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厕所
饭还要10分钟，裴书君在角落偷摸观察，喝了那么多茶，总要上厕所的。
裴爸爸年纪大了，前列腺没年轻人的好，率先去二楼的公共卫生间上厕所。
裴书君于是走过去对裴钧行说：“你要是也想上厕所，上三楼也行。”
他笑了笑说：“你觉得我该上一个？”
“最好是开饭前上一个。”
裴钧行于是站起身，朝楼梯昂了昂下巴：“那你带路吧。”
裴书君为免大家觉得俩人走在一起尴尬，还特意大声说了一句：“二楼卫生间我爸占了，来，我带你去三楼。”
裴钧行抿嘴憋笑，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书君和裴钧行以前就住在三楼，三楼的卫生间特别大，两个门，一个通往他们的主卧，一个通往三楼休闲观影区。
等上了三楼，裴书君还没走进卫生间，在休闲区就开始对他发难：“你怎么要来也不告诉我？”
裴钧行轻笑着说：“告诉你，你还让我来吗？”
裴书君抿着嘴，圆眼微怒，堵着气说：“不让！你这样算什么？今天是元旦，离婚了还来送节吗？”
“不行吗？在苏州，我们不是……”
裴书君像应激的猫，汗毛竖起，抓着他的手用力拽进卫生间，低声急语：“说好只是试一晚，我还没答应呢！再说了，地下情哪有直接上家里的！”
裴钧行顺势关上浴室的门，双手撑住，将人圈在怀里：“那现在这样呢？够地下吗？”
裴书君蹲下从他怀里溜走：“裴钧行！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转身，目光追随她来到洗漱台边：“哪样？”
她想了想，说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正经了一些，眼中含着她，问：“那你喜欢现在，还是以前？”
“我…”她移开目光，大镜子里映出她的背影，耳垂泛着红，“都不喜欢…”
他大步直奔她走去：“那怎么做，你喜欢？”
手臂被他握住，后腰抵在洗漱台上，她眼前闪过离开苏州民宿的那个早上，在卫生间里……
她下意识双手推在他胸口，裴钧行却不慌不忙，双手掐住了她的腰。
她退无可退，上身朝后仰，下身被他和洗漱台夹在中间，紧紧相贴。
他的身体，触感未免太清晰了！
她的脸霎时绯红：“我…我爸妈还在外面……”
他躬背低首，鼻尖相抵，嘴角挂着笑：“地下情人，不就该做这些吗？”
“裴…唔…”
他张嘴含住她的唇，轻轻咬了咬，又放开，声音迷情至极：“小点声。”
他这回稍微轻了一些，慢慢引导，磨着她。双手探进毛衣，却只停留在腰间，一重一轻，反复揉捏，指缝掐起道道白脂，惹得她下半身全都麻了。
外头上楼的脚步声咚咚传来，是裴爸爸：“这都开饭了，俩人跑哪去了？”
裴妈妈连忙追上来：“老东西，你少管闲事，去把酒开了。”
裴书君拼命捶打他的胸口，不敢出声，裴钧行明明听见了，却更用了力。
等脚步撤去，他才松开。
裴书君又羞又愤，扯着衣服将被他揉红的腰盖上，咬着下唇，气得说不出话来，还带着一丝委屈。
他心软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哄着说：“不逗你了，我先出去，你等会再下来吧。太瘦了，中午多吃点。”
裴书君愣在原地，大口喘着气。
逗？这样只是逗逗她？
裴书君气的用力捶他。
裴钧行都受着，等她停手了，他握住按在自己胸口，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说：“不过我找你爸，真有点事情。”
裴书君掀眼，圆目微红，眼角的委屈还没散：“什么事情？”
“他明年想接的那个项目，是庞总的，还记得吗？之前开会见过。”
裴书君有些印象，问他：“记得，我爸说青青阿姨的老公也入股了。”
“嗯，庞总是大股，刚好有这个机会，我这边能帮他谈谈回款日期，减轻点压力。”
裴书君听后怒气稍减，收回目光，声音软了软：“你…会不会很麻烦你？”
裴钧行笑着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裴爸爸在楼下大喊：“阿君！吃饭了！”
“先吃饭吧。”
席间八大一小九个人，裴妈妈偏心偏得太厉害，一个劲儿给他夹菜：“钧行，妈听说你现在一个人住，工作这么忙，还要自己做饭太辛苦了，多吃点。”
两个小徒弟是实在人，闷头话并不多。
裴爸爸趁着机会也是好心提携，端起酒杯对两个小徒弟说：“来，敬敬钧行。我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阿君不干这行，我原本也想过收徒弟的，阿康和子健的爸妈是我老同学，开了口，我肯定要帮忙的。
这两个小子，最笨，人也不聪明，工地上什么人都有，他们也不敢多说。”
裴妈妈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嘛！他们倆不行，那么多活都是你一个人干的？你干的过来吗？”
裴爸爸道：“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这俩小子跟了我三四年，现在总算练出来了，能独立带项目了，以后我要是退休了，钧行你手上有什么活需要人干的，招呼他们就行。”
两个小徒弟很有眼力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敬姐夫，我们干了，姐夫随意。”
中午喝的是裴钧行送的茅台，两个徒弟住的近，骑电瓶车来的，敞开了喝。
裴书君噎了噎，差点忘了，他们结婚的时候，俩个徒弟和父母也来喝喜酒了。
裴钧行开车来的，裴书君提醒了一句：“那什么，裴钧行，你不是要开车？”
裴爸爸马上说：“自己家，不勉强，不能喝就喝茶。”
裴妈妈立即说：“都说了自己家，这才大中午，钧行，你下午要是没其他事情，喝了酒就去楼上睡一觉吧，没事的，难得今天人这么齐，多陪陪嘉宝。”
“好。”裴钧行眼神从裴书君身上飘过，一饮而尽。
裴爷爷和外公看到裴钧行的态度，别提多高兴，俩老头也拿了酒杯：“来来来，我们也喝点。”
裴妈妈制止：“你们喝倒了谁来陪嘉宝，喝点粗粮汁算了。”
裴爸爸也喝了一杯，语重心长起来：“钧行啊，今天是你跟阿君离婚后第一次俩人一起坐在家里吃饭。没有外人，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
虽然是离婚了，但你有心来，我认你这个心，东西以后就别拿这么贵重的了。你跟阿君没到撕破脸的地步，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有，看在嘉宝面上，你们俩，也得忍着。你说对不对？”
裴钧行，提了一杯酒，干了：“您说得对，以前都是我做的不够好。让阿君受委屈了。”
裴爸爸摆摆手：“不怪你，你也不容易。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以后你想来随时来，哪怕是这辈子你跟阿君成不了，没这个夫妻缘分，嘉宝也永远是你儿子，我们家永远都欢迎你。”
裴钧行又提一杯：“爸，我敬你。”
裴书君垂着头，心头好酸，猛喝了一杯橙汁，仰头的时候，偷看裴钧行。
他到底是在应酬做戏，还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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