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护城河才是关键
聂文林仍然悄悄地进了楚楼。
一进去，里面腐烂的味道就更重了，像是有尸体放了好几天发出的味道。
他打量了一番大堂。
大堂的布置庸俗简单，连姑娘们都穿得极为清凉，生怕多穿了。
老鸨正在训斥楼里的姑娘们：“老娘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现在要你们想办法赚银子，你们却说没办法。”
“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再招揽不到客人，仔细你们的皮。”
姑娘们瑟瑟发抖地蜷缩着身体，一脸的畏惧，明显是被打怕了。
聂文林注意到，这里好些姑娘比较瘦弱，脸色苍白，还有的姑娘捂着肚子。
他有了一种猜测，继续观察这里。
“妈妈，妈妈！”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死人了！死人了！”
“在后院的那几位姑娘，有一个死了！”
老鸨一听，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地直叫唤，“老娘还没从她们身上赚回银子，她们就这样病死了！”
“赶紧的，将尸体丢到河里，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了。”
“晦气！”
有龟公赶紧去丢尸体，看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而聂文林回到了卤味店的大门口。
他边做消毒，边和刘炆说道：“刘丞相，麻烦你现在带人到花街的楚楼，那里要丢尸体。”
他嗤了声，“你们做事真会做，不管花街的病人，那的病人都快泛滥成灾了。”
刘炆顾不上尴尬，当即吩咐人去花街处理这件事。
“是我们的错，忽略了花街这个地方。”
一般情况下，都没谁会管花街那边，主要是那边招人嫌弃。
聂文林神情冷淡，“花街的人流量那么大，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你们居然能放心。”
“佩服！”
说完，他就回了房子里。
刘炆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后悔没有查花街，那地方确实是个大问题。
听这位公子的意思，只怕花街那边不止是问题大，还有其他的问题。
……
许雪雪见聂文林回来了，朝他招了招手：“正好有事找你。”
聂文林的唇角微勾，眉眼温柔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许雪雪凑过去，小声地说了系统的事，“咱们得查查，不该存在于这里的东西是什么。”
鼻间萦纡的全是她的气息，暧昧旖旎得让聂文林不禁呼吸一窒，似乎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不让许雪雪看出异常，“我在花街也查到点儿事。”
他坐直身体，说了自己查到的，“有家青楼说，这病是从楚楼一个刚买的姑娘那传出来的。”
许雪雪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那这姑娘呢？”
聂文林表示不清楚，“可能是死了。”
“楚楼的老鸨不会将尸体丢到乱葬岗或者埋了，而是直接丢进河里。”
“古代的这种河是整个城镇一起用的，或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澜都得病的人这么多。”
得病的尸体被丢到了河里，河水被污染了，所以澜都得病的人才会这么多。
许雪雪嘶了一声，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条河流向哪儿？”
聂文林是听懂的，神情变得凝重，“不清楚，得问了刘炆才能知道。”
“我去请他进来？”
在得到许雪雪的同意后，聂文林请了刘炆进来。
许雪雪开门见山地问道：“刘丞相，我想知道澜都的这条河，流向哪些地方？”
刘炆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这条河出了大问题，心不断往下沉。
“回店主，澜都的这条河是护城河，没有流向其他地方，只在澜都这一个地方。”
许雪雪的脸色好了几分，“刘丞相，周边村落的人，会来护城河打水吗？”
刘炆道，“不是很清楚，应该不太可能。”
“每个村落都是有水井，也没有干旱，那些村落的人不会来护城河打水的。”
“敢问店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许雪雪实话实说，“花街有人将尸体丢到护城河里，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
刘炆还真不知道这点，“店主，这是我们的失职，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他也明白了点儿，“店主的意思是，花街有人将病死的人的尸体，丢到了护城河里？”
许雪雪颔首表示就是这样的，“估摸着，花街这样做的青楼不少。”
“刘丞相比我清楚，花街很多姑娘身不由己，死得更是不明不白。”
“那些青楼为了避免麻烦，往河里一丢，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这些，刘炆是清楚的，他叹道，“店主，这种事是无法完全禁止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总会有很多人冒险的。”
“况且，背后还牵扯那些达官贵人。”
许雪雪可太清楚了，不管是哪个时代，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会有无数人做的。
“刘丞相，我不是在怪你，这里的事到底是不归我管的。”
停顿一下，她又道，“我和刘丞相说这件事。”
“一是想你严管花街，避免再有人在这种时候丢尸体到护城河里，让澜都的情况更糟糕。”
刘炆拍着胸膛保证道，“请店主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还有件事。”聂文林插话了，“澜都的护城河，取水用水的百姓太多，必须要做好卫生。”
“别什么东西都往护城河里倒。”
许雪雪直点头，连现代都有一些没道德的人，会往楼下或者附近倒垃圾什么的，更别提古代。
刘炆记下了这件事，问道，“店主，你这里有药能清理护城河吗？”
许雪雪道，“让太医开药不就好了。”
“我想，太医会更清楚该怎么清理护城河的。”
“另外，最重要的是重罚。谁敢往护城河里乱倒东西，一次多罚点儿银子，达官贵人就让他们失去地位。”
“多来几次，想必就没谁敢随意倒东西在护城河里了。”
如果只是警告或者挨板子，绝对不会有几个人长记性的。
如果是往这些人最痛最在意的地方戳，那很快这些人就不敢再往护城河里乱倒东西的。
聂文林又说了一件事，“刘丞相，我们想请你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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