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滚!
清晨,天还没亮。尚在睡梦中的顾然和池易闫被一通急铃给催醒了,池易闫狠狠的瞪了一眼,“或许我该考虑让那群混蛋彻底与世长辞。”
顾然伸了个懒腰,“快点接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虽然那是她的手机,可谁让它离得池易闫比较近。
“顾然?”那头声音很急。
池易闫寒声,“是我。”
那边诡异的停顿了半响。
池易闫面色青寒,“限你三分钟的时间,如果讲不完,罚跑十公里!”
“P区,星园大厦发现一具男尸。”那头瞬间清醒。
池易闫眼睛眯了眯,冷静地从床上坐起,“情况?”
“法医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将具体情形跟他说了,他说可以确认其死亡。”
池易闫哼了一声,“你们那些法医可以开除了,我会打电话让阿泽过去!”
“……好的。”
顾然和池易闫二人很快便收拾好前往案发地。
二人下了车,章鹏便迎了上来,“池先生,周泽先生刚到。”这时,二人身后是几个迟迟而来的几个的法医,那副高傲的嘴脸看的人恨不得揍上几拳。
池易闫看也没看,“几楼?”
章鹏先行,“我带路。”
周泽就站在大厅里等他们。
章鹏解说,“死者叫厉文丘,某个游戏网站的CEO,28岁。”
周泽一路走去,看到周围的摆设,问,“死者昨天在这里办的结婚吗?”
池易闫回头,“你知道?”
周泽猜测说,“婚纱照里的男人瘦的很不正常,而且他的视线以及眼球不是正常人会有的。”
池易闫沉吟,答,“他脑子里长了东西。”
周泽点头,“这只是表面推断,具体还要看化验。”
顾然震惊的看着二人,小声说,“你们都不用检查就可以看出来了吗?”
周泽闻言轻笑,“古有一词,即为‘庖丁解牛’,其原意是庖丁对牛身体的各部位组织及其了解。而我跟着池易闫看过许多的案例,况且我对病人的研究已经完全熟悉了,所以几乎用肉眼便能看清许多问题。这不是夸张,而是现实存在的。有些经验丰富的专家,几乎只要捏一捏的肌肉、骨头和穴位,便能判断你得了什么病。”
顾然惊叹,“这么厉害?”
池易闫笑,“只是你从未接触过,所以不知道罢了。”
顾然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星园大厦在P区挺有名的,许多有钱人都在这里办过婚礼。只是被这么一闹,整个高层都被惊动,有些客人甚至都已经准备好行李走人了。因为毕竟死了人,晦气呀!
警方已经控制好现场。
池易闫穿好防菌服进去后,问,“发现的人是谁。”
章鹏,“是打扫房间的保洁人员。”
池易闫,“怎么发现的?”
“听她说是厉文丘的房门没关。”
卧室门前,池易闫确认锁把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周泽和顾然先进了屋子,池易闫驻足说,“除了我,章鹏,顾然和周泽,其余人全部站在门外。”
一位法医不满了,“我们也是来检查的!”
池易闫转身,冷眼笑他,从上到下扫描了两眼,“早上不仅去公园散步了,还顺道去洗了个澡,吃了顿早茶。你身上那浓浓似马尿的香水味就算隔着千米,都能闻到它的骚臭味!你要是真有敬业的心思,判断一个人的生亡就不会仅仅是通过一个电话了。”
“池易闫!”顾然跑到门前,打断他。
池易闫看她面色凝重,心下有所了然,于是再不管身后那群傻瓜法医,关上门,“怎么了?”
“阿泽说厉文丘并没有死亡。”
深邃的眼眸愈加沉重,他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周泽铁青着脸,“那群傻逼难道连尸僵都不知道么?”房间的空调温度打得太低,冷风正好落在厉文丘的身上,造成尸体冰冷的假象,可是就算距离现在这个时间点,尸体早已僵硬,那些法医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表象都没有症断出,简直就是群混蛋。容是周泽脾气再好,也被那些法医给气死了。
池易闫蹲下身子手指触摸在厉文丘的脖子上,发现还有些温度,但是脉搏非常细微。他转头问章鹏,“那群智障都没有进行过正常检查吗?”
章鹏皱眉,“他们是在你们之后才到的。”
池易闫站起身,“章鹏,你去把急救箱拿过来,氧气罩,以及所有能用的!”
章鹏点头,迅速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几眼那白痴的法医。
周泽将厉文丘的衣领拉开,用手搭在大动脉上,不停的做着心脏复苏的工作。
“阿泽,在你看来,他存活的几率是多少。”池易闫冷静的问出,就像过去无数次案件一样。
周泽抹了抹额间的汗渍,尽管这个房间余留了足够的冷气,大量的活动使得他汗流不停。“虽然病状不是很清楚,但我大概可以猜得出,存活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池易闫皱眉,“尽量。”
周泽点头。
池易闫看向顾然,“然然,你帮我把厉文丘的各个方位全部拍摄下来。”
章鹏之前应该做过这个工作,为什么要重复?顾然虽然不解,但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好的。”
章鹏速度很快,当过特种兵的他,力气和速度要比普通人来的更加强劲。周泽接过各种仪器,迅速在厉文丘身边摆好。
池易闫围着房间走了一圈,视线凌厉的扫过周围的一切。
门后的角落里安静的躺着一个婚戒;床上是凌乱的被铺,有挣扎的痕迹,池易闫眯起眼睛,朝床走去,发现有几粒药丸翻在距离厉文丘不远的地毯上,就连床上都散落了几粒。只是雪白色的床铺和地毯给药丸做了很好的遮掩。床头静静的安放着一瓶药,药瓶空了一半。池易闫瞳孔猛地一缩,然后硬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他转身,毅然的看着周泽。
他的视线让周泽浑身一紧,可是他知道,当池易闫有了这种表现的时候,则说明他发现了什么。
池易闫,“我要厉文丘全身的检查以及化验报告,包括器官和血液!里里外外,仔仔细细。”
多年的搭档让周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好!”周泽喊来几个特警队里的同僚帮忙,带走厉文丘的同时,他很聪明的拿了一粒掉在地上的药丸。
“呀,你怎么出来了?这人的尸体我们还没有检查呢?”门外传来法医的鬼叫声。
周泽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
“你!你不会好好说话啊!”
周泽冷笑,“您今年是不是属王八的?年岁活大了,所以连最基本的都忘记了?别以为穿了个白大褂就能充当天使,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个白痴。”
法医气的浑身哆嗦,却偏偏骂不出口,憋个要死。抬步就朝着卧室走去,咣当一声,刚想开口,就被池易闫给堵了话,“要么闭嘴,要么滚!”
顾然冷漠的盯了他们几眼,原来池易闫的毒舌用在某方面还是不错的。
池易闫对于这些智障没有丝毫兴趣,问顾然,“既然你想获得更多方面的知识,那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此刻,他们抛却了男女关系,眼中只有案件。这比起整天腻歪,也是顾然最喜欢的相处方式之一。
“床头摆着的那个药瓶,再加上周泽来时说他有某些疾病,说明他可能是因为疾病复发而晕倒。”说完她一愣,“你不是不办除了命案之外的案子吗?”
池易闫灼灼的盯着他,视线像是沾染了温度,将顾然烧透。“正如你所说。”他的话中隐瞒了一些顾然猜不透的东西。
顾然神经紧绷,扩散的思维再度集中,“首先,厉文丘的身上并没有一丝伤痕,所以这些凌乱的痕迹并不是斗殴产生的。床头上摆着的药瓶,还有洒落的药丸都指证着他有疾病。”
顾然抬头,见池易闫沉默,便继续说,“来时酒店的婚纱照上厉文丘的手指带着婚戒,但可以看得出婚戒的型号大了很多,戒指的尺寸是可以定制的,而且现在它随意的掉落角落里,再加上周围的凌乱,明显是厉文丘受不了疼痛甩开的。”她话语微顿,续道,“戒指型号大了这么多,不仅仅是时间不够充裕,更重要的是说明它的主人对这段婚姻并不是很在意。”
池易闫看她,“嗯。”轻笑,“有进步。”
顾然心口一甜。
池易闫眉眼带着些宠溺,余光突然看到随意搭在沙发上的灰色呢子大衣,他走了过去,放在鼻尖仔细的闻着,伸手触摸,其余地方都很干净,除了左袖黏湿的一片。
池易闫猛地抬头,飞快的沿着房间四周走动,门边一把随意放置的雨伞,让他紧锁着眉头,那副急切寻找什么的样子惹得几人频频回头。
顾然问,“怎么了?”
池易闫,“昨晚十点左右是不是下过雨?”
章鹏,“嗯,是的。”
池易闫,“手机!厉文丘昏迷之前一定出去过,他在雨中打电话,右手撑伞。他回来的时候很急,所以伞骨被逆风刮断。那通电话很有可能就是犯人!”他的语调很急。
连带着章鹏几人神色瞬变。
池易闫盯着他们,“你们有谁看到?!”
顾然飞快的思索着,“鹏哥,这间屋子四周有几个监控?”
章鹏很快醒悟,“两个,我全都看过。那件灰色呢子大衣确实是厉文丘穿回来的,监控显示是晚上十点五十四分,之后直到早晨五点半才被保洁阿姨发现。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入。”
池易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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