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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摊牌


一旁的陈曲水提醒道:“邬阁老的嫡孙,王行宜是他坐师,想必是王映雪请来的。”
窦昭一听是王映雪请来的,顿时兴致缺缺,只是礼貌的冲对方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玉兰花树下,窦昭想起亡故的母亲,不由心情低落,窦世英从身后走来,窦昭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的忌日,不知父亲是否还记得。”

窦世英望着玉兰花树,叹息道:“自然不曾忘却,这玉兰花树今年开得格外好,平日里都是为父亲自照料。”

“花可以重开,但人死却不能复生。”窦昭顿了顿:“今日升迁和过节都是由头,父亲跟五伯是为了让邬公子跟其他宾客相看窦家的女儿吧?”

“你五伯父也是为了你的婚事操心嘛。”

窦昭冷笑:“当年五伯父为了攀附王行宜,强行让您娶王映雪,如今他已经从通政司知事升到了吏部堂官,现在又要拿小辈的亲事替他攀附邬家,五伯父的野心究竟有多大,莫不是要坐到内阁首辅才罢休?”

窦世英一时语塞,良久才叹息道:“你五伯父胸有沟壑,想要一展抱负,就必须进入内阁,朝堂的事情你不懂。”

“好,朝堂之事我不懂,但我还是那句话,五伯父要想去攀高枝也好,怎么样都好,还是指望明妹妹好了,千万别指望我。”

说完窦昭便转身离开,多年未见,父亲还是那样懦弱,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想要插手她的人生。

正准备前往宴席的窦昭,走到水榭旁时,听到几个子弟议论她们,评价赵璋如是甘蔗尾,窦昭气得将测量雨具的竹筒打翻浇灌在几个人身上,不过事先丢了一些银钱吸引走了邬善,看着几个纨绔子弟吃瘪,窦昭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宴席上。

大厅里,男宾女宾之间用了一道屏风隔开,窦昭刚坐下,窦世枢就提议行个酒令,让男宾出上联,女宾来对,若是对上了,男宾喝一杯酒。

一众男宾都趋之若鹜,窦昭则是心中冷笑,明摆着是让窦明出风头的。

就在窦世枢准备宣布开始时,身边的仆人忽然凑到耳边一阵低语,窦世枢闻言脸色一变,随即站起身来冲众人拱手道。

“诸位不好意思,有贵客到访,请稍坐片刻。”

说完就拉着窦世英匆匆离席。

等了一阵,还未见窦世枢跟窦世英回来,一众男宾不由议论纷纷。

“今日我等前来,已经算是给足了窦家面子,窦家两位主人却全都离席,将我等扔在一旁,属实无礼。”

“不错,就算我等门第不够窦家重视,邬公子乃是首辅独孙,难道还能有比邬公子身份还要贵重的客人不成?”

邬善正要开口,却见窦世枢、窦世英簇拥着一位华服贵公子缓缓走入大厅。

刚刚还一肚子牢骚的几人,瞬间脸色大变,离席跪倒一旁:“参见秦王殿下。”

屏风那边,赵璋如一听是秦王,顿时两眼放光,就要伸长脖子去看看秦王如今长什么模样,却被窦昭眼疾手快一把拉着跪下行礼。

秦浩瞥了屏风一眼,轻摇折扇含笑道:“今日来先生家里做客,大家不是先生家眷,就是先生请来的客人,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谢秦王殿下。”

窦世枢也很识趣的招呼秦浩入主人座位,只是这样一来,王映雪就被挤到了一边,弄得王映雪老大的不痛快,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屏风那边,赵璋如重新落座后,还不忘继续伸长脖子去偷瞄,被窦昭死死拉住。

“表姐,你这样未免太过失礼了。”

赵璋如贴近窦昭耳边,坏笑:“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十五年过去,秦王长成什么模样。”

“表姐,你再瞎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窦昭狠狠瞪了赵璋如一眼。

或许是二人的动静太大,引起了男宾那边的注意,窦世枢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两声示意安静。

邬善站了出来,提议:“刚刚窦公提议的酒令是否可以继续?”

窦世枢连忙跟秦浩解释酒令的内容,秦浩闻言笑了笑:“既然大家这么高兴,那酒令也算本王一个,如何?”

“久闻秦王殿下文采斐然,今日这酒令传出去,必然是一段佳话啊。”

屏风后面的赵璋如努努嘴:“马屁精。”

窦昭隔着屏风,只能看到秦浩一个大概的轮廓,但也能看出是个身姿挺拔的男子。

苗安素看在眼里,故意说道:“听闻陛下对秦王殿下十分疼爱,不舍其就藩,所以一直没有为秦王殿下选妃。”

太祖当初驱逐鞑虏,光复中原,定鼎天下后,分封一众亲王驻守边疆,后来就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所有亲王需在成婚之后才能就藩,也是避免亲王年纪太小,到了地方镇不住,或者是没了约束,开始鱼肉地方。

窦昭自然明白苗安素是说给她听的,却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饮酒吃菜。

窦世枢原本是打算让秦浩先行酒令,秦浩却推脱自己还没准备好,把机会让给了一众参加酒宴的宾客。

这些宾客一看有机会能够在秦王面前展露才华,一个个牟足了劲,想要拔得头筹。

然而,接连几人出的上联都被窦明轻松应对下来,这也让王映雪暗自得意。

轮到邬善,他先是想了想,随后在纸上写下:“傍墙即柳巷,水没长堤,牛羊路窄疑无地。”

男宾们闻言顿觉气势大振,窦世枢也夸赞道:“好啊,德真文才不输翰林。”

面对这样的上联,窦明一时没了思路,但王映雪却一个劲的用眼神催促她快点对上来。

窦昭见状于心不忍,凑到她耳边一阵低语,窦明闻言眉头一下舒展开,在纸上写好下联。

窦世英拿到下联后一看,高声读道。

“心外是桃源,云迷小径,鸡犬林开别有天。”

邬善举起酒杯却是冲着窦昭所在的方向一饮而尽。

就在众人一阵叫好之际,秦浩忽然开口道:“本王这里也有个上联,不知窦姑娘能否对得上来。”

窦世枢两眼放光,王映雪连忙道:“还不快为秦王殿下准备纸笔。”

秦浩瞥了邬善一眼,随后在纸上写下:“闲看门中月,月满西楼,楼中酒满。”

“好一个闲看门中月,这是把闲字拆开了,下联要对上实属不易啊。”

“好对,这月与楼环环相扣,堪称绝对。”

“邬公子,你学士最好,可有下联?”

邬善迟疑了一下,拱手道:“惭愧,一时未曾想到合适的下联。”

屏风那头,窦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笔,王映雪还在给她使眼色。

只是这回窦昭却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见屏风这边一直没动静,外面的男宾纷纷对着秦浩拍马屁。

“秦王殿下此对莫说是闺中女子,便是学富五车之人,一时半刻怕是也对不上啊。”

“是啊,这上联说不得明日便会轰动京师,我赌三日之内没有人能对出下联来。”

面对众人的吹捧,秦浩不动声色的对屏风后面说道:“怎么,窦姑娘连邬公子那么难的上联都对上了,却对不上本王的上联,是不屑一顾,还是怕落了本王的面子?难道本王在窦姑娘心中,便是如此没有肚量的小人吗?”

顿时,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刚刚还在吹捧秦浩的那些男宾一个个脸色十分尴尬。

就在窦明不知所措时,窦昭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低语几句,窦明这才如释重负,开始落笔。

窦世英拿到下联后,朗声念了出来。

“思耕心上田,田铺南陌,陌上禾铺。”

窦世枢长出了一口气:“好对,绝配啊。”

秦浩微微一笑,冲屏风拱了拱手:“窦姑娘秀外慧中,才学过人,本王佩服。”

王映雪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有了秦浩这两句评语,自家女儿才女的名头算是彻底打出去了,当然,要是能够成为秦王的丈母娘,那就更好了。

屏风里赵璋如冲窦昭坏笑道:“秦王殿下在夸你呢。”

“去。”窦昭白了赵璋如一眼,随后就不再言语。

此后酒宴行酒令秦浩再也没有参与,窦昭也没有再出手帮窦明,二人就像是事先有了默契一般。

终于熬到酒宴散席,其余宾客纷纷告退,邬善也只好跟着告辞。

秦浩却留到了最后,弄得窦世枢、窦世英跟王映雪有些不知所措。

眼见也没了外人,秦浩索性走到屏风前:“师妹,十五年未见,找个清净的地方喝两杯如何?”

屏风里,窦昭呼吸莫名有些急促,迟疑良久,终于缓缓说道:“那就请师兄移步后院。”

“请。”

窦昭这才从屏风中走了出来,虽然一身素衣,却难掩其天生丽质,额头圆润饱满,搭配一张鹅蛋脸,显得落落大方,一双明眸宛如秋水般清澈。

秦浩打量窦昭的同时,窦昭也望向秦浩,二人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交织停顿了十几秒,这才相互行礼,一前一后离开前厅。

窦世英还想跟过去,却被窦世枢一把拉住:“七弟,今日难得高兴,你我去书房再喝几杯。”

王映雪则是狠狠瞪了窦明一眼,对她身边的丫鬟呵斥道:“还不快扶你们小姐回去休息。”

“是。”

后院,玉兰树下,秦浩跟窦昭相对而坐。

窦昭语气有些凄凉:“当年我母亲便是自缢在这木兰树下,如今已经是十六个年头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秦浩轻叹一声,将杯中酒洒在地面上。

窦昭一双清冷的眸子望着秦浩,缓缓替秦浩杯中续酒,随后又举起酒杯:“这些年多谢秦王殿下照拂,让窦昭能够一展抱负,不至于活得像只笼中雀,整日被困在这后宅之中。”

“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应该谢师妹替我赚了许多银两,才能有今日朝堂之上一呼百应。”秦浩举起酒杯跟窦昭碰了一下。

窦昭迟疑后,一饮而尽:“秦王殿下,请恕窦昭冒昧,娘亲死的那一刻,窦昭便不再对世间男子有所期许,而且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帝王家,窦昭只想安安稳稳过完一生,不想卷入朝堂争斗……”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浩冷声打断。

“十五年未见,师妹为何还是如此天真?”

窦昭一怔,却听秦浩继续说道。

“你既生在这官宦人家,自然应该明白一人入罪,全家连坐,你五伯父野心勃勃,眼里盯着的可是首辅之位,除非从龙之功,以他的资历,便是熬到七老八十也未必轮得到他。”

“他若是成了,窦家自然是满门荣耀,若是败了,你觉得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吗?”

“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会卷入这旋涡之中,与其随波逐流,不如与我一道以排山倒峡之力,逆天改命。”

窦昭闻言浑身一颤,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秦浩见状趁热打铁:“既然你说对世间男子没了期许,那便更应该与我携手共进,否则即便不履行婚约嫁给魏廷瑜,也会是其他某个世家公子,不是我自夸,至少比那些外表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我会给你更多尊重与理解。”

“你还有三个月时间考虑,三个月之后父皇就要为我选妃了。”

“做好准备,可别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说完,秦浩就起身离开。

等窦昭回过神时,哪里还有秦浩的身影。

“寿姑,刚刚我听秦王殿下的意思,是不是让你做好准备当秦王妃?”

赵璋如的话彻底点燃了窦昭的怒火。

“无赖,流氓!”

这家伙分明就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窦昭仔细回味着秦浩的话,似乎又有那么点道理,嫁给他总好过嫁给魏廷瑜吧?
这么多年合作下来,窦昭对秦浩的人品、性格还是认可的,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高高在上,在她从商的这段时间里,秦浩还是唯一一个身居高位却对女子从商没有歧视的。

只是一下从合作伙伴,转换到夫妻,这样的身份变化还是让窦昭一时难以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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