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就是故意的
“大人言重了，咱们这次有人证，搜查孙家府邸而已，怎么会害死大人？”秦羽故作疑惑不解道。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背后有肃亲王撑着，本官背后有谁？搜出东西还好，要是搜不出来，他背后的人还不得参死本官？”葛天运怒声道。
“葛大人不必担忧，我的人马一直在盯着呢，没见有人带东西出府，东西肯定还在府内，继续搜查其他地方，一定会找出来！”秦羽语气笃定的说道。
“本光怎么觉得你在诓我？”
“大人说笑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下令吧，让人继续搜查，反正把人已经得罪到这了，还怕多得罪一点吗？”
秦羽当然是在诓他。
刚刚见到孙坚的时候，秦羽便使用了回溯时光，已经将其财物藏匿在何处搞的一清二楚不说，还有新的发现。
只是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去那个任谁都想不到的地方，更想让葛天运将孙府翻个底朝天。
当初孙跃针对他的时候，就让都察院将他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那情景就像被土匪洗劫了一遍。
当时他就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孙跃是罪魁祸首，葛天运派人搜的。
把这些麻烦事全部交给葛天运是他对葛天运的报复，今日所为则是对孙跃的报复。
闻言葛天运有些犹豫。
不彻底搜查，他还能将事情都推到秦羽头上。
要是彻底搜查，那他就将孙坚得罪死了，没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就在这时，孙坚在几个家丁的护卫下走了过来，脸色带着几分嘲讽，说话的语气更是冰冷如霜。
“葛大人，秦大人，可曾搜到些什么？要是没有的话，那就请两位大人给本官一个交代！我鸿胪寺的官员也不是好欺的！”
闻言葛天运脸色微沉。
秦羽淡淡的道：“我等秉公办差，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给你一个交代？”
“秉公办差？以为我孙坚不懂大乾律法是吧？”孙坚嗤笑一声道，“你们理由充足，但办案程序上大有问题，明儿本官便入宫狠狠参你们一本，我就不信了陛下会包庇你们。”
此言一出，葛天运脸色愈加难看。
秦羽微微侧首瞥了他一眼道：“葛大人，要不我们就此撤退算了，免得他明天去陛下那告状。”
葛天运闻言狠狠瞪了秦羽一眼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等为陛下办差就得尽心尽力，密室中没有财物说不定被转移到府中其他地方，不搜查就走岂不是半途而废？”
秦羽笑了，拱了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受教了！”
“都察院和大理寺前来协助调查的都给我听仔细了，将孙府上下给本官搜查个遍，但凡有阻挠者以妨碍公务论处！”
葛天运阴沉着脸大声下令道。
闻言孙坚脸都黑了。
“好！好！好！你们就这般欺辱我好了，这笔账我记下了！”
孙坚气的瑟瑟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秦羽看向赵强，意味深长的说道：“赵强，你可千万要搜查仔细了啊。”
赵强拱了拱手，掷地有声的道：“属下明白！”
干他们这一行，怎么搜查讲究多了去了。
可以轻拿轻放的搜查，基本上不会损坏什么东西，当然也可以像蛮牛冲撞那样粗暴的搜查，所过之处皆是废墟。
秦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赵强自然也不客气，跟大理寺的同僚们交代一番，尔后呼啦啦冲了过去，什么花瓶摆件鱼缸置物架，看到的全部给你推倒。
葛天运看得眼皮子直跳，暗骂秦羽不当人子，孙坚则气的嗷嗷直叫，一双眼睛快要喷出火焰，死死的盯着秦羽。
老实说秦羽也对赵强粗暴的搜查方式感到有些意外，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不过看到一间又一间房间变成废墟，秦羽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总算是把心里这口恶气给出了。
让秦羽大感吃惊的是，赵强竟然盯上了装着孙跃尸体的棺椁，亲自上手撬起了棺材盖。
孙坚见状眼珠子都充血了，哇哇大叫着冲过去怒吼道：“你干什么？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知道吗？再敢动家父棺椁，我跟你拼了！”
赵强一本正经的道：“孙大人，如此大棺椁，里面可能藏匿有大量金银，不搜查怎么行？卑职也是为了证明您的清白啊。”
“啊！混账东西，本官跟你拼了！”
说着孙坚就抽出了刀子，一副要砍人的架势。
赵强也是老油子，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冷冷的道：“孙大人，您这是对卑职第二次动刀子了，妨碍公务这条罪责是跑不掉了，难道你还真想杀了我罪加一等吗？”
秦羽适时补充了一句：“孙坚，倘若你心中没鬼，又何惧搜查？难道你不想让孙跃大人清清白白的走？”
“哈哈……好一个清清白白，你们搜好了！”
孙坚眼中满是怨毒的狂笑着，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显然是被秦羽刺激的不轻。
棺盖掀开，里面除了一些陪葬的金银珠宝，并没有发现其值钱的东西，赵强粗鲁的翻动孙跃尸体，又在其身下搜索了一下这才罢手。
实际上他就是故意的。
当初同福楼火灾，他的三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被活活烧死，连骨灰都搜集不起来，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心结。
秦羽懂他的心思，所以默认了这一切。
过分就过分，无所谓。
反正孙家这次要彻底完了。
很快其他搜查的队伍也陆续回来禀报，没有发现秦羽口中所说的大量财物。
葛天运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双目在喷火。
此时孙坚眼中已经没了，只有令人心悸的怨毒，冷冷的道：“两位大人，搜查完了吧？要是搜查完了都请回吧，明儿咱们在陛下那儿见！”
“哎……”
葛天运长叹了口气，正要下令离开，却被秦羽阻止。
“都察院的人搜查还是不够仔细啊，就比如我注意到你们搜查到后院那口井时，只是丢下火把看了一眼，这怎么能行？还是让我大理寺的兄弟再下去一次做个示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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