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
之后的日子，每到夜晚，时常听到房门外有缓慢的脚步声走过来，抓着门把手欲要推开，但几次都没能进来，只能小心翼翼的离开。
自尚凯喜欢我后，继父没再打我主意，但我也不轻松，一边是躲避尚凯，一边又担心我妈。
暑假，我只能让闺蜜苏双玲过来陪我，这样一来，尚凯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只不过每次苏双玲过来就说。
“你这个哥哥不是个东西，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也是，苏双玲跟我年纪相仿，虽然没有太完美的身材，但论长相，美若天仙，也算上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追她的人也是多得要命。
我是害怕她会因为来陪我而出事的，毕竟继父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色胆包天，许多少女见了都躲，就连苏双玲都觉得继父不正常，还说时常看到他出入不正经场所。
苏双玲一来，我也渐渐的胆大了，时常让她陪着我去看我妈，尚凯只能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他不敢阻止，但却充满了仇恨。
我也不摆他，若是他对我伤害，苏双玲肯定会报警帮我指证。
我妈日益消瘦，像是一天减掉一块肉，我两人一见面什么话也不说，总是抱头一顿哭，她原本丰满的身材也变没了，躺在床上像是只猴子，皮稀松，头发凌乱。
在床上还有继父脱下来的衣服，一只堆放着没有洗。
床下，是许多的药盒，我知道，继父的欲望过强，每天晚上都会强迫我妈。
这一切看的苏双玲都觉得惊讶，她拉着我的衣服，样子很胆怯的说。
“包爽，你家里的情况还挺特殊的，你就没想过带着你妈离开这里？”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我是巴不得要离开，但外面一大一小像是野狼驻守家中，任凭我怎么走也逃不掉，毕竟我妈这里就是个累赘。
咬着牙又摇头，看着我妈憔悴的样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下，心里难受的像是插了一把利剑。
我妈拉着我的手，抽噎的哭喊着。
“爽，你快走不要管我，那老东西不会杀掉我。”
越听我妈的话我越觉得难过，抱着她的头不让她乱说话。
按照继父的性格来说，我走了，他更会对我妈展开报复，我妈现在已经受伤成这个样子了，可不能再让她出事。
就在我们母女两个煽情的时候，外面门却被人踹开，听声音就清楚来者不善，估计是找事的。
本来是准备出去一探究竟的，我妈拉着我手使劲的摇头。
不清楚我妈是害怕什么，难不成那些人还会来害我，我有些茫然。
苏双玲胆子大，又喜欢去凑热闹，她先走了出去，刚出门，惊讶了，慢慢的向后退回来。
我妈撕心裂肺的喊着，“快关门。”
但为时已晚，一群人闯了进来，几个壮汉手中驾着醉醺醺的继父，那个老男人喝的已经不成样了，任凭别人拿捏。
我妈在喊着尚凯，但是其中一个稍微胖一点的人说。
“什么尚凯，不是蹲监狱了吗？”
也就在这时候，门咚的一声被关上，我清楚，尚凯已经逃走。
如此一来，家里也没男人，不被欺负死才怪。
见到这些人气势嚣张的堵在卧室门口，苏双玲也不惧危险大声的喊道。
“你们这些人是想死了吧！”
她的话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其中一个壮汉眯着眼睛看着她，上下的打量着说。
“这个老流氓还真是有宝贝，这么好的一块肉，不吃也是够可惜的了。”
苏双玲傲气的伸长脖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公鸡，她把手一掐，还真的有副老娘愿意，你管得着的气派。
怕引起是非，我妈穿着拖鞋匆匆的下地，那几个人把继父向着我妈身体一放，就呵斥道说。
“你家这位大爷，欠款五万多了，你说怎么还。”
前面那个带着金链子，一副大墨镜的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沓借条，还故意的在我们面前亮了亮他手上的手表和戒指，一看这造型也算得上是个有钱有势的人了。
既然继父惹怒了他们，怎么也应该他自己来偿还的，我不满，开口大骂。
“你们这些贱人，怎么没事找到这里来，这个人根本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一听我这话，戴墨镜的叫震哥的人就笑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使劲的掐着我。
妈呀！我真不该惹火烧身的。
过于痛苦，我哭了，吓得苏双玲帮我求饶，没想到他反而又将苏双玲也拉在怀中，同样的方式对待她。
如此的折磨，吓得我妈跪在地上，她哭泣着，低头帮我们求饶。
已经习惯了我妈的卑微样子，或许这就是一个女人最无助，最懦弱的一面，她没有人依靠，只能低头哈腰，过着低人一等的日子。
震哥是个流氓痞子，把我跟苏双玲往地上一推，就脱起了衣服。
另外的其他人也开始学着他的样子，把身上的外套一脱，向着我跟苏双玲走过来。
震哥露出淫荡的表情，看到我跟苏双玲手握手的向后退，他却扑上来，像一头饥渴的猛兽撕咬着我的衣服，最后全身被他撕烂，我无力的躺在地上。
看到我被欺负，我妈冲上去抱住震哥，却被震哥反抱起放倒在床上。
压在我妈身体上，震哥格外的嚣张，他掐了一下我妈，我妈尖叫一声，便主动起来。
我蒙了，我妈怎么能够当着我的面干这种肮脏的事情，我气得只拍地板。
其他的人突然朝着我跟苏双玲而来，危险步步逼近，我妈突然像只柔弱的小绵羊对震哥说。
“震哥，这么多人在都不好意思了。”
她柔软无力的声音瞬间让人酥掉，雪白的大腿勾在震哥腰间，叫声缓缓，让人陶醉。
这样一来，震哥也有些招教不住，看来是吃定这块肉了。他急忙的向着后面的人招手，示意都离开，自己匆匆忙忙的脱掉所以衣服。
即便被喊着离开，这群人还是没有放掉邪念，一把抓着我跟苏双玲的手。
慌忙之中，我咬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反被打倒在一旁，他们放弃了我，却抓走了苏双玲。
原本我是准备去救她的，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在看着我，但我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到她被人拖走。
就在门口的地方，那几个人明目张胆的给苏双玲脱掉了衣服，强迫她做恶心的事情。
我清楚的看到苏双玲眼角流的泪，清楚的听到她在缠绵中痛苦的叫音。
而在我身旁，震哥露着身子，发出了粗狂的喘息声，那么重，却又那么欢喜。
我眼一歪，震哥的衣服口袋露出了一个手机。
这可是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只要报警，这些人便不再嚣张。
我悄悄的向着震哥的衣服移动过去，他根本不会发现，只是一个劲的在忙着和我妈欢快，时不时的还发出痛快的呐喊声。
拿着手机，我又慢慢的向着窗户边靠过去，我妈房间的窗户没有做防盗，是继父人太慵懒，不喜欢出去买烟，所以留着一个窗户为了让人递东西的。
这里是二楼，我跳下去应该没有太大的事情，况且楼下人很多，震哥等几个小流氓根本不敢追我。
鼓足勇气，推开窗户纵然的跳了下去。
随着风吹拂自己的身体，我瞬间掉落在楼下的草坪中，爬起来，除了身体上有几道伤口，其他的均没有事情。
再抬头一看，除了震哥外的人都在看我，他们目光凶残，绰绰逼人，吓得我爬起来就向后跑去。
小区里有许多人散步，趁着这个机会，我拨打电话报警，又喊着所有人去抓坏人。
楼门口围满了许多人，警察来的时候震哥还没有穿衣服，所以，他是光着身子出来的，围观的女人吓得都不敢看，只有我在注视着，我真想将那犯事的家伙一剪刀搞下来。
所有人抓走，我才有胆识上楼，家里围着许多人，苏双玲抱着我妈哭着，在她受到折磨的地方，一滩血流出了人形样子。
站在卧室门口，我迟迟不敢进去，我清楚她们都遭到了伤害。
面前的两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他们精神憔悴，脸色苍白，明显精神就受到了折磨。
我怕了，硬是没挤出几句安慰的话，只是苏双玲见到我后，大吼大叫起来。
“你满意了吧！包爽，你就是个贱女人。”
她抓着衣服冲向了人群，期间还被几个男人挡住了，趁机摸了她几下，苏双玲生气了，我妈也在喊着让我离开，不要再回来。
突然之间，就像是隔绝了许多的人，错过了许多事，眼角一股热流流下，我捂着嘴冲了出去。
见到裹着一件衣服的苏双玲，又冲了过去，掐着她的手向她道歉，但此刻的苏双玲已经变得恐怖，她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睛，向着我的脸打了一巴掌。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哭着喊着跑远了，而我捂着微红的脸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回头看，那是一条格外肮脏的路，是一条充满了黑暗和恐怖的路，我不能再走过去了。
既然我妈都在让我离开，我不得不离开这个绝望的地方，我清楚，若是一直待在那个地方，我肯定还会继续受伤。
咬咬牙，摸着口袋中的一白块钱，买张车票，心想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至少总比这地方要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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