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跟踪 二
“一切都是未知数，说不定是来检查有没有怀孕之类的。”齐书棋如是说。
我猛翻白眼，说：“昨天晚上刚搞完，第二天早上就有了，哪有那么快的？你以为常大公子啊？”
齐书棋指着我说：“你看，你也承认了他们昨晚刚搞完。”
我嘴角一抽，怒视着他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这种时候我觉得怎么样很重要吗？你别老往坏处想行不行，还套我话。”
“好，不说了，那我们现在呢？跟上去？”齐书棋问。
“还是在外面等着比较保险，医院里人多眼杂，万一跟丢了反而得不偿失。”我想了想说。
“有道理。”齐书棋点点头。
“喂，我可只负责追人，如果要我一起在这里等的话，按分钟算钱。”司机师傅突然转过头来，这么对我们说。
看着计程车撩起一阵尘烟，扬长而去，我把墨镜戴到自己的鼻梁上，对着旁边同样带起墨镜的齐书棋说：“这司机挺会做生意的。”
齐书棋点点头说：“说不定几年以后，福布斯榜就有他。”
“不贫了，我们找个地方潜伏一下，看住他们的车看住大门口。”我四下寻找着潜伏地点。
“那边的露天咖啡厅怎么样？”齐书棋指了指医院不远处的地方。
“不错，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我笑眯眯地看着齐书棋，“你有钱吗？”
“没了，本来就是穿着运动服出来跑，仅有的钱也全部贡献给刚才的司机师傅了。”齐书棋摇摇头。
“那我们还是找个花坛坐一下吧。”我叹了一口气，反正我身上是一毛钱都没有。
等了半天都不见他们从里面出来，那家伙的车也没开出来，齐书棋坐在花坛边上，有些茫然地对我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无聊，万一他们真没什么，岂不是很浪费时间？”
“好像从刚才开始你都是一副誓要捉奸的样子啊，怎么这时候又这么说？”我诧异地看着齐书棋。
“就是嘛，所以我才觉得有些无聊啊，我们凭着自己脑海中突然跳过的臆断去决定自己的行为，不是有点愚蠢吗？因为臆断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词啊。”齐书棋摊摊手，对我说，也对他自己说。
“你又在纠结文字游戏了，老喜欢自己挖坑，然后纵身一跃，你们总说我轴，但是你和李枫楠轴起来可不比我差，关键是轴的地方不一样而已。”我摇摇头说。
“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啊，我必须在自己的行为之中明白怎样做最省力，怎样做最浪费我的时间，既然我选择了及时行乐这种高节奏的生活方式，那么如何让它保持高节奏，这是一门艺术。”齐书棋没讲几句又开始得瑟起来。
我懒得去和他废话，说：“还是专心盯好吧，你为了你好兄弟的终生幸福，牺牲一点时间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现在也没时间去把妹了。”
“这就不对了，谁说我没时间，我现在就是把妹进行中，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比较棘手，想要控她，需要一点手段和时间而已。”齐书棋摊摊手说。
“你就嘴硬吧，分明就是她在控你。”我不屑地说。
“还有一点，你刚才也说了，是为了李枫楠的终生幸福，那问题就来了。”看来齐书棋又进入他的挖坑模式了，“你说，我们没发现什么倒好，不过这家伙这么多年明显就是块木头，只有对可儿是用心的，万一真发现了什么情况，那我们是不是提前终结了小李子的终生幸福？”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真想一巴掌拍这家伙脸上，你自己挖坑就算了，自己跳坑也和我没关系，你这会儿拉着我一起跳坑算怎么回事儿？
“你说是不是？”这兔崽子还在问，“呃，你那要咬我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我被人拽坑里了，咬一下没关系的吧。”我嘴角抽动着。
“真是煎熬啊，看来还是不要和你住在一起比较好，原本我好歹是看着杜女王，现在却盯着你的老脸。”齐书棋抱怨说。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那张脸吗？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正在家里坐在椅子上，看着夏莉穿着内衣晃来晃去……”我这又是脱口而出，心里那个悔……
“什么？穿着内衣晃来晃去？这么刺激，杜女王要有这么开放就好了。”齐书棋却纠结在了这里。
“你这贼心还不死。”我没好气地说。
“别说了，快看，他们出来了！”齐书棋像是解脱了一般地拍着我的胳膊。
“嗯？没开车吗？他们要干嘛？”我困惑地看着步行出来的两个人。
“估计是去吃饭吧，都快中午了。”齐书棋如是说，“这附近高档餐厅不少，开车反而麻烦了。”
“有道理。”我点点头，“跟上。”
于是我们两个猥琐的墨镜男，又一路尾随，看着他们进了一家高档的餐厅，看着他们在里面有说有笑地吃东西，我和齐书棋两人就要饿晕了。
“天呐，我受不了了，我现在终于知道，私家侦探不是那么好当的，我们连干粮都没准备，一早上连口水都没喝。”齐书棋痛苦地抱怨起来。
“你就省点力气，这样只会饿得更快，像我一样，保持平常心……”然后我的肚子就呻吟了起来，我虚弱地坐在外面的长凳上，“我好像也快撑不住了。”
“如果最后李枫楠和可儿结婚了，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一个人一桌酒席，如果没有，我非掐死李枫楠不可。”齐书棋咬着牙说。
“不要说话了，水分会流失的。”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阳光很暖，这又是干燥的冬天，我们两个人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晒成肉干了。
“你说他们吃得下那么多吗？”齐书棋看着落地窗里面的陆千循和可儿，准确的来说，是看着他们桌上丰盛的午餐，口水横流。
“擦干你的口水，不要丢人现眼。”我不断地喘着息，这种时候，我突然想念夏莉新学会的菜肉粥……
“不说吃的，那你说他们在谈论什么呢？是产前产后护理，还是明晚约在哪里，还是什么时候过门？”齐书棋趴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都说了，不要再讲这种话。”我也已经没力气去大声说话。
“你们两个，起来。”低沉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似乎阳光也被遮去了大半。
“少废话，没看我们在忙着吗？”齐书棋无力地甩甩手，连头都没转。
“我说，你们两个，可以停一停了，有什么忙的，和我回局里说吧。”
他这回的话让我们两个倒是一愣，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盯着我们，我和齐书棋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墨镜无力地从鼻梁上掉下来。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们是好人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呀。”当他们要把我们架起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做无谓的抵抗。
“就算要抓，也该给个罪名吧？”齐书棋抗议说。
“有人报警，说你们两个跟踪偷窥他人隐私，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吧。”警察如是说。
“谁报的警？凭什么说我们跟踪……”
“我报的。”声音是从旁边传来的，我们转过头去，居然看到陆千循走过来，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衣冠禽兽，道貌岸然，色胆包天的家伙。
陆千循走上来对警察说：“同志，就是我报的警，我怀疑这两个人跟踪我，是对我的财产有不轨企图，劳烦你们走一趟了。”
“没事，为人民服务嘛。”警察点点头。
“我靠，陆装逼，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抢你钱了？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齐书棋顿时发飙。
“就是，我们可看不上你的钱，尽拿去做阴谋诡计了！”我啐了一口水。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们吧？”陆千循茫然地看着我们，我想了想，他似乎确实对我们没有太深的印象，就算见过也只是远远见过，没有仔细介绍。
而这个时候，可儿也从餐厅里面走了出来，我和齐书棋顿时脸都白了，可儿惊愕地看着我们两个人说：“陆先生说有人跟踪我们，就是你们两个？”
我嘴角抽了抽，然后尴尬地说：“这个问题嘛……你还是问齐书棋吧！”
“什么？”齐书棋惊愕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迎向可儿的目光，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复杂，不如先让我们吃了午饭再谈行不行，我们一口水都没喝过呀。”
“你们是不是跟踪我？”可儿杏眼怒瞪，柳眉倒竖地盯着我们两个。
“是跟踪你，不过我们也是为你好，这个姓陆的对你不怀好意，我们是想保护你啊。”我无奈地回答说。
“很好，你们果然是特意来跟踪我的，枉我把你们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居然这样监视我！”可儿银牙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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