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灭满门
秦羽觉得此人多少有点拎不清。
这么点小事，还要自己来查？
还是派个人前来，而不是自己亲自前来。
多少有点不重视人了。
秦羽没把此事当回事儿。
混到下值。
回府吃过晚饭后，又将两个大洋马叫到房间折腾了半宿，那叫一个舒坦，完事后暗暗心想，要是以后的日子每天都像这样清闲快活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事情就升级。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强就来禀报，说昨天那位行凶的恶仆将昨天打过的马夫随从，今天都给宰了。
当街杀人。
秦羽有些懵。
“疯了吧？他脑子不好使吧？当街杀人，这是不想活了？”
赵强也是一脸唏嘘：“可不是吗，这事儿谁都没想到。”
“不是，昨天不是让你处理此事了吗？怎么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卑职是处理了，余虎，就是那个纵奴行凶的军中退下来的官员，主动拿出银子赔钱了事，对方也没纠缠就把此事给私了了，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
赵强满脸苦笑。
这些军中退下来的疯子动辄杀人，真是让人头疼。
“看来是那恶仆咽不下这口气啊，肯定有什么原因，你去查查……算了别查了，当街杀人而且还是杀两人不管什么原因都得死，直接结案得了。”
“是，大人。”
秦羽本以为这事儿算是彻底完结了。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上午赵强又来了，满脸苦笑道：“大人，不好了，又出事了？”
“咋滴啦？”
“昨夜有人屠了那位马夫和合随从的家眷，连三岁稚子都没放过，总共二十多口子人，甚至连家里的鸡犬都死了。”
“什么？！”
秦羽瞪大了眼睛。
灭满门，连鸡犬都不留？
这也太狠了吧！
这些军中退下来的疯子，真是有够心狠手辣的，怪不得乾武帝要将他们筛选打击，从乱世杀出来的果然没有一个善茬。
“大人，这案子咱们不接怕是不行了。”
“接个屁！”
秦羽摆了摆手道：“直接苦主去找都察院去，这事儿工部员外郎余虎绝对脱不了干系，涉及到朝廷命官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赵强一脸无奈道：“大人，案子是昨晚发生的，卑职今早刚到大理寺就接到消息，您以为卑职这么长时间干啥去了？
就是去找都察院了！
大人您猜都察院的人怎么说？
说这案子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余虎指使的，等我们大理寺查到余虎指使的证据，他们才会接受，否则就是越权！”
闻言秦羽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该死的！
都察院这皮球踢的还真是溜。
你还没法反驳。
“好吧，随我去趟余虎府上，把姜青山也叫上。”
秦羽起身吩咐道。
当朝两位员外郎家仆互殴为事件起因，死了二十多人，绝对算是一件大案了，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不盯着不行。
“对了，那个涉及此事的文官叫什么来着？”
工部官员存在感比较低，他还真不认识这位都水司员外郎。
“叫柳锦绣，进士出身，据说写的一手好文章颇有些才华。”
“都水司的员外郎会写一手好文章有屁用？他懂治水吗？”
“肯定不懂啊，不过这不重要，下面干活的有人懂就行，谁让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还是读书好啊！”
赵强颇有些唏嘘感慨的说道。
秦羽则暗暗皱眉。
大乾的科举制度问题很大。
书读得好就做官很不合理，像工部都水司员这种专业性极强的官职，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外行人凑什么热闹？
反倒是那位军中退下来的余虎任职屯田司还算比较合适，毕竟大乾实行的是屯兵制，大部分军队都懂得怎么种田。
而且这个余虎也当过农夫。
很快秦羽就来到了余虎府上。
一看这宅子就是新买的，刚刚返修整备过，大门和柱子的油漆都没有干，从外面看算不上奢华，占地面积也不大。
但能在京城有这样一座宅子也算不错了。
赵强上去自报家门，家丁闻言连忙将秦羽往里面请，另一个人则快速朝府内跑去，看其干脆利落的作风和脸上刚毅略带戾气的气质，应该都是从军中退下来的老兵。
秦羽等人还没有到厅堂，身穿便装的余虎便迎了上来，远远便拱手道：
“秦大人你可总算来了，为了这事儿我今天特意请假在府中侯着，就是等你们调查。”
这是一个中年汉子，头发是黑的，但络腮胡子有些半白，一张国字脸，走路快如疾风腰杆挺的笔直，看起来非常有精神。
虽然目前余虎是最大的嫌疑人，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存在，抱着对军人的一片敬意，秦羽客客气气的拱手道：
“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秦大人请进去说话。”
余虎声音爽朗侧身在前面引路，很快便来到厅堂，刚落座便有家仆将热茶端上来，秦羽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心里想着如何开场。
结果余虎先说话了。
“老实说，我也想宰了柳锦绣那混蛋，但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府上家丁做的，大人可以随便查。”
“哦？不知大人为何想宰了柳锦绣？”秦羽好奇的问道。
作案人否认自己的罪行这很正常，秦羽并不着急开始问案，搞清楚心理动机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需要拖延时间。
在进门看到余虎的那一刻起，他便吩咐系统对其展开时光回溯，从而确定余虎到底是不是凶手。
“哼！”
余虎冷哼一声，脸色露出几分怒色，冷冷的道：“因为他这个自认为读过几天书的人，瞧不起我们这些行伍出身的军人，言语之中颇为不敬！”
经过其叙述，秦羽大致明白了事情缘由。
余虎到工部任职后，因为有许多不懂的事情便虚心请教同僚，甚至对其下属都是客客气气。
可偏偏有人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那就是柳锦绣。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板着张脸像是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两银子一样，张口就是圣贤有曰，闭口就是你们这等舞刀弄枪的粗俗之人岂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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