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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诀别


费尔倒下去的那一刻,看见人全部都跑了出去,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昏迷了过去。

        几天后,洛奥德收到消息,说北方边境驻扎的部队被梵帝亚斯军队完全消灭,他沉默了一会儿。

        洛奥德事先串通费尔的手下,又派自己的人给梵帝亚斯军队报信,这样一来,人证物证俱灭,费尔的死因就只能确定为战死。

        就在消息传来不久,在温华的多次要求下,国王和默扎尔说了这件事,默扎尔也只能是被迫答应,芙丽德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她回想着费尔的面容,几天的悲伤让她面容憔悴。

        她曾多次晕倒,医生说她不能再有大的情绪波动,不然孩子会保不住的。

        诺兰瞒着洛奥德来看芙丽德,劝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可是芙丽德说父亲被迫答应自己改嫁给温华,他不会同意她怀有费尔的孩子的,再说自己根本不同意,诺兰明白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她答应芙丽德会帮她逃走。

        果然在举办婚礼的前天,在诺兰的安排下,芙丽德被秘密送出了城外。

        这点洛奥德是知道的,但他还是让诺兰把芙丽德送了出去,他觉得费尔无论如何都算是帮过自己的人,他不能让费尔留存的唯一血脉消失,这也算是自己对费尔的弥补。

        温华暴跳如雷,质问洛奥德怎么回事,洛奥德却说“您自己的人看不住,与我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温华想想也是,于是便不再追究,派人四处抓捕芙丽德。

        时间回到3月份,一股凉意刺激着亚诺的侧脸,胸前的刺痛感让他提起了精神,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仿佛所有事物都在旋转,他面朝天空躺下,他意识到自己还未死去。

        等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头不再晕眩,便想着站起来,可是腿刚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疼痛,他冷静下来一看,脚踝已经错位了,皮肤里发着淤青,他捡起一些散落的木棍,撕扯着被划破的衣服,固定好脚踝。

        终于,他扶着地面勉强可以站起来,他找了根比较结实的木棍拿在手里,慢慢向前挪着身体。

        他觉得自己不对劲,因为他感受不到口渴和饥饿,他检查了左臂和胸前的伤口,伤口已经化脓,还散发着腐肉的气味。

        亚诺沿着河流走,他走到一处陡峭的山崖下,这里正好可以作为休息的地方,亚诺忍着疼痛捡了些木棍,他很幸运,当他生火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他拿出那把被他拔出的短剑,找了块石头击打着剑身。

        火升了起来,费尔把自己先前那把砍刀放到火里烤,再把热的发烫的刀身贴到自己的伤口上,他曾多次昏厥过去,不过醒来就接着烫伤口,这只能解决一时之急,他必须找到人,不然自己绝对会死。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雨停了,亚诺独自面对着火堆,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他回想起自己被艾文推下悬崖的那一刻,没想到最后被抛弃的人竟然是自己,他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回想起四人里就只有他自己永远是孤身一人,并且一直都是。

        他知道,他现在已是无处可归,他拿起刀放到自己脖子上,可是他不敢,他无法对自己下手。

        夜深了,外面响起了狼的吼叫,这让亚诺更加痛苦,自己就是一头被遗弃的狼,渐渐地他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一只三,四个月大的幼狼在一边舔着自己留在地上的血,亚诺警觉了起来,他拿刀指着那只小狼,可它却像狗一样“汪汪”叫了一声,亚诺挥刀想赶走它,可它走不远,就跑回来坐到亚诺的身旁,好像盼着亚诺死去,自己好饱餐一顿。

        亚诺拄着木棍离开那里,它也跟着,亚诺朝它丢石头,可它就是不走。

        亚诺抓了条鱼,眼看就要走出谷底,他顾不上生火,除去内脏,朝鱼身咬了几口,就坐在石头地里休息,小狼在一旁不停地乱跳,两只前腿不停地敲击着地面,看起来很生气,亚诺把吃剩的鱼丢给它,它马上跑过去吃,还边吃边看亚诺。

        最后,亚诺晕倒在路的旁边。他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梦,梦见自己以前经历的一切,他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路过的人给救了,说是一只狼一直在亚诺的身边嚎叫,这才吸引了猎人过来发现了他。

        埃尔276年,3月末,亚诺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骨折的地方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拄着拐杖,到街上偷了些钱,回到救自己命人的家里,把钱交给他们,就独自离开了。

        他找到切尔纳城郊以前自己的落脚处,那里还有遗落的血骷髅面具,亚诺将它摔的粉碎,到了4月初,脚已经彻底好了,他换上自己黑色的外衣,带上那把短剑和砍刀,来到城里找到卖面具的商铺,买了一张满脸煞白的面具。

        国王的生日宴会上,面具接到切尔纳城蜂组全组被杀的事。

        面具立刻派人调查,亚诺在切尔纳城蜂组人的口中得知艾文去了维特迪拉,他便日夜兼程地前往自己的家乡。

        与4月中旬抵达维特迪拉,亚诺看着被花缠绕的城墙,径直走到城内,建筑里,亚诺像恶魔般屠杀着蜂组的人,艾文听到动静后,急忙逃跑。

        当她看到头戴煞白面具的亚诺,有的只是恐惧,亚诺手举着血淋淋的砍刀,把血蹭到自己白色的面具上。

        他到处寻找着艾文,终于,亚诺把艾文逼到了死路,艾文并不知道是亚诺,亚诺把刀指向她,血还在向下滴“你还有在乎的人吗?”亚诺说。

        艾文依着墙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自杀,你觉得还有活的期望吗?”

        艾文看了亚诺一眼,突然甩出去一个飞刀,亚诺一手接住,艾文跑过来一刀刺中费尔的身体,可没想到,亚诺一手抓住她的脖子把她举了起来。

        “我以为至少你还会在乎我。”

        艾文不停地挣扎。

        “可我还是错了,我一直都是错的,一直都是。”

        亚诺把艾文扔到一边的地上,亚诺取下面具,艾文惊讶到哭泣,亚诺拔出身上的刀,转身对她说:“我不会杀你,你也可以回去告诉面具,我的亲人,我的一切他都可以夺去,但是我一定会杀了他,杀了那个毁我一生的恶魔。”

        艾文过来抱住亚诺:“亚诺,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亚诺甩开她“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死人,我不想再看见你。”

        “那天的事,就算我不杀你,其他人也会。”艾文哭诉着

        亚诺愤怒地回头把艾文拉过来:“那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我自己那么痛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亚诺!”

        “不要再说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不就是面具派来监视我的人吗?就连接近我不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吗?”亚诺愤怒地离开了,艾文独自靠着墙壁哭泣。

        亚诺把沿路各地蜂组的人全都杀了,切断了面具的信息链,面具暴跳如雷,他不断训斥着去调查的人。

        4月末的时候,一次偶然,亚诺看到帝国军正在追逐一辆马车,亚诺本想着不插手,可他已经不是狼族的人,他怀着善良的本意,救下了马车。

        就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突然又来了一只军队,费尔认得出是起义军,车夫告诉亚诺里面坐着的是一位孕妇,起义军很敬佩亚诺的见义勇为,邀请他到驻地去,连同车夫。

        等到了驻地,车夫拉开帘子,芙丽德从车上下来,待亚诺询问她的名字后,亚诺便想起费尔结婚的事,他问芙丽德的丈夫叫什么,芙丽德告诉了他,亚诺一听说是费尔,瞬间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芙丽德没见过亚诺,亚诺只告诉芙丽德他的姓氏。

        在的得知费尔已经战死的消息,亚诺差点流泪,他背着所有人痛哭,亚诺知道这个国家已经无可救药,现在单凭自己绝不可能杀了面具。

        第二天,亚诺加入了起义军,可是芙丽德不愿意留下,她说她自己要去北部的战线寻回丈夫的尸首,因为她实在是不相信费尔已经战死的事实。

        亚诺没有挽留她,因为芙丽德看起来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亚诺只是建议她完成目的后,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养大。芙丽德很是不明白,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如此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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