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郢王之邀
“朱管家,你来得真不巧,我正好要出去办案呢。”陈御风说道。
“先生办案本不想打扰,只是郢王交待,如果今天请不到陈先生,老朽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管家的人头和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难不成管家要把我捆去王府?再说我一个道士,郢王大动干戈请我,实在是大题小做了。”
朱贵仍然是一脸笑容,笑嘻嘻的说:“先生自然不在乎小老二的人头,只是郢王说了,如果请不动先生,就让先生看看这个。”说完递了一个锦囊过来。
陈御风打开锦囊,只见里面有一张纸,看完后说道:“好,我跟你们去。然后对余天衣、闫子秋说道:“你们和秦捕头先去,我去见了郢王就赶过去。”
说完也不等余天衣、闫子秋回答,便上了管家的马车,咕噜噜的就走远了。
“闫姑娘,你说先生是看到了什么就愿意和管家去郢王府了呢?”余天衣问。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先生肚子里的蛔虫。”闫子秋瞪了余天衣一眼。紧接着三人也离开了御风楼,前往秦捕头姐姐家去看个究竟。
字条上写着“能接先生之惑”,可见郢王定然知道陈御风现在困惑什么。可是,知道自己最近在追查盗尸案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是谁走漏了风声呢?虽然大梁府在负责这个案子,可是似乎也只是知道皮毛,断然不像这几个字中表达的意思,显然是郢王高高在上,而陈御风等人在山下焦头烂额一般。
马车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就停下了,朱贵下马后让小厮拿来凳子,然后亲自拉开车帘,伸手去扶陈御风,陈御风说了句:“不必”,自己扶着车辕,下了马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宏伟的大门,两边有两个白玉石雕的狮子,门上写着“郢王府”三字。而在门口笑嘻嘻的中年人不是郢王又是谁?
陈御风之前在朝堂之上和郢王也有照面。但是除了案卷外,陈御风对朝廷上至王公贵胄,下到衙役走卒,都没有来往。
“先生光临,郢王府蓬荜生辉啊。”郢王走下了两级台阶,伸手做出邀请的样子。
“郢王用这样打的阵仗请我,想必大梁府无人不知了,知道的是郢王请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郢王抓我呢。”陈御风说道。
“先生见谅,我知道先生高人,这不还是怕请不来嘛。朱贵,难道你又为难先生了?”郢王笑道。
“王爷要见我,大可不必那么大费周章,找个人传个话就行。”陈御风冷冷道。
说着说着就到了大厅,分宾主坐定后,陈御风也不想浪费时间,就直接问道:“今天王爷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先生别急嘛,先喝茶,尝尝,这可是武夷山的绝种大红袍啊。”郢王自己也喝了一盏茶,不慌不忙的说道:“其实,今天让先生来,一呢是为先生解惑,二呢也是想让先生帮个忙。”
“王爷如何知道我有惑?”陈御风反问道。
“先生隐世几年,无人能知,如今重返俗世,自然会有困惑。”郢王朱友圭笑了笑,接着说:“先生之惑其实很简单,盗尸案并不复杂,只是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王爷知道是什么人盗尸?”
“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烦请先生到来。”
“何人所为?”
“大佛寺。”
交易
如果是余天衣或者童遥跟着来的话,听到郢王说盗尸案和大佛寺有关,那定然会问,那直接去大佛寺抓人就行了,又何必再麻烦呢?
但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大佛寺能建如此规模,就算不是朱全忠的意思,显然也是有人按照朱全忠的意思在办。再说了,盗尸罪,从大理寺审批的量刑标准来看,也是可大可小,别说是找不到证据,就算找到证据最后可能也会不了了之。
陈御风虽然不在朝堂上行走,但是也深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今天郢王如此大费周章把自己请来,显然也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郢王有话直说。”陈御风说道。
“先生果然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说吧。先生要的是一个公平,一个给被盗尸首父母的交待,还有一个真相。”
“没错。我不为钱不为利,只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什么鬼。”
“恩,先生虽然淡泊名利,但本王也断然不会让先生白辛苦。这么说吧,大佛寺背后是博王。先生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要我帮你找出证据,指控博王?”陈御风说道。
“指控谈不上,我要搞明白的和先生差不多,只是我要弄清楚的是,他朱友文大费周章建大佛寺,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郢王你也知道,大佛寺戒备森严,一般的武林高手或许进去都走不了几步。”
“大佛寺我去过几次,寺庙本身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万佛窟。”
“万佛窟?”
“没错,万佛窟最底部有一个青铜大门,用巨型大锁锁住,寻常人别说是进去,到门口都难。本王曾经问过朱友文,朱友文都搪塞过去,显然里面藏着大秘密。”
“或许只是故弄玄虚呢?”
“不可能,有一次皇上临幸大佛寺,朱友文就打开过青铜大门,带皇帝进去,皇帝自此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大佛寺。”
“莫非里面藏有绝世美女?”
“绝世美女还会有父皇的皇宫里多吗?所以本王就更加好奇了。”
“明白了,明察不易就暗访。郢王是想通过关系让我顺利进大佛寺,然后我可以查案,你呢就是要弄清楚青铜大门里面的东西,是吧?”
“没错,虽然有风险,事成之后,本王百金送上。”
“听起来很公平,甚至说我好像还占了点便宜。”
“先生高兴就好。”
“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本王不才,但是郢王府还是留得住先生的。”
“郢王你也知道,对于党派之争,王子相争,我陈御风没有一点兴趣。而今这交易显然是要让我陈某陷入这些纷争之中。”
“陈先生,你当真以为大佛寺里就没有我的人了吗?只是有些人是明着用,有些得暗着用。那些奴才显然不懂得如何探究真相,所在这才麻烦陈先生。”
“看来今天非答应郢王不可了。”
“当然,先生也可以回去考虑考虑。”
“你不怕我开溜?”
“如果先生想开溜,就算进了大佛寺也可以。”
“郢王准备如何把我送进大佛寺?”
“其实也不难,先生只要扮演成一个人,演好这个人的戏就行。”说完朱友珪递了一张纸过来,陈御风接过一看,是一张画像,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说明此人的姓名,籍贯,父母亲友,平日喜好,寺内职务等等。
“扮演此人,也就是说此人不在寺内?”
“先生进寺的那天起,此人就会在我郢王府的地牢里,直到先生出来。怎么样?先生还有什么顾虑?”
“没有了。”
“那要不先生今晚先回去,明日再进大佛寺?”
“不用了,我想今天就进。”
“爽快,这样吧,先生花一点时间熟悉一下此人,在傍晚时分此人会出寺进城,到时候先生即可进大佛寺。”
郢王接着说道:“先生就那么相信我?以及相信我这张纸的信息?”
陈御风淡淡的说道:“郢王所谋者大,再说也没有谋害陈某的意图啊。”
抓不住的线索
闫子秋和余天衣随同秦捕头一同来到了秦捕头姐姐的家中,案发后秦捕头也亲自交代不要弄乱现场,但实际上现场根本不乱,都非常整齐整洁。
没有翻墙的印迹,也没有撬窗和撬门的痕迹,屋子和院子里的东西都非常整洁。姑娘家的闺房也丝毫不乱。
闫子秋一眼看出,梳妆台上有异样,一般来说梳子摆在梳妆台上也没什么,只是在大户人家,梳完头发自然要把梳子放进盒子里,梳子放在镜子旁,显然是姑娘起来准备梳妆了。闫子秋叫秦捕头唤来丫环,丫环说,姑娘一大早起来梳头洗脸,洗完脸自己去后院倒洗脸水,回来的时候肚子有些疼,就去了趟茅房,紧接着回到小姐屋里,小姐就不见了,前院后院都找了个遍找不到,才喊老爷老妇人。
“这么说来,也就是在倒水和上茅房这段时间里,小姐就神秘失踪了?”余天衣问。
“早不上茅房,晚不上茅房,肯定是这死丫头伙同贼人把小姐抢走了。”秦夫人骂道。
丫环吓得浑身发抖,哭诉道:“夫人,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小姐失踪和丫环无关。”闫子秋说道。
“如何见得?”秦捕头问。
“如果和她有关,她有足够的时间跑掉,又何必在这里找来找去?”闫子秋说道。
“可是四周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声响,更没有小姐的呼叫,如果不是有人里应外合,小姐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呢?”秦捕头问道。
“你们发现小姐不见得时候,有没有注意大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余天衣问道。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我们找了半天,到大门口一看,大门还是从里面关着的,并没有打开。你说一大活人,就算有武林高手背着跃过墙,墙上也得有痕迹吧?”秦捕头说。
“所以你们才怀疑是丫环开了门,待贼人带着小姐走远后再关上门?”闫子秋问道。
“是啊,这个也算是合理的一种解释。”那妇人说道。
“这点确实想不通,但是也别因为想不通就武断的认为是丫环所为。当然,丫环也有着不能排除的嫌疑。”闫子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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