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是优柔寡断
说着柳君还给苏瑶递过来个眼神暗示，“这样就算后面苏瑶确实碰到了什么她不能完美解决的事情，我们也都还能帮她指点一二呀。”
苏瑶心领神会，立刻疯狂点头如捣蒜地表示说：“对对对师兄说的对，毕竟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嘛。”
“你们……”楚琉被柳君和苏瑶高高架起，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吐槽些什么，最后也只能恨恨地瞪着苏瑶说：“好，如果你几天后的比赛并不能获胜，那么到时候你就收拾包袱跟我们回蓬莱阁。”
苏瑶想了想还想着讨价还价：“那万一即便比赛我输了，但是我却能拜师到仙盟门下呢？就像苗妙妙拜师那样？”
楚琉皱眉，“那也不……”
“那就太好不过了，毕竟我们早就看那什么破青山宗不顺眼了。”柳君抢先一步打断了楚琉的话，“仙盟可比青山宗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能留在仙盟对于你也算是段不错的前程。这样的结果，我想无论是掌门还是师伯或是师尊都肯定会很高兴的。”
楚琉皱眉，刚想说什么，柳君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别生气，毕竟苏瑶这点花拳绣腿肯定留不在仙盟。她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如果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她主动燃起的气焰，那效果肯定适得其反。”
楚琉短暂地犹豫了数息。
倒是也有道理。
苏瑶灵根都还是半废阶段，勤学苦练这么长时间，但区区一颗封灵丸却还是能彻底锁死她体内运转的灵力——天赋一般，修为平平，仙盟的人也不知道她就是蓬莱阁掌门独女，那凭什么要收她做弟子呢？
这时候专断独裁地给出评断，还不如等着苏瑶被仙盟泼冷水浇灭激情呢。
不用得罪苏瑶。
还能让苏瑶乖乖地收心回家去。
行。
苏瑶和楚琉柳君定下约定后，就想找穆青问清楚，但是穆青却就是躲着藏着，她没办法了就只能去找苗若仁。
“听说我比赛的当天，你给了沈临渊有关于封灵丸的解药，所以你是早就知道我中了封灵丸对吗？”
“嗯呐，我掐指算到的。”苗若仁把算盘打得飒飒作响，“卦钱也好说，收你一百灵石。”
苏瑶直接丢下二百灵石在桌上，开门见山：“再帮我算一卦。”
“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算，所以我是不会跟你算到底是谁给你下了封灵丸的。”虽然如此说，苗若仁还是见钱眼开地将灵石先收了起来，“你算个其他的吧。”
“那好，我算一下现在穆青到底在哪儿，我找她有事。”
“这个啊……”苗若仁毫不犹豫，“她在石奇峰后山从上往下数第七个溶洞里。”
苏瑶将信将疑地皱眉，“你都还没起卦怎么就已经算到了？”
“不是算到的，是我刚刚见了她。”
苏瑶：“……”
奸商。
苏瑶气哄哄地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时苗若仁又慢条斯理地补充说：“其实你应该也清楚，我算卦推演的本事在我们宗门是吊车尾的，所以我当时之所以带着解药，并非是因为我提前算出你中了封灵丸而做了预防，是有人提醒。”
苏瑶疑惑地皱起眉回头看他，“是谁提醒你的？”
这时候苗若仁又开始端他那派仙风道骨老神在在的架势了。
哼哼道：“天机不可泄露。”
苏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也忍不住提醒苗若仁：“既然你都把话说在这里了，那我也好心地提醒你两句，别再私设赌场了，否则你定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什么代价都无所谓，只要不让我赔的倾家荡产就好。”苗若仁嘻嘻哈哈根本没将其当成严重的事，“在我的生命里，灵石首当其冲排在第一位。”
苏瑶平静地看向苗若仁，她眼神复杂得很，苗若仁暂且还看不清楚其中深意，只觉得她好像莫名有些惋惜哀伤——好像是看到了他身上有什么不好的事。
但很快苏瑶又故作轻快地扯了扯嘴角，“那就当我没说过，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能这般畅快恣意多久呢。
不过几年而已。
自己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还让他提心吊胆胡乱猜疑。
只是……
苏瑶走出来对上头顶烈日，她茫然地想——天命会被逆转吗？
苏瑶来到溶洞里果然发现了穆青，但穆青一见是她抬脚就走，苏瑶急忙跟上：“我有事想要跟你说，你先等等，我就问你一件事。”
“等比赛结束后，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相告。”穆青也倔犟得很，“现在不行。”
“穆青，穆青……”
吃了闭门羹的苏瑶再次唤醒了传音镜，她茫然地询问沈临渊，“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简单，比赛竭尽全力。”
“可是我师姐师兄都说我这么做是不对的。”
沈临渊平静地问她，“你觉得对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看穆青被指责，更不想看她因我而身败名裂。但是我师姐师兄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实在是……”
“所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应你凭心而动，无论所做何为，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沈临渊依旧平静坚定，他没有直说苏瑶所做到底是错是对，只说让她凭心而动就好。
“如果穆青真的对我下了药，那我……”苏瑶抿唇，却忍不住想起这段时间来她和穆青互相开过的玩笑，还有深夜睡不着时秉烛夜谈勾肩搭背的亲密。
“那你也是对她狠不下心的。”沈临渊替苏瑶补充了下半句，但是他的神色却依旧没有指责埋怨，他只是说，“因为这就是你的本心，你从不与人为恶，总想着处处留手。”
苏瑶茫然地问：“我这样，是不是特别优柔寡断？”
“不是优柔寡断，是重情重义。”沈临渊说，“你无需过分在意别人的想法，只要你觉得前路是正确的，那你就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
“可是师姐师兄他们并不赞同我。”
“我会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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