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大家族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最快乐的高三生活是温栎用他的自由换来的？本来他已经决定离开温家，可你却来了。他为了你的户口，你的学校，你的安全不得不回到温家。那个最让他恶心的地方，做他温少爷该做的事。”崔霈姗继续刺激佟暖。她相信佟暖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这一切只因为他爱你，所以他爸爸就用你来要挟他。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条件跟他爸爸换来你出国留学的机会吗？”崔霈姗一步步走近佟暖，像食肉动物捕捉到猎物般，眼中闪着兴奋嗜血的光。
“你说什么？”佟暖震惊地看着崔霈姗。原来她出国留学的机会是温栎给的。
难怪她当时还奇怪，学校那么多师兄师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轮到她的身上。
可是学校领导却说因为她是全校最有潜力的学生。
佟暖呀佟暖，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
崔霈姗根本不给佟暖喘息的机会，一个一个重磅炸弹接二连三地丢出来。
“温栎本来是想陪你上同一个大学。不过后来他改上了Q大，而且背着你跟我谈了一年的恋爱。这就是交换条件。他爸爸以为我们能日久生情。却不知道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被强迫谈恋爱，有多痛苦。“
“不过你知道吗？我很开心，他一边陪你，一边还要陪我约会。我当时就在想，要是你知道了，会不会跟他分手呢？那真是皆大欢喜啊。哈哈哈.....”
“可惜他把你保护得太紧，每次都带我去离你那么远的地方。”
佟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像一道道晴空霹雳。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她顺着围栏慢慢蹲下，抱着自己的身体。
“后来，一年期限过了，你们同居在一起。你猜他为了你总共威胁我多少次，警告我不许靠近你？”
难怪，难怪每次佟暖只要在温栎面前提到崔霈姗，他就会黑着脸转移话题。
以前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小细节。
“不过还是被我逮到机会，你还不是照样上钩了？我成功地把你赶走了。所以佟暖，我赢了你一局。”
崔霈姗蹲下身体，平视着她。
她的目光像一条毒蛇一样缠着佟暖，缠着佟暖快要窒息。
“佟暖？你现在取得再大的成就又怎么样？那不过都是温悦用痛苦替你换来的。你在温家眼里，不过是只小蝼蚁。随便一踩就能灰飞烟灭。”
崔霈姗还说了什么，佟暖已经根本听不见了。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听任何人说话，瑟缩在栏杆边冷得发抖。
“小暖，小暖，你开门。”董慕辰焦急地敲着门。
他已经敲了十多分钟，佟暖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她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任何人知道。
越是这样才越让人觉得异常不安。
“小暖...小.....”
佟暖突然把门打开，她的眼睛疼得厉害，面前的人影都是模糊的。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董慕辰急切地问道。
“进来再说吧。”
夏薇薇和董慕辰一起走进佟暖的房间、
“老师，我有问题问你，请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
“嗯。”
“如果温栎不遇见我，是不是就不用回温家？”
“你听谁说的？”董慕辰讶然。
果然是真的，佟暖在心里想。
崔霈姗怎么可能编得出这么真实的故事。
“老师，崔霈姗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根本不用瞒我。”
“她跟你说了什么？”董慕辰问。
“小暖，你别这样，你这么难受就是崔霈姗的目的，她就是不想让你好过。”夏薇薇说。
“可她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这么多年，我的爱对温栎来说就是一种枷锁。都是因为我，要不然他早就可以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了。”佟暖痛苦道。
“不是。”董慕辰立刻反驳道。你的爱怎么会是枷锁呢？它那么珍贵，就算是枷锁，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套牢。
“温栎从来没有认为过。他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才想好好保护你。至于温家，温栎是温家的血脉，也许他能暂时获得自由，但他不可能和温家完全脱离关系。”
“可是我不要这样的保护。我要他全都说出来，我不要他一个人承受，我想帮他一起分担。”眼泪受控制地又滑落下来。
“小暖，你应该懂的，温栎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你是他的全部快乐。”
“我懂，可就是因为懂，我才更心疼，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他。”他们的爱以前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他们都为彼此做着所有能让对方开心的事情。那种感觉跟快乐。
可是现在突然温栎那边重了好多。佟暖一时接受不了。巨大的亏欠感和心疼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小暖，你先冷静一下。”
“慕辰，你先出去，我跟小暖谈谈好吗？”
夏薇薇开口道。
董慕辰看了夏薇薇一眼，这一眼仿佛探进了她的心里。
夏薇薇不自然地躲闪了一下。
“嗯。我先出去。”
董慕辰出去之后，夏薇薇说：“小暖，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是关于一个庞大家族体系的故事。”
“说出来，可能你都会觉得好笑，现在都21世纪了，居然还有这么八股刻板的家族。”
“温，夏，关，崔四个家族的祖先是从清朝就暗地联合结盟在一起的，正是因为他们低调地相互扶持，所以才能在朝野更迭，风云改革中保存浓厚的实力直到现在。“
“四大家族的直系和旁系在历史长河里发展得越来越壮大，商界，政界无孔不入，什么角色的人都有。”
“而在这之中，关家排在四大家族之首，其他三家平分秋色。”
“四大家族不没落的其中最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百年祖训，祖训中规定四大家族必须在任何时候都共同进退，并且其中有一条强硬的条款，只要是家族直系，也就是掌家的人。无论男女，婚配对象都只能在另外三个家族挑选。”
“温栎是温家的直系？所以他的婚配对象只能是崔霈姗？”佟暖把温栎和崔霈姗套进夏薇薇给她讲的故事里。
“崔霈姗应该是温栎的父亲给他选的，因为这种联姻基本上都是由长辈私自决定，未订婚约之前，温栎也可以在家族的其他成员中挑选，只要征得其他家族的同意就行。但是婚约订下之后，就不能随意更改了。如果崔霈姗被退婚的话，她就会沦为四大家族的笑话。甚至在她自己的家族都可能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崔霈姗千方百计要分开你们的原因之一。”
夏薇薇看着佟暖的眼睛说完这些话。
佟暖只认真地听她在说，并没有再打断她。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因为我就是夏家的人。我本名不叫夏薇薇，叫夏淳薇。”
“我因为讨厌家族的古板沉闷和可怕的长辈制度。所以逃到了美国，没想到会遇到你和慕辰。”夏薇薇苦笑道。
“那温栎呢？”
“温栎我只听说过，四大家族的祖宅都建在一个地方。所以各个家族有什么动静别的家族也能听到一些风声。听说温栎是半路被他爸爸接回家的。有人说他是私生子，有人说是因为他爸爸现在的老婆生不出孩子才不得不把他接回来继承香火。别的我了解的也不太多。我本来就对四大家族很反感。”
佟暖不再问问题，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暖，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自责和灰心丧气。四大家族的人都很强大和狠心。不然怎么能百年沿袭下来。只是毕竟时代不一样了，家族内部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受不了这种极度封建的传承方式。特别是年轻的一辈。“
“小暖，我觉得如果你想和温栎在一起，只能做一件事情，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把用这些力气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样你们才能有和四大家族抗衡的资本。要不然温栎以前的付出不是都白费了吗？你忍心和他分开吗？”
夏薇薇眼神明亮地看着佟暖。
“而且，我会帮你。”
“薇薇你....”佟暖很意外，也有点感动。“你帮我不是跟自己的家族作对吗？”
“无所谓了，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也不想被家里安排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夏薇薇鼓励道：“你现在要尽快振作起来，我相信你可以的。”
“不管以前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了。起码他们证明了一点，就是温栎对你的感情。你要筹谋的是以后。”
夏薇薇打开门先走了出来。
“怎么样？”董慕辰立刻站起来问道。
“嗯。“夏薇薇朝他点点头。
董慕辰终于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笑容，越过夏薇薇冲进佟暖的房间。
“小暖，你要去哪？”进去之后，董慕辰发现佟暖正在收拾行李。
“老师，我先回B市。”佟暖停住动作，现在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虽然还是觉得亏欠温栎太多，但不再彷徨。她知道自己改走怎样的路，以后她一定要对温栎更好。
“高中那件房子的钥匙你有带在身上吗？”
“嗯。”
佟暖连夜回了B市。她没让董慕辰送。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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