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吃醋
裴书君走近看了看他的睡颜,好像很疲惫,她没打扰,替他掖了被子。
第二天裴书君起来,他已经上班去了,手机微信里是他的留言,说是早上先去民宿,下午去公司。让她想过来随时来。
裴书君这天正好有空,父母去医院复查,她在家带嘉宝。
她想着难得带孩子出去转转:“宝宝,我们去接爸爸下班好不好?”
“好!”嘉宝正是游心重的时候,只要是能出门,去哪都愿意。
母子俩打了个车,按照裴钧行给的定位就过去了。时间已经接近五点,她想的是,正好接他下班。
等到了商业大厦,裴书君按照门牌找到了一间办公室,乍一眼看进去,也不过三十来个人,规模不算大。
前台小姑娘不认识她——普通人来公司,要么是应聘要么是客户,像她这样抱着孩子找上门的倒是少见。
“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找裴钧行。”
前台瞬间冷了脸,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满是防备:“裴总不在,你走吧。”
裴书君疑惑,怎么是这个态度?
“他出去了吗?那我在这等一会吧。”
前台却连坐都不让坐:“不好意思,这里我们等会还要接待客人,麻烦您去外面等吧。裴总今天没来公司,你改天来吧。”
没来?
裴书君心里奇怪,就这么抱着孩子被赶了出来,她拿起手机给裴钧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她抱着孩子站在走廊上,尴尬又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折回去说:“你好,我是他太太,方便去他办公室等一下吗?他电话没人接。”
这下前台头发都快炸了,前几天闹事她还后怕呢,今天还来个冒充裴总太太的,不光是她,连附近办公桌的人,都不动声色地看过来,打量着裴书君。
“不好意思,您找错人了,我们裴总单身,没有老婆孩子。我们还要办公,请您离开吧。”
她尴尬极了,不死心,又给裴钧行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
裴钧行正在开会,他等了裴书君一天,已经接近下班,以为她不会来了,手机开会的时候就扣在桌上。
他开会掐着时间,打算早点回家,会议结束才看到来电显示,是二十分钟前的。
匆匆说了一句:“散会吧。”
跑到门口张望,一个人影都没有。
前台小姑娘走过来说:“裴总,您放心,今天没人来闹,就有个抱孩子的,说是你太太,我说你不在已经让她走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拨过去,冲出去追。
“喂?”
电话那头传来音乐,是儿童玩具的音乐声:“你在哪?刚才在开会,没看到消息。”
“楼下游戏区。”
办公楼的下面是一片商贸广场,裴书君原本想要带孩子回家,但是想着嘉宝好不容易出来,还是带他去坐了摇摇马,打了弹珠——她有些委屈,却还是想着,或许他真有急事,再等一等吧,就等到他下班的点,要是他再不出现也不回电话,母子俩就管自己走。
裴钧行立即反应过来,跑去一楼广场,广场上夜市的摊位灯刚刚亮起来,人还很少,他们母子俩孤零零在玩摇摇马。
“阿君,抱歉,我刚才在开会,没接到电话。快下班了,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他气都没喘匀就着急解释。
嘉宝看见他来,还一门心思坐摇摇马,裴书君头也没抬,给摇摇马投了两块硬币,闷闷地应了一声:“嗯。前台说你不在,也没有老婆孩子。”
语气听不出什么,只是简单的陈述,他就有些慌了。
拉着她的手解释说:“前几天裴玉珊来了,前台以为又是闹事的。才这么说的。不是故意为难你。”
她被他拉着离开了摇摇马一段距离,俩人都不想让孩子看到这场面。
裴书君背对着孩子,又闷了一会,问他说:“裴玉珊来干什么?“
他却说:“先不管她,你先跟我上去。”
她却想抽回手:“上去干什么?”
手一挣,才看清她闷着的脸色,不是生气,分明是委屈。
他心都揪起来,抓着她的手臂哄:“抱歉阿君,我该提前跟前台说一声的,这事儿怪我。”
“裴玉珊来你怎么不说?”
“她只是没结果地闹了一场,我不想让你心烦。”
“你又这样……”
又自己处理瞒着不说。
“抱歉,是我错了。”
可任凭他怎么道歉,裴书君却愈发委屈,连日来的冷落,目睹他被年轻的女孩子倒贴,眼下又被他公司赶了出来,她心头一酸,开口问他:“你是不是介意我跟赵峤的事情?”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介意,他们说我跟赵峤有一腿?”她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像惊颤的蝉翼。
“当然没有。”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最怕就是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记了事情,藏在心里,最后突然爆发,他连忙躬身拉近距离,“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睫毛颤了颤,抬起眼又挪开,耳垂被夕阳染透:“那你天天睡沙发……”
他愣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双手捧着她的脸,终于松了口气,用力揉了揉:“你就为这个?”
她还是不看他,闷声又说了一句:“我看到你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了。”
“哪个?”裴钧行一脸疑惑。
“民宿那个,跟在贺经理身边的。”
裴钧行想起前几天好像是和那个小助理说过话,但他在意的是:“你来民宿找我了?”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只好叹了口气,解释说:“她小我那么多岁,我跟她能有什么?”
“她知道什么是好的,也知道自己年轻。”
他绷不住露了笑,她吃醋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焦急变成了欣喜,语气格外温柔地哄着说:“就算人家聪明想走捷径,可我是条死胡同啊。走不通的。”
“我知道……”她声音越来越低——当然是知道的,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把那个画面记在了心里,加上连日来的疏离,只觉得堵得慌。
“我……”她抬眼对上他的眼睛,瞳孔都在发颤,“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忽然觉得有些羞愧,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为什么要捕风捉影,吃没来由的醋,闹一场?
明明他也没做错什么。
她垂下眼眸,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对他说:“对不起。我就是突然情绪不好了,不该这么说你,我知道你没什么的。我以为你是介意我和赵峤的传言。”
毕竟对有些男人来说,谣言比实质性的关系更绿。
他脑子转的快,一下子明白她在顾虑什么,抓着她的手用了力气,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认真:“那你听好了,我跟你之间要是外人几句话就能拆开,根本没必要重新在一起。你有话该早问我,要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尽管发脾气,是我活该,不用道歉。”
是呀,怎么俩人都犯了老毛病?
一个自以为是地瞒着,一个敏感地闷着。
她心里好受了许多,轻声说:“那我们扯平了……”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抱了抱她,正好摇摇马时间到了:“走,跟我上去看看吧。离下班还有七八分钟。”
这回裴书君没拒绝,任他抱起孩子,带着自己重新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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