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伏兵
清晨,抚州的城门刚刚打开,一只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在城中走了出来,和城外的三千甲兵汇成一道,继续前进。这只队伍并未公开亮明旗号,只是浩浩荡荡的前行。队伍中一个脸色灰白的将官披着金盔金甲,马上挂着长矛,免力的坐在马上,指挥者军队行进。队伍后面一副驹撵被军兵层层保护,缓慢的向前行进。驹撵内周荣正坐在里面,向撵外张望。这一行人正是要到崔曙的大本营沈州去。
那日崔曙被叛军打伤,就开始担惊害怕起来,待那旗牌官从沈州搬来了三千兵马,便稍事休整就开拔回老巢去。
周荣见崔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心中好笑,心想这崔曙好歹也是个节度使,为何怕成这样。便隔着窗户问崔曙道:“喂!老崔,看你的年纪先帝在位的时候,你就应该当官了吧。”
崔曙拱手道:“惭愧,那时臣并未做官。”
周荣奇道:“咦?那你是如何做上节度使的?”
崔曙道:“臣是承父帅的官位。”
周荣这才一拍额头,道:“朕想起来了,你家老爷子崔恒在前朝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当时是同西川国交战立有战功的,而且还治理漕河有功,这才授予节度使的职务。”
崔曙听到皇帝说起自己的先人,也不由自豪了起来,道:“臣自当鞠躬尽瘁,为朝廷尽忠。”
周荣拍着驹撵的窗子,故意的道:“老崔,沈州有什么好玩的去除?”
崔曙听到周荣如此问话,心中暗喜,料想这个皇帝是个爱玩的主,到时候就给他玩个够,而自己么就可以托天子之命,成自己之事了。于是道:“沈州历来是本朝的经济大城,好玩的紧,到时候臣令臣女陪伴万岁好好游玩。”说到此处,崔曙的算盘打得通彻,让女儿陪伴皇上,日后就嫁给皇上,自己就是国仗了。
周荣道:“嗯,看老崔生得眉清目秀估计你的女儿也错不了,到时候就这么定了,让她陪我好好玩玩。”
崔曙高兴的一捋胡须道:“这是自然,也不是臣自夸,小女年方二八,生得花荣月貌,是沈州的第一美女。”
周荣哈哈笑道:“如此,朕倒是想见识见识。”
崔曙也已听说周荣和怜儿的一段往事,所以看周荣为怜儿的死日日愁容不展,此时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悲伤劲也过去了,这才利用此时机把女儿舍了出去。
周荣知他心思,故作神秘的微笑,靠在驹撵的车厢上,闭目养神去了。
崔曙见皇帝闭目养神,就不在继续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向前行走。
队伍走了半日,眼看天近晌午,领兵的副将便飞马找崔曙,禀告道:“大人,天近晌午,是否稍做休息,等用过午饭在继续前行。”
崔曙颔首道:“好,派好探马和警戒哨卡,莫要让叛军钻了空子。
那员副将唱了个诺,回到队伍前面,看准一处土山,地势较高,易守而难攻,这才分派了警戒哨和探马后,领着其他人在土山上面稍做休整。
士兵们走了大半日,见有地方休息,都按照安排坐在地上,掏出干粮袋,就着水囊中的水吃些干粮。
周荣驹撵中比土山上舒坦太多,于是便不用下撵,崔曙令人将驹撵赶到一处小小的山坡上,然后递给周荣干粮。周荣在撵上简单吃过午饭,他躺在撵中的榻上,准备小憩。
崔曙安排好了皇帝,自己则上了土山,坐在一块大石上面,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擦额角的汗水。他身上有伤,又在马上颠簸了半日,只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崔曙拿出一块干粮,向口中送去。蓦地,轰隆!一声炮响,崔曙那还没等塞入口中的干粮,由于他听到炮声一惊,手上一抖,方才未等吃人口中的干粮落在地上。崔曙刚忙问身旁的旗牌官道:“副将在哪?快去把他给本大人叫来。“
一名旗牌官见大人吩咐,就匆匆的向山脚下跑去。过了一会,副将一身披挂的上了土山,插手道:“禀告大人末将觐见!”
崔曙问道:”何处打炮?”
那副将道:“大人是我军西北方向打炮。”
正说话间一个探马飞马径直奔向山来,边奔边喊:“大人何在?大人何在?”待听到回答说在半山腰,他并不下马,也不减速,直直的提马奔到崔曙的身旁,这才滚鞍下马,插手禀告道:“启禀大人,我军东北方向发现敌军,人数过万,正向我军掩杀而来,大人早做定夺!”
崔曙听罢大惊,手扶佩剑道:“再探再报!”
那探马唱了个诺,飞身跨上战马又狂奔而去。这个探马方走,另一个探马飞马来报,道:“报大人,敌军距我军不足二十里。”
崔曙摆手打发走探马,不得不思索眼前的处境,现在自己只有三千人,依托土山固然具有地利优势,但是究竟能否打退敌军、甚至支撑到几时全无把握,现在坐拥山头不亚于坐以待毙。为今的局势只得一部分人突围,一部分人阻击。
于是崔曙下令道:“副将听令!”
那副将抖甲胄,插手道:“末将在!”
崔曙分兵派将道:“给你一千人马,去冲杀敌军。”
那副将听罢就是一惊,以一千人马冲击万人的军马不亚于送死,而此时此地,敌方军力几倍于己怎能贸然出击?于是建议道:“大人,末将以为我们当派人回沈州搬兵,守住山头坐等援军......”
崔曙一按绷簧,佩剑弹出半尺,道:“违令者,斩!”
那副将不敢多言,插手领命,道:“末将遵命!”说罢,手扶佩剑,走下山坡点齐人马,向西本方向迎去。
崔曙继续下令,命令那个搬兵的旗牌官领一千人马死守土山阻击敌军,自己则带一千人马,和周荣的驹撵飞快的逃奔沈州。
俗话说并随将令草随风,兵士们闻风而动,纷纷准备撤退和阻击的工事。
崔曙分派完毕准备上马启程,蓦然间他却发现周荣站在自己的身后,周荣喝道:“崔大人你这是犯了逃跑的错误!”
崔曙也不答话,逃跑心切,立即命令军兵将周荣塞回驹撵马上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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