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梦
爱丽丝猛然在噩梦中惊醒，醒来时眼中仍旧残留着惊惧，她不得已大口大口的喘息。
噩梦来的毫无征兆，爱丽丝不得已揉了揉额头。这是每次穿越初期都要遇到的事，她早已习惯了这些。
因为这具身体的不甘，才会刻意的纠缠。
爱丽丝推开门下楼，在冰箱里倒了一杯冰凉的水，一饮而尽。她走到客厅，拉开窗帘，手里握着杯子，依靠墙壁望着这里的院子发呆。
冲矢昴隐藏在楼梯的拐角，他听到对面的动静，便出来看看，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金发碧眼的女人倚靠在墙壁，阴影笼罩了她的半边脸颊，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月光倾颓，溅落在她身上，有种凄冷，又像是中世纪古典而极致落寞的图画。
冲矢昴冷硬的心终于忍不住颤了颤。收回目光，他还是回了房间，却一夜未眠。
他没看到，他回去之后爱丽丝嘴角弯了弯。
你看，她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开心，也要拖着别人陪她一起不开心。
爱丽丝把杯子放回原位，又开始继续她的美梦。
但是，上帝告诉我们，不要得意忘形，因为会遭报应。爱丽丝刚好印证了这一点。
早晨六点，天还未亮，只朦朦胧胧的一点光。爱丽丝第四次从厕所出来，躺在床上当尸体。
凉的苹果加冰水，果然会闹肚子。
“笃笃”
听到敲门声，爱丽丝脸色苍白的开门。冲矢昴看着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肠炎么？”
“只是单纯的吃坏肚子而已。”爱丽丝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床上，也不在意有男人站在他门口。
“去医院？”虽然是询问的话，却有种不容违背的感觉。
“NO！”爱丽丝才不管他的强硬，坚决拒绝，发觉声音有些大，就又补充:“西方药品残留在体内会降低抵抗力，增加身体抗药性，说不定还有隐患。如果药品使用不慎，还会引起过敏症状，危及生命。”
爱丽丝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已经想好如果对方强行带走她，她要怎么反抗。
爱丽丝似乎看到冲矢昴隐约的笑了一下，再眨眼，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或许是错觉，她想。
看到冲矢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下楼了，爱丽丝终于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害怕吃药打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可以面对各种不同的伤势，也曾经历过无数次的追杀逃亡，那时候硬撑着一口气，血液几乎流干，她的眼中也是充满斗志的。但是面对微笑是医生护士，她是真的硬气不起来，心肝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好么！
或许她还是有一颗小女生的心的，她这么安慰自己。
就在爱丽丝天马行空的想像各种事情的时候，冲矢昴端着一杯水就走了进来。
“吃药也不好，药物会麻痹神经……”爱丽丝开始瞎掰。
冲矢昴将水杯放在她床头的柜子上，好心的说:“这是盐水，防止脱水的。”
“哦。”爱丽丝干巴巴的回答他。
将盐水放下以后，冲矢昴就出了她的房间。
爱丽丝呼了一口气，果然换了张脸就真的像换了个人一样。要是真的有冲矢昴这个人，就如同这样的表里如一，爱丽丝说不准真的会忍不住扑倒他。
可惜这样温柔的男人居然是假的。爱丽丝愤愤的喝了一大口水，就滚到被窝里接着睡觉。
老老实实在床上休息了一天一夜，爱丽丝就没什么大碍了，这也已经是她入住的第三天了。爱丽丝觉得银行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三天的时间，足够警察调查和银行整顿了。
一大早，爱丽丝就准备出门，看到端坐在看书的冲矢昂，她打了个招呼。
“我出去一下。”声音未落，人就只剩下背影。
冲矢昴咽下还未说出口的那句，早饭在厨房的洗刷台旁边。沉默的听着汽车轰鸣的声音也远去。
爱丽丝终于顺利的取出了两千万，忍不住有些高兴的拍了拍副驾驶座躺着的黑色包包。
发动机轰响，爱丽丝敏锐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辆保时捷365A。黑衣黑帽，淡金色近乎苍白的头发。
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于是接下来就是一路尾随。
“大哥……”伏特加想要说什么。
“不用管，甩开它。”冷漠的嗓音像是深渊的寒冰。
爱丽丝看到他们的车渐渐远去，才又发动了车子。她追踪的并不隐秘，也没希望凭借这个就能做些什么。和朱蒂有仇的贝尔摩德并没有在车上，爱丽丝就放弃了。
开着车百无聊赖的在市区闲逛，因为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所以并没有什么阻碍。
想要去百货大楼吃些东西，爱丽丝将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百货大楼附近，她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她又看到了那辆车。
“基尔，你说为什么赤井秀一又出现了？”琴酒扯开一抹冷酷的笑意。
虽然在笑，却让水无怜奈遍体生寒。
“我杀赤井秀一的时候你可是亲眼看到的。”水无怜奈镇定自若的回答。
“不是亲眼看到，”琴酒打开枪的保险，抵在她的腰上，“是隔着监视器。”
冰凉的触感让水无怜奈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消失不见。
随即就是水无怜奈的解释，琴酒面色阴郁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爱丽丝坐在甜品店的落地橱窗前，将他们的对话一眼不落的看了个清清楚楚。她会唇语，能看懂他们说什么也并不困难。因为是斜后方，汽车后视镜也观察不到，所以无论怎样都不会被发现。
一切总不会如人所想的那般顺利。琴酒不愧是琴酒，感官灵敏的不似人类。
爱丽丝看到车里的男人直直的向她看过来。那是怎样的眼神呢，带着血腥与残忍，好似不将任何人放在心里，显得冷漠而暴力。
是灰绿色的，和照片资料里一样。爱丽丝忽然冲他笑了，是那种明朗的会灼伤一切黑暗的笑容。
起码伏特加就不能直视这样的笑容，他扭头看琴酒:“大哥，朱蒂不是退出FBI了么，为什么还会尾随监视我们？”
“愚蠢！”琴酒只是骂了他一句，就不再说话。
水无怜奈也有些不解，难道这女人因为赤井秀一的死亡而准备不顾生死的挑衅琴酒？
爱丽丝仿佛觉得还不够似的，又对他做了个口型，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琴酒脸色一沉，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
“回去。”他沉稳的下令。
“那赤井秀一怎么办？”他们发现了烫伤疤痕酷似赤井秀一的人，本来准备击杀他，现在大哥却要回去，伏特加有些疑惑。
“计划都让别人看穿了，你觉得我们还会有机会吗？”琴酒阴测测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更显恐怖。
伏特加缩了缩脖子，马上启动了引擎，车子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爱丽丝切开眼前的提拉米苏，放一口在嘴巴里。她抬头看了看对面五楼上站立着的男人，又向他挥了挥手。那是冲矢昂。
你看，聪明的人总是会想太多。琴酒无疑是聪明的，冲矢昴也是。
琴酒闭着眼睛，双手抱胸。伏特加不知道他的心情怎么样，也不敢说话。水无怜奈刚刚在生死门前走了一趟，她清楚刚刚琴酒不是在玩笑，故而也不说话。
“既然挑衅，那就随她的心意，”冷冷的话从琴酒嘴巴里出来，“杀了吧。”
琴酒想到刚刚爱丽丝冲他吐出的那个名字，冷冷的在心里重复。
赤井秀一。
既然这样，那就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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