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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还债1


早上我睡的正香呢,忽然被一阵臭味熏醒了,这味把我呛的都咳嗽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就听师傅的被窝里又一串的长屁,我了个去,又是师傅这老犊子早上被屎憋的直放屁,我就一手捏着鼻子,一手赶紧把师傅摇醒了,说:“师傅,快起来,再不起来拉裤兜子了!”

        师傅翻了个身,吧唧吧唧嘴说:“你个小兔崽子,我啥时候拉屎。。。。。”

        正说着话呢师傅突然停了下来,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我以为师傅看见啥脏东西了呢,就也赶紧紧张的盯着师傅看的地方,谁想到师傅的被窝里又“噗”的一声,师傅这老犊子居然是在那运气放屁呢!

        师傅这才下床去上厕所,把我气的牙根都直痒痒,我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有钱了再出来办事绝对不跟师傅住一个房间,师傅绝对是中国人民的一个人形生化武器,雄赳赳,气囊囊,只要有足够的地瓜和土豆给师傅吃好了,师傅绝对能让这个世界摇起来!

        师傅出了厕所,从羊皮袄上掏出了一张小纸条,对我说:“兔崽子,你给我拨这个电话!”

        我照着纸条上的电话拨了过去,由于师傅总分不清哪边是听筒哪边是话筒,我就给师傅按了免提。

        “喂,老弟啊,是我,你那边事儿办的咋样了?”师傅清了清嗓子说。

        “啊,哥啊,你是不知道啊,昨晚咱们不是找着那女尸了么,可是我们再领局里的人回去的时候居然就死活找不着那地方了,找了一宿啊,人家JC们都不乐意了,还以为我逗他们玩呢,幸亏你在医院那给弄出了那黑脚印,人家才不追究小亮的那个玩忽职守了,哥啊你啥时候回来啊,我给你摆一桌,这次多亏了您了!”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了,你告诉小亮以后可不能再赌了,我能帮他一次帮不了他俩次,行了,没事我撂了!”

        “哥,你急啥啊,我说。。。”

        没等对面说完师傅就让我撂了电话,我就在那纳闷,师傅平时最愿意占便宜了,怎么这会有人请吃饭,师傅都不去啊?

        我就问师傅:“师傅,人家请你吃饭你咋不去呢?您从良了?”

        “你个兔崽子在这挤兑我是不?你师傅我行走江湖多少年,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会在乎这一顿饭?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师傅带你吃大馅包子!”

        今天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师傅不但没去吃便宜,反而要请我吃包子,莫非师傅终于受不了良心的煎熬知道他这唯一的关门大弟子的重要性了?要重点培养我了?

        “师傅那这回回去没事教我点东西呗?”

        “你想学啥?就你这榆木脑袋,还吃不了苦遭不了罪,人家最起码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看你公鸡打鸣的时候你都起不来!”

        我嘴上不说话,心里暗骂,哼,还说我,我在那睡懒觉的时候,你不也在那做梦娶媳妇呢么!我和师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坐上了回去的火车。

        在火车上我看师傅渴的嘴唇子都裂了,就问师傅喝不喝水,师傅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喝个屁,我劝你个小兔崽子也别喝,攒点肚子,一会喝豆腐脑!”

        不过我可没听师傅的,在那渴着多难受啊,这火车又不是什么沙漠里的绿洲,玩什么我爱撒哈拉啊,我不理师傅自己去接了点开水喝。

        终于咣当到地方了,我跟着师傅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师傅就在前面大步流星的带我去了连家包子铺,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从此在这也有了吃一辈子免费包子的特殊待遇,只不过也是九死一生换来的。

        进了包子铺,师傅一见这两口子跟平时不太一样,全都愁眉不展的,一看师傅来了,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赶紧把师傅迎进了屋,连金杰边把我们让进屋里边和师傅说:“高师傅啊,你可来了,这些日子我都找你找疯了,咱现在就走吧!”

        “走啥啊,我就为了喝你家的豆腐脑,在火车上一口水都没喝啊,赶紧先给我整俩碗豆腐脑,对了,这兔崽子就是我上回跟你们说的,我新收的徒弟。兔崽子,你叫连叔!”

        师傅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了凳子上,等着老板娘给盛豆腐脑,连金杰跟我还握了握手,我也面带微笑的说:“连叔好!”

        “啊,你好!”

        这包子铺老板给我的感觉还不错,是头一个对我一个小角色表示尊重的人,屌丝就是这样,人家只要给了面子,就认为这人是个可交的朋友。

        老板娘端着两碗热乎乎的豆腐脑上来了,师傅一看他最魂牵梦绕的豆腐脑上来了,乐的直拍巴掌,端起碗来就呼噜噜的喝了起来,连金杰一看师傅这架势,不喝它五碗是不带动地方的,也就没了办法叹了口气坐在了我俩对面。

        师傅边呼噜边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小连啊,啥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啊?”

        连金杰双手搓了搓大腿,说起了他家的愁事,“不瞒您说高师傅其实就是我那闺女的事儿,她呀好不容易考个大学谁想到在大学自己处了个对象,要是个一般人我们也就认了,毕竟咱家条件也没多好,可是那小子一天也没个正事,就想靠教别人弹吉他过一辈子,那能赚几个钱啊?可是我家闺女就死了心要跟他了,还没结婚呢,都住到一起去了,我和她妈咋劝她都不行,我俩一生气也就不管她了,谁知道前些日子这小子居然自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我把闺女接回来,我就纳闷了,这俩小犊子一向是寸步不离的这咋的闹别扭了?以前我和她妈都去找过这死丫头好几回,回回都是连哭带闹的不肯回来,我俩一寻思可能是这小子自己不要我家闺女了呗,也好,我姑娘就不用跟着他受穷了,我俩就一早赶紧收了铺子,坐火车就过去了,到了他俩租的房子一看,那小子这憔悴,我姑娘一句话不说的坐那床上,我和她妈也没直接就说把姑娘领走,就问问他俩是咋回事?结果这俩人没一个吱声的,最后还是那死小子给了句话:‘我也没啥能耐,不想再挡误小美了,你们把小美领回去吧,再给她找个好人家,这回的事儿就算我对不起小美了。’我一听这话当时就火了,合着这小子是玩够了,一脚就把我家姑娘给踹了啊,我上手就是一巴掌打他脸上了,这小子一声没吱,我寻思别夜长梦多,就和她妈拉起姑娘再把床上收拾好的行李背起来就准备走,可是这一走这死小子还哭上了,哭的这个伤心,我的气就又上来了,TMD,现在知道难受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然后我和她妈就带着闺女回来了,这事儿吧我现在回想起来怪在哪呢,就是我姑娘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一个眼泪嘎达都没掉,照说我姑娘对那死小子的那心意,不哭个半死都不行的,当时我和她妈就以为我家闺女也是真伤心了呢,对他一点不留恋了,可是回到家也一直都是那样,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就在那搭了个嘴角,往炕里面一坐。”

        师傅连喝了三碗豆腐脑,打了个饱嗝说:“我说小连啊,这孩子们处对象的事儿你就别管了,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今天好,明天就黄了,都很正常的,年轻人不定性,别啥事都往那些东西上面寻思。”

        连金杰听了师傅的话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摇了摇头说:“高师傅,要就是这样我也不会跟您说,主要是这些天孩子她奶奶发现了这孩子有点不对劲儿,我和她妈怕那死小子再找我家闺女就把闺女送到她农村的奶奶家了,手机也给她没收了。开始也没谁仔细的注意她,就是前几天有天晚上她奶奶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这孩子不见了,她奶奶也没注意就以为这孩子上厕所去了,可是她奶奶到了厕所一看人也不在厕所啊,她奶奶就在东屋西屋都找了找,也没看见她人影,就在她奶以为这丫头自己偷摸跑了又去找那小子的时候,这丫头自己推开大门回来了,这给她奶气的,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出去干什么啊!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可小美她就跟没事人一样,她奶说的话就跟没听见似的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回屋睡觉去了。因为这次的事儿给她奶气的直哆嗦,后来她奶半夜就开始注意她,结果发现这小丫头隔三差五的就半夜溜出去,也不知道干啥去,然后再自己偷摸的回来,有次她刚起来她奶就给她拦住了,她要不说出来出去干啥就死活不让她出去,没想到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一下子给她奶推坐在地上了,就那么从大门出去了。他奶后来就跟我俩说了,我俩过去又是给这死丫头一顿骂,不过她好像就跟听不见一样,就在那儿那么坐着,一句话不说,我俩也没招,一寻思可能是这丫头对象刚黄,心里不得劲,晚上出去逛逛,就逛逛吧,还好这附近也没啥生人,都是老邻老舍的,互相看见了也都能有个照应,不会出啥事的。我和孩子她妈就跟她奶说她愿意溜达就溜达吧,总在屋里憋着再憋坏了,只要没出啥事就别管她了。她奶听完还说我俩太惯孩子了,可我俩也就这么一个闺女谁不心疼啊。但是这几天她奶看着的事儿,可就让我俩觉得这孩子不对劲儿了,有天这丫头出去溜达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身的鸡毛,她奶就气呼呼的说她,大半夜的钻鸡笼子去了!谁知道有天晚上她又出去,回来的时候她奶居然看见我家闺女嘴上还有几根鸡毛,嘴角好像还有血!这她奶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孩子不是半夜偷摸出去吃鸡去了吧,再一想到这孩子一天到晚的不说句话,不是让那黄皮子迷着了吧?她奶第二天就找人给我俩打了电话,我俩过去一听她奶的话都不太信,因为我俩又不是没见过那让黄皮子迷了的人,哪有这么老实的,孩子她妈就更不信了,到村里挨家挨户的问了问,有没有谁家丢鸡了?可是没一户人家说丢鸡,但是有人说看见我家闺女半夜上山去了。她妈一寻思这姑娘最近是有点不太对劲儿,就回来跟我说,要不给她一顿大菜刀吓唬吓唬,在我家那一般谁让黄皮子迷了,就一顿大菜刀吓唬就能好。我寻思了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去厨房拿了菜刀,连骂带吓唬的,结果人家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那么正道儿的在炕里面坐着。孩子她奶倒是突然想起个事儿,我小的时候吧是个邪骨头,总愿意招那些玩应,动不动就没原因的发烧说胡话,但是我家一直都供个黄仙儿,每次我一犯病,我妈就给那黄仙儿上俩根香,再叨咕几句我就能好。但是这些年家里一直也没啥事儿,我妈就都忘了没事给那黄仙儿上个香啥的了,就过年过节供奉下,孩子她奶就赶紧的又是上香,又是磕头的,说让黄仙儿别折磨孩子,都是她老太太不好,忘了规矩了,跟孩子没关系,如果不是黄仙儿您,您就跟您的那些道友说说,让它放过我家孩子,最后我妈又摆上了鸡还有水果,可是我家孩子还是那个熊样,这我们可就没招了,就想起您了,上次您来的时候我就想跟您说说这事儿,可是当时您还有别的事儿,我就没好意思张口,这回您没事了一定得帮我们看看啊!”

        师傅转了转眼珠子,吧唧吧唧嘴说:“我看啊,没多大的事儿,你也别担心了,吃完了我就跟你去看看。”

        连金杰高兴的直点头,对师傅说:“那这次就麻烦您老人家了!媳妇儿再拿十屉包子!”

        “啥麻烦不麻烦的,我跟你家都几代的交情了,这点事算个啥!”

        待师傅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就跟着连金杰出了他的包子铺,连金杰他老婆留在了包子铺看着生意。

        由于连金杰自己平时和媳妇儿来回都是骑摩托,可是我们现在三人他那摩托就坐不下了,我们就找了个拉砖的拖拉机顺路把我们送到他家的那个村子。

        这是我头一回坐拖拉机,而且赶上了去连金杰他家的那个村子没修路,还是那破旧的土路,我这回算是明白为什么人的屁股都是两半的了,他娘的都是在这土路上颠的啊!

        颠了能有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他家的村子,我都感觉不到我是还有屁股的人了,现在就是来俩个抠脚大汉把我菊花爆了估计我都不知道了。

        我们跟着连金杰走进了村子,在村子南头我们看见了几间亮堂堂的大瓦房,连金杰用手一指说:“到了,这就是我家。”

        我和师傅就跟着他进了屋,连金杰夫妻俩因为平时要打理包子铺的生意几乎从早忙乎到晚,所以他俩基本不回家住,就在那包子铺住,平时如果他们三口人都回家,就是他们一家在东屋住,由于老连头已经去世了,剩下自己一人的老太太就自己在西屋住,现在小美回家了就和老太太一个屋住着。

        没进屋之前,师傅掏出罗盘看了看,师傅嘬了嘬嘴,从罗盘上是看不出来有啥奇怪的地方。师傅又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房子的风水,估计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跟连金杰说:“屋外头没看出啥不对劲儿的,进屋看看吧。”

        连金杰就领着我和师傅进了屋,进了屋一看,一个老太太正在炕上扒花生吃呢,在炕里头还坐着个大姑娘,看起来还蛮文静的,不过她是背靠着墙坐的,我们看不见她的表情,我们就走到了她对面,仔细的打量她,不过一看她的坐姿和表情我都不禁砸了砸嘴,她盘着双腿,两手平放在双腿之上,本来挺俊俏的一张小嘴现在向下耸拉着,眼睛还眯缝着瞅人,那样子就跟谁欠了她钱不还一样,不过想到她刚跟男朋友分手这个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比这还怪的我都见过,男人是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寂寞中变态,女人是不在失恋中失身就在失恋中变态。

        不过她接下来的表现可就不是用失恋能解释的通的了,她一看见师傅,马上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还用眼睛白了师傅一眼,这尼玛如果真是个啥东西上了她的身的话,这东西可以啊,一眼就看出师傅是干这事儿的先生了。

        师傅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看了她两眼没说话,而是和老太太攀谈了起来,“孩子她奶奶啊,你家在哪供的保家仙儿啊?”

        老太太一看师傅问她这话,就知道师傅是来干什么的了,马上扑了扑了手,下了地领着我们到了屋子的一角,下巴往上抬了抬,我们顺着老太太的指点看见了一个安放在墙上的香台,上面还有个牌位,黄三太爷,师傅一看就明白了,问老太太:“黄仙儿?”

        老太太点点头说:“恩,黄仙儿,是她太爷当年结下的缘分,就一直请回家供着了,我儿子小的时候好犯邪病,只要给黄三太爷上两柱香,第二天早上保准就好了,不过这些年也没啥子事,我就过年过节上上香,谁知道我孙女是招了啥了。”

        说着老太太眼泪汪汪的回头瞅着炕上坐着的小美,小美还是那个坐姿,也不知道在瞅着什么。师傅冲老太太摆了摆手说,“您先别着急,我先看看。”

        师傅说完,拿起供台上的一根香点着了,用双手恭恭敬敬的给黄三太爷上了柱香,师傅嘴里不知道又小声的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师傅就盯着那香冒出来的烟看了半天,最后对我们说:“不太对劲儿哈,照理说这保家仙儿是不会乱走的,最起码你有事儿找它的时候,它都会应你下,可是你家这保家仙儿明显是不在这儿啊!”

        这话给我们在场的人听的都是一愣,老太太赶紧说:“这位先生啊,不能吧,我家这大仙儿可灵了呢,不信你问小杰子,他从小得啥怪病都是上柱香就好,它现在咋能不在了呢?”

        师傅摇了摇头说:“孩子她奶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家没大仙儿,而是你家的大仙儿现在不在这儿,而且这大仙儿出去的时间还不长,也就这半年的事儿,我估摸是不是上了谁的身了?”

        说着师傅的眼睛就瞄向了坐在炕里的小美,小美听完这话居然也有了奇怪的举动,居然窜到了炕边,下了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还以为这是被师傅说破了,要跟我们来邪的了,可谁知小美依然是那个别人欠他钱的表情,没理我们而是从供台上拿了一个苹果,放在手里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又回到了炕上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我听过不少被大仙儿上身的事儿,有窜窍的,有流鼻涕淌眼泪的,还有一会哭一会笑的,当然还有张嘴骂人,看人就打的,可是像她的这个闹法我还是头一回见。

        师傅却好像有经验的多,把我们都一起叫到了西屋,就留小美自己在东屋,然后跟我们说:“现在啊,还说不准是个咋回事,有可能是你家的黄仙修成正果了,你家的供奉就没人受着了,就又从外面来个了黄仙儿,想吃你家的供奉,借着你家闺女的身子跟你们要供奉,如果是那样,咱就好好的做个法事,把它请过来就完了,它也就不会再上你家闺女的身子闹了。还一个就是你家闺女啊,根本就是啥事没有,对象黄了,心里不高兴跟你们在这作呢!”

        听完师傅的话,老太太和连金杰都叹了口气,师傅看他们那样就安慰他们说:“哎呀,没多大的事儿,要是仙家闹,我就给你们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要是你家闺女自己在那作,你们就让她作几天,过了这股劲儿就好了,没事!”

        连金杰听完师傅的话感激的点了点头说:“那高师傅,现在咋办呢?”

        “这样,我和我徒弟今晚就不走了,你们今晚都出去躲一宿,老太太不是说这闺女半夜自己出去溜达嘛,回来还弄一身的鸡毛,我和我徒弟今晚就守着她,看看她大晚上的出去到底干啥!”

        连金杰一听师傅这回是真要帮忙了,就赶紧对老太太说:“妈啊,您赶紧给高师傅师徒俩弄点饭菜,我这就出去给买点酒去,有高师傅给看这事儿,小美的事儿一准儿能整明白了!”老太太也很高兴,听完儿子的话就准备给我俩做菜了,师傅还是寒暄了几句,什么不用麻烦了啥的,不过两句过后居然自己点起菜了,说想吃酸菜汆白肉,老太太满口的答应着:“行行行,后屋还有上好的五花肉,我这就捞点酸菜给您炖上去。”

        师傅和我就美美的又回了东屋,小美吃完了苹果,依然还是原来的姿势在那坐着,也不知道她在想着啥,不过我突然觉得她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我和师傅好好的享受了一回正宗的东北农家酸菜汆白肉,别的不多说,就一个字香屁了!

        我和师傅全都撑的嗝噶的,师傅就打发老太太和连金杰上邻居家呆着去,还让他们给我俩借了俩件军大衣,我问师傅:“要军大衣干啥啊?”

        师傅抠了抠牙缝里塞的酸菜说:“你说干啥,这刚开春,外面还挺冷的,不多穿点,你能受的了啊?”

        我一听师傅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师傅啊,咱出去呆着干啥啊,在屋里呆着呗,她要是出去咱再跟着不就行了嘛。”

        “让你干啥就干啥,那么多废话呢!你个兔崽子人家老太太给你炖的酸菜你吃狗肚子里去了?”

        懒的再跟师傅争辩了,因为我知道师傅说咋干就得咋干,他就是说让我倒着撒尿,我也得去做,因为师傅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只不过我实在不愿意再去讨骂问他为什么非要在外面等着了。

        天一擦黑,我和师傅就猫在了房子对面的干草垛里,身上的军大衣还一股猪肉味,估计是管哪个杀猪的借的,这又冷又有味的,看来阴阳先生这活儿也不是什么潇洒的差事啊,但我看师傅一直干的挺有劲儿,莫非师傅真心觉得帮助别人是件挺高兴的事儿?

        殊不知,师傅想的是今晚就解决了这档子事,明天还弄它一顿酸菜汆白肉吃。

        由于晚上就在干草垛那趴着,师傅好像都要睡着了,我呆的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没话找话的问师傅:“师傅啊,咱为啥要出来等着啊?”

        师傅紧了紧军大衣的领口说:“白天在院子里我用罗盘看的时候,没看出屋里有啥脏东西的样,就说明这回只能是那几个大仙闹的,再看看那丫头的面目表情跟谁欠了她二百块钱的那熊样,我就猜到了是那脾气不好的黄仙。”

        “师傅,这几个仙儿上身反应还不一样啊?”

        “那当然,黄仙儿来了的时候人都是一副生气的模样。狐仙来了,你一般都是面带微笑,很和善。长仙来了,人一般都是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要是悲王来了,也就是鬼仙,人一般都是害怕的表情。”

        “哦,师傅,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为啥要在外面等着啊?”

        师傅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个兔崽子一点耐性都没有,还总让我教你东西,我教个屁!在外面等,是因为有的黄皮子修行不够,让人着它的道儿是可以在很远的距离,可是想要让人动弹干点啥,就得离的很近的控制人,有可能就在你家屋后面伸着四肢儿在那控制你,所以今晚咱俩就在外面等着,看看一会儿那丫头出来的时候外面有没有那黄皮子,咱俩把它给逮着,这事儿不就解了么!”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师傅的这顿酸菜汆白肉果然没白吃,就师傅这俩下子莫要说它一个黄皮子就是007詹姆斯邦德来了,都得被我师傅拿下,老谋深算,老当益壮,老不正经这些话绝对都是形容我师傅的。

        我由于被师傅刚才骂了没有耐心,所以听完师傅的解释就耐住性子等着,听着村子里偶尔的一声声狗叫,想着一会可能见到的东西,心情还真是有点忐忑,我就自己琢磨起这件事儿,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个比较让人不解的地方,我就又问师傅:“师傅,那老太太说前几天看见过小美半夜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鸡毛,还有次看见她嘴上还有血,但是小美她妈去村子里都问了,没有谁家丢鸡啊,她要真是吃的鸡,那鸡是哪来的啊?”

        “急个啥,一会她出来你就知道了。”

        师傅就这B样,知道点啥还总藏着掖着的,这也不是看电视剧呢,跟我玩什么广告过后更精彩啊!

        不过师傅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招了,只能在这干靠着了,就在我以为她今晚不出来了的时候,大门突然吱扭的一下开了,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美,不过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鬼鬼祟祟,而是好像逛窑子一样的大摇大摆的晃出来了,我和师傅赶紧的四周找那只理论上存在的黄皮子,可是我俩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着急的问师傅:“师傅,咋整啊?没看着你说的那黄皮子啊!”

        “先别找那黄皮子了,先跟着她,看她到底要玩什么幺蛾子!”

        说着我俩裹着军大衣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小美在村子里走的很放松,一直走出了村子,进了后面的大山,小美一进了山,突然一下子停住了,就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我远远的看不太清,她的嘴角好像还笑了一下,我就赶紧跟师傅说:“师傅,她好像在笑呢,不是发现咱俩了吧?”

        “管她发现没发现,她敢玩邪的我就劈了她!”

        师傅说着拍了拍乾坤袋,师傅的意思是有啥不对头就拿子母剑对付她,可是我觉得师傅这么做欠考虑啊,那人毕竟是小美啊,还能真照人家闺女身上劈?

        但是现在不是我为小美着想的时候了,我突然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小美突然笑了下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啊,我有种预感,眼前的这事儿不是师傅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就我和师傅俩人这么粗糙的跟踪,不用说是个人都能发现,何况小美现在说不准是个啥呢!

        小美停了一会,突然间向着山里面跑了起来,师傅冲我小声的喊了一声:“追!”

        我和师傅就跟俩傻袍子一样在后面没命的追了起来,你说怪不怪,这一个小丫头楞是跑的比我们这俩大老爷们还要快,跟了一会我俩居然跟丢了。

        我急的直挠头问师傅:“师傅,跟丢了,咋办啊?”

        “急个屁,咱这有的是办法!”

        说着师傅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写了个生辰八字,然后贴在了罗盘后面,师傅笑了笑对我说:“我在这罗盘上贴上了那丫头的生辰八字,不管她身上的玩应是啥,只要还用着她的身子,咱就能找到她!”

        我马上就纳闷了,问师傅:“师傅,你咋知道小美的生辰八字的啊?”

        “我那时候出屋到厨房的锅里又盛了一碗酸菜,正好她奶奶在那收拾灶台呢,我问的。”

        我X,这老犊子背着我又偷摸的多吃了一碗酸菜汆白肉,我说咋感觉今天这菜里的肉有点少呢,原来是这老犊子自己又偷摸盛了一碗,尼玛,屌丝难道就是一辈子吃不着肉的节奏么?不过现在也不是我埋怨师傅阴险的时候了,毕竟师傅跟我玩这招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回都借着上厕所,去厨房偷吃锅里的菜,幸亏我每次刚做好的时候都先吃它个半饱,而现在我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师傅后面找那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小美了。

        我和师傅走了一会,师傅突然拦住了我,然后冲我做了一个小心点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一个小土包,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师傅的意思了,师傅是告诉我那个小美现在就应该在那个土包后面呢。

        我和师傅就屏住了呼吸,踮起脚尖,慢慢的靠了过去,谁知道我俩刚转到那土包的后面,就看见一个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只野鸡在那生吃呢!

        我看的嘴都合不上了,虽然知道可能会见到这样的景象,可是真看见了还是不免心里打怵,就在我们看见她的同时,她好像也发现了我们,她猛的一抬头,那双眼睛亮的让人直发毛,她的嘴角还时不时的往外淌着鸡血!

        她盯着我俩看了能有一秒钟,然后好像被人拉着俩个腮帮子一样,冲我俩生硬的笑了一下,让我感觉眼前的这个东西好像都不会笑,就是学着人的样子来那么一下而已。

        我本以为她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攻击,或者马上的逃进山里,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不再理睬我们继续的吃手里的那只野鸡,就那么一口口的把那野鸡生吃了!

        师傅和我一样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那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终于她把手里的那只野鸡吃完了,看都没再看我俩一眼,站起来就往山下走了!

        我和师傅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后面,这回她倒是一点加速的意思都没有,我这回心里是清楚的了,刚才她刚进山的时候站了一会儿是在听野鸡的动静,突然往山里跑是抓那野鸡去了,这也解释了为啥村子里没丢鸡,因为她吃的都是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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