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胡乱攀咬
秦羽让老鸨从头交代，将录事喊进来记录供词。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其谋划过程交代完毕。
老鸨没有让秦羽失望。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怎么看都没有问题，老鸨甚至交代出几个她发迹史上的贵人，涉及到了几个上京官员，掌握有充足的证据，增加了其供词的可信性。
这让秦羽非常兴奋。
这个案子可算能了结了。
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都还没有开始审讯，你为什么就直接交代了？难道你不怕死？”
老鸨苦笑：“我没想到你会查到我有嫌疑，百花楼有许多人知道我擅长针法还懂点武艺，我房间内还有跟杀死那侍女一模一样的针，所用毒药也未曾丢弃，如何能抵赖得掉？
与其受那皮肉之苦，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交代，再说了，肃亲王死了一个女人和孩子，我大仇得报已经没了遗憾，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继续做这老鸨，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继续玩弄？”
很好！
合情合理。
秦羽大喜，站起身吩咐道：“赵强，立刻带人去老鸨房间内寻找证据。”
赵强离去后，秦羽看向录事：“都记录在案了没？”
“记录好了，大人，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不用了，给嫌疑犯看看就行，要是没问题就让她签字画押。”
老鸨接过供词，看都没有看便签字画押后道：“秦大人，我要见肃亲王，请你给他说一声。”
“好。”
秦羽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片刻后，证据到手。
将百花楼其他人放了，秦羽令赵强亲自前往肃亲王府报信，自己则带着老鸨赶往大理寺。
他前脚刚到，后脚肃亲王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人呢？”
“王爷随我来。”
秦羽在前面带路，肃亲王阴沉着脸跟在后面，很快便来到关押老鸨的牢房，不等狱卒开门，一脚将牢门直接踢成了碎片。
老鸨早就注意到了肃亲王。
见到肃亲王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李治啊李治，你也有今天啊！”
“想不到吧？当年那个弱女子，有朝一日会将你的女人和孩子弄死，就如当年你做的那样！”
“可惜啊可惜，可惜我没有本事将你的女人弄到窑子里被万人骑万人尝，不过，能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意了！”
肃亲王唰的一下抽出身上佩刀，缓缓朝老鸨走了过去，脸色阴沉如水，眼中杀机沸腾。
“哈哈，你要杀吗？来啊！我早就想死了！”老鸨毫无惧色，声音尖锐刺耳的大喊大叫道。
秦羽、林敬、赵强大理寺狱的人相视一眼，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肃亲王走到老鸨前面。
所有人都觉得以肃亲王的性子，肯定会直接将老鸨剁成碎片泄愤，结果却出乎人意料。
啪！
他用刀背将老鸨左小腿拍得扭曲变形，骨头茬子都露了出来，冷冷的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出来，本王给你个痛快。”
“啊！”
老鸨声嘶力竭的尖叫一声后，大声喊道：“是当今陛下！是当今陛下指使我这么做的！求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好疼啊！”
秦羽等人闻言瞬间汗毛倒立。
竟然是陛下？
但随即秦羽便反应了过来。
老鸨这是在离间肃亲王跟乾武帝的关系。
当年肃亲王麾下的兵马，说到底还是乾武帝的人，要说她不恨乾武帝，那是不可能的。
临死之前能在肃亲王心里埋下一根刺，也算是巨大的成功了。
肃亲王闻言也愣了一下。
随即他嗤笑一声道：“你这离间计也太没水平了，你觉得本王会信？还是说实话吧。”
话音刚落。
啪！
肃亲王又将老鸨的另一条腿给拍碎了。
老鸨额头上的冷汗如水般往下流，整张脸都疼的扭曲变形，但尖锐刺耳的声音说出来话却没有任何改变。
“就是乾武帝！他忌惮你做过天下兵马大元帅，害怕你有了子嗣后贪恋权力威胁他的皇位，所以要我杀了你怀孕的女人！”
秦羽闻言暗暗感慨，这得是多深的仇恨，哪怕是受尽折磨，也要离间乾武帝跟肃亲王。
但手段太低劣了，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
肃亲王闻言嗤笑一声道：“你低估了本王跟陛下的情谊，更低估了陛下所掌握的力量，正要杀我的女人何须这么麻烦？”
说完啪的一下，又用刀背拍碎了老鸨的一条胳膊。
“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
“就是你的亲哥哥乾武帝！”
“入你娘！嘴真硬！”
肃亲王怒骂一声，豁然转身看向秦羽：“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们大理寺最折磨人的酷刑都给我使出来，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秦羽则看向司狱薛向明：“上刑吧。”
就在这时。
只见老鸨面露决然之色，伸出舌头牙关狠狠一咬，尔后呸得一下，将一截舌头吐了出来。
尔后一脸嘲讽的看着肃亲王。
“混账！”
肃亲王脸色铁青怒喝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快带过去医治，可别让她死了！”
秦羽连忙让司狱救治，尔后对肃亲王说道：“王爷，这疯子分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便胡乱攀咬，陛下肯定不会做那种事情。”
“废话！这还需要你来说？”
肃亲王心情不好，说话的声音很大，带着非常明显的愤怒和不耐烦。
秦羽也不在乎，话锋一转道：“这事儿也怪不得王爷，王爷当年麾下雄兵百万，哪能管的过来？
好在凶手总算是抓住了，王爷您是亲自带回去收拾她，还是交给大理寺按律处置？”
闻言肃亲王脸色一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觉得就凭她一个老鸨，就能干出这么大事情？”
“这……”
秦羽脸上表情僵硬，心中叫苦连天。
竟然没有把肃亲王糊弄过去，这下麻烦了。
“你既已以身入局，现在想抽身而退怎么可能？本王警告你不要再耍心眼，将真凶给本王查出来，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肃亲王冷冷的盯着秦羽说道。
说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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