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男馆好看
“夏瑞立在旁边的房间。”画琛道。
昧妮看了看时辰，已经是下午了，她让“堂哥”独自一人呆那么久的时间，属实不厚道：“那我们现在过去。”
再说了，他是陪着她来的，这半天她光顾着自己办事了。
夏瑞立正坐着喝茶吃糕点，很是悠闲。
见两人来了，他起身道：“堂妹给你添麻烦了。”
昧妮见他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看来画琛也处理好了。
这样也好，免得她再想说辞。
“没添麻烦，我和她聊得很开心。”
“天色不早了，堂哥，我们回去吧。”
画琛道：“不留下来吃饭吗？”
见他真有这意思，她说道：“不了，舅母应该备好菜等着我们了。”她假装不知道身边人的不满。
画琛传音：那我晚上来找你。
她刚想拒绝，又听见他说着：我找了些好酒，一并带来。
右丞相说得好酒，自然是好的，她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画琛侧身：“我送你们。”
夏瑞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笑了笑：“走吧，堂哥。”
回到了夏府，吃完晚饭，夏夫人留昧妮和夏瑞力一块说了会儿话。
夏渠见自己被排挤在外，不爽地走了，不敢当着夏夫人的面发作，只好暗地里斜视了两人一眼。
昧妮道：“在一起叙了旧，聊得很开心。”
夏夫人不依不饶，继续问着她和画琛之间的“进展”。
昧妮笑了笑：“还行。”
“苏薇”不知道现在在哪快活。她要是知道昧妮用她的身份用得如此顺手，说不定还会庆幸，少了被人察觉两人不一样的风险。
夏瑞力一开始还能说上两句，之后便没了开口的机会。
他干脆不说话了，免得打扰她们的母女情深。
昧妮见天色晚了，露出了疲态。
夏夫人见此，催促她赶紧回去休息。
她回到荔香院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院子里，她关上院门：“天还没黑，来得这般快。”
画琛本来看着院中的秋千，听见了娇俏欢快的声音后转过了身，淡淡道：“想你了。”
昧妮原本的声音是十分魅惑的，再怎么冷冰冰的说话，都能听出勾人的意味，与苏薇欢快的声调完全不同，可他还是能听出独属于她的声线。
这才几个时辰没见，她暗自念叨。
之前昧妮在他面前，得端正态度，那时候他还小，她既然是狐大人，就得摆出狐大人的样子，她得严肃。
现在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这次喝酒的地方移到了屋子外边儿，两人就近着秋千旁坐着，在她的允许下，他拿起了酒杯。
“你的养父母，现在怎么了？”
“母亲生了个弟弟，上个月叫王启回去了一趟，想把他们接来皇城，他们不来，叫我两个月传一封书信回去就行。”
“这样啊。”她点头，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来皇城。
“你打算一直呆在这里？”他问道。
“什么？”她随即反应过来了，他是在问她是不是要一直呆在夏家。
“你可以跟我去画府，这样更加方便。”
她想了想，去画琛身边，不管是以何种身份，确实方便得多，办事也没必要遮掩着进行。
可于情，他方便了，她不方便，她本来就没考虑清楚，该怎么和他相处。
她摇了摇头：“我答应过苏薇，我去你那儿了，那她等于人间蒸发了，到时候夏家和她本家的人会满大街找她，暂时先住在这儿，过一段时间再说。”
她也清楚，不能一直以苏薇的身份呆在皇城。
画琛没再说什么，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他把宝贝和薛杨的事情说了。
昧妮没想到宝贝这几年还受了情伤：“听我母亲说，她现在也在皇城，你有她的消息没有。”
画琛不知道这件事，表示会派人去查。
今晚两人之间的相处，昧妮感到自在了许多，甚至有种舒适感，只需要偶尔忽视画琛凝视她的眼神。
三日后，她得到了宝贝的消息。
让她无法理解的是，画琛查到她的行踪，是在一处春楼里，这还不是普通的春楼，是皇城中生意最好的一家春楼，烟花楼。
生意好的原因在于，这烟花楼里除了小姐，还有男馆。
画琛告诉她，宝贝是烟花楼里的常客。
“她来皇城的目的，是这里的男妓好看？”她完全不能理解。
画琛：……
“她最近常点的那位男妓，叫双溪。”
“行，今晚我去看看。”既然里面有男妓在，她不用费力装扮成男子的样子。
画琛的表情变了变：“一起去。”
“行，今晚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看。”
是夜，皇城中是没有禁时的，但很多地方已经没有了人迹，晚风一吹，呼啸声响起。
夜市中，有两条街尤为热闹，一条街里有皇城中最大的赌地，另外一条街，是风月场所，有三家春楼，都开在了同一条街内。
昧妮站在了烟花楼前，她一般只是路过，从未进去过。
她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突然想起来，在横城有一家春楼，也是叫的这个名字。
烟花楼前门庭若市，老鸨叫了几位小姐在外揽客，颇有几分姿色，前凸后翘，路过的人眼睛都直了。
这门外招揽客人的，倒没有男馆。
“就是这儿？”她有了几分兴致。
“恩，是这儿。”画琛戴着一只狐狸面具，来这儿的人，家境不会太差，说不定就有人认识他。
她怕麻烦，他们来找个人，没必要引起过多的关注。
小姐们倒也见怪不怪，许多要遮脸的，身份更可能尊贵。
就算不是，光看他的身姿，就知道一定是个极品，见他主动往里走，连忙上前招呼。
“爷，平常有熟识的人吗，没有你看我怎么样？”
“小秋你让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爷你看看我。”说着凹凸了一下身子。
两人顺着人流进去，刚进去，他身边就围着一圈人，昧妮被挤在了一边。
王启本来也想跟着来，他拒绝了，现在他觉得他来或许还有点用处。
他不能直接亮明身份，昧妮不许。
他正想说话，昧妮在外冷然地喊了一句：“让开。”
他一看，发现她身边已经围了两三个男馆。
春楼中不管是男馆还是小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穿得过于清凉了些。
有一位身子都快倚到她身上了，左边肩膀衣服突然滑落，露出白净的肌肤，可怜兮兮道：“姐姐，你太凶了。”
他的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昧妮没眼看，见画琛这边的情况比她还要惨烈，她呵斥道：“我说让开！”
男馆见她动真格的，后退了几步，她又对着这一群莺莺燕燕的小姐喊道：“你们也让开。”
声音不大，却镇住了这一圈人，她们乖乖地让开了一条路。
昧妮上前拉住他的手，捏了一下，让他宽心。
老鸨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把周围这一圈人遣散了，笑道：“姑娘和这位公子，今日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男一女，手牵手来这儿，寻乐子的可能性不大。
其他人看不出，她认得清，画琛衣服的料子，可是用的极好的天蚕丝，这都是贵人用的。
只要不是来砸场子的，她好生招待便是。
昧妮看了一眼这烟花楼内，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喧闹得很。
“给我们找一间空的厢房。”
她给了老鸨一大笔银子，虽然用的是画琛的钱。
“行，两位跟我来。”
她替她找了间安静的厢房，嘈杂声近乎没有，是个能察言观色的主。
到了房间，昧妮才松手，画琛感受了一下手掌的余温，手指弯曲摩擦了几下。
但春楼里不管在哪儿，胭脂水粉的味道都很重，这点是无法避免的。
画琛打开窗户通了通风，她这才觉得鼻子好受了些。
她问道：“双溪现在……有空吗？”
老鸨带着歉意的笑道：“真不巧了，他最近被一位姑娘包了，暂时不接客。”
“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今晚来了吗？”
“这……”老鸨一脸为难。
“啪。”她又放了一袋银钱在桌子上。
老鸨笑眉眼开地把东西收了起来：“来了来了，好像叫什么贝贝。”
昧妮和画琛对视了一眼，基本上能确定就是宝贝了。
“叫人上点好酒好菜，贝贝什么时候离开，你过来告诉我们一声。”
“没问题。”老鸨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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