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诊断结果:前列腺炎
诊断结果是:前列腺炎。我居然得了前列腺炎,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概念里这个病应该是中年男人们容易得的,我才27岁的年纪,应该还不算中年吧?我欲哭无泪,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夏末的夜风吹在身上一阵凉!
然后令我心凉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当晚雪莉没有回家,不跟我同床共枕也就算了,连人都不出现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啊?!
我等啊等,等啊等,一连等了两天,雪莉才回家!一回家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房租呢?”
我……(此处省略一万字骂街语)
我说:“雪莉,钱我会给你的,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雪莉说:“怎么了?上赶着要交我房租啊?我可告诉你啊,我这儿的规矩是交一个月的房租,然后预付两个月的当押金。1200乘以3就是3600,你得给我3600!”
我无语,只能乖乖的把钱掏给她。她接过之后就往包里放,她说:“我还是给你一个银行账号吧,不然老这么数钞票也挺烦的。”
我心咯噔一下,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只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妙。我感到雪莉这次虽然叫我住进来,可她并没有要跟我真的同居的意思,她只是想从我这边赚一点钱!
想到这层的时候其实心里挺难过的,我想起那个夜晚,她让我住进来的表情,明明被感动了的啊。不知为什么又反复了?其实她若真想要钱,大可直接开口问我,毕竟当年她给了田思晨10万,有理有据我也抵赖不得的。可用这种方式让我还,不知是照顾我的面子呢?还是想慢慢钓着我玩?
一个人正胡思乱想着,只听雪莉忽然说了一句:“今晚我睡这儿。”
我满心欢喜,傻兮兮的问她:“真的吗?”
雪莉说:“你不方便啊?”
我说:“方便、方……”
蓦的想到跟医生的对话。
我:“医生,那我还能不能跟我的太太过夫妻生活?”
医生:“炎症期间不可以。年轻人,要对你自己负责,也要对你的太太负责。”
张雪莉,你是故意的吗?为什么我会那么倒霉啊?好不容易盼来她,却没想到我不行?!上帝佛祖耶稣玛利亚,是我上次求得不够诚心吗?好吧,我承认没有去庙里烧过香,没有进教堂,可你们一个个不都大慈大悲吗?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成全我想娶她的心?我这次是真想结婚的,我不是玩玩的!
报以了苦涩的一笑,起身依旧装我的暖男。
这次不再点蜡烛了,就简简单单做了三菜一汤。等我将碗碟一个个端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雪莉已经洗好澡了,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居家服,头发,半湿半干的披在脑后,有一两滴水滴亮晶晶的坠在眉心,这一副活色生香的出水芙蓉图,让我心情一阵小激动!
但,某个地方在隐隐做着反抗!我知道,我不能。
赶紧将双眼垂下不去看她,对她道:“过来坐吧,要吃多少饭?我给你盛。”
她淡淡的答:“半碗就好。”
我嗯了一声拿空碗进厨房盛,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鼻端,不自觉的区分她的体香与饭菜香。我在心里发狠:等老子好了以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边恶狠狠的将米饭摁了摁,直到硬邦邦看上去像座小山一样,才心满意足的出来了。
我微笑着将饭递到她面前,自她身上散出的幽香又一阵阵的直扑脑门,我下意识的瞟了她一眼,却不自觉,将目光,锁在了衣领处。
那是一件很松垮的衣裳,仿佛披在身上似的,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我怔了怔,因为脑子里,出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却听得她在那儿叫:“有没有搞错?!给我盛那么多!秦风,你故意的吧?!”
我呵呵呵的笑,痴痴的,只觉得她的声音化作一片嘤咛……
可惜。越是这种时候,那恼人的尿意越易袭来,我只能对雪莉道:“你先吃,我上个厕所。”
然后便走了进去。
5分钟、10分钟、15分钟,雪莉不耐烦的在外面叫:“秦风,你大号小号?怎么那么慢啊,我也要上厕所!”
我说:“快了快了,你别催。”
她还是一个劲的催:“好了没啊?好了没?我很急!”
我心说:擦的,大姐你别催好不好?!你越催我越上不出!不自禁给自己吹起了口哨。
雪莉道:“你慢死了!我回去了!”
什么?!这下我可真急了,我说:“嗳,你别啊,就为争个厕所,你至于吗?”
话音刚落,小溪蜿蜒了出来。我骂:不争气的!
出来,雪莉真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再一次,失落了!
我给浩军打了电话,我说:“浩军,我太需要人陪了,你今晚上跟王可心告个假好不好?”
浩军说:“嗨!老秦,你的事可心都知道!不用瞒着她!我们一块儿来,啊?”
我破口大骂:“擦的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能懂吗?!你知道个P!!”
浩军在那儿愣了愣,然后说:“老秦,你心情不爽啊?那不爽的话,你就一个人冷静冷静吧,啊?我就不过来打扰你了。”
啪嗒,挂了电话。
我擦的,!对着手机上浩军的号,我足足骂了半小时!我没想到我最要好的哥们竟是个见色忘义的人!亏得我之前一直以为,就算我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都不会影响友情的!却原来这么脆弱!
我打开冰箱取出之前买的酒,我本来打算跟雪莉珠光晚餐的时候喝的。哎!悲哀啊!结果却变成我用来买醉!
一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手机在桌子上发狂似的震动,我接起,却听得浩军的声音:“喂,老秦,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陪你。”
我差一点都流泪了,我说:“浩军,浩军,我擦的一个人在雪莉家。”
真的就掉泪了。跟个独居已久的老人总算盼到有人上门慰问了一样,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把雪莉这儿的地址发给了浩军,不多久,他按响了门铃。我几乎要像只迎接主人回归的小狗一样扑上去,摇摇晃晃往前一冲,却见浩军蹲下身去换拖鞋。
他说:“不错啊你,小酒喝喝、小菜吃吃的。”
笑着往餐桌旁一坐。
我喝的有点多了,脚步虽然绵软,但意识却还是清醒。我说:“哪儿啊?!都一个人。”
浩军说:“咋回事?雪莉呢?”
我给他拿了个杯子,倒了点酒,摆了摆手道:“不提也罢。”
将杯子递过去,又问:“你在忙什么呢?”
浩军嘿嘿笑了笑,他说:“也没什么,今天我爸妈和可心的妈一块儿吃饭呢。”
我听后不知怎的一阵泛酸,我说:“那你这算定下来了?”
他说:“啊,定了。我不小了嘛,我爸妈总是希望我早点结婚的。可心的妈也是这个意思。可惜今年来不及了,否则的话,我真想今年结婚。你不知道可心有多挑,又要选意头好的日子,又要找合自己心意的酒店,还要拍照、租婚纱、买四金,这一套全做下来,不到明年确实完成不了。所以我们定了明年开春后结婚。桃红柳绿映衬着新人,她说,怎么看,怎么美。呵呵,你说她逗不逗?”
浩军一个人在那儿喋喋不休,我却异常的沉默。我听着他口气里不自觉的幸福,忽然,很想哭。
但我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待他啰嗦完,举起酒杯道:“来,浩军,我敬你一杯,祝你在婚姻的坟墓里发臭、烂掉!”
浩军呵呵呵笑了,他说:“老秦,你擦的,你喝多了啊!”
还是承了我的情,喝了。
我打起了饱嗝,我说:“浩军,你先喝着,我……呵!(打饱的声音)我去上个……呵!厕所!”
浩军说:“你当心点啊,别磕着碰着了。”
我呵呵呵的笑,我说:“你现在……嘴……呵!很甜嘛……呵!”
进了厕所。
这个晚上酒真喝多了,其实对一个前列腺炎患者来说,喝多了酒不是好事,因为一趟一趟的上厕所实在很痛苦,我站那儿半天都小不出便!
浩军也觉察到了,他走到卫生间门外敲了敲,他说:“老秦,你没事吧?怎么半天了还不出来啊?”
我没回他,他又敲了敲:“老秦,你没啥事吧?我进来了啊。”
果真推门进来了,却发现,我站在马桶前,掉眼泪。
我转身抱住浩军,尽管有些动作一直让我觉得很娘,但这一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说:“浩军,我TM的……呵!我……呵!我得了前列腺……”
浩军愣了愣,而后问:“很严重吗?”
我说:“不能……呵!那个……”
他推了我一把道:“嗨!不能就不能呗,那种事还比你身体重要啊?”
我说:“你不懂,我一直……呵!很强的……”
浩军看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挠了挠头、张了张嘴,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
但他沉默的陪伴于我,已是一种支持了。我擦了擦眼睛,总算得到了释放一般,平复下心情。我说:“等这个炎症看好了,我想去做个全面检查。最近多灾多难的,也不知道踩了哪个扫把星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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