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赌局
再说自从流落为乞以来，四年来还从未遇到过这般好机遇。，得想办法从他们身上再多捞些！
打定了主意，小乞丐悠然地坐了下来，拧在手中的三袋魂币哐当一声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细抿了起来。开口道：“既然三位这般有诚意，那我就给你们个面子和你们小坐片刻。
这话让众食客直接喷了出来，神机聿直接给噎了一下，翻着白眼把嘴巴里的就吞了下去。特别是这三位的手下，常日那可是卑躬屈膝，深怕说错了什么话。
而这小乞丐倒好，坐下来，反而却是给他们三个面子!
向长空被这话雷得顿了顿，对着又是一阵大笑说道：“禹少，看来你是遇到对手了！
小乞丐心想，既然做，就要做到底。他拍了拍面前的魂币开口道：为三位演奏了一曲，收获了这点赏金，少是少了点，不过也还将就了！
禹曈看了看小乞丐，说道：少吗？你一天能赚到多少？
下乞丐口里正含着一大口菜咕噜地回答着：也就三四百魂币吧。
向长空急了，吼出了一句：那你还说少，你面前的魂币少说也得有四千之数了！
禹曈明白了过来，看了看向长空，他是嫌我们给少了！
这可把神机聿和向长空给气得，这般大方的打赏还是第一次，没想到给了钱没得一声好，反而嫌给少了，肺都气砸了。
禹曈也有些吃惊，这小乞丐在玩什么？要知道这话一旦惹翻了他们其中一个，只怕在这巨灵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禹曈脸上冷峻了下来，盯着小乞丐说道：那我给你个赚得更多的机会，只要你把我们说服了！
小乞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起油腻破旧得穿孔的袖子擦了下嘴巴。心想：就等你这句话了！不然岂不辜负了我‘神乞’之名。
坐在角落里的白衣男子聚了聚神打量了一番老乞丐：金魂期的高手，修为全失，内伤几乎殒命！心中不禁大惊。
他再看了看小乞丐，心中不禁摇了摇头，这两人只怕今天有麻烦了！小乞丐的一番戏闹，似乎有些惹毛了这三位，若是处置不当，只怕会招致杀身之祸了。
他一人独坐一桌，自斟自饮，似乎世界与他无关一般。
小乞丐起身站立在椅子边上平静地开口道：“禹少能不嫌弃我乞丐身份，邀我同桌，给了我一顿温饱，心胸荡然幽谷，小乞丐我敬佩不已。”说完笑笑地向禹曈拱了拱手。
禹曈手中折扇一合，不置言语。
邀小乞丐同坐，他心中不是施舍之意，只是好奇想看看演绎‘乐天’作出这般精美乐曲的人到底有何能耐！
向长空问道：“你这‘乐天’很是奇特，给我们说说你的‘月天’吧。”
小乞丐也是随口说道道：“乐思从心，韵致天成。”
神机聿和向长空听罢不禁疑惑，皆不由地问道：“怎么说？”
其实小乞丐的这‘月天’是曾经他在路边乞讨时敲打的那些破碟烂碗的乐思牵引所铸造而成。
小乞丐坐回了座椅上说道：这‘乐天’其实和你们所说的以前我敲打的破碗一样，都不过只是一件乐具，而演奏出的音乐是演奏者心乐流露。
韵致由心而发，无论欢愉，还是悲伤；平缓还是激昂，幽谧还是喧闹......。演奏者的心绪通过乐具传达，就若一条无任何杂质的清泉激流，流逐在每个人的心间，引发共鸣之情。
禹曈冷冷打断着补充了一句：所以也就有了影响人心绪的能力！
小乞丐盯着禹曈说道：那不叫影响，而是心乐的和鸣，不入乐境，怎会知乐境之美！又怎会受到这乐境中的清泉激流的洗涤！看来你是错过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特有的心乐频率，自可惜有些人终身难觅。
而小乞丐敲击演奏之乐，流沁心扉，只要听者融入乐境，在小乞丐的心乐牵引下，极易产生心乐的和鸣。
角落里的白衣男子听罢心中不禁赞叹着，这小乞丐竟然领悟且进入了乐境，当真是不简单啊。
神机聿和向长空一把拍在桌子上，激动地说道：“对，说得太对了！就是那种心乐和鸣舒畅！
说完看向长空那一脸享受的表情，恨不得把油腻的小乞丐一把搂入怀中，亲上一大口。
禹曈心结解开了，不过他却没有后悔错过这心乐和鸣的机会，至少这小乞丐天天都在这聚龙轩，想听，有的不是机会。
看着向长空和神机聿此刻对小乞丐的喜欢，较之刚才恨不得一脚把这小乞丐踢飞过去的对比，直接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禹曈不禁有些动容，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四年来小乞丐这敲击演奏的乐技越发的精湛，当初只是为了活下来，能混口饭吃。
四年的摸索锤炼，此时的他对这新演变的敲击乐可以说一家独精。现在凭他这身技艺，足以给他和老乞丐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了。
向长空和神机聿此时看小乞丐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之意，毫无嫌弃之心。较之刚才，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
“不得不承认，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这嘴巴上的瞎掰功夫比演奏乐具更具杀伤力，看来你的‘心乐和鸣’是把他二人给说服了。”禹曈似若旁观地说道。
看来小乞丐还是没有说服禹曈。
瞎掰？放在寻常，凭他那张利嘴，自是有办法赚得盆满钵满，全然而退。也不枉自他‘神乞’之名。但这次小乞丐由心而发，都是他自己四年来对敲击演奏的冥思感悟。
小乞丐看出了禹曈心中的不快，遂说道：“禹少看来是尚未尽兴？”
“你觉得呢？”禹曈语气变得有些挑衅，一身青衣素服的儒雅文艺的风度下，此时显得有些捉摸不透。
看来他是有意在挑弄小乞丐。
看到禹曈的变化，向长空和神机聿开始有些袒护小乞丐起来，别人还好，这禹曈不出手则已，出手只怕这小乞丐在劫难逃了。短短这几月，禹曈第一次出手，就把向氏家族和神机门安插的内线全部铲除斩杀，向长空和神机聿可是深深体会到这家伙诡异的行事和狠辣的手段的。
神机聿心想，好不容易遇到这般优异的乐者，这禹曈要是心一狠给他废了，那岂不损失惨重了，于是袒护道：“你不入乐境，体会不到‘心乐和鸣’的舒畅，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向长空看神机聿开了口，就隐隐不发看他们争辩，但他自然不会允许禹曈找借口废了这小乞丐，再说就凭他向氏家族少家主的身份，他禹曈做事那还不掂量掂量。
“我没有入乐境，那只能说这小乞丐乐艺还不够精湛，没有真正的吸引到我，是也不是？”禹曈发问道。
禹曈的狡辩之词让神机聿无法辩解，口角说话絮乱了起来。
就在此时，小乞丐开口了，禹少说的这是事实，乐艺浩瀚无尽，而我小乞丐也不过才初入门庭，这是我的不足没有让禹少尽兴。
听到小乞丐富含诚意的歉词，禹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颜笑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弥补我呢？”
小乞丐成竹在胸地说，我有一问题，想请教禹少，哦不，请教你们三位，你们无论谁答对了我都把这魂币归还你们，可行？
向长空问小乞丐，答不对又当怎样？
那你们得按桌上魂币的数目赔给我，怎么样？一脸花腻乞丐滴溜溜的大眼睛扫了扫三人，此时，他不在是乞讨卖艺的小乞丐，而是和他三位平起平坐的对手。
禹曈自问在这巨灵城中，那还没有能难得到他的问题，看着这个竟敢也自己较劲的小乞丐，他心中不由地正眼相待了起来。
在这巨灵城中，敢如此与他三人较劲的人还没遇到过呢。
于是禹曈爽朗地答应了下来，“这有何不可，你说吧。”
小乞丐在下这个赌注时就已经想好了，论修为，只怕他十个也难以敌得过他们其中之一，若是论起这诡辩口舌，哼哼，这‘神乞’之名岂是随意可得的。
小乞丐假作思索了好一片刻，禹曈他三人亦没有出言堪扰，大厅里三人的手下也停止了杯酒等待小乞丐他们的辩驳。
大厅里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这出好戏的上演，这一切的动向那坐在角落里的白衣男子都尽收眼底，面上却似毫不关注一般。
小乞丐抬起了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望向了禹曈他们说道：“三位在这巨灵城中可谓都是伸手能遮半边天之人，而我却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我想问问三位，我们四人中，谁过得最为无忧快活？”
神机聿直接开口说道：“我们三人最快活这还不好说，但我知道你是哪个最不快活的。”神机聿说完一阵哈哈哈大笑，大厅里的众食客那也都乐开了花。
这傻乞丐，脑袋进水了吧，居然敢跟这三位比快活。这三位大少在这巨灵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招惹。
一阵哄笑过后大厅里又一片静然。
小乞丐看着禹曈和向长空问道：“这也是你两的答案吗？”
向长空没有开口，似乎还在思索。
禹曈看着小乞丐诡异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比我们过得快活，是吧？
不过，小乞丐，你得明白，你的快活是我们给你的，在这巨灵城我要是想让谁不快活，我想他的日子必然比想象的还要差，你觉得呢！”说罢禹曈目光扫了扫大厅里的众人，一脸的威严尽露。
小乞丐心中有些发寒，没想到禹曈知道他的答案，而且，这霸道的回答，让他心中升起了些忧虑。
然而此时，赌局已成，这不仅仅只是桌上的魂币了，可能已经关系到他和老乞丐的身家性命。小乞丐心中锚上了一股狠劲，此刻如若害怕了败退，只怕四年的安定生活就此结束了，搏一搏，才是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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