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等路伯承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苍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一时之间让他有些弄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虚弱的身体让他做不出什么动作,只能艰难的动着头试图唤醒趴在床边守着的人。
“江……”
小小的动静吵醒了叶考,他爬起来看到已经醒过来的路伯承立马清醒。
“你现在还很虚弱别乱动。”叶考按下病床旁的铃叫来医生,又调整着床的高度让路伯承躺的舒服一点。
“小舅舅?”路伯承睁开眼睛后没有看到江阔野有些失望。
在但看到叶考黑着脸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叶考没有应,这一次确实吓到他了,要是路伯承真的出了意外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这也算是给他一次教训了。
“小舅舅。”路伯承小心翼翼地揪住叶考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看着这张精致带着些虚弱的脸他还是没底线的忍不住心软。
叶考叹了口气坐回板凳上将那只手握在手心贴在自己地额头上,声音里都是疲惫:“阿承,拜托,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嗯嗯!”路伯承用那只挂着针的手拍了拍自己地胸膛保证道:“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你……算了。”叶考知道他就是说说,到了下一次还是会我行我素。
毕竟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儿都不算少。
叶考勾起一抹无奈地笑揉了揉路伯承头上的那堆杂毛,这就算是原谅他了。
“叶先生。”医生已经来了一段时间看着这温馨地一幕站在门口也不敢打扰,到最后实在是的等不下去了才敲了敲门提醒屋内两人。
“进来吧。”叶考放下路伯承地手掖进被子里,示意医生进来。
得到允许,医生带着护士鱼贯而入围在路伯承地身边开始检查。
路伯承跟木偶一样被摆弄着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也不好拒绝,他看了眼叶考问道:“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儿啊?”
“市内的医院,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回临华,至于后面安排的醒目你就别想了。”
“啊……”路伯承失望的躺到床上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梦想,突然他又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来:“江教授呢?怎么不见他。”
提到江阔野,叶考心底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管他干什么,他都把你丢到半路上了,醒来还想着他!”
“哎呀。”路伯承缩了缩脖子,“那件事儿毕竟是我做得不对,江教授没什么错……”
路伯承看着叶考那仿佛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路伯承你不会恋爱脑吧!”
“非得让他挖了你的肾玩儿了你的人才算做错!”
“哪二又那么严重,这又不是小说。”路伯承撇撇嘴不服气地反驳,“再说我也不傻。”
“你还敢顶嘴。”叶考一气之下也没了刚才地温柔直接一巴掌将人打的眼冒白光。
路伯承呲牙咧嘴地捂着头生气的吼道:“你这人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我就问一下怎么了!”
“不是也没出事儿嘛。”他转头看向一旁装鹌鹑的医生,“你跟他说!”
突然被点到的医生没想打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边的人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最终还是咬咬牙实话实说:“路公子确实除了身体虚弱一点外没有什么大碍。”
“你看,你看。我就说我们什么问题。”路伯承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叉腰站在床上。
他的动作过于猛烈针头直接被从血管中扯出,病房内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血从其中飙出射在洁白的被单上。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所有人呆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啊!!!血!!我飙血了!”路伯承尖叫着跪坐在床上无措地捂住自己的手与无论地说着话。
一阵慌乱过后,路伯承脸色苍白的重新躺回病床,用被子捂住自己活像一个饱受欺凌地小媳妇儿。
叶考嘲笑一般的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作妖,甚至都没有上前关心过一句。
“你不爱我了!都不关心我难不难受!”路伯承地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闷闷地。
叶考捂住嘴轻笑一声上前扯住他的被子将人拉出来,轻声细语地哄着:“跟我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路伯承沉默着没有说话,侧着身子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时发生了什么,路伯承自己都不清楚。
明明只是弄丢了一串随处可见地佛珠而已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上辈子的三个月,这辈子的两个月,他从来没见过江阔野发这么大的火,那模样分明是恨不得将他当场杀死在哪里。
倘若不是那点仅存的理智或许他根本都没有机会下车徒步四个小时。
佛珠……佛珠……
到底是他妈的哪里来的佛珠!
路伯承一拳锤在床上,他愤怒、绝望、疑惑、委屈,他想要揪住江阔野的衣领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路伯承,陆氏集团的小少爷,唯一继承人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对待一个人。
哪怕是当年的温盛,在最爱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他第一次这么爱一个人却沦到这般境界。
凭什么,他江阔野到底凭什么,就凭他爱他。
对啊,他爱他。
这就是江阔野最大的依仗。
呵,到头来这一切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己,是他自己将自己拖进这场爱情游戏的。
明明当初只是好奇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唉。”叶考看出路伯承不是很想说也不再为难他,“我知道让你离他远点不可能,但是至少你也得保护好自己。”
“我不希望这件事儿再发生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叶考将被子重新掖犹豫再三还是离开,这个时候的路伯承最需要的还是一个人静一静。
等他出了门,孙沐昭已经等在门口:“江阔野已经回临华了,看时间应该刚刚落地。”
“走吧。”
“不查了?”
“查什么,阿承不愿意说还能逼他不成。”
“那江阔野呢,不是还有他。”
叶考伸手准备整理头发谁知道孙沐昭下意识地闪躲过去,叶考一愣显然没想到孙沐昭是这个反应。
孙沐昭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过用咳嗽来掩饰自己地尴尬行为:“我……我就是下意识地反应。”
“孙桃,你到底……啧”叶考着实有点恨铁不成钢,“我走了你在这儿照顾着吧。”
“这就走了?”孙沐昭一愣,“那江阔野那边怎么办?”
“你行你上。”
“我……我不行。”
“不行就闭嘴。”
临华市,景阳街。
江阔野开着那辆皮卡车停在一栋看起来历史颇为悠久地老楼下。
这里是临华著名的贫民窟。说是贫民窟其实就是一处三不管地带的城中村。
因为人员流动的特性,恶□□件在这里屡见不鲜。
临华大学赫赫有名的江教授在这个地方长大说出去叶没几个人信,偏偏事实如此,江阔野就是在这个泥潭里凭着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如今这个地位。
江阔野下了车目的明确的朝着楼内走去。
“三哥,肥羊啊,搞定这一单咱们至少半年都不用愁了。”躲在巷子里的男人眼露贪婪,他认出了那辆车子的价值。
被叫做三哥地男人慵懒的在纸片做的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看向停在哪里的那辆车:“确实不错啊。”
他踢了一脚提出这事儿的男人:“去守着,等他下来咱们就动手。”
“好嘞,哥!”贪婪的男人得到满意回答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破烂的窝,也不顾其他人的视线直接走到皮卡跟前像是在摸自己的车一样小心翼翼。
其余注意到的人也没有在意,毕竟在这哥地方发生这种事儿不在少数,被缠上只能自认倒霉。
他们就待在原地等着看上一场热闹。
原本地贫民窟小孩早已经变得很这里格格不入,这样的大肥羊一出现就引起了暗地里不少人地注意。
他们呆在暗处时刻的注意着,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上去撕下一快肉吞噬殆尽。
午后的天气有些阴沉,贪婪的男人靠在车前昏昏欲睡不知道多久,他被一阵凉意惊醒抬头看去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
这场雪来的又猛又烈,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在地上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
男人身上的衣服不算厚,他扯了扯衣服将自己裹成一团就在犹豫是否要不要继续等下去的时候车主人终于从楼内走了出来。
来人已经换下了刚才的西装床上了一件灰色的卫衣外面是黑色的大衣,带着皮手套撑着黑伞正缓缓地从楼内走出来。
伞的边缘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样貌,只凭着那一身的气质就知道这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江阔野走到车前合上伞抖了抖上面的雪花才打开车门坐进去。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肩膀上就已经落上了雪花。
他发动车子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打开车内的暖气拍了拍肩膀。
江阔野胳膊靠在窗户上撑着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雪花,等车子彻底暖起来这次收回视线打着方向盘准备离开。
“哎呦!”车子不过动了动轮胎,后方就传来一阵碰撞声和呼救声。
江阔野透过后视镜向后方看去,等看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后发出一声轻笑。
转动钥匙拉下手刹,车子熄了火。
他倒是要看看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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