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开荒种果树（3）
次日早晨，江成志匆忙吃过早饭后，就带着铁牛、德贵叔一行十多人，拿着铁锹、锄头、镰刀等劳动工具浩浩荡荡地沿着桃花溪向荒坡地进发。
令江成志没有想到的是，开荒第一天就给了他当头一棒。生锈的镰刀砍在野枣树上只留下道白印，带刺的藤蔓在他小臂划出十几道血口子。
晌午的日头毒得能把人晒化，他跪在滚烫的砂石地上刨树根，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混着泥土结成了黑痂。
“使蛮劲可不行。”德贵叔叼着黄铜烟锅踱过来，黢黑的脚掌踩住盘根错节的葛藤，一边给江成志示范动作要领，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瞅准主根，斜四十五度下镐。”
随着德贵叔一系列行流水的动作，腐殖土里顿时翻出白生生的根须。江成志学着他的手法，果然听见"咔"的脆响，手腕一扬带起团蓬松的土块。
劳动间隙，黄红英、杨秀娟领着几个农村妇女带着劳动工具来到了荒坡地。“来，大家先喝口水，歇会儿再干！”戴着斗笠的黄红英提着水壶，像个女主人似的热情地招呼着正忙着热火朝天的邻里乡亲们。
“红英，这果园将来是你的，还是狗娃的？”同来的桂花婶一边开垦着荒地，一边开起了黄红英的玩笑。
“这是我俩共同承包的果园呀！”黄红英落落大方地承认，还特意补上一句：“我俩先试着种果树，如果效益还行，还要带领乡亲们一起种果树呢？”
“书记，这果树挂果后市场行情咋样，不会卖不出去吧？”在江成志的撮合下，现已同铁牛是一家人的寡妇田菊花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事请大家放宽心，以后，桃花村的水果销售我全包了！”江成志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现场的乡亲，神情坚定嗓音洪亮地回答。
“我相信狗娃，他办事情靠谱。”江成志话音刚落下，正开着荒地的铁牛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瓮声瓮气地说。“怎么说话的？叫书记！”在旁边的田菊花白了铁牛一眼，不无嗔怪地说。“这，这，这不是叫习惯了嘛，一下子改不过来！”铁牛显然有些怕田菊花，有些尴尬地说。
“铁牛哥，没事，叫啥名都行！”江成志留意到了铁牛夫妇的拌嘴，善意地向二人挥挥手，十分大度地说。
半个月后，桃花村的一片荒坡上终于露出赭红色的平整土地。栽树那天，江成志领着铁牛、田菊花夫妇、德贵叔等乡亲们忙着挖坑，移栽果树苗。杨紫娟则蹲在地头调配生根剂，小心地指导着黄红英、杨秀娟为每株果树苗浇灌。
一天忙活下来，江成志累得像条哈巴狗一样，不断地喘着粗气。“成志哥，婶子给你取的名蛮形象呢？”黄红英走到江成志面前，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抿着嘴笑。这莫名其妙地笑意，让江成志有些摸不着头脑，怔望着黄红英开心的模样，傻头傻脑地问上一句：“咋形象呀？”
“红英，你笑啥呢？这样开心，说来听听呗。”黄红英还没来得及回话，杨紫娟也走到了两人旁边开口问道。“紫娟姐，过来！”黄红英将杨紫娟叫到身边，然后用手指了指江成志，附在她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杨紫娟闻言后，抬头看了看江成志，也不由得抿嘴轻笑起来。
“你们？”见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江成志愈发莫名其妙，不由悻悻地说：“这是中邪了吧，要不要我为你们驱邪呀？”
好一阵儿，两人才止住笑。“江成志，原来你这有这个挺逗的乳名呀，同你刚才气㖇吁吁的样子倒是很形象的！”杨紫娟强忍住笑意冲江成志说。
原来两个小妮子是笑这个，待杨紫娟揭开“谜底”后，江成志这才恍然大悟，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佯装凶恶地向黄红英瞪了瞪眼，挥了挥拳头。黄红英自是半点不怕，又同杨紫娟勾肩搭背地笑成一团。见此，江成志无奈地摇头，懒得理会两人，自顾检查新栽的果树苗，不时进行扶正培土。
“功夫不负苦心人，眼下，这果园总算有个眉目了！”黄昏降临，晚风拂来，一棵棵新栽的果树苗迎风摇曳。望着眼前的场景，江成志心里头一阵子欣慰，招呼着乡亲们收工踏上回家的路。回家后，江成志、黄红英两人同铁牛、田菊花、德贵叔、桂花婶等乡亲们结清了这段日子的开荒种果树的工钱后，顾不上满身的疲劳，结伴来到杨秀娟家。
杨秀娟、杨紫娟姐妹正在生火做饭，两到江成志、黄红英到来，忙招呼着二人坐下。“你们还没吃饭吧，紫娟，你先陪成志、红英聊一会儿，我再炒几个菜。”趁着间隙，杨秀娟吩咐妹妹到堂屋里陪伴江成志、黄红英，独自到厨房忙活起来。不一会儿，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餐桌，四人一块，边吃边说着果园的事情，共到同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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