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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对决


吃完粥,陈御风在地图上也标号了几处案发地址,标出了朱时运的府邸、王掌柜家、杨柳庄几个地方。想了想,又用另外颜色的标出南城门、洪天齐家。果然,这些地方从地图上看,相隔并不算远,横向划片区的话,应该是属于一个大片区。

但是这个片区横向距离也不近,如果凶手骑马而来,必然会有声响,如果是步行,则来回之间少说也要两个时辰。

“子秋,凶手作案后,非常轻松的离开了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踪迹。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又没有乘马,他是怎么做到能在这么长的一片区域作案的呢?”陈御风问道。

“先生,会不会凶手提前住在案发地旁边呢?”闫子秋说道。

“有这个可能,我让开封府的查过,案发附近客栈酒楼住宿人的名单,初步判定并没有嫌疑。”

“借宿的呢?”

“借宿别人家,自然有诸多不便,案发后自然还怕主人家发现告密。”陈御风接着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凶手在案发周边不远的地方有居所。”

“没错!有这种可能!”

“子秋,快,你叫童遥去找开封府的,查清案发周边所以住户的名单。”陈御风急道。

对决

余天衣按照司马空说的方向,去司马空之前和萧缺山碰头的地方。这里是已经出了开封城,开封位处大平原,可以说是一望无际,少有山脉。而司马空和萧缺山碰头的地方,已经是距离开封百余公里的邙山山脉了。

邙山距离洛阳很近,相传老子曾在邙山炼丹,山上建有上清宫以奉祀老子。附近还有道教寺观吕祖庵、下清宫等古建筑。树木森列,苍翠如云。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余天衣顾不得欣赏邙山风景,也没有心情去洛阳尝一尝牡丹醉。而是在邙山的后山,寻找司马空所说的山崖。

后山已经不同于前山,前山道路宽敞,甚至马匹都可以骑上来,而后山则是崎岖的羊肠小道,若非山村樵夫,亦或者是功夫练家子,则很难在这样的道路上快速行走。

翻过小山,果然见到了司马空所说的山崖,在山崖旁边,有着一片密林,到了密林口,忽然间没了路,一片密密麻麻的灌木丛挡住了去路。余天衣有些疑惑,这就是司马空所说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路呢。

余天衣仔细看了看,发现了这里面的门道,原来在密林旁的山崖边,有着一个巨石,余天衣走到巨石旁,用牡丹剑拨开野草,果然有着一个消息。伸手摸了摸,一用力,只听到涮的一声,灌木丛开了一个口,又看到了崎岖的小路了。

沿着小路再走下去,竟然没有任何机关消息了,这也出乎了余天衣的预料。原以为会是龙潭虎穴的墨家总坛,却非常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翻过山头,四周群山围绕,在半山腰上,有着一排房子,依稀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余天衣小心的靠近,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大喝,径直向余天衣扑来。

余天衣定睛一看,是两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手里握着两根扁担,余天衣也不敢大意,待到两人扁担架过来的时候,身子往后一缩,脚一钩,就到了两人身后,两人扑了个空,反身一个泰山压顶,朝余天衣扑头盖脸的打来。

余天衣心想,自己来这里是找萧缺山的,不是来结仇结怨的。于是也懒得纠缠,更不想拔剑伤人,便边躲边朝房屋那面跑。

这个时候,在房屋门口,站着一个中年老人,余天衣看了一眼,觉得此人很是面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那人见余天衣朝自己跑来,便抓起一棵木杆,向余天衣砸了过来。余天衣一挽剑柄,待到木杆快砸到自己时,纵身一让,剑柄上翻,借用木杆下坠的力量,一个借力打力,就把木杆稳稳的抓在了手里。

那人见余天衣很轻巧的夺了木杆,也不敢大意,顺手抓了一个扫帚,朝余天衣挥舞了过来,余天衣深知此人武功不弱,也不敢大意,拔出牡丹剑,两人便打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刚才持扁担的两人也追了过来,正准备从身后攻击余天衣。持扫帚那人喝到:“闪到一边。”那两人于是在旁边观战。

两人大战了好几十个回合,忽然那人一个纵身,跳出了攻击范围之内,问道:“你是何人?我看着那么面熟。”

余天衣也说道:“我来这里找萧缺山,我也觉得和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那人说:“我就是萧缺山,你不会是公门里人吧。”

余天衣说:“不是公门里的人,但是却是为公门里的事。”

萧缺山说:“哦,这样啊,里面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屋子里陈设非常简单,就连像样的桌椅都没有,但是却非常干净整洁。木屋结构,茅草盖顶,竹帘竹凳,土陶茶碗,墙上挂着一些打猎用的弓箭弩器,还有一些练武所用的一些兵器。

而余天衣的眼光,则死死的盯着屋角的那双鞋子。

吻合

两人见面,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当时在朱仙镇曾经有一面之缘。听明余天衣的来意后,萧缺山也没说什么,任凭余天衣带上弩和弩箭,以及鞋子等与现场相关的东西,并且和余天衣一同前往开封。

在开封府大堂上,弓弩、弩箭和鞋印都进行了比对,比对的结果证实,这些在萧缺山地方搜出来的东西,和案发现场所留的印迹一模一样。甚至鞋印的纹路都没有丝毫差别。

童遥通过案发周边租户情况了解到,在案发不久前,确实有一姓萧的,在案发附近租了房子,可是平日里也不见人出入,都是大门紧闭。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萧缺山,萧缺山也倒是爽快,一件件的通通承认了。问他作案的动机和目的时,他说这是墨家的惩恶扶善的宗旨。其他的再问时,他就不再说什么,还感慨道任务尚未完成什么的。

一切真相大白,余天衣和童遥算是舒了口气,只是《弩侠》这本书他是没法看到完整的了。连书中的主人公是真凶,并且也被抓了起来。而书的作者司马空也是在大牢中,书被列为禁书,全国范围禁止发行,之前发行得,还说要搜集起来进行焚毁。

“余兄,你说都这样了,为什么我们当初买的书还要交出去焚毁呢?”童遥说道。

“想必是有些人,弩侠的行为让他内心相当的惶恐吧。”余天衣说。

“是啊,要说到善恶,说到手段,玩政治的才是双手沾满多少无辜者的鲜血,罪恶之大,黄河难清。”

“对了,怎么不见子秋和先生?”

“先生去汴河钓鱼了,子秋好像也出去了。”

离开封城不远的郊区,有一片宽阔的原野,这里地势平缓,汴河在这里静静的流淌,江边有着一片开阔地带,这里经常会有一些白色的鸟飞来啄食,陈御风经常会来这里钓鱼喂鸟。戴着个大斗笠,穿着一袭蓑衣,和乡间渔夫并无二致。

知道陈御风来这里的除了童遥和闫子秋外,连余天衣都不知道。有时候村里的一些小童会悄悄的来拿走陈御风钓到的鱼,但陈御风非但不生气,还会加送几条。

钓鱼的时候,也是很容易心平气和的时候,在等待中,磨炼耐心和毅力。轰动开封一时的弩侠,竟然这般草草收场,这也让陈御风觉得不安。但一切都那么的吻合,人证、物证、凶器、动机都全然吻合。开封府和刑部也不想费事,拟了奏章,萧缺山也被打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朱全忠都派人又是宣旨又是封赏的,可陈御风却全然封存,这些东西更让他高兴不起来。

可从面相上来看,萧缺山是刚耿之人,敢于承担,勇于面对,但不想设局谋划之人。

“先生,钓了一上午,饿了吧?”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陈御风不用回头,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可每次面对这个声音的时候,他有些惶恐,他深知她爱自己,可是,唉!

“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先生一有困惑的时候就会来这里钓鱼,所以我就跟来了。”

“你知道我的困惑?”

“弩侠行事周密,在洪天齐事情上还和我们玩了调虎离山,金蝉脱壳等手段,他能那么快就认输?我想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吧。”闫子秋一袭紫衣,在秋风中甚是洒脱,而脸上散发出来的带着点顽皮的笑,让陈御风有些呆了。

陈御风定了定神,说道:“是啊,急于匆匆结案的,除了开封府和刑部外,我想弩侠更是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陈御风顿了顿,接着说:“只是到现在为止,好像没有其他线索可以挖掘了。”

“先生,假如我们现在抓到的不是真的弩侠,那么真的弩侠会怎么办呢?”闫子秋问。

陈御风笑了,接着说:“就你鬼灵精怪。”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微风轻轻吹过河面,一幅自然天成的山水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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