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干什么去了
就连那条路上有什么商铺，她都能够如数家珍。
给客人们倒好茶的小二哥拎着茶壶来到姜母的跟前，看见她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就往里面又添了一些热茶。“大娘，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这里的包子很好吃的，而且价格非常的实惠，素馅的包子只要两文钱。”
别的地方素包都要三文钱，相比较之下，这里的确是非常实惠。可姜母现在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把银子全部拿着姜听雨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哪怕再想买也没有办法。“谢谢，但我并不需要。”
小二哥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肚子饿得都在打雷了，还不需要？这个老婆子可真有意思。
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叫他，闲下来的小二哥想找点乐子，四下看了看，最后把目标锁定在眼前这个邋遢得别人都不愿意共坐一桌的老婆子身上。
小二哥将茶壶放到桌子上，在姜母疑惑的目光中，又把搭在肩上的白色方巾拿在手里，再把靠着桌子的长凳往外挪了挪，抬起右脚跨过长凳，又将左腿也跨了过去，然后坐了下来，十分好奇的问：“大娘，我看你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是在等什么人？”
他虽然没有计算她在这里坐了多久，但她刚来的时候，太阳还在正中央，如今已经往西边移了许多，而且客人都换了四五批了，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要不是在等人，她不可能一直坐在这里。
姜母本来不打算理睬小二哥，但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坐在这个茶棚里，不仅没有买一点东西，就连茶水都是小二哥免费赠送的，如果态度太差，恐怕会被赶出去。便只好如实回答。“我在等我的女儿，她去买吃的了。”
小二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拿着方巾将手边的茶渍擦掉。“原来大娘你不肯买我们这里的包子，是因为你的女儿已经去买吃的了。”
姜母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起初不买还可能是这个理由，但到现在还不买，纯粹是因为身上没有钱。
小二哥拿着方巾的那只手随意的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毫无节奏感不说，反而还把人的心都敲得乱七八糟的。或许也可以说，姜母本来就心烦意乱，所以听着没有节奏感的敲击就更加烦躁。“大娘，你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我看你也饿得不轻，不如还是买一个包子垫垫吧，反正只要两文钱。”
姜母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别说两文钱，她现在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衣服兜里比脸还要干净。然而极好面子的她，又怎么可能把实情说出来，只好摆了摆手搪塞道：“不了，她应该就要回来了，我再等等。”
小二哥嘴角一抽，“大娘，你……”
下一刻，便有人打断了小二哥的话。“小二哥，麻烦来两个素馅的包子，一个大肉包，还有一碗茶。”
被打断的小二哥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看了姜母一眼，然后高声应道：“诶，马上就来。”说完，他又看向姜母，有些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大娘，那你继续坐在这里等你的女儿回来，我要先去忙了，等会儿再来陪你。”
短暂的相处，姜母发现这个小二哥的性格和自己的儿子很像，勉强挤出一丝笑。“你去吧。”
“诶。”小二哥笑呵呵的起身，将方巾重新搭在肩上，拎着茶壶跑到那个客人跟前倒上一碗茶，然后再跑去厨房拿包子。
看着碗中冒着热气的粗茶，又举眸瞧着小二哥忙碌的身影，姜母的目光突然柔和了些许。
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热茶，摸着越发空瘪的肚子，有些心焦的往外面的张望，把每个过路人都仔细的瞧了一遍，但却没有一个是姜听雨。
明明在走之前，答应她会尽快赶回来，但到现在都过去了一、两个时辰，姜听雨这个家伙却还没有回来，又不是属蜗牛的！姜听雨这家伙该不是诚心想饿死她吧？亏她之前还觉得这个家伙终于有良心了，原来只不过是幻觉。
越想越气，姜母将茶碗重重的放到桌上，发出不轻的声响。
真是可恶，等姜听雨回来了，她非得将那双把自己讲的话当耳旁风的耳朵给拧下来，然后再好好的教训一顿。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姜母都快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了一个像姜听雨的人向茶棚走来，激动的站起来，却把茶碗不小心打翻了，从里面倒出来的茶水洒了一桌子，但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疾步跑了出去。
在忙碌的小二哥一抬头正好看到姜母跑过去，猜想她等的人应该是来了，本就上扬的嘴角又往上扬了扬，然后继续去招呼客人。
来到姜听雨的面前，姜母没有注意她的异样，也没有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那群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数落。“姜听雨，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终于知道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得都快饿死了。你买的东西呢？快拿出来给我吃。”
自知这回做错大事的姜听雨耸拉着脑袋，对于姜母的指责不敢有半点怨言，只希望她等下知道了自己干的事情能够挺得住。
半晌不见姜听雨把东西拿出来，还一直把头低垂着，姜母更加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将手伸到姜听雨的面前。“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啊！”
拉住姜母的伸过来手，姜听雨缓缓的抬起头，难看的脸色和凝重的表情让姜母微微一愣。“娘，对不起，我没有买东西回来。”
姜母当即很生气的甩开姜听雨的手，感觉空空的胃开始一抽一抽地痛起来，眉头皱了起来，厉声道：“姜听雨！你起码去了一两个时辰，现在却告诉我没有买东西回来？那你这段时间都去干什么？”
姜听雨捏紧拳头，支支吾吾的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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