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灵武台上显杀机
有的人,性格天差地别,观念南辕北辙,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却偏偏惺惺相惜,能够做朋友,正如尹封城和无名。
也许,这就是互补的魅力。
灵武大会初赛的最后一场,他们相约去看。
按规则,每一场的头名,都能够参与下一局,与其他的头名对阵。
尹封城已没有任何灵器在手,想参加下一局也是不能了,但看别人打的这份新鲜劲,还是没有减退半分。她知道薛灵凤取得了第三场的头名,那天她在渡口收拾葛俊海,有些后悔没去看成。
他两人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无名怕尹封城看激动了,控制不住再冲上去,说什么也不让她太靠近灵武台。
方一落座,偏遇上水龙局众人从他们身前走过。
“女女女女……女魔头……”水龙局众人吓得直哆嗦。
“镇镇镇镇……镇定……”水龙局老大张小广似模似样地护着南宫火麟,一脸英雄就义般的表情往前走。
南宫火麟撇了尹封城和无名一眼,停在了那里:“老大,你们先走吧,我就来。”
张小广每次被南宫火麟喊老大,都觉得自己要折寿十年:“老大保重!”
他以为南宫火麟要留下跟女魔头算旧账,不敢久留,颠颠儿地就走了。
南宫火麟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尹封城和无名的中间。尹封城推搡了一下南宫火麟,推不过,一脸不高兴地看他打算要演哪出。
左右都有人,没人挪得开身。虽说是冬天,男儿家行武,不会穿太厚的裤子,无名和南宫火麟的大腿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都尴尬不已。但谁也没有先开口,仿佛谁先说话,或者谁先挪开贴在一起的大腿,谁气势上就输了。
尹封城偷偷斜过头看了一眼南宫火麟,他整个身体都绷地紧紧的,脸上,更是一幅壮士出征的威严表情,不动如山。可他比无名矮,纵是背挺地都似要起飞了,却还是比无名矮那么一丢丢,越是这样,他就越使劲地挺直。
“老大,这……里……”张小广在前排找了个好位子,正回头挥着手欲要招呼南宫火麟过去,一看他坐在那里气势如山的模样,顿时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老大,这是要杀人啊……
“吃醋”两个字,从尹封城心里飘过。
敌不动,我不动。他俩人没动,尹封城自然也不敢动,三个人正襟危坐,俨然屹立成一排石像。直到比武开始,对阵者的一招一式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才开始“打破僵局”。
无名:“这驭火的汉子流星锤使得不错,只可惜反应太慢,再过三十招比败下阵来。火使地再旺,也终是虚张声势。”
南宫火麟:“这驭雷的小哥身手倒是敏捷,可惜只会上下乱窜,只需一个排火焰弹,必烧成炭灰。雷使得再好,只不过像猴戏。”
无名:“驭火之人果然就会耍威风,头发都电焦了还不下去。”
南宫火麟:“驭雷之人果然矫情,烧了半截眉毛就开始露怯。”
尹封城:“……”
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人走过来,小声对无名说了些什么,无名听罢看似犹豫了一会儿,随后转头对尹封城二人说:“先失陪了,耄耋找我有事。”
方此时,台上那位驭雷小哥两盏天雷劈焦了驭火大汉的屁股,得胜。无名瞥了一眼南宫火麟,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不争气!”南宫火麟生气照大腿捶了一拳。
无名走之前,故意越过南宫火麟对尹封城耳语:“结束后灵武台后面等你,记得来。”更是气得南宫火麟七窍似要升烟。
吹胡子瞪眼地“目送”无名离开后,南宫火麟立马掉过头来朝尹封城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他是什么人?几时认得的?干什么的?你们什么关系?”
“吃醋”两个字,再次从尹封城心里飘过。
她知道无名八成是出于玩心,故意气一气南宫火麟。要知道南宫火麟像个孩子一样正儿八紧地吃起醋来的样子,就是尹封城,也难得一见,刚刚无名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
“一个朋友,不过他的身份现在还不便告诉你。”尹封城道。
“你可小心,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南宫火麟神情转为关切,“他手握天罡剑,是雷灵重器,普通人,连提都提不起来。”
“哦,我知道他是修雷灵的,是个高手。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尹封城并不感到意外。
“笨蛋。重点是刚才他说耄耋找他,耄耋找他不该派个审神司的人过来传话吗?可那个传话的人,穿的是家丁衣服,而且我认得,那是薛家的家丁的制式……”话一出,南宫火麟有些后悔,不知该不该提薛家,尹封城应该还不知道当年那场浩劫,正是薛家主谋。
“就你跟薛家熟,你什么都知道!”尹封城十分不高兴地推了一把南宫火麟,将他往无名走后空出的位子挤过去。
两厢正闹得不痛快,台上的比武却引得台下一阵沸腾——一个冰锥从天而降,一招就解决了驭雷小哥。小哥直到从被扶下台去,也未见那冰锥主人,是何模样。
使冰的高手引起了尹封城的注意,她目光随着冰锥主人缓缓从天上落上来。那是一位白袍的公子,手持冰灵重器白玉冰叉。
“不错不……”
剩下的那个错字还没有说出口,尹封城称赞的表情就转而变为惊恐。因为她看到白袍公子腰间别着的一枚白色玉佩,那玉佩,正是尹封城在麒麟山上看到与薛灵凤说话的那个人所佩戴的。
当年不省人事之际,看一佩戴白玉的人过来同薛灵凤说了什么,听了之后薛灵凤立马转为平静,这画面,尹封城死也难忘。
惊恐之中,手不由得抓紧南宫火麟胳膊。白袍公子落地,忽闻薛家坐席处一阵欢呼:“二少爷厉害……”
“他是薛家二公子,薛灵凤的二哥薛闫冰。”南宫火麟还不知道尹封城在害怕什么,只道是她见了高手激动的。
尹封城闻言立马站起来,双目如火,瞪着台上的薛闫冰:“薛家,是薛家搞的鬼,南宫云霆……薛家也有份。”
她气得全身发抖,语不成句。
南宫火麟点点头,又拉她的手想让她坐下,冷静听自己说,可尹封城顾不得其他,半点不动地盯着薛闫冰,似一头将要扑食的豹子。
“薛家……薛家主谋。故意抓了薛灵凤,是不是?骗你交换,引你入圈套,以我为……饵……,满足南宫云霆的报复之欲……”尹封城没有坐下来,而是自顾自整理出当年的真相。这真相三年之间在她脑子里来回推敲了无数遍了,加之玉佩主人就在自己眼前,全解释地通,岂能有半点不真?
“一个一个,都不能放过。”尹封城说着,就要飞身上台。却被南宫火麟拦住,三条跳跃着火星的火舌牢牢锁住尹封城的腰,厉声说道:“不许逞能。”
尹封城被南宫火麟惹怒,每一次她想报仇,都被他拦下,心里不忿得很,她拿出冲破审神司结界的气场周身一震,三条火舌冰封了两条:“放开我,否则连你也冰了。”
南宫火麟不放,可又不忍使大招,只有凭一条火舌勉强僵持着。
两人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台上的薛闫冰也看向他们:“尹封城?速速送上雪天鹅来!”
听此挑衅,尹封城更是气愤,挣扎着要上台去。
冬日里的最后一场雪,就这样纷纷扬扬下了起来,众人皆感寒气逼人,着厚袄皮裘亦耐受不得。
尹封城气急败坏之中忽闻一阵悠扬的琴声,一听便听出那是三年前日日陪她入眠的影心琴。
重闻影心,尹封城大感意外,不禁四处寻起拨琴的雪姑姑来。琴声还是如往常一般抚地尹封城心境渐渐平和下来,但她能够听出这琴声较三年前,多了份力不从心,跟着也能听出雪姑姑的勉强。
雪势渐弱,太阳从云边探出头来。
尹封城卸下攻势,寻琴声找到赏金局落座的席位,有些担心地望过去。
琴声戈止,绯雪扶着胸口强作镇定地朝她点了点头,一旁的秦冰一脸激动万分的模样,再旁边的管家哑伯一身黑衣,肃然站着。
看到黑衣哑伯,南宫火麟不禁想起三年前树林子里遇到的借火高手,这二人身型并无二致,更重要的是,给南宫火麟的感觉,也一模一样。纵使一个哑,一个会说话,可装哑装残这事,实在太常见。
“阮炎真啊阮炎真,你教我借火是卖的什么药?匿在赏金局当管家,又是要搞什么鬼?”南宫火麟心说,“先不拆穿你,且看你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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