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第一卷第十一章：犯边

犯边

陈御风回去后，立刻做出了安排，童遥带着两位军头负责前去喀喇打探暗黑法师和喀喇的军情，而余天衣也带了几名军头，前往鄯善，去验证回鹘可汗忌惮之事。

童遥和余天衣走后，陈御风则带着闫子秋和凉泉公主，张力夫带着军头负责保护陈御风的安全。一行人带着贺兰山地图，在贺兰山四周摸索和调查，看是否存在幽灵密道。

好在闫子秋也不再吃凉泉公主的醋，而凉泉公主也好像有意识的不对陈御风过分关心，行事方面也尽量考虑周全，一时间大家也相安无事。

微微贺兰山，神秘而艰险，陈御风一行人摸索了十几天，也没找到可以之处，幽灵密道是否存在？可回鹘可汗言辞凿凿，同时也就是通过这种出其不意，才得以重获可汗大位，坐上牙帐宝座。

可就在这天，一行人还在贺兰山山顶观察地势，虽然已经进入秋天，但是山脚依然能体验到秋老虎的感觉，炎炎烈日灼烧大地，而山地则截然不同，寒冷的天气中，时不时还飘着雪花。

真可谓是十里不同天啊。山脚和山顶，一个是夏天，一个是冬天。

贺兰山山顶，有着建设好的烽火台，这些烽火台位于每个山头的最高处，只要一点燃狼烟，滚滚烟尘犹如乌云一般，把天空瞬间染成衣服写意画。

在山顶，山的那边，还是山，但是再翻过一些山头，或许就能看到沙漠，看到西域的集市和牙帐。

可这个时候，他们最先看到的确是——狼烟。

点燃狼烟就说明有紧急军情，紧急到派人通知已经来不及，只有有狼烟传遍天下了。

逄拓乞接到军情奏报，呆呆的坐在大帐内，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出所料，就是喀喇铁骑，而让逄拓乞感到诧异的是，喀喇铁骑并没有寻找贺兰山幽灵密道，而是直接起兵朝贺兰山以北的地方，杀向高昌回鹘。

看来喀喇的耐性有限，借道不成就直接露出真面目，不用假道灭虢，而是直接先攻打回鹘，再攻打瓜洲。

有道是，强弩之末，除非有十倍以上兵力，不然灭回鹘，吞瓜洲，再南下中原那也是疲倦之师，就算在中原大地上得到一些城池，吐蕃和李国昌都在旁边虎视眈眈，只要抄了喀喇的后路，喀喇遭遇前后夹击，就有了灭国之灾。

逄拓乞冷静下来，先发了一封鹰毛信给曹添堡，信中详细强调唇亡齿寒的道理，而这送信之人，逄拓乞恳请陈御风一行人。

陈御风接到逄拓乞的请求，眼见着目前的血案也没有太多的线索，军情紧急，确实只有自己带着张力夫才能说动曹添堡派出大军，携手高昌回鹘，方能对抗更为强大的喀喇铁骑。

目前高昌回鹘有鹰师、虎师和豹师，三军相加也就只有十万人，瓜洲归义军骑兵和步兵相加约十五万人，而此刻喀喇铁骑，据回报，有二十万人，虽然归义军和高昌回鹘总兵力并不逊喀喇，但若全军触动，周边的吐蕃稍微有所举动，则势必引来更大的灾难。

曹添堡虽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是若瓜洲军队全线出动，带来的周边关系必然会错综复杂。

这次来瓜洲的人只有陈御风带着凉泉公主和张力夫，闫子秋留在回鹘，负责和余天衣及童遥之间的联系。临行之前，陈御风交待了闫子秋一些事情。

秋风，塞外，鹰飞，雁南行。

闫子秋眼睛有些湿润，和陈御风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而这次的分别她有些异样的心情，酸酸的，说不上是吃醋，况且凉泉公主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不该责怪，不该吃她的醋，可是看着这次陈御风只带着张力夫和凉泉公主前往瓜洲，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是陈御风又说出来此刻她留在回鹘的重要性，她也明白，这次贺兰山白骨血案非比寻常，稍不留神，这次大漠之下将会是自己和陈御风的永别。

“先生，我知道你不惧怕任何困难，这次贺兰血白骨案，你可有把握？”

陈御风眉头紧皱，说道：“这次案情我感觉绝非一个个案，白骨案只是巨大阴谋的一部分，事态紧急，我们要赶紧行动起来，不然一切都要来不及了。这可是事关回鹘、瓜洲的生死存在，更或者说事关中原大地的西北大门，只要这扇大门被打开，那么中原大地的黎民苍生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子秋，虽然我现在还没把握，但是我已经感觉到这个阴谋就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相信不久就要破灭了。”

闫子秋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先生这样说，我就有信心了，我一定不辱使命，完成先生交代的事情。”

约定

没过多久，陈御风带着凉泉公主和张力夫回到了回鹘。曹添堡在听了陈御风等人的诉说后，当即答应骑兵十万人，只留五万驻守瓜洲，并且约定即可筹备粮草，在半个月后将会师高昌，共同抵御喀喇铁骑。

曹添堡并且让陈御风带回了一封信，这封信中详细阐述了归义军起兵相助义不容辞和相互协助防御喀喇的重要性。并且阐述了具体归义军军队骑兵和步兵的配置，以及十五日后预计到达的地点。

当然，这封信曹添堡设置极为机密，就连陈御风和张力夫都无法观看，因为他启用归义军和回鹘传信只见的最高机密。这种方式只有两处的领导人才能打开的方式。

喀喇可汗看后非常高兴，当即也下令鹰师、虎师和豹师集结，并且号召回鹘各部落之间的相互协同，征集粮草，在全国范围内下达了紧急备战命令。

同时派出数十名的斥候，在喀喇及西域一带搜集情报，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陈御风却显得非常紧张，每天闭门不见人，就连饭菜都是专门有人送进去，有时候去收拾菜碟的时候发现他根本没吃。

他在离开瓜洲的时候，也和曹添堡有一个约定。这个约定是什么内容，现在没人知道，张力夫和凉泉公主自然不知道，就连他最信任的闫子秋，陈御风也只字不提。

他每天对着白骨案现场绘制的图画琢磨，还有拿着那本《四海风物志》研究，直到第三天，陈御风貌似恍然大悟，但随后又陷入沉思。

“子秋，天衣和童遥回来没？”陈御风主动找到闫子秋。

“回来了，在后院呢，他们回来就想来找先生，但被我挡住了，这几天先生定然是在思考案情，我不想让他们打扰了。”

“快叫他们过来，我正想找他们。”

闫子秋微微一笑，她知道，当陈御风说着话的时候，说明他已经对这些案情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了。

余天衣和童遥匆匆赶了过来，陈御风抬头看了看他们，一脸风沙，两人都明显消瘦了许多。陈御风有些不忍心，可是这也是无法，短短几天之内奔袭几百里，换做常人估计早撑不住了。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陈御风淡淡的问道。

“先生，我去了喀喇，并没有见到他们的法师，打听后得知，国师已经半个月前就闭关了。可以说我这趟算是白跑了，没得到什么消息。”

“天衣不必内疚，国师半个月就闭关，这就是我想得到的消息。”陈御风微微一笑，像是赞许，也想是印证了他的想法一样。

凉泉公主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童遥正准备说话，顿了顿。陈御风示意接着说，不必有所顾忌。

“先生，我们到了鄯善，也就是楼兰国旧址，的确如可汗所言，这个国家已经荒废了，楼兰部落搬到了西北部，和当年的强大想必简直是天壤之别。”

“暗黑法师太可怕了！”凉泉公主感叹道。

陈御风没说什么，示意童遥接着说。

“当年辉煌的楼兰国，到处是一片废墟，残破的城墙，到处被风沙掩埋的丢弃物品，还有一些渴死的尸骨。”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渴死的？”

“我找到了一个老人，他依然坚守在废墟神庙中，他给我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次灾难是暗黑法师所为，他只是说楼兰王得罪了天神，受到了处罚。才会让强大的楼兰因为缺水而瞬间衰败。”

“那他坚守废墟，没有水源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在神庙那里有一口枯井，当年是祭祀埋葬人殉和牲殉之处，在年轻人都搬走的时候，老人本想死在枯井中，却无意中发现了这枯井下面有着一点点水源，由此便在楼兰废墟中存活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陈御风微笑着点了点头。

“楼兰废墟枯井中有水？不可能吧，那楼兰国怎么不搬回来呢？”凉泉公主问道。

“哦，莫非公主也熟悉楼兰国？”

“不熟悉，我只是想既然老人发现了水源，为什么不通知让楼兰各部落再搬回来重建楼兰国呢？有些奇怪。”

“恩，是啊，可能是老人通知不了，也可能是水源太少，无法让更多的人和牲畜生存吧。”陈御风解释道。

备注：楼兰古国曾经是西域最为强大的王国，后来神秘的消失了。消失原因众说纷纭，其中有一种说法是，楼兰古国所建的地方曾经是罗布泊，是一个很大的淡水湖，但是后来却神秘的干涸了，水源干涸，楼兰古国于是衰败，在西域争斗中最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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