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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大结局之故人出手


出手

“余兄,你说这次先生是想保护皇帝还是想抓住凶手?”童遥问。

“如果是我,我肯定是以保护好皇帝,毕竟出了点差错我们都担待不起。”余天衣说。

“可我看这防卫安排来看,先生首先考虑的是如何抓住凶手啊。”

“是啊,你说的没错。或许在先生眼中,抓到这个十恶不赦的凶徒,比保护皇帝更重要吧。”

“只是现在防守如此紧密,凶手会来吗?会出手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如果凶手的目标真是皇帝,那么这次将会是非常好的机会。”

“可这次皇帝来找先生看相,消息那么紧闭,凶手会知道吗?”

“这就不清楚了,既然先生安排,想必先生应该有把握吧。”

陈御风走了出来,说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安排防卫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先生,都安排好了。可是,凶手一定会来吗?”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凶手肯定回来,而且还会出手,待会你们看到凶手出手时,要第一时间从你们的方位围过来,我一定要抓活的。”

余天衣和童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他们很少见到陈御风说话那么肯定,既然这次说话这么肯定,想必是有必然的把握吧。

这一夜,他们都很煎熬,第二天一大早,御风楼门口的大道就被禁街了。周围的巷子也按照陈御风的要求围了起来。巷道周边的居民也被暂时安置到外面的客栈里去。整个御风楼周边静悄悄的,静得连一只苍蝇飞过都那么刺耳。

时间随着滴漏一点点的过去,不一会到午时了。陈御风不敢大意,让守卫的人员分批吃饭,吃完饭,这时天空竟然又被乌云盖了起来,刚刚晒干的道路上,又显得有些湿暗。

大家的心都越来越紧张起来,一方面不希望凶手出现,毕竟刺杀皇帝这种事情,摊到谁身上都是世界末日。另外一方面,陈御风又特别希望凶手出现,毕竟这是最有可能抓住真凶的机会了,如果这次再不出现,那么凶手就可以潜伏下去了,再也没有抓住他的机会了。

正思索着,只见一辆马车滴答滴答的开了过来了,马车前后左右共有八名壮汉跟随,一看就是天策禁卫军的便衣装束,空气瞬间仿佛凝聚了一般,余天衣和童遥也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马车越来越近了,都快到御风楼门口了,可是周围并没有异常,陈御风不慌不忙的上前,准备去迎接朱全忠的到来。这时马夫停住了马车,几名壮汉依次把好各个方位,马车停住后,车门缓缓打开,一名身材高大的人,带着斗篷下了马车。

“啾”的一声,这时忽然见到阴暗的天空中闪出刺眼的亮光,一只大鸟一般的东西从天空中飞过,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天空中看去。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只弩箭射向了戴斗篷的人,箭直接飞向来人的喉咙,直直的钉在喉咙上。

余天衣、童遥虽然一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就那么点时间,还是让凶手得手了。但也发现了凶手刚才从塔上掠了下来,两人分别从两个位置包抄,黑衣人本想逃,可是余天衣也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童遥,没几个回合,黑衣人就被拿下了。童遥则夺下了他手中的弩弓和弩箭。

黑衣人虽然被拿下,但没有气馁的感觉。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得手后嚣张的气焰。八位便衣围在戴斗篷人的旁边,闫子秋在查看具体的情况。

陈御风对着黑衣人,说道:“滥杀无辜,自认为替天行道,罪大恶极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黑衣人冷笑道:“陈御风,现在朱全忠死在你这里,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能耐我何?还不如放了我,我们大家一起浪迹江湖,惩奸除恶。”

“死到跟前,竟然还妄想逃脱,哼哼,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谁吧?老朋友!”陈御风说道。

故人

众人听陈御风说是老朋友,都显得非常惊讶。难不成陈御风之前就知道凶手是谁?陈御风缓缓的扯下黑衣人的头罩,这时大家才看清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学步人书肆老板李添荷。

余天衣和童遥都大吃一惊,而陈御风则表现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而余天衣仍然一副悠然自若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如他所愿,目标已经完成,俨然一副成功者的样子,而失败的应该是陈御风才对。

“李掌柜,说说你的阴谋吧?”陈御风说道。

“哈哈哈哈!”李添荷竟然大笑。

“如果李掌柜以为我们是误打误撞抓住你,你全然完成了你的计划,那么我想该笑的人应该是你李大老板。”陈御风说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只是布置好了该有的防备,而我也是为了完成终极目标,故而冒险才会落入你手。”李添荷说道。

“阮天红、朱时运、马夫人、宋管家、里正的儿子、萧缺山、司马空,再加上现在的朱全忠,你所要杀之人仿佛都死在你的弩箭下了。”陈御风接着说:“李老板真是精于计算,谋于心计,就连我陈御风都几次栽到你手里。”

“陈先生见笑了。”李添荷接着说:“陈先生可知道我的书肆为什么会叫学步人?”

“邯郸学步,李老板应该是燕赵之人啊。”陈御风说道。

“没错,燕赵多慷慨悲歌之人,我现在目标已经达成,生死但随你们安排。”李添荷说道。

“好一个慷概悲歌,你口口声声说替天行道,殊不知你所杀之人中就有无辜之人,再说你这种滥杀无辜,使得开封城以及天下百姓夜不能寐,日日惊恐,不得安生。”

“那他们是心中有恶,自然不得安生。”

“错,你大错特错了。人性本恶,只有礼仪法制来引导和控制人性善恶,而不是你这样有违天道的滥杀无辜,无非你是一个自大狂为了满足虚伪内心的作为罢了。”陈御风驳斥道。

“哼哼,陈御风,你也别在这里教育我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弩侠终极一战》就会传抄天下,到时候朱全忠已死,天下都会为我刻碑雕像的。”

“嘿嘿,李老板,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你不觉得现在戴斗篷的人倒下了好久,周围刑部和开封府的人都不动,为什么吗?”

李添荷一惊,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我不让他们动。”

“你不让他们动?他们不是听从皇帝的调遣吗?怎么会?”

“因为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站在那里守好每个出口。”陈御风接着说:“他们并没有保护皇帝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知道皇帝微服到御风楼?”李添荷有些急,用力的动了动。余天衣则使劲的按住。

陈御风示意余天衣放开李添荷,李添荷站了起来,陈御风示意让李添荷进屋。大家一起进了御风楼,陈御风坐在主位上,李添荷坐在他对面,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而是不吭声了。

“李添荷,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个沾满如此多鲜血的人,竟然是你。一个可以成为知己棋友的人。”陈御风说。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余天衣说道。

李添荷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忽然说道:“莫非,莫非刚才被我弩箭所杀的不是朱全忠?不可能啊,我的消息不会有误啊。”

陈御风说道:“李添荷,或许你比我精于计算,但这次我能赢你,完全是你自大的结果。你以为我是现在才怀疑你的吗?”

“哼,那你什么时候就怀疑上我了。我也算是做得天衣无缝了。”

“案卷的起因本身和你就有着不少的关联,只是你每一步都走得很精细,所以刚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上你,以为你只是想靠《弩侠》赚点钱而已。再说你表现出来的气度内涵,也让我充分相信你是一个有礼有节有涵养的士人。萧缺山本身并不知道你的阴谋,他倒也是个不怕死的人,他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凶手既然能按照自己所想所宣扬的一样,那他替凶手去死也没什么。其实他不知道,你在开始作案的时候就已经刻意的去嫁祸于他了。”

“萧缺山虚伪小人,替我死是他自找的。”

“好你个李添荷,心好狠啊。”陈御风接着说:“子秋,带人上来!”

闫子秋带着一个人上来,大家都吃了一惊,李添荷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替身

走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戴斗篷的人。让李添荷吃惊的是明明被他射中的人,怎么竟然还能走上来。更让他吃惊的是,弩箭明明穿过斗篷的纱布,直挺挺的插在喉咙处,而此人走路不急不慢,显然是没有死,甚至都没有受伤一样。

李添荷脸色惨白,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闫子秋小心翼翼的替来人拿掉斗篷,慢慢揭开纱布,这时,大厅里除了陈御风外,无不大惊失色。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众人都显得那么吃惊呢?

自然是他们意想不到之人,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莫过于是死人。

没错,上来的就是个死人。

他们都知道,或者亲眼所见被杀之人,而此时正站在自己眼前。

他,到底是谁?

萧缺山,走进来的竟然是萧缺山。李添荷明明亲眼看到萧缺山在大理寺刑场被弩箭射杀,而此刻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刚才自己的弩箭也分明射到了他的喉咙。

闫子秋拉开纱布后,在萧缺山喉咙部位有一个小包裹,弩箭正是插在包裹上,而打开包裹后,里面有一块磁铁,弩箭正稳稳的吸在磁铁中央。

“怎么可能?”李添荷嘟哝着。

陈御风说道:“李添荷,你找萧缺山当你的替死鬼,可是我自然也会安排别人给他当替死鬼。”

“难道你当时就怀疑我了?”李添荷说。

“当然没有,但是我当时能确定萧缺山定然不是凶手,而如果看到萧缺山被顶替凶手被杀,那么真凶自然会放松警惕。”陈御风说道。

“可那天我在现场,那人,那人是你找的替身?”李添荷问道。

“没错,选择在大理寺马球场作为行刑的地方,也正是为了让人既看到现场又看不清现场。”陈御风接着说:“我当时还可以观察了下你,但是没什么疑点。”

“那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呢?”

“司马空被杀,首先我都没想到是你,可是我看了司马空的后门,门上的锁不见了,而能有钥匙的人中,你就是其中之一。我还查了之前所有案卷中,在这个区域有房产的人,你就是其中之一。我装病的目的也正是为了迷惑你。而你还自作聪明上演被袭一事,妄想把这个案卷推入深渊和迷幻,可也正是你的自作聪明,让我确认了你才是凶手。”

“我的什么自作聪明?”

“弩侠出手每次都命中目标,洪天齐本来就是你给我们放的烟雾弹,而你竟然能在弩侠下活命,不觉得奇怪吗?你的功夫能高过阮天红?而我又让闫子秋验看的地上的血迹,都还没凝固,如果说是你遇袭滴落的血迹,那早就凝固暗黑了。所以我肯定,就是你了。但是又没有真凭实据,案件缺乏说服力,你更不可能心服口服。于是我邀请你到御风楼住。”

“那么说,后面的一切都是你们演的戏了?”

“你说对了一半。你李添荷是个聪明人,要让你信不容易。你要我陪你下棋,我自然再次的输给了你,让你放松警惕。同时这个戏为了更加逼真,天衣、童遥和闫子秋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是戏。他们只是在执行我安排的任务。就连刑部和开封府的人,也只是过来摆摆样子,站站岗。其他的他们并没有别的任务。”

“可是,宫里说皇帝要微服私访,这个消息难道也是你安排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但是执事太监我是找过的,这个事情我就是让执事太监传出去的。而当时执事太监来御风楼,你亲眼看见嘛,定然会更加相信。”陈御风接着说:“李添荷,你找萧缺山给你当替身,殊不知一个死囚当了他的替身,而他又给皇帝当替身,真是造化弄人啊。”

听完陈御风说的话,余天衣、童遥和闫子秋都惊讶的看着他。特别是闫子秋,眼神好像是在说,你够可以啊,嘴风那么严实,对我都不透露一点点信息。

“陈御风,我低估了你,我曾经设想,你是我的射杀目标之一,后来我觉得你离我设定的罪大恶极级别不够,所以放弃了,早知道我就先杀了你。”李添荷说。

陈御风打开围巾,只见到脖子上有着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随即他往后按了一下,取下这个项圈,说道:“自从我明确萧缺山不是真凶后,我就感觉凶手有可能会向我下手,罪名嘛,很多,比如说是奸人、帮凶、朱全忠的鹰犬等等,所以我就戴了一个。”

“我说了,先生之前从来不戴的,秋天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嘛。”闫子秋说道。

萧缺山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只是这卑鄙小人利用墨家的名声,到处行凶杀人,今天我就要结果了他。”

“这可不行,萧兄。此人杀人众多,闹得老百姓惴惴不安,必须要公审,以安天下之心。”童遥说道。

“哈哈哈哈,要公审我,你们休想!”李添荷说完,左手往自己喉咙处一插,只见惨白的脸忽然便成青黑色,接着“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陈御风赶紧上去,准备施救,可是李添荷显然每次行动都抱着必死之心,这种剧毒通过喉咙早于深入五脏六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余天衣说了声:“真是便宜了他!”

陈御风叹息道:“可惜了,心思缜密,做事雷厉,上可以成就功名利禄安邦定国,退也能衣食无忧逍遥一生,可这误入歧途,闹得天下不宁,遗臭千古。”

无踪

第二天,闫子秋起来后,发现陈御风不见了。桌上留下了一封信,是转交给刑部尚书的,大概内容就是关于这次案卷的后续安排。信中没有一个字眼说自己去了哪里,也没有安排余天衣、童遥和闫子秋,只字不提。

闫子秋很伤心,没能控制住眼泪,余天衣和童遥则显得很迷茫。虽然说自己也是皇帝亲命的官员,但实际上自己一方面也不愿意做官,受不得管束,另外一方面自己也明白,没了陈御风,去了朝廷也将会被斗争的垫脚石。

三人在开封城找了一天,一无所获,虽然他们也知道,如果陈御风想走,或者说想躲,他们自然是找不到的。可是陈御风要找他们,自然会找得到。

想好后,三人决定在开封继续经营御风楼,相信总有那么一天,陈御风会回来。特备是闫子秋,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给了陈御风,虽然有点单相思的感觉,但是除了陈御风自己再也没有心思去认识其他的男人了。

茫茫平原,滚滚黄河,黑压压的乌云,一群低飞的鸟,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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