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我和主人的眼中钉HE了 > 第88章 认贼作父

第88章 认贼作父


江南蝗灾的事情刚解决完,齐地又在闹旱灾,这两年的灾情尤其多。朝野中都在传,说是皇帝失德以致天谴,皇帝震怒,处死了不少传谣之人。

皇帝向来只管下令,安抚官员赈济百姓的事儿还得裴松处理。

裴松日日忙于朝政,好容易抽出时间进宫探望一下病重的皇帝,没想到蜀中又送来紧急奏报,说是蜀地地震山洪,百姓流离失所,死伤者更是不可计数。

随着奏报一起来的还有御史台的折子。即便是皇帝高压至此,还是有一群不怕死的御史进言,请皇帝下罪己诏以安百姓。

皇帝原本还躺在勤政殿的龙床上奄奄一息,见到这些突然坐起来大发雷霆,正说要将这帮御史全都下狱,突然歪到床边又吐了一口血。

裴松过去扶了扶皇帝,找了个帕子帮皇帝擦了下嘴角的血。

皇帝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想再因为这些烦心事分神,就将殿中其他人都撵了出去,独留裴松一人在旁边说话。

方才宫人刚送来了一碗汤药,裴松过去摸了摸碗壁。

“陛下,药还是热的,您赶快喝了吧!”

说着裴松拿起药碗来到龙床边上,拎起汤匙吹了吹,准备亲手喂给皇帝。

“这帮御史台的言官也是牵强附会乱讲一通,齐地下不下雨、蜀地地不地震,这难道是陛下能控制得了的吗?”

皇帝听见这话很是宽慰,喝下了一整勺的汤药。

没想到裴松话锋一转,又说道:“这帮人臣可是太了解了,他们雨天出门买不到伞,尚且要怪皇恩不浩荡。他们既然不信任陛下,自然什么都是陛下的过失。”

皇帝也没听出来裴松这话究竟是玩笑还是有意讥讽,他沉了沉眸子,一把将裴松手里的药碗推到了地上。

裴松看了看前襟上的药污也没有生气,取来巾帕擦了擦。

“陛下这是做什么,怕这汤药里也有毒吗?”

皇帝想起今天上午自己吃的掺了毒的仙丹,一脸怀疑地看向裴松。

既然有人想弑君,一次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

眼下这汤药保不准就有毒!

他之前信任裴松,将朝中要务都交给裴松去办,自己沉迷修仙问道,久不理朝政。

裴松此人狼子野心,做了十几年的丞相,朝中半数都已是他的党羽。也不知皇宫之中是不是也被他的眼线钻空了呢?

反正他中毒重病,病情有变突然驾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就算真的有人提出异议,裴松是丞相,自然有办法堵反对者的嘴。

裴松想直接造/反登基可能还有一点难度,但是杀了他这么个碍眼的老皇帝,扶植个傀儡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问题确实不大。

裴松看着皇帝想要杀人的目光,突然笑道:“陛下放心,刚刚这碗汤药里真的没有毒——这几日奏请陛下下罪己诏的奏折会像雪花一样飘下来。保不准您的太子也盼着您退位呢,臣没道理平白脏了自己的手。”

“裴松,你想谋朝篡位吗?”

皇帝突然支着身子起身,似乎是想掌掴裴松,但是手还没有伸到裴松面前,自己却身子一软倒到了床下。

裴松也没有扶他,看着皇帝趴在地上挣扎了半晌也没有起来身。

皇帝高声喊了几遍“来人!”可是外面始终没有侍卫冲/进来。

见状皇帝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翻了个身仰面望向裴松,自嘲似的笑了笑。

“子充……姐夫……丞相……朕真没想到,最后将朕逼上绝路的,竟然是你!”

他与裴松少年相识,那时候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庶出皇子,裴松也只是个籍籍无名的皇子伴读。两人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彼此互相称呼表字,关系十分亲近。

后来他为了夺储位与裴家结盟,不仅他娶了裴家的小姐,他还费尽心机的帮裴松迎娶了他的胞姐。

他登上帝位后仍然十分宠信裴松,甚至拜他为相,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富贵。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花了近三十年的时间养了一只白眼狼!

裴松倒是没有被皇帝这伤情的呼唤声感动,他指了指案上成沓的奏折,望向皇帝的眼睛。

“你也看见了,你是个很差劲的皇帝,文臣、武将、平民百姓,包括你的后妃皇子,大家都不喜欢你!你既然做不好皇帝,为什么不能把位置腾出来给有能力的人?

先帝把大锦交给你的时候海清河晏物阜民丰,可你整天就知道修仙炼丹,好好的一个朝廷,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前面的时候皇帝的情绪还算稳定,可是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皇帝突然暴躁了起来。

“朕修仙炼丹怎么了?朕都是为了霜儿!你是霜儿的哥哥,难道你不想救她吗?”

裴松觉得有些好笑:“你要是真的心疼霜儿,当年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等她死了,你倒会搞这些没有用的!”

皇帝几乎要被气死,可是裴松说的都是事情,他也反驳不了。

但裴松在这里振振有词,他就干净吗?

“朕比不了丞相,确实只会做一些没有用的事情!当年姐姐明明是你的未婚妻,你主动放弃了她,她才嫁给了那姓郑的。人家伉俪情深生活了十几年,你眼红了,又后悔了,害死郑侯全家把人抢了回来。

郑侯死了不说,你还捎带手排除异己,将沈家、姜家、徐家……你全都清洗了个干干净净,确实事事有大有深意啊!”

裴松听见这话也有些心虚。

“当年郑侯……陛下杀他,不也是因为觉得他对陛下有二心吗?”

“朕若只是要诛杀一个对朕有二心的臣子,有必要留下他家男丁,让他唤你做父亲吗?”

裴松拧着眉怒道:“星阑他是不是郑家的男丁,陛下你不知道吗?”

太子和裴昼都在殿外的窗边守着,裴昼听见了裴松和皇帝的对话,脑袋有些发懵,还是太子扶了他一把。

他只知道郑家和姜家当年家破人亡,都与他这位皇帝舅舅有关,没想到竟然还和裴松有关系。

他这一年多以来,几乎每日都要去裴松的房间晨昏定省,不知道叫了裴松几千声父亲,原来他竟是认贼作父吗?

还有他们说的,他不是郑家的男丁,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父亲难道不是郑侯吗?那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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