚实。”
河丫一脸无辜道:“文大哥,你这是嫌我胖吗?”虞娘哈哈大笑。
三人进了归来居,那个小二十分热情,点头哈腰把他们引到靠窗的位置。虞娘打量四周,发现只有一些商队模样的旅人在此吃喝,并未见本地的百姓。小二热情地给虞娘他们说道:“几位客官,是想吃点什么?小店的孜然羊肉,红烧牛肉,还有炙羔羊脊背做得最好,另外小店还提供住宿,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文猷倒是大方,说道:“每样来一份。”虞娘疼得脸直抽抽,一摸自己的荷包,貌似就只剩不足百两银子了。这一路上,文猷与河丫这两人分文没有,吃虞娘的,住虞娘的,虞娘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攒的血汗钱花花地往外流,每天心都在滴血。虞娘觉得自己心情都变差了,她心情一不好,就用吃东西来发泄,这吃的就更多了。
虞娘忙对小二说:“别听他的,就来一只烧鸡,一碟牛肉,外加一碟馒头就好。另外要两间厢房,我们要留宿一宿。”
文猷看着虞娘还未说话,虞娘就瞪着文猷道:“你再罗嗦,我就把你扔大街上当众卖艺,我好赚些银子,哼。”文猷摇摇头,笑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虞娘掰了一只鸡腿就狼吞虎咽起来,剩下那只鸡腿,河丫把它放进了文猷的碗里。文猷又夹给河丫,河丫说:“文大哥,我不吃,你每天这么辛苦,多补补。”于是又把鸡腿夹给了文猷,文猷说:“河丫,你如今年纪小,应该多吃点。”之后又夹给了河丫。直到虞娘一只鸡腿都吃完了,看着两人腻歪来腻歪去,十分碍眼。虞娘抢了文猷碗里的鸡腿道:“既然你俩都不吃,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也不看河丫那尴尬的表情,自己啊呜就咬了一大口。文猷居然宠溺地说:“好。”如果不是虞娘正吃得欢腾,早就让文猷恶心死算了。
突然听到隔壁的食客在谈论说什么炼狱恶鬼杀人了,闹得城里沸沸扬扬的,府衙出五千两悬赏凶手。虞娘听得津津有味,本来像虞娘这么惜命的,这种事不仅不会搀和反而会恨不得躲得远远地好不好,不过现在虞娘不是正缺钱嘛,再说不是有个武艺高强的打手嘛,反正不用白不用。
虞娘看着文猷道:“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去府衙瞧瞧。”文猷看着虞娘圆溜溜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不过去一趟也好,于是点头同意。河丫扯着文猷的袖子道:“不行,文大哥,这帮凶徒实在是太残暴了,一个不好恐怕文大哥会伤到,文大哥还是别去了,太危险了。”
虞娘嘴抽了抽道:“河丫,你留在这里回房先休息吧,不要乱跑。”文猷也同意说:“我跟尤五去即可,河丫你个小丫头就不要跟着了,先回房等我们吧。”说着两人就出了酒肆,虞娘看着河丫泪眼汪汪地目视着文猷离开,忍不住说:“我说,看在这个小丫头这么死心塌地对你的份上,你是不是也应该娶她?”
文猷白了她一眼道:“照你这么说来,咱俩还一起睡过呢,我是不是也该娶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你不会吃醋了吧?难道你真爱上我了?哈,爷可是喜欢男人。”虞娘恼羞成怒:“啊呸,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可能。”看着文猷刚才一脸傲娇样,虞娘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虞娘这么说,文猷就黑了脸,虞娘反而觉得心里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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