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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报应不爽


晏良的话如一桶冰水浇在贾珍头上,贾珍的脑子刚滞了下,就感觉天旋地转。下一刻,贾珍已经被小厮扛到了长凳子上,被狠狠打屁股了。

        此时贾政和宾客们都得知今日的寿星回来了,纷纷赶来见贾敬。大家刚到院门口,就把贾珍杀猪似得痛叫声听个正着。

        众人互相对眼,都能猜测个大概。估摸是这场生日宴并非贾敬所愿,是老子一回来就不爽地教训小的。人家的家事就不好掺和了。众人都识趣不敢讨嫌,纷纷托词离开,请贾政帮忙代为转达歉意。

        贾政也挺尴尬的,赔笑送走了众人后,就快步冲进院。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多大的事,非逼着贾敬一回来就动手,吓跑了宾客!

        进了东厢房后,贾政一眼就看见贾珍某处□□的紫红色部位。

        打完后,贾珍提了裤子,被架到晏良年前。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又气恼又羞臊,五官隐忍地有些扭曲,却不敢发作。

        晏良挑眉,看着贾珍,“你不服?”

        “父亲的教诲,儿子怎敢不服!”贾珍咬牙应承,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请退。

        晏良见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就觉得刚才都白打了,不够解恨。毕竟他是本尊的儿子,晏良本是打算放过他的,不过既然他不领自己的好意,又何必给他留脸。

        “站住!”晏良冲贾珍开口后,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人。晏良从记忆力搜索出这人是本尊再宁国府堂兄弟,名唤贾政。他想了下,便松口叫贾珍先走。

        贾珍暗中狠狠望晏良一眼,由着下人架他离开。

        贾政客气地拱手赔笑,“好兄弟,我们可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晏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贾政入座。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时候孩子们不懂事,咱们为了他们以后好,是不得不打它们。可今日当着众宾客都在,你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我打他只是为图自己心里痛快。”晏良言下之意,他管不了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如何。

        对方如此坦率承认,倒叫贾政一时无话可说,但贾政意识在对方驳自己的面子。他很不高兴,便略带讽刺的笑说:“不愧是进士出身的,见解独到,和我们这般俗人不同。”

        晏良蓦然抬眼,目光轻描淡写的扫过贾政,又落在了自己手里的茶杯上。他指尖来回摩挲着一段杯沿,似乎在思虑什么。

        这种突然而来的沉默,令贾政有些后悔自己冲动失言。接着为了挽回尴尬,他就代传了那些宾客告辞的话,希望他的敬兄弟能从众人的反应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终究他没有看到贾敬脸上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歉意。贾政当下心中就蹿出火气,他觉得贾敬定然是在观中久住不懂人情世故,不顾场合殴打贾珍简直有失斯文、埋没礼节,更辜负了贾家祖上留下的声望。

        “敬兄弟,你真觉得你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打儿子,有些不合适?”贾政忍不住开口,想要教训贾敬。

        “你都说了,那是我儿子。我教训儿子,与你何干?”晏良语气轻轻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似乎很反感贾政这样跟他说话。

        贾政半张着嘴,刚准备一箩筐说教的话,被对方这一句堵得垭口无言。屋内安静极了,气氛凝结,贾政再受不下去,黑脸就要跟晏良告辞。

        晏良却忽然对贾政讲起了故事:“我那玄真观里有个道童叫敏麝,他自六岁就跟着我在道观里修行,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只可惜命苦,趟上了一个早死的爹。他爹原来是给药材铺当伙计的,因为媳妇儿又怀孕了,家里孩子多,便因此起了贪利之心,受人蛊惑,在给一位当地有名望的乡绅乡绅抓药的时候,暗中多加了一块乌头。

        后来那乡绅死了,主使害他的兄弟也被抓,敏麝的父亲自然被牵连进去,判了死刑,他母亲因悲伤过度难产而亡。家中孩子算上敏麝一共有四人,都被族人给弃了,四个孩子没办法只好卖身为奴,永世难翻身了。”

        贾政好容易耐着心思听完这些,不解地看晏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晏良轻笑,“没什么,只是感慨罢了。”

        “这种惨事不新鲜,府里随便抓个下人问就有,真不明白你跟着我说这些做什么。再说那孩子他爹自己作恶,有什么好可怜?活该有此罪受,这叫因果报应!”贾政说罢,就板着脸和贾敬告辞。

        晏良淡笑着站起身,目光却如冷冷冰锥一般刺入人骨。他依靠在门口,目送贾政离开。眼瞧着他跨出院门,一拐就能见不着人影了,偏偏这时候“噗通”一声,贾政头朝下,身子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院里的丫鬟们,院外候命的贾政小厮们,大家都看着清清楚楚,政老爷自个儿走路,抬了脚却还是被门槛绊着了。

        “啊——”贾政闷声痛叫,接着便不停地冷吸气。

        傻眼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喊说政老爷摔倒了。

        小厮们慌乱搀扶起贾政,见他嘴巴上都是血,鼻梁红肿,方知可能是摔断了鼻梁,忙喊人去请大夫。这厢俩小厮就搀扶着贾政回来,问晏良要一处暂时歇息之所。

        晏良指了指东厢房,小厮们忙搀着贾政去了。贾政捂着出血的鼻子,嘴一张血就流进来了,而且他疼得根本说不出话,就瞪眼示意晏良。他不想要东厢房,那可是贾珍刚刚跟那姑娘做脏事的地方,他怎么能……

        晏良哪容贾政有法抗的机会,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叱小厮赶紧架着贾政进屋,令他们扶着贾政在榻上躺好。晏良随后就退出去了,安排人传话给贾母等人。他则远远地坐在屏风后,看着丫鬟们准备热水,清洗和热敷贾政的伤口。

        热敷是不对的,但晏良懒得去纠正,喜闻乐见一盆盆染红的水端出去。

        贾母等闻言都赶过来。晏良便出门去接待,贾母见了她,便欣慰的用帕子擦眼泪,直叹他能回来主持宁府最好不过。但贾母更关心地还是贾政的伤势,眼见着丫鬟端出了两盆有血色的水,贾母心都要跳出来了。后来听众人一再劝,她才勉强随众人一遭去正房厅内等待。

        厅门是开着的,尤氏和王夫人等所坐的位置刚好能望到东边。

        大夫来之前,东厢房一直有清洗过的血水端出来,来来回回的,令尤氏和王夫人都猛然生出一种错觉,等女人生孩子的错觉。

        不大会儿,大夫来了。贾政上药之后,血终于止住了。

        贾母见儿子没大碍,总算宽了心。贾政却一刻都不想停留,觉得身下所躺之处尽是污秽,闹着要回府,而且对晏良的态度有些冲。

        贾母自觉丢脸,呵斥贾政没规矩,逼他给晏良谢了恩,方带着一大家子人离开。

        宁府,福禄堂内。

        晏良心情很好的补吃了午饭,顺便环视了一圈他的新住所。这宁国府真不愧是祖上繁荣过的大家,屋子里明亮通透,家具陈设等等都很讲究,富贵精致,虽有几处不足,但无伤大雅,大体还算让他满意。就是一想到这福禄堂被贾珍住过,晏良就觉得哪里都不干净。

        “家具都换了,一切都要新的。再弄点柚子叶,去晦气。”

        管家婆子一一应承,便去回尤氏。

        尤氏听说贾珍挨打了,跑去看了两眼。出门后细了解经过,得知是他自个儿好色调戏官家歌伶,便在心里直骂他活该。这回老爷回来了,定然不会由着他胡作非为,想到此尤氏便觉得心里畅快。所以对于老爷安排下的事儿,她很费心地叫人去办妥当了。

        到了下午,晏良就开始着手翻阅家里的账本,细细清点宁府的财物情况。这人不论是在哪儿,不管是要办大事还是做小事,只要一挪步子,就离不开钱。所以晏良回府的第一步,自然要从钱财抓起。

        贾珍还不知道老爷的动作这么快,上午还风风光光的在中宾客面前显威风,下午他就狼狈地趴在榻上,哎呦哎呦的痛叫。他心里憋气,就把贾蓉叫来骂。

        贾蓉更委屈:“真不是儿子不想派人通告您,是祖父他不让。他说要和我一道回来,自然就见到您了。”

        “少唬我!我看就是你小子平日里记恨我教训你,遂跑去跟他告了我的小状,搞得老爷对我恨之入骨,差点打死我。”

        贾蓉忙哭着表清白,发毒誓否认。

        贾珍冲贾蓉啐了一口,“那我问你,你早上去的,为什么你们迟到中午才回来?这么长时间你们除了说话还能做什么?”

        提起这个,贾蓉就脸色大变,“不说还好,说起这个我现在都怕。父亲该记得陪老爷去观里的老人儿王石吧,他今天出事儿,死了!我们之所以回来晚了,全是因为这个。”

        “到底怎么回事?”贾珍惊问。

        “王石这混账一直暗中替换老爷的丹砂,以次充好。老爷今日揭穿他,他死不认账。因没有抓现行,藏东西的地方又是在丹砂房,谁都有可能做,他不认,老爷其实拿他也没办法。”

        贾珍沉吟:“他毕竟是宁府的老人儿,连我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王大伯的。这厮跟焦大有一比,若没铁证,真不好处置他。”

        “正是这个理儿。老爷估计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开了恩,放他走了。谁知他急急忙忙下山的时候,脚下打滑,失足淹死了。”

        “淹死?你开玩笑呢,就玄真观山下那条浅浅的小溪?”

        “对啊,怪就怪在这上,那溪水最深处都还不到膝盖。他就那么躺在那儿,头朝下淹死了。报官之后,衙门人也不信,觉得可能是他杀,便对观内的人排查了一番,儿子和老爷才因此耽误了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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