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斧声烛影与赵匡胤逃出生天
殿内温度骤降，赵光义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他当然明白"太子"二字意味着什么——杜太后临终前的"金匮之盟"虽白纸黑字，但若赵匡胤心意已决，盟约不过是废纸一张。
"官家春秋正盛..."赵光义的声音有些发颤，"储君之事...臣弟岂敢妄言。"
"三弟德芳今年十六岁了。"赵匡胤打断他的话，"前日随朕校阅禁军，骑射功夫倒有几分朕当年的模样。"他注意到赵光义的瞳孔骤然收缩，嘴角泛起不易察觉的冷笑。
殿外突然传来玉漏报时的声音，赵光义抬头望去，只见烛火在太祖苍白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他想起金匮之盟里"兄终弟及"的约定，想起自己多年经营的势力，更想起昨夜赵普密报的"封桩库异动"。
"官家！"赵光义突然跪倒在地，"臣弟愿效法周公辅成王，此生定当鞠躬尽瘁！"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鲜血顺着纹路蜿蜒流淌。
赵匡胤望着满地殷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想起杜太后临终前的叮嘱，想起赵光义这些年的隐忍，更想起自己尚未成年的皇子。烛火在风帘中剧烈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龙蟒相争一般。
崇德殿内药香弥漫，赵匡胤斜倚在青纱帐中，望着案头摇曳的烛火。近日来旧疾复发，他连握笔的力气都有些虚浮，唯有母亲临终前的遗言反复在耳畔回荡。
"官家该喝药了。"内侍捧着药碗轻声提醒，却见皇帝摆了摆手，浑浊的目光落在跪坐在地的赵光义身上："朕近日总想起母后临终所言，'四海至广，能立长君，国家之福'..."
赵光义的手指猛然蜷缩进衣袖，指节抵着青砖发出细微的声响。自开宝六年加封晋王以来，他已在开封府经营出铁桶般的势力，可此刻面对兄长的凝视，后颈仍泛起阵阵寒意。
"太后殡天时，官家正值壮年。"赵光义的声音沉稳如旧，额前却渗出细密汗珠，"如今官家春秋鼎盛，皇子德芳已通晓政务..."
"住口！"赵匡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指节攥紧了龙纹锦被。他望着画像，想起去年中秋夜宴上，赵光义借酒意暗示"主少国疑"的场景。药碗被打翻在地，琥珀色的汤汁在青砖上蜿蜒如血。
赵光义垂眸掩去眼底的晦暗，心中却在飞速盘算。他知道赵匡胤近年暗中培养德芳，更将封桩库的钥匙交给了赵普。若此刻松口承认盟约，无异于将把柄拱手相让；但若全盘否认，又恐激起兄长的猜忌。
"官家明鉴。"赵光义突然伏地叩首，"太后仙逝时神智恍惚，所言不过舐犊之情。臣弟唯有一颗赤子之心，愿生生世世辅佐圣躬。"他的声音哽咽，掌心却悄悄按在藏于袖中的药瓶上。
烛芯"噼啪"爆开，赵匡胤望着匍匐在地的晋王，恍惚间又看到二十年前那个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少年。金匮之盟的黄绫此刻就藏在龙案暗格，墨迹未干的"兄终弟及"四字，在摇曳的火光中忽明忽暗。
赵光义指尖触到袖中药瓶的刹那，崇德殿外忽起怪风。十二连枝青铜灯树应声熄灭大半，唯余赵匡胤榻前那盏蟠螭烛台，将兄弟二人的影子撕扯在绘有《太祖雪夜定策图》的屏风上。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殿内翻涌，恍惚间竟似回到二十年前陈桥驿那个改变命运的雪夜。
"这药...怎有柏子气？"赵匡胤忽然按住药碗，浑浊的瞳孔映出弟弟抽搐的嘴角。当年在滁州城头，他们正是用柏叶汁混入契丹人的饮水中——这是唯有生死兄弟才知晓的秘辛。
赵光义袖中玉佩突然坠地，裂作两半。他顺势扑跪在龙榻前，颤声喊道："臣弟万死！定是太医院那帮..."话音未落，赵匡胤突然暴起，枯瘦如鹰爪的手掌死死钳住他的咽喉。案头烛火被带起的腥风卷得几欲熄灭，映得赵匡胤脸上那道征伐淮南时的箭疤泛着青光。
"二弟可知...朕的封桩库里存着什么？"垂死帝王的声音如同锈刀刮骨，另一只手竟从枕下抽出柄鎏金玉斧——正是当年劈开滁州城门的神兵。斧刃寒光掠过赵光义惨白的脸，在《金匮之盟》的黄绫上劈出裂帛之声。
殿外更鼓恰在此刻哑了声响。
赵光义双目赤红，突然发力撞翻药炉。沸腾的汤药泼在赵匡胤手背，趁着那瞬息松懈，他袖中药粉已尽数洒入残药。鎏金斧坠地发出轰鸣，震得案头供奉的太一神祀金像轰然倒伏——三年前泰山封禅时，正是此斧劈开祭坛前的百年冰层。
"兄长...该喝药了。"赵光义拾起玉斧，声音温柔得可怕。他望着蜷缩在龙榻上的帝王，忽然想起建隆元年那个雪夜，自己也是这样跪着为兄长披上黄袍。此刻烛影在他脸上游移不定，半面映着晋王的紫袍玉带，半面浸在阴影里，恍若当年那个执斧开路的先锋将军。
就在赵匡胤面露绝望之色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在殿内闪耀。赵匡胤和赵光义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后，只见一道白色的、类似门的东西凭空出现在殿中。
门内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小逸，好了没啊？”
“别催别催，应该是快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回应道。
“不知道这次定位会在哪里？也不知道你们口中这位宋太祖敢不敢过来？”这次是一道霸气中透着威严的声音。
“按照惯例，赵匡胤在哪，门就应该开在哪。至于敢不敢来，我也想看看。这位毕竟是武将出身，胆子要大一些。不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有可能会派侍卫过来。这都不要紧，他不来我们就过去找他。”那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
绝望的赵匡胤和端着碗的赵光义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两个已经撕破脸皮的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赵光义眼中满是错愕，那眼神仿佛在说：“大哥，你还有这神神秘秘的底牌？”
与赵光义不同，赵匡胤眼中瞬间迸发出一道希望的光芒。肾上腺素飙升，他强行吊着一口气，撞开了面前的赵光义，一头扎进光幕中，随后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惊掉下巴、不知所措的赵光义。
而另一边，姜逸几人还在交谈。突然，一个皮肤略黑的胖子从传送门中摔了出来。这胖子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有些模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带着朕逃。”
姜逸几人面面相觑，姜逸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第一时间关闭了传送门。
还是嬴政反应快，短暂的惊愕后立刻喊道：“快救人！”
于是一行七人一同将赵匡胤送进了医疗舱。
“小逸，这人怎么了？他就是宋太祖赵匡胤？感觉不太对呢！”刘彻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这……应该是吧。不过他中毒了，还是慢性毒药，已经在体内潜伏已久。若不是遇到我们，他最多也就一两个月了。”姜逸不确定地说道。
“难道开宝九年正好在斧声烛影？”朱元璋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
“斧声烛影？那是什么？”几个不知道的人疑惑地问道。
于是姜逸又开始给几人解释斧声烛影的典故，并把赵光义兄终弟及的事一并说了。
“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赵光义的阴谋？那赵匡胤体内的毒也是这赵光义下的？既然都下毒了，何不等到赵匡胤毒发暴毙那一天？看样子这赵匡胤也不是傻子，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逼得赵光义不得不提前动手。”分析帝李世民开始了他的分析。
没想到李世民刚说完就迎来了几位皇帝的一致赞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嬴政道。
“我也一样。”其余四人齐声说道。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医疗舱里的赵匡胤慢慢的苏醒。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医疗舱内的赵匡胤缓缓苏醒。姜逸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
“这是何处？尔等何人？可是你们救了朕？”赵匡胤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疑惑。眼前这群人身着龙袍，气度非凡，却让他感到陌生。
“寡人大秦嬴政！”嬴政率先开口，声音如洪钟般浑厚。
“朕大汉刘彻！”刘彻紧随其后，眉宇间透着帝王威仪。
“朕大隋杨坚！”杨坚微微颔首，神情沉稳。
“朕大唐李世民！”李世民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朕大明朱元璋！”朱元璋目光如炬，气势逼人。
“朕大明朱棣！”朱棣神色冷峻，目光深邃。
“在下后世之人，兼任秦、汉、晋、隋、唐、明镇国王，见过宋太祖。”姜逸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赵匡胤听得一愣，喃喃自语道：“秦始皇？汉武帝？隋文帝？唐太宗？朕……朕还是死了吗？可恨那赵光义，竟敢篡夺朕的皇位！如今朕已死，想必大宋江山终将落入他手。只盼他能善待朕的孩子……”言语间，他依旧心系自己的子嗣，神情落寞。
身高近两米的嬴政闻言，眉头一皱，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赵匡胤头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寡人还活着！你也还没死！蠢货，难怪宋朝尽是庸才。开国皇帝都这般德行，后世之君又能好到哪去！”
赵匡胤虽不明嬴政话中深意，却也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对对对！你厉害！你始皇多厉害？横扫六国一统华夏，然后二世而亡！真是虎父无犬子！”
嬴政脸色一沉，被赵匡胤怼得哑口无言。毕竟，宋朝再如何窝囊，也实实在在延续了三百年左右，而秦朝却是二世而亡。一旁的杨坚也脸色微变，心中暗想，若是自己开口，恐怕也会被赵匡胤一顿嘲讽。
“行了，宋朝皇帝。”李世民适时开口，语气温和，“你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座的各位都是活人。”
李世民向来善于充当老好人，只要对方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且未曾造过反，他的容忍度便能增长到百分之一千。此刻，他面带微笑，试图缓和气氛，目光中带着几分安抚。
https://www.bqvvxg.cc/wenzhang/84258/84258825/1743772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