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京都彻底乱了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现在也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白寰望向高位上的九皇子江少虞，态度端正且严肃地说：“殿下，京都已经乱了！”
这……
这话是何意？
底下的幕僚们拧着眉头，适才他们已经分析出京都的局势了，皆都统一表明京都快乱了，然，快乱了和已经乱了是天壤之别。
不知白寰是如何分析的。
司子墨肃然了起来，瞅着侧面的位置，正色道：“玉篇先生，莫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吗？”
毕竟，其是从京城来了，同身处于封疆的他们不同，所接触的消息，亦都是一手的。
“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有肯定的轨迹可循。”
前世的同一时间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时白寰也是这样判断的，道：“不日前，皇家举办狩猎宴，当日昭平候府受邀参宴，我意外发现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明目张胆的勾结朝臣，对此当今天子是一言不发，这能代表什么。”
看事情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从古至今的天子没有不多疑的，其更不喜皇子们勾结权臣，然，狩猎宴，皇子们居然无视这一条规定，光明正大地同人勾结。
这只能说明一点。
司子墨听懂话中的含义，望向高台惊呼，道：“莫不是圣上天命……”不久了……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他为何容忍皇子们的勾结。
“而且，还有玉门关的消息。”白寰拧着眉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茶盏上头，道：“五皇子，应要回京了，现正在排除异己。”
这消息乃是昭平候府的旧部带回来的，其都是昔日同昭平候征战沙场的。
现其都面临两个问题，第一是否被五皇子收服，第二若是不愿归顺，这群老兵又该何去何从。
其中的事情，白寰没有隐瞒，而是道：“我告知他们假意归顺，此事根据事态的发展再做打算。”
假意归顺，有多层好处。
第一层，五皇子着急要完整的军队，故而不敢大刀阔斧地砍去元首，只得被迫接受他们。
第二层，若是归顺，那昭平候府便在其军队中埋下暗桩，日后可随时动用。
第三层，待京中的大战开启，其旧部可根据情况倾斜，如此一来，也算是保下旧部们的性命了。
这些想法潜藏在话语中，其刚一出口，大殿中的所有人便知晓其中的深意了。
“辛苦先生了。”江少虞心中一暖，平声道：“此番在京中都靠先生筹谋，不日前陈姨母的信，已经说明你的筹谋了。”
其中所说的事，还夹杂着宁武侯府的决定，其虽然没有被完全收复，但其愿意给时间等待，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番谈论一下，大殿中的幕僚们都能听懂白寰的重要程度了，她不光是能够出谋划策的幕僚，亦是可以观察京都局势的重要棋子。
其对于九皇子的重要程度，某种意义上都要超过司子墨了，这也怪不得让其坐在第二把椅子上了，正如她所说，哪怕是第一把椅子亦是可以做得。
……
另外一边，九皇子府邸的客房之中，其是一座独立的院子，亦分为主屋、偏房、书房等。
此时月砂正在主屋前前后后地忙活着，偏房之中两小只的房间中，宋礼白也在前前后后地忙活着，然他并非收拾房间，而是前后转圈圈。
宋长安的眼睛跟随他来回摆动，一下一下都有些困倦了，摇了摇头，道：“哥，咱能不能别来回了，晃得我迷糊了。”
“你，你……”宋礼白回头望着他，故作深沉地用拳头垂手，道：“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出什么事了？”宋长安茫然地眨动着眼睛，显然是有些不解的。
宋礼白一屁股坐在床边，谨慎地探头望了下外头，压低声音道：“咱们家的主母，可能要改嫁了。”
改……改嫁？？？
宋长安被这句话砸蒙了，错愕地望着他，道：“夫人不是爹爹的妻子吗？”
因为年纪小的原因，很多事情他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和规矩。
“要不说你笨呢。”宋礼白点了点弟弟的脑袋瓜，平声道：“从古至今，有两种女人是能够改嫁的，第一种是被休妻或和离的女子，其可自行婚配，第两种就是丧夫的女子，亦是能自己做主的。”
“夫人属于第二种。”宋长安抿了抿唇道。
“何止是第二种啊……”宋礼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夫人年纪轻轻，便守了寡，换做谁都是受不了的……而且，她是刚入府便丧夫的，同父亲没感情，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夫人才貌双全，哪怕是寡妇，亦是有人愿意求娶的……”
往日在府中的咒骂全是玩笑，若回归现实客观分析，他认为夫人是颇有魅力的女子。
她相貌出众，有勇有谋有才，亦更管好府宅。
此等女子，简直是难求！
再看他那短命的父亲，似是无福消受般早故，现留下美貌的妻子，可别让旁人占了便宜才是。
回想起九皇子的殷勤的样子，他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
“不，不能吧……”宋长安顿了顿，想起白寰在白家的言论，犹豫道：“夫人曾承诺过我，日后不会有其余子女了……”
“夫人还承诺过你这事！！！”宋礼白惊讶无比，其眼中写满了羡慕的神色，他望着那个傻小子，有些纠结道：“夫人是说不会有别的子嗣，但没说不改嫁吧，终归还是两件事。”
得了，他还需要再愁上一会儿，这事实在太令人头疼了，若是哥哥也跟来便好了……
……
另外一面，大殿中的会议结束了，众人得出一个结论，当今天子需时天命不久，京中的其余皇子们都收到消息，五皇子也要回京，京都要彻底乱了。
这个时候……
幕僚们分为两派了，一面主张等，一面主张攻！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不得已暂停了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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