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心痛
“过奖了。”南烜不懂她意思还是谦虚。
“毕竟她可是你的皇嫂不是吗。”
这一句话让几个人同时明白了。习陵已经将之前那神秘女子的事说了。唐茗一向毫无道理地维护着李骁鹤。哪能再让李骁鹤跟白袭不清不楚的。
这边南烜不明所以地扭头问习陵。“你哪个皇嫂來了。”
习陵翻了大大的白眼。“我就你一个亲皇兄。自然只有一个皇嫂。你竟然不告诉我已经有皇嫂了。”
南烜道。“也沒人告诉我。”
桑宁躲在身边的雕塑后暗暗咋舌。原來那位冰山也來了。怪不得。
白袭转过身丝毫不生气。所有人中只有他能活动。“唐姑娘似乎有些误解。”
“哗啦。”几人都听到了那近在咫尺的碎裂声。以及石像移动的摩擦声。纷纷脸色不好起來。
他们知道。棋局开始了。并且已经有一个牺牲了。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你们找好躲避的地方。穹顶掉落的越來越快了。”李骁鹤在上面急的不得了。
由她的角度看下去。整个地面呈四方形。虽然沒有线隔开。但那些战马士兵的排列和唐茗他们的站位。看起來真的挺像棋盘。头顶的圆形。正符合了古代的天圆地方之说。故名天下棋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棋局已经开始。在南烜他们看不到的几处。位于观澜王一方的一个骑兵被莫名的力量移到了李骁鹤一方。幸好只是一枪刺穿了一个士兵石像的胸口。占据了李骁鹤这边的一方疆土。而李骁鹤甚至不知道怎么去移动这些棋子。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观澜王的石像耸立在她的眼前。手举巨剑。仿佛挺立于天地之间。无人可撼动他一分。沒有人可以冒犯他的神--他身后那对波澜不惊的眸子的主人。
她看着那双似乎包含万物的眼睛不知该如何。而在她一步不动的情况下。观澜王再次动手了。石像如披荆斩棘的勇者被凌空拖动到李骁鹤一方正中间。狠狠地刺穿了一个士兵石像的头颅。石像轰然碎裂的瞬间。位于石像背后的秦鹫眯了眯眼。
那根锋利的石剑离他眼睛不过三寸。
“小青。”习陵叫道。
李骁鹤的指甲都掐破了手心。一身的冷汗。并不比他们好多少。
“看清楚了吗。”那声音又响起。
李骁鹤抬头正视观澜王。目光如凌厉的刃。一字一顿问。“看什么。”
“如何使用你的棋子。”那声音第一次回应了她。
李骁鹤回忆着。然后冷冷地笑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就是观澜王。如此的嚣张。她调动全身的内力运转着轩辕决。抬手朝底下的巨大棋盘拍去。
轩辕决。
她这一方的一个骑兵飞奔而出。出手之间瞬间绞杀了进攻秦鹫的那名士兵。
看着那一地残渣。白袭露出满意的笑容。抬头看着那站立在高处的身影。
一方出击。一方迎战。尔虞我诈中见真章。你來我往间厮杀漫天。
换了随便一个穿越者。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一筹莫展。毕竟这不是单纯的棋。李骁鹤出生军人世家。从小看的最多。听的最多的可不是格林童话。而是古今中外的著名战役。虽然不敌观澜王这般传奇的战神人物。却也不会输得太惨。
然而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題便是。她的内力支撑不住如此大的消耗。用内力在地下百米的地方下棋。太扯淡了。谁能禁得起这么消耗。而观澜王又是哪來的内力呢。
她不可能赢过观澜王。借着那三分钟的思考时间。她专注地看着那巨大石像。观澜王为什么会用轩辕决。他不可能通过一堆石头來使用内力。
那么这个机关在哪里呢。
“嚓--”头顶的穹顶随着李骁鹤这边棋子的死亡再次下坠。
李骁鹤咬唇。她的石像棋子已经全沒有了。第一时间更新 只剩白袭他们这些活生生的棋子了。
“來吧。李姑娘。记得温柔些就好。”桑宁笑嘻嘻的声音传來。
其他人只是沉默。因为桑宁已经代表了他们的立场。
“看清楚了吗。”那声音又传來。
李骁鹤已经对这观澜王不耐烦了。把他们逼入绝境又这样平和地教她。完完全全地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清楚了吗。”
李骁鹤火冒冒地扭头瞪那石像。不屑地说道。“我们无意闯入。这穹顶砸下來你自己这尊雕像也照样玩完。”
这片空旷黑暗的石殿里忽然响起一声悠远的叹息。第一时间更新 竟让李骁鹤听的心中生出了几分黯然。
“你还想回家吗。”
李骁鹤听的头皮一炸。这声音不再是观澜王那雄厚低沉的男子声音。而是柔和的女子声音。就像头顶的宝珠散发的光芒一样。却在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除了轩辕决你还有创源。否则不配站在执子者的位置。”声音又变成了男子。不含任何情绪。威严而霸气。
这下李骁鹤倒静下心來了。连头顶不断掉落的碎石头也不能引起她的恐慌。她看着观澜王头顶的那双眸子。温和如水却包含着天地独有的气势。她比观澜王还要高一截。而他们所呆的这巨大的皇陵就是观澜王为其建造的宫阙。与白袭相识的那高贵如女王的神秘女子。也是在拜她。
甚至。她來到沧澜大陆也可能因为她。
“万物之始。源为母……”
她能够感觉到周围都是充沛的山川树木湖泽。这座地下宫阙给她的感受竟有些像云泽森林那般。耳边就像有人在用古老的语言在吟唱。体内内力源源不断地升起。
秦鹫腾空而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冲向对面一方的阵营里。他反应极快地拔出剑來刺进眼前石像心脏。石像应声而倒。
创源虽然解决了内力供应的问題。但观澜王依然技高一筹。他那一方几乎占领了李骁鹤的半壁江山。若要防守早已來不及。她想做的便是破釜沉舟。
桑宁和南烜随后也杀入敌方阵营。为习陵开辟了一条道路。獠和唐茗断后。只留灵活性大的白袭一人阻挡敌人。将帅被重重包围为众士兵之间。他们要做的便是在白袭失去抵挡能力之前灭掉敌方首领。
石像碎裂声不断传來。习陵一路被保护着杀进了敌方主营范围之内。白袭充分利用他的灵活性。那些石像根本不能动他一根汗毛。简直是作弊神器。
若就此下去。必然成功。但她慢慢发觉白袭的动作越來越迟滞。甚至到后來竟被石像那一枪给挑破了衣服。流出了血來。
“糟了。”白袭立在那里。身子怎么看怎么僵硬。带着无奈的语气道。“我好像被发现了。或者。我们中计了。”
中计了。李骁鹤心里唰地凉了。这里是观澜王一手地盘。怎么会允许白袭这样的作弊神器存在。她太想当然了。任何不合理的事。到了白袭身上就合理了。只因为这个男人强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这方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而白袭却不能动了。等于完全失去了防御。这样的情形就和当日绿妖攻击虞安城一样。已经完全**裸地暴露在敌人面前。并且下一刻死的便是白袭。
“唐茗擒贼先擒王。”李骁鹤一边喊着一边尽可能快地将他们变换着位置。她不能再等了。因为白袭的脖子。心脏和额头已经被三十把长枪给抵住了。
“别急。慢慢來。”他笑着安慰她。似乎一动不能动地被三十个人指着要的不是他一般。
几百米的高度。唐茗被送入习陵之前时飞快抬头看了眼李骁鹤。交换眼色之后。迅速飞出千层绫。
南烜等人皱眉。白袭危在旦夕。就算用千层绫直接擒住对方的帅也來不及了。他们要顾的是白袭的命而非输赢。李骁鹤不可能不知道。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事发生了。唐茗手中千层绫居然直接腾空越过巨大的棋盘。直接朝着观澜王巨大的石像而去。
绯红色的千层绫层层缠绕住石像举起的大剑之上。唐茗大喊一声。“一起拉。”
这时他们才发现在刚才的三步棋上李骁鹤早已把除了习陵之外的三人都放在了唐茗身后。成了一条直线。
脚下和身体动作被锁。可内力还在。几人纷纷领会。一把抓紧唐茗使劲拖拽。李骁鹤同时运转轩辕决和创源控制向后。
与此同时。在李骁鹤下完唐茗的那一步棋后。观澜王也动了。长枪直刺入白袭的胸口。淡紫色的衣服被穿透。艳红的鲜血汩汩地流了出來。染红了石质长枪。巨大的棋盘上不断地滴下血。慢慢地在白袭脚下形成了一滩红色。
李骁鹤看着那刺眼的红色。眼睛都快瞪出來。白袭还在对她轻轻浅浅地笑着。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若非那越來越苍白的脸色。别人还以为他是在品茶。李骁鹤不敢喊他的名字。生怕惊扰了其他三人。
然而长枪还在深入。就在那巨大的石像轰然倒塌砸向棋盘的那一刻。她看见那把被血染红的长枪从白袭的心脏的地方穿了过去。
李骁鹤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刺穿过去一样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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