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学会了吗
苏瑶敏锐地抓到了重点，眼睛都跟着亮了，“你刚刚说你现在杀不掉我？”
“呃。”
察觉失言的造物主瞬间闭嘴。
“意思是不是你现在只是对我无能发泄，做不了任何能伤害我的实举？”苏瑶瞬间感觉腰背都挺直了，“就算我真的是病毒，你也奈何不了我。”
“……”
造物主的呼吸粗重起来，苏瑶甚至感觉到它现在懊恼地可能连肠子都跟着青了，她唇角轻勾，“既然现在你也奈何不了我，我也没办法对付你，那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我一直呆在这里吧。”
这里也太荒芜太无聊了。
她烦得很。
“既然你能被称之为造物主，那你一定很厉害，你完全可以把我送回我原本所在的世界吧？”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回到苏瑶的世界。”造物主明显有些怔愣的费解，“现在真相已经揭露，你就是苏瑶，你为什么不回去？”
“因为你说我是病毒，你肯定不会允许病毒再次把你精心造出的世界搅乱的天翻地覆。”苏瑶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她有些站累了，紧张心弦也终得以放松，干脆就盘腿，慵懒散漫席地而坐，继续跟造物主商量，“你不会允许我回到苏瑶的世界，也杀不掉我。那现在你能做的对我的最佳处理方案，就是把我丢回我原本所在的二十一世纪。”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丢回去，现在吗？那我得先简单收拾收拾，我感觉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地洗澡洗头了，死前还掉进泥潭里脏的不成样子。”
苏瑶还自说自话起来了，说着甚至还到处环顾试图寻找水源和洗漱工具。
造物主：“……”
这未免有些过分松弛吧。
它皱眉。
它费解。
“你似乎并没有明白我说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在二十一世纪才是病毒，这个世界才是你的最终归宿。”造物主不耐提醒，“不然你怎么不好奇为什么你穿着二十一世纪的衣服？因为我试图将你丢回去了，但是我丢不回去。”
来得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烦。
苏瑶稍稍扬眉，“所以现在你只能把我重新丢还给玄月大陆呗？”
“那怎么行？”造物主一听这个当即就不干了，“剧情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你最起码也得等到所有剧情结束了才能回去。”
“……”
结束？
苏瑶想了想，“是沈临渊成神吗？”
“对。”
苏瑶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那看来还早着呢。”
她看书虽然没那么仔细，但是也清楚作者最起码写了几百万字描写沈临渊如何靠打怪升级、长辈经验、痛打反派、血统谜团，最后凭借各种阴差阳错的机缘最后才得以成的神。
而她离开的时候，沈临渊的剧情才走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哎。
苏瑶困得很，“我先睡了。”
“哎！”造物主从来没见过像苏瑶这般松弛拉满的人，急忙喊住她，“我这里可是造物主的空间，你一直赖在我这里让我怎么办？我就不会有一点隐私了嘛！”
苏瑶无辜地耸肩摊手：“那你倒是把我赶走啊。”
“……”
不正是因为做不到嘛。
造物主小声嘟囔如此吐槽说。
烦。
苏瑶轻啧着不打算继续跟它废话，而造物主也像是被苏瑶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气疯了，丢下一句随便它就消失了踪迹。
苏瑶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她困了就睡，醒了就困。好在这里她感受不到饥饿口渴，时间的流速她也捉摸不透，所以浑浑噩噩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有朝一日她突然被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抓住了胳膊。
“嗯？”
苏瑶这时候的语言功能都退化了，她懵懂茫然，就看到荒芜的空间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沈临渊就在裂缝里死死地抓着她。
“现在，你学会什么才叫正常正确的爱了吗？”
苏瑶听不懂。
但这瞬间她却好像看懂了沈临渊眼底心疼晦暗的情绪。
那是对着她的。
不是对着别人也不是因为钟情蛊。
他就看着她。
紧接着苏瑶就感觉浑身一轻，随即自己就像是云朵般飘起落到了他的怀里，他似乎比先前她印象里的模样瘦削了些，头发也更长——
头发怎么都白了？
苏瑶想问他，可是话到嘴边却有些顺序颠倒，“白……你白……”
外面究竟过去了多久？
她不知道。
沈临渊到底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
而沈临渊也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他珍重小心地拥抱着她像是在抱自己的绝世珍宝，眼神里写满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和难以言喻的心疼。
“对不起。”
嗯？
苏瑶更懵懂了，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成神后的我重想前尘，发现我唯一想改变的就是你的命运。我不想让你被赵清以爱欺骗，被他挖去灵根凄惨而死。所以成神后我撕开时间裂缝想要教你，想要让你认清楚赵清对你的只是利用而非爱情。”沈临渊声音很轻地跟她解释，“但是我没想到出了意外——”
“我原本想把你传送到在你遇到赵清之前，制造机遇让你和年轻的我相遇。但没想到却意外将你送到了其他的世界，更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依旧回来了，只是性情大变。”
“现在的你，明白什么是爱了吗？现在的你，还会被赵清虚伪的爱情给欺骗吗？”
苏瑶愣了很久才渐渐在乱麻的思绪里抽出几分心神。
啊。
啊？
所以这一切并不是造物主的疏忽，而是沈临渊钻了时间缝隙的空洞。
他将她送离，他想教她认清。
虽有阴差阳错，但是她却也在二十一世纪的教育中看清了赵清那种虚伪的人，明白了女人不能被所谓的爱情迷昏头脑丧失理智。
之后阴差阳错，她又回来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窃取了身体和身份之说，所以——
她本来就该是苏瑶才对。
最后时候，苏瑶伸手主动地搂抱住沈临渊的脖颈，哑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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