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村民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棵树上的纸人好像真的有点不大一样,其他树上的纸人风一吹还动一下,可这颗树上的纸人连动都不动。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要比其他的纸人重一些”我问。
奔雷子赶紧摇摇头:“我是想说,这个纸人外边怎么套着一层衣服,还嵌着一个头套。”
我一听赶忙靠近过去,用手机照了一下,纸人身上果然套着衣服,头上还嵌了一头长长的黑发,顺着头耷拉下来。
我感觉奇怪,就拿着手机从下面往上照,想要看看头发是怎么嵌上去的。
这一照,竟然看到了一张苍白死人脸,眼睛正向下翻着,它就那样盯着我,我也盯着它。
我顿时吓懵了,还没做出反应,突然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快闭眼,紧接着我左腰一受力,被人一脚踹趴在地上,直接弄了个狗啃屎,嘴巴里呛得全是草渣子。
这一脚的力度大的出奇,肚子里难受的要命,差点直接就蒙圈了过去。
“刚刚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正想着,突然一股力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拽着就往外跑。我一看拉我的人,居然……是任易。
这时候任易大喊一声:“赶快跑,再不跑都得没命。”
奔雷子他们也都不知道啥状况,但听到声音也都拼了命的往外跑。
脚上的速度被他拉的根本慢不下来,想到药子还没找到,我心里有点不甘,转头朝后面又看了一眼,发现那颗吊尸体的树边,居然蹲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我寻思着那人会不会是药子,想返回去,但是任易拽着我眼看就要出了这林子,在加上起初看到的背影,心里有点打怵又不敢冒这个险。
想着,我们出了林子,原本在大树跟前的中年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任易突然停下来,他对老刘说:“快跑。记住,车千万不要停。”说完就再次钻进了深林子里面,没了踪影。
不容我们多想,我们一路狂奔上了车,不敢有一点的拖沓。
我等三斤上车之后,立马发动,这左边路上还躺着一颗大树,只能从这右边走。虽然不知道这车停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我几乎让货车的时速达到了最快,拼了命的往前开。
终于感觉好像离刚才的林子有了很长一段距离,我们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眼看这前面的路越来越来越平坦,路边缘已经没了树,再往前可能就是大马路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放松了一些,突然车子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直接熄了火。
车子一停,我开始有些慌了,拼命的打火,却怎么也打不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一下子让我绷直了身子。
我朝车内后视镜一看,脑子轰隆一声炸响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搭在我的肩上,特像一个头。
我正想大叫出来,就觉得后脑被一下重击。
眼前黑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旁边的三斤居然出奇的镇定,之后我直接没了知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朦胧中,我好像看见三斤背对着我,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我喊了他好几声都不应,于是,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他慢慢转过头来,竟然是一张纸人的脸,然后诡异的冲着我笑。
我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三斤立马把我扶起来。
我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三斤笑着道:“你这一觉睡得可不短呀,天都大亮了。”
我摸摸后颈,“昨晚,是不是你拍晕的我。”
“别提了,当时看你肩上有个东西,我吓一大跳,条件反射抄起枪托子就去拍那东西,结果直接拍你脖子上了。”
我想起当时的情况,下意识的摸了摸肩膀。
三斤:“别看了,那东西早没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问他。
“就是一个纸人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药子也是,进林子的时候,背上也被挂了一个纸人。”三斤一边倒水一边说,“药子也不知道当时中了什么邪,现在还有点打哆嗦呢。”
“药子?”我立马问他,“他当时在林子里面不是不见了吗?”
“没有,老刘他们上商务车的时候,药子就在里面躺着,瞪着眼一直打哆嗦,怎么喊都不应。今天一大早,他情绪上稍微好了点,林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他除了记得背上有个纸人之外,其他的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后来好像是白兰把他扛回车上的。不过,说起药子,昨晚咱们可能是着了那中年人的道。”
听他一说,我立马在脑子里理了一下昨晚的思绪,按照当时中年人的举动,他可能是故意把我们引到那里,虽然想不通他的目的所在,但是看样子他应该不只一个人,那一颗躺在地上的大树,时间上一个人肯定做不来。
倒是这任易的突然出现,就有点奇怪了,在我印象里,他很少从北厂出来。
再就是昨晚三斤的表现,我依稀记得三斤在副驾驶时候的镇定,他可一点都不像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而且这一手腕分明就是朝着我的脖子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将我打晕呢?是不想让我看到什么吗?
我想不通,捏捏眉不去想这些事情,看了一下周围,典型的二十平小房间,除了一张桌子就是这张单人床。
三斤递给我一杯水:“这是招待所,这地方也没宾馆,找了这么一个小招待所,就俩间屋子。”
“老刘他们呢?”我问他。
“去维修厂换油箱去了,当时咱们的车停到大马路不远的地方,他们商务车跑的快,我给他们去的电话,正好这村子离那不远,他们借了辆大车给拉过来的。
今天一大早,老刘看了一下,发现货车的油箱被插了一个洞,里面的油全都跑完了。”
三斤说到这压低声音,“而且这洞好像是人为的。”
我一听,越加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油箱居然也被人动了手脚。
这一路遇到的事情,还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我们会不会是碰到了三斤口中的鬼搭轿,或者那邪乎乎的中年人根本就不是人?
不对,可油箱上的洞明显是人为的,而且那吊着的纸人也像是有人故意吊上去的。
正想着,奔雷子一推门从外面进来,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呦!你醒了,那正好,跟我去找老刘。这回咱不用着急赶路了,这村里的维修厂没那型号的油箱,得等到明天才能配上。老刘找了户人家,院子大空房也多,今咱就好好在这歇上一晚。”
出了门,三斤倒是乐呵了,咧着嘴赶忙问:“这户人家,有没有未嫁人的大姑娘呀?”
奔雷子满脸红光的道:“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院子外边好像有头骡子,一身毛还挺有光泽,我是喜欢的不行。”
三斤一听,一巴掌就拍奔雷子后脑上,气哄哄的去通知药子了。
奔雷子摸摸后脑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这三斤生啥气呢?”
我摇摇头,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可不知道,可能是他也喜欢那骡子,嫌你跟他抢。”
奔雷子不爽的嘟囔了几句,出去开了车子的锁,我俩上车后,就等三斤跟药子出来。
等三斤扶着药子上了车,我专门打量了一下,药子仍然处于一种萎靡的状态,眼神光泽有些暗淡,一看就是受到过度惊吓后留下的后遗症。
我本来还想等他上车后问他一些事情,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回答不上来什么,就没说话。
在车上,我后颈疼的要命,坐着也不能躺,特别不舒服。车子颠簸的久了,我有点腻就问雷子:“快到了没?”
奔雷子指了指前面的前面外边拴着的一只骡子:“呐,前面骡子那就是了。”
我现在肚子空空的,一想到进了农家院,那香喷喷的农家饭、爆炒的野味,不由越发激动起来。
下了车,院子里立马出来一个热情的中年人,过来一人给递了一支烟,对方皮肤黝黑黝黑的,满脸的大胡渣子,而且递烟的手掌上还有很多暗黄老茧。
这个时候,老刘也紧跟了出来。老刘给介绍了一下,递烟的中年人是这家农家院的主人,叫刘振东。
那中年人笑呵呵的特热情,说叫他流水东就行。
介绍完,流水东就往屋里招呼我们,说里面准备好了饭菜,一会儿该凉了,让我们赶紧进去。
刚往里走还没走两步,三斤忽然发现了什么,在后面拉了我一下,他在我背后小声说看那里。
我不清楚咋回事,但感觉有点不对,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一愣。
我看到左边的房间窗户后面站着三个人,正满脸阴森地透过窗户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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