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但愿
第十七章
“你别走……”望着顾从日即将离去的背影，顾盼忍不住挽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有事要问他的，现在他在这里倒省得她再跑一趟了，“我有事要问你……”
“过几天我就能拿到律师执业证了，我希望你能把你这起案件交给我处理……”顾盼离开饭桌走到沙发上，从背包里取出一些文件来，还有那些照片。
“我不是叫你别管了吗？”本来已经走出去的顾从日一听马上又折了回来，其实他还不是一样不能不管顾盼的事，控制不了自己的意愿也控制不了她的想法。
“这些照片怎么会在你这里？”顾从日走近后拿起桌上的照片问道，不对，这不是别人给他的那几张，因为那几张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打了马赛克，而这几张原图却能清楚的看到顾盼的脸，顾从日看了一眼顾盼，她究竟花了多少时间查了多久？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你也看到了，现在这起案件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你有权利不告诉我，但是你没权利不让我查，签吧！”顾盼边说边取出那张早已经打印好的聘请律师合同，“你不请我也行，不过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做半途而废的事，查了这么久你说我还有可能会放弃吗？”付出了这么多也不可能会放手……“与其兜兜转转徒增无谓的麻烦，倒不如你直接签字让我去查。”不管是案件是人，总该得到解决的不是吗？
“不是我不让你查，而是这件事你根本就管不了，就算查了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顾从日目光黯淡，他这一生欠了好多人情债，都是无法还的，所以这一世他只能活在黑暗中了，又何必拉上别人……
“什么叫做又能怎样？难道你不想真相大白吗？难道你不想自己安然无恙吗？你想坐牢，你想逃避，是不是？”
如果你自己都不伸出手，还有谁会愿意去拉你一把，偏偏自己又是那种即使知道去拉他也会跟着掉下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人……
坐牢？听起来还不错，如果坐牢真能逃避的话，他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忍不住的想过来看她了吧，既然主观意识控制不了，让坐牢来束缚他貌似也不错……
又是默不作声，顾盼真的是快疯了，他有多无所谓，她就有多着急，“顾从日，你要是今天再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的话，我……我就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连自尊都没有了，貌似她在他面前也早就什么尊严可言了，可是貌似除了这样做她别无他法……虽然语言过激，但是顾盼内心确实有过这个想法，她曾经很欣赏电视剧里那些轰轰烈烈为爱而死的女主角，如果顾从日非要她证明的话，如果这个世界非要她证明的话，她……
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妈妈，妈妈你不要死，你死了我跟哥哥怎么办……”苏逸彬闻言连忙哭着喊着跑过来抱着顾盼，他很天真，总是会把顾盼的话当真，刚才在饭桌上他嘴巴虽然有在动，眼睛跟耳朵却在顾盼跟顾从日的谈话里溜达，还听到了死字，他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总之就是以后在这世上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虽然顾盼这几天对他很凶，但是他不想失去她。
“叔叔，你还是告诉我妈妈吧，她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蕴含着多少含义，苏逸谦这次不是过来对顾从日下逐客令的，他看得出来妈妈顾盼很关心他的事。
“是我的爸爸……你说我能去告他吗？”顾从日终于有些松口，也有些无奈。
周皓誉闻言也忍不住凑过来了，敢情这顾从日跟自己还有点同病相怜啊……
“五年前，我爸妈离婚了，在法庭上法官问我选择跟谁，我选择了我妈……”
简单的一句话又包含着顾从日多少心酸……自从顾从日出生后，父亲盛玮就将他们母子三人丢在国外放任不管，一个月大约才见一次面，还是在视频里，甚至连他们的姓名都是由母亲顾雪珍取的甚至是随母姓，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尊敬爱戴他这个父亲的，毕竟有他在，自己就不算是个没有爸爸的人……
只是他现在也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家庭，顾从日想不通为什么盛玮就是不肯放过他不肯放过他的妈妈……他还在怪妈妈顾雪珍跟了顾明？还在怪自己不选择跟着他？如果他实在要让自己去坐牢的话他才能解恨，那他就去坐牢好了，毕竟这条命是他给的，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他是自己的爸爸……
难怪高中的时候见他有多落寞，顾盼有多想走近他，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因为你选择了跟你妈妈，所以他就要你坐牢？”这是怎样的一种家庭关系？这又是怎样的一个父亲？跟顾明还真是有得一拼……
“还有呢？就没有其他原因？”顾盼还想多了解一点，最好是他的全部。
虽然交往不到一年，但是作为前女友的她竟然连这些事都不知道也真是够失败的，不过说到底还是顾从日这个人最混蛋，连这事都没告诉她，她可是交往不到一周就把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了，总想着他能多了解自己一点也总想着他能多爱自己一点……
顾盼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坦率正直的人，偏偏顾从日却是惜字如金三缄其口，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会看上他的，也许就像她第一次吃麻辣烫那样吧，本来她也以为自己不喜欢吃辣的，却没想到吃完后会如此想念，也许是味蕾的冲击吧，而顾从日就是那种视觉的冲击，谦谦君子彬彬有礼，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遇见后就注定了依依不舍，离开后又注定了念念不忘……
“应该没有其他的原因吧……”
或许有，只是他想不到而已，本来那件离婚案是闹得沸沸扬扬闹得挺凶的，最终是盛玮胜诉，而顾从日只不过是里面一个小小的配角，也只不过回答了句选择跟顾明和顾雪珍，结果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了，也许是因为虽然法律判盛玮胜诉，但是在他心里自己却不是胜利的那个吧……
“你爸爸是谁啊？”
顾盼对顾从日的亲生父亲没有任何的恶意，虽然他对顾从日这样确实有点过分，但是……或许她不是站在他那边而是站在她妈妈林嘉卉这边吧，因为顾明跟顾从日的妈妈无论如何都是不该结合的，就算法律允许，他们在她心中永远也是一对见不得光的奸夫□□。
见顾从日又再次三缄其口，顾盼莫名火大，她想以后苏逸谦要是再像他这样惜字如金，她一定教训他，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必须从小抓起……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去查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去查……”顾盼放了一句狠话，就像电视剧里那种黑帮老大警告的那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样。
“盛玮，盛林集团的总裁……”顾从日还真怕顾盼会越查越陷下去，万一连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一些事也被查到了，那可就麻烦了，可是他说出来到底会息事宁人还是会越闹越大，他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顾盼如此无可奈何，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
“你说谁？盛玮？真是盛林集团的那个盛玮？”对于顾盼来说，那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但是对周皓誉来说，却也是跟自己有着莫大关联的人……
“你认识他？”顾盼好奇的看着周皓誉，希望他也能多告诉自己一些讯息，这样她就可以省了不少麻烦了，“不然你干嘛这么震惊啊？”
“认识，当然认识啊……他可是房地产大亨，既有钱又有名，稍有头脸的人应该都认识他吧……”周皓誉敷衍道，顾从日可以坦然面对，他还不行……“还有，我之所以这么震惊是因为顾从日你竟然是他的儿子，你怎么都没说啊，没想到我身边还真出了一个富二代……”世界还真是小啊，周皓誉再次敷衍的笑。
还说自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见个富二代就能用得上震惊二字？顾盼瞟了周皓誉一眼……“你的意思就是我没头没脸喽，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好吗，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是吧，我问你认不认识他是问你知不知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顾盼还以为他这个有头脸的人就能多了解一点呢，想来他所了解的也不过是在百度上可以搜到的罢了……
只是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个多金少爷……顾盼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顾从日，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种会在金钱粪土里打转的人……或许她对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高中一直保留着那种美好吧，顾从日学的是金融，现在也是个知名企业家了，可不就是一直在金钱里转？
“那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顾盼继续问顾从日。
她脑子实在是转不过来了，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陈志伟的事，为什么会扯出盛玮？还扯出了她？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有太多太多疑问了，只能循序渐进一个个问，她怕顾从日会不愿意回答她。
“那些照片是他叫人拿给我的，我想他是希望我知难而退，不要再挣扎了吧……”顾从日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若是没去调查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如此决绝……
所以说她早上的计划算是白费了吗？根本就不用去引了，因为那个人已经出现了？可是她还是对这个盛玮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所以说，他是想借刀杀人，利用陈志伟这件事去逼你坐牢？他叫人偷拍我的照片也是为了威胁你？”
顾盼现在甚至已经忘了质问顾从日是不是在乎她才会受威胁的，他的生死在她心中比他们两个的关系还要重要的多得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他的儿子吗？”
她以为自己有顾明那种爸爸已经是够不幸了，没想到顾从日更惨，虎毒还不食子呢！哪有人会让自己的儿子坐牢的啊？
“或许他是想让我妈妈跟我继父后悔吧……”
或许当日在法庭上他是微不足道的配角，而今在这起案件上他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颗子弹，一颗他们用来互相攻击的子弹而已。
顾从日还想起出庭那日他无意间听到了顾明跟盛玮的争执，说什么得到了却不好好珍惜之类的话，好像是在说一个女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妈妈顾雪珍……不过顾从日现在看到顾雪珍因为有了顾明对生活又重新有了希望，他很庆幸，他的这个妈妈为了他们两兄弟也是吃了很多苦……所以他也为了能让她继续能活在幸福里，愿意接受顾明也愿意在背后默默做一些事……
“你的意思是说，盛玮是想利用陈志伟来打击你报复你妈妈离开了他？因为你那晚正好被偷拍到了动手打他，所以你爸爸就想趁机把这件事越闹越大，最好是让那个陈志伟永远都醒不来，这样你的罪就会越重？”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顾盼一阵后怕，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但愿这只是她的猜想而已，那个人还不至于这么坏……“不不不，你不会判这么重的刑的，你跟那个陈志伟根本就没什么过节，又何来的故意杀人？我可以出庭作证，证明你是因为我才会动手打他的，那些照片根本就没什么的好不好？你不会是因为那些照片所以选择隐忍吧？”
虽然也觉得不可能，顾盼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期许，她很希望顾从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虽然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盼，但是确实还有其他原因……
“不是……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那些照片……我跟陈志伟也不算是没有过节……在去年的一场政府采购中我曾经跟他起过争执……当时我们在争泉州世贸的那块地皮，我们都是被政府邀请去询价的供应商，他却好像早就知道了我们要出的价格一样，最终他的报价是最符合采购要求的，我当面对他提出了质疑，他当时就跟我起了冲突……”
现在回想起来，顾从日也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了……政府的采购内容往往只有内部官员知道，他也曾经怀疑过陈志伟有暗中动过手脚甚至是官商勾结，但是没证据的话确实也不好说，否则又要牵扯出大量的人了，现在□□对贪污受贿的官员抓得如此之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吧，若是有也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
“既然是采取询价的采购方式，政府就一定对至少三家以上的供应商发出询价单，然后再进行比较，你知道这些供应商还有谁吗？”
对财政法律制度略有了解的顾盼知道，政府采购有公开招标，邀请招标，竞争性谈判，单一来源跟询价五种方式，其中询价是指只考虑价格因素，采购人同时向三家以上供应商发出询价单，对各位供应商一次性报出的价格进行比较，出价最低的供应商或者是承包商优先录取的方式……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价格究竟是怎样的范畴，就好比是场拍卖会，可是拍卖会还会提供竞价机会，政府采购则是一次性定价，所以了解整个市场，了解竞争对手的实力都是很有必要的……
顾盼在想，或许陈志伟是因为这场采购而得罪了他的竞争对手，或许只是因为那个人来寻仇了而已，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好像除了我们之外，另一个供应商就是盛玮……”顾从日答道，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盛玮一回国就风厉疾行的办这件事，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那块地皮如此执着，他根本就不差钱，他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更没必要为了那块地皮去犯罪，除非那块地对他来说很重要，除非他真想报复他们打压他们的公司……
“盛玮？他为什么要去竞争那块地皮，虽然是搞房地产的，那里也确实有点开发价值，可是他没那个必要啊，而且刚回国的他怎么可能会对国内的市场如此了解呢？”
提出疑问的人是周皓誉，他知道盛玮这个人向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如果要争的话他也一定争得到……这么说来，他倒是有可能会为了那块地去威胁陈志伟了，只是拥有那么房地产的他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去争，他赚的钱还不够多吗？还是那块地有其他的价值让他如此热衷？
“我不管盛玮跟政府采购和房地产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他跟陈志伟的关系，两人是本来就有仇，还是陈志伟只是个炮灰，盛玮的手中的武器事情的导火线而已，而且听说他转重症病房了，这怎么可能？他患的又不是什么绝症，一般刀伤什么的住院后伤口不是应该愈合吗？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盛玮从中动的手脚？想置从日你于死地？”
对于顾从日口中的什么政府采购还有周皓誉口中的什么房地产，顾盼一知半解，但是她也不想了解，虽然听他们两人这样讲，她是对盛玮这个人物挺感兴趣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顾从日的事吗？过几天就要开庭了，难道就只有她一直记得这件事吗？
周皓誉提出质疑……“可能是他动的手脚，但是说要弄死陈志伟或是弄死从日的话就有失偏颇了，如果他真要那么做的话，在顾盼出事那天，他直接叫人杀了陈志伟不就得了，干嘛还只是把人打伤了？在医院也是，既然有那个能力让他转重症病房了，干嘛还要吊着他一条命？这么麻烦……”
“你说什么鬼话呢！在你眼里人命就那么不重要吗？亏你还是个律师，你以为杀人是件很简单的事吗？杀人是要犯法的是要偿命的！他这么有钱了，至于会要钱不要命吗？”顾盼有些微怒的对周皓誉吼道，当律师最重要的一条法则就是要尽量尊重每一个生命，就算对方是罪犯是对手的当事人，也应该想方设法帮其减刑，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其实顾盼也有些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想法，既然这么富有了干嘛还要去敛财？干嘛还跑来跟他们这些穷人玩？他赚的钱还不够自己去安享晚年吗？去哪个度假村旅游也好啊，干嘛要如此奔波？想这些计划都不用时间不用精力的吗？他不累，她替他想想都觉得累了……
“你还没听我讲完呢，我是说，他之所以会这么麻烦的做这些事，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你也知道他不可能会让那个陈志伟死，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陈志伟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我是说啊，我有一个乐观的想法，陈志伟是跟盛玮联合起来耍你们的……”
“什么？你说什么？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盛玮有病啊，他这么一个大人物会跑来耍我们？呵呵，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顾盼觉得有些搞笑，周皓誉有些时候脑袋的构造还真不是人想出来的。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好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了，如果那个陈志伟真的没那么严重的话，那这就不算是条命案了，就不至于当中一定要有一个人去坐牢甚至是偿命，她也不想自己接手的第一起案件就是把人送进去，要是因此有人死了，她也会良心不安的……
“说真的，谢谢你的安慰，要是这只是一起关于商业的案子就好了，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看你下午还是别去事务所了，我们先去一趟医院……”
周皓誉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有那么多直觉，是因为他跟盛玮相处过，虽然恨他却也相信他不是那种人？还是因为他总觉得盛玮对顾从日甚至是对顾盼还没有那么深的恨意？
要是真恨顾从日就直接让他去偿命，盛玮也不是没那个能力善后……要是真想对顾盼怎么样的话干嘛还要替她打上马赛克，盛玮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体贴的事……
“你以为我没去过吗？你看那里……”
顾盼指了指墙角的那一堆脑白金盖中盖等营养品对周皓誉说道，她已经去过好几次医院了，陈太太总是斥责她不让她进去探望，她也确实讨厌陈志伟来着，说是想探望他还不如说是为了顾从日……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点问题啊，而且当日陈太太确实是前往美容院的方向，说自己去完美容院再去医院，对啊！如果陈志伟真的转重症病房了，她应该先去医院再去美容院的，也不对，她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什么美容院好不好！
“皓誉，谢谢你，你的直觉再次帮了我，虽然不知道准不准，但是至少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我想好了，下午就去事务所找全部有关于盛玮的资料，明天早上就去医院看望陈志伟，就算陈太太不给见，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见到的……”
“我希望它只是一场商业纠纷而已，陈志伟出了事故，从日你又摊上了官司，那么这场政府采购的受益人就最有可能是盛玮了，也就没有人跟他抢那块地了，所以他的目的显而易见，也但愿他的目的只有这么单纯……”这已经是一场恶性商业营销了，但是对顾盼来说，只要不是命案只要顾从日能安然无恙，就不算是什么大事。
看到顾盼开怀一笑，顾从日心中的石头也仿佛随之落地，表情不再凝重，真的只是虚张声势虚惊一场吗？
经周皓誉这么一提醒，倒真的不像是命案那么严重，他这几天也是被顾明给吓唬的，老是说什么盛玮要回来报复他们了……说不定还真的只是商业上一些手段而已，他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出了这种事，导致公司的股票会下跌严重公司运营不利也很正常……或许真如顾盼说的那样，盛玮之所以会把事情搞成这样，只是想从这场纠纷中获益而已，一如金融投资大王索罗斯的投机手段。
要是这样就好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感情不深，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会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如果顾从日被判了刑，至此盛玮在他心里也被判了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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