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神捕
一个月以前,汉水江畔。
天下大旱,江水明显下降很多,在裸露的江滩上,形成了一片白沙地带。每天傍晚,周文润便会带着一些诗书,一个人在这里诵咏。
在一天的酷热后,傍晚时分,这里难得的有些许凉风,看着长河落日,也是一种难得的心境。这时,随着阵阵抽泣声,在江边的岸边,周文润见到一个白衣女子在岸边,伤心的看着江面。
白衣女子身材高挑,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从背影也能猜出,这是一个文静柔弱的女子。她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周文润正想着,只见白衣女子站了起来,往江边走去,眼看就要往下跳的意思。这时周文润边跑边喊:“姑娘,别跳!”
白衣女子见状,毅然的跳了下去,周文润虽然是个书生,但从小在江边长大,也熟悉一些水性,想也不想,随着跳到江里。
不一会,周文润把白衣女子救了上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文润在江边的沙滩上,折了些干芦苇,捡了些荆棘,烧起火来。夜色下,繁星点点,在篝火的映衬下,白衣女子渐渐的拾取悲伤,和周文润讲了自己为什么轻生的原委。
和周文润之前预想的差不多,白衣女子本身是襄州一大户人家的女儿,自有和表哥青梅竹马,后来表哥家中道衰落,父母变要她嫁给当地玩转黑白两道的豪强做小妾。白衣女子不从,变被父母关了起来,后来在丫环的帮助下,逃了出来,谁知表哥也不在家,无助的她就只好选择轻生。
听完原委后,周文润思索了一会,变劝女子先安顿下来,然后再慢慢寻找表哥。他拿出自己的钱,让白衣女子去客栈了先住下,如果心情烦闷便可以每天晚上到江边来找自己。思索再三,白衣女子变答应了。
于是,在十来天的日子里,汉江畔,傍晚时分,一位青年公子和一位白衣少女,在江边的沙滩上吟诗作赋,看落日流水,渐渐的两人相爱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两人还在江边篝火旁相依偎。呼啦啦的就冲出了一群人,把两人团团围住,其中有的还拿着刀,棍子等等的武器。
不由分说,白衣女子被架走,周文润想上去搭救,没几下就被这群人按到在地,一顿暴揍。然后这伙人架起周文润,一伙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好一会,把周文润扔在一个柴房里。
接下来,这伙人也不打周文润,也不放他走。只是每天到吃饭的时间便会送来还不错的饭菜。周文润几次试着想跑,都被抓了回来,柴房也被锁了起来。
后来有一天,周文润无意中发现柴房后面就是马棚,于是他就偷偷的在柴房的墙上挖了一个洞,乘着半夜,翻进马棚,拉了匹马,跑了出来,后面被那伙人发现,追上了并且来到了迎隆客栈。后面迷迷糊糊的就失去的直觉。
辞别
大概情况问完后,陈御风便让童遥照顾周文润睡下。他和余天衣在屋外边踱着边回顾之前发生的事情。
“先生,你觉得文润说的那个女的和祈雨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关系?”余天衣接着说:“那天祈雨,除了那伙红衣人外,好像没有女的啊?”
“怎么没有?”陈御风说道:“你忘记献祭者了?”
“你是说献祭者和他们是一伙人?”
“试试就知道了。”陈御风安排道:“天衣,你去准备纸墨。”
不一会,陈御风根据那天所见,画出了那天献祭者的全身像。余天衣一看,真是觉得很像,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献祭者当天没有穿白衣,而这张画像画的是一袭白衣的女子。
“天衣,走,我们拿去给文润看看。”
见到画像,周文润惊讶得一下从床下跳了下来,忙问陈御风在哪里找到的画像。陈御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这就是你说的白衣女子吧?”
“是的,先生救我,快告诉我这女子现在在何处?”
“哦,我明白了,天衣,你把具体情况和他讲讲吧!”陈御风实在不好讲当天女子献祭,众目睽睽之下的场景,一个人走出了屋子。
不一会,只听到屋子了周文润高呼“不可能”,还有伤心的痛苦声。
如果说献祭者和红衣人是一伙,那自然很好理解她为什么要骗周文润,如果献祭者是无辜之人呢?或许不需要弄那么明白,反正周文润已经找到了。只是,灰里的银针说明什么情况呢?这里面定然有文章。自己本想置身事外,可是遇到了,不解决,这不是陈御风的风格。看来,凡心已起,隐居武当山修道得放一放了。
第二日清晨,陈御风还没起床,便听到屋外急促敲门的声音,并伴随着童遥“先生,先生,不好了!”的声音。
陈御风打开门,问是什么情况。童遥拿着一张纸,说是周文润不辞而别了。陈御风看了看纸,上面写着:感谢各位搭救之恩,文润自知孤身寻找白衣女不妥,但若不寻内心难安,暂别日后相会。童遥表兄,你的银两小弟暂借,日后回襄州再拜谢。周文润
“先生,你说他会去哪里呢?”
“天衣,过几天哪里会举办祈雨法会?”
“先生,我之前听衙门里的人说,武当山祈雨大会后,下一次祈雨大会是在许州!”
“选了哪天日子?”
“好像是三月二十八,也就是十天后!”
“十天?怎么会选在十天后呢?哦,对了,这里离许州有五百多里地,骑马估计也得六七日,天衣,我们要尽早启程了。完了文润就危险了。”
门口的柳树,平日里是用来拴马的,这时却没有马。陈御风和余天衣骑来的马匹也不见了,只留下几堆马粪。
“看来,周文润并不想我们去找他!”
“可能他也知道危险,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符合常理,但是激情控制了内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童遥,你速速去购买三匹良马,我们即可上路。”
一路上可以看到,田地里有众多熙熙攘攘干活的人,从他们的对话中,都是在感叹祈雨法术的神奇,以及对今年收成的期望。
“先生,祈雨术真的有那么灵验吗?”余天衣问。
“我希望真有那么灵验!”陈御风有些默然。
是啊,如果真能祈到雨水,万物苍生,复苏茁壮,在大乱之后的世道中,老百姓不求富贵,但求温饱,也就那么简单而已。
三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的就离开了襄州,大雨过后,炎炎夏日也难得有些凉意。
神捕
这天傍晚,三人抵达了邓州地界,算了下日程,在祈雨大会前赶到许州问题不大。三人便决定在邓州住宿一晚。
邓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东汉医圣张仲景的家乡。唐朝一直以邓州为中心,下管南阳郡。也就在开平元年,邓州则更被升为宣化节度。这里曾是多朝皇帝迁都备选之地,交通枢纽位置极佳。邓州下辖九个县。就算在战乱之时,天下大旱之际。邓州依然有着州府的热闹与喧嚣。
余天衣久历江湖,对邓州颇为熟悉,三人就到了邓州城南边的雅乐客栈,一路疲劳,三人草草吃了些东西。
就在三人准备前去休息的时候,客栈门口来了两个人,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急于赶路。其中一个微胖,四十来岁,一个看起来比较干练,三十来岁。
“店家,这里离许州还有多远?”
“客官要去许州啊?骑马还需要三日,两百来里地。”
“有现成的好酒好肉上些来,速度快点!”
“好咧!”
“大人,看来我们能赶上祈雨大会,揭穿他们的阴谋。”三十来岁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
“小陈,小声点。”微胖的男人说。
虽然他们声音比较低,但是他们说的话都进了陈御风的耳朵里。
进了客房,陈御风对童遥说:“你去看一下刚才那两人往哪里走?”
余天衣问:“先生,我刚才好像听他们说要去许州,那不是和我们一样吗?”
“难道你没看出他们是刑部的人?”
“刑部的?”
“两人虽然穿便装,但是从鞋子和没盖住的裤腿上可以看出,他们里面穿的是皂角色的衣服,两人虽然疲惫,但是步伐稳健,双眼如钩,一看就是刑部公门中的捕头。”
“那我们要不要去试探下他们?”童遥问。
“暂时不必,我们还不了解他们是什么用意。”
“先生,他们吃完饭,稍作停留便出城往东而去。”
“走,我们也不做停留了,跟上他们。或许有周文润的线索。”
三人也只是稍作停顿,马稍作歇息,便也骑上马,往许州方向赶去。本就是傍晚时分,走着走着,天色便暗了下来,三人心想这下错过了住宿时间,估计要在哪里山头或石板上睡觉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就在一个古道山坡旁,毅然见到两人在前面挡住了路。一看,正是傍晚见到的那两位公门中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精干的汉子喝到。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余天衣反问。
“说不说,不说就把你们全抓起来?”那汉子声音更大了。
“抓起来,看来你们是公门中人。”陈御风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刑部号称猎鹰神捕的陈鹰,而另外一位就是号称潜龙的神捕头龙三吧。”
陈御风话音刚落,两人大惊,就连余天衣和童遥也是吃惊不已。
“没错,我们就是龙三和陈鹰。”龙三接着说:“敢问三位跟着我们,可是有什么事情?”
“两位见谅,我们其实不是跟着你们,应该说是跟你们的目的地一样。”陈御风说。
“那三位去许州有何贵干?”龙三接着问。
“如果我说和两位的目的一样,你们会信吗?”陈御风笑道。
“哦,这么说,你们是在客栈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龙三问道。
“龙捕头见谅,小可自小耳朵就比较聪锐,不小心就听到了。”陈御风接着说:“我姓陈,叫陈天衣,这位叫童御风,这位叫余遥。”
童遥和余天衣会心一笑,陈御风把三人的名字随意颠倒了一下,回答得非常自然。同时在姓不变的情况下,大家一兄弟相称,也不存在漏出破绽什么的。
交换了大概情况后,五人便在山岗上点起篝火,边烤火边大概说了下双方的情况。原来,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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