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1宇髓天元说他的继子就该华丽又显眼
“来了来了！”
认出小忍鎹鸦的甘露寺蜜璃悄悄把脸从屏风后探出来，面颊因激动变得绯红。听到她开口，伊黑的小白蛇用冰冰凉凉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惹得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伊黑先生的镝丸好可爱噢！！！”
“嗯……嗯。”因为宇髓天元和悲鸣屿行岩壮硕的身材而屏风又不大，被迫和她贴贴的伊黑小芭内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不是，我们一定要这样？”
悄悄在暗处鬼鬼祟祟地观察，怎么想都太奇怪了吧！
“唔姆！”炼狱杏寿郎发出一声惊天感叹，点头附和，“我还是认为！坦诚相待比较好！！！”
他声如洪钟，“没有必要！躲在屏风后面！！！”
话虽如此，他的身体还是诚实地站在了蜜璃的身后，还伸手压了压翘起的头发。
不死川实弥“哼”一声，冷冷瞥了眼身旁的义勇，阴阳怪气地开口，“还以为你不会凑热闹呢，富冈。”
义勇面无表情，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个压扁的饼团团递给他，“给你。”萩饼。
“……”哔——
“你是不是想打架！”
“……”时透无一郎睁着无神的大眼睛站在边缘，他无所谓收不收继子，站在这只是因为能多听主公大人说几句话。
主公大人今天要召见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悲鸣屿行岩捻着佛珠，嘴里喃喃念着佛经，不知是习惯所致还是为了静心。
产屋敷耀哉跪坐在宴宾的茶具前，微笑着没有说话。他不过是随口一提，这些孩子们却都当了真，一个个的都躲到了不大的屏风后。
算了，由他们去吧。
“华丽的我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耳朵灵敏的宇髓天元报告情况。他话音刚落，其余七人都齐刷刷噤了声，屋子里一瞬间变得安安静静，仅能听到细微的水声，产屋敷耀哉倒了杯茶，轻轻推了推。
不一会，两道逆着光的人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内。
唔，看起来和蜜璃差不多高。（伊黑小芭内）
步伐稳定，身形挺拔，很好！很有精神！（炼狱杏寿郎）
啊？看上去就是一个弱爆了的小鬼啊……不对，她能跟得上蝴蝶的速度，虽然蝴蝶很明显放了水……什么啊，考验就不要留有余力啊，还真是跟……
跟香奈惠一样。（不死川实弥）
……（时透无一郎）
是个高马尾妹妹呢！好可爱！！！（甘露寺蜜璃）
……希望她能弥补水柱的空缺。（富冈义勇）
两人移动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间便进到了屋内。不知是不是因为耀哉设座的角度太过精巧，以至于光亮来的方向恰到好处，照亮其微深的眼窝，秀挺的鼻梁，照进最为夺目的那双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柱柱祟祟的各位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也许世间所有华美的珍宝都比不上这双璀璨的双瞳，这些死物永远比不上不可思议的生命。
“……”
华丽！！！！！！！！！！！！！！
刀的颜色还是自己刀镡一样华丽的赤金色！！！
他的继子就该像这样华丽又显眼！！！
宇髓天元激动得像一只发现亮闪闪宝石的巨龙，恨不得直接冲上前跟自己命运中的继子sayhi。同样激动的还有甘露寺蜜璃，她总是有着无边的爱意。但想要靠近的同时，又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樱粉色的辫子，又瞧瞧对方黑亮的头发，心生忐忑。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呢？
炼狱杏寿郎咕噜咕噜的大眼里充满了赞扬和欣赏，相较于偷摸观察和游离在外的同伴，他全程都在认真听两个人的谈话，主公的话语依旧让人如沐春风，少女的回答不出所料地充满光亮。
他看到了她心中的热情！！！
是个炎之呼吸的好苗子！！！
霞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抬眼望了望整个人blingbling的炼狱杏寿郎，又瞅一眼不远处坚定出声的日向葵，恍然大悟。
又一只猫头鹰。
两人对话尚且还处于主公单方面的科普与夸夸阶段，对鬼早已有所了解的九柱们各有所思，直到主公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让他们从未想过会被问出的问题。
“你还愿意，加入鬼杀队吗？”
在了解这条路不可避免充斥着鲜血和无法逆转的伤亡后，你还愿意，加入鬼杀队吗？
产屋敷耀哉看不见少女的面容，诅咒带来的病变已经剥夺了他的视力，因此在对方沉默时他无法判断她的想法。他嘴角带笑，也不急着要答案，摸过手边的茶壶又沏了一壶茶。
她接过那位临阵脱逃孩子的刀，踏上一条本不该由她行走的路，在不了解事件的全貌时凭着一腔孤勇成为他的剑士。现在他告知她真相，告知她人类之躯的脆弱，这条道路的艰辛；告知她培养一名出色的剑士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与精力，而鬼只需要鬼之始祖的血液……然后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明处的蝴蝶忍闻言忍不住把目光放在身边人身上，日向葵的眼里有很明显的错愕，她注视着她抬起右手臂扯掉头上的发带，如瀑的青丝倾泻而落，曳至腰侧。
她垂着眼，用指缝抚摸着上面的梅花暗纹。
她开口，声音低低的。
“主公大人，我一直在想。”
她的手指顺着发带中心游到被工整切开的末端，“在想一个如果。”
“如果我更强大一点，当时能更快一点；如果我学习过能让身体机能再次拔高的呼吸法，如果我能更快地察觉到那个鬼小孩的假动作，我会不会能够成功把明美姐姐从把她切成碎块的丝线阵里拉出来……我会不会成功救下她？”
她的视线放在了仍缠着厚厚绷带的左臂，蝴蝶忍记得，这是她伤得最重的地方。若是这道伤口再深一点点，她的左胳膊，很有可能直接废掉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抬头，目光如炬，带着点哑意的声音有点砂糖的质感。
“主公大人，或许您认为我之前加入鬼杀队只是因为一腔热血，您告诉我人与鬼的差别，人比鬼要弱小，我往后与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是以命相搏，您也给了我一个重新做决定的机会，我十分感激。”
“但是您也说了，我是一个有才能的孩子。”
“如果我的才能能够发扬光大，能够帮助很多很多人，能够挽救很多本不该终结的生命……即使这个过程很苦，即使会受到很痛的伤……”
她的嘴角和语调一起上扬，蝴蝶忍发现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脸颊鼓鼓，嘴角还有两个梨涡，看上去亲切又可爱，“我都是愿意的！”
“其实就是一句话啦，我不后悔加入鬼杀队。”
“而且帮助别人，阻止悲剧的产生，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也很有意义的事！”
“帮助别人，自己也会获得回报！”
帮助别人……会获得回报？
时透无一郎空洞的双眼忽然有了光亮，他空白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些影像碎片，好像……好像有谁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他努力回想刚刚一闪而过的笑脸，是……是她吗？
他之前见过她吗？是她对自己说的话吗？
新来的猫头鹰还在那里咕咕咕，边咕咕边用翅膀挠一挠自己的脑袋，“不过我得先去拜访一下鳞泷左近次先生……但是我觉得炭治郎用的水之呼吸不适合我……”
明明自己对炭治郎使用的水之呼吸要更加熟悉，但在努力加强身体机能的破局时刻，她还是下意识选择了只匆匆见了几面的风之呼吸。
时透无一郎完全屏蔽她的话语，他“噌”得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脚尖撞在坚实的屏风上，发出一声闷响。
“对了，还有我身上莫名亮起来的光亮。其实我之前……主公大人小——”
刚还在咕咕咕的少女“咻”的一下闪到隐藏在阴影里的屏风后，还顺手抓了个点茶的小木片。产屋敷耀哉没有拦她，主要也拦不住，他还在为刚得到的回答而微笑，下一秒这姑娘声音就飞到屏风那边去了。
至于蝴蝶忍，早在进门发现自己的同伴们鬼鬼祟祟地暗中观察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们掉马的场面了，这会正饶有兴致地猜是哪位露出了马脚。
唔，这一瞬间的爆发力实在是过于让人惊叹。
“心——”
看清屏风后光景的日向葵人傻了。
咕噜咕噜大眼仔。
头顶钻石华丽哥。
迎风落泪壮僧侣。
脸带伤疤暴躁哥。
粉绿头发大美女。
脖缠白蛇异瞳哥。
长裙曳地双马尾。
面无表情海胆头。
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
……
直觉告诉她自己一个都打不过。
完蛋。
日向葵干巴巴地笑了笑，伸手say嗨，“那个……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哈哈哈哈哈哈……”
边干笑还边朝蝴蝶忍挤眉弄眼打手势求助。短短几秒，脸上就已经变了无数个表情。蝴蝶忍没忍住，笑出了声。
为……为什么要笑？
日向葵正懵逼间，屏风后那群奇怪的家伙都拉开距离单膝跪地，共同喊出那个称呼：
“主公大人。”
原……原来认识的吗？！
日向葵觉得她命又有了。
产屋敷笑了笑，“他们是鬼杀队的‘柱’，包括忍在内，是位于鬼杀队最高位的九位剑士。”
他伸手把他们都招过来，“过来坐吧。”
日向葵还在懵着，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那个一身正气的咕噜咕噜大眼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的身边，露出爽朗又让人振奋的笑容：
“我喜欢你刚才的回答！！！”他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喜爱，“今后作为同袍，一起加油吧！！！”
他越看越满意，话锋一转，开门见山：
“成为我的继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炼狱！！”头顶钻石华丽哥不满地大喊出声，他高大的身躯直接插进了两人中间，面目狰狞，“你都那么多继子了！！！”
别跟他抢他命运中的继子！
“但是都没有坚持下来！！！”金红头发大眼仔一脸正直地喊出毫不让步的话语，“我看到了她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她会非常适合炎之呼吸的！！！”
面无表情海胆头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默默走到最边缘跪坐下来。
“我是不是见过你？那句话，‘帮助别人自己也会获得回报’，是不是你对我说的？！”
无声挪动身躯逃离两人争论漩涡中心的日向葵又被人堵住了，比她略矮一些的长裙曳地双马尾死死地盯着她，还带着少年人稚气的声音咄咄逼人。
“无一郎。”
和煦如春风的声音让小少年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耀哉出言安抚他，“失去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不必急于一时。”
他轻轻拍了拍手，正在用超高分贝争论的炎柱和音柱都安静了下来。两人互瞪一眼，一左一右把未来继子夹在中间，让还未来得及搭话的蜜璃懊恼不已。
耀哉温和地开口解释，“你既然已经通过了最终试炼，本身天赋也过人，因此我想着让你成为一名柱的继子，就是由柱亲手培养的鬼杀队队员。因为柱们的时间都很宝贵，难得能够聚在一起，我与你的谈话本身也并不私密，又怕他们在这会对你产生压力，便提议让他们先躲一躲，最终在告诉我结果。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在此对你说声抱歉。”
“没……没关系的！”
就是屏风里突然蹦出八个大汉有点吓人。
耀哉笑了，“那就好。你刚刚想要对我说什么？”
“嗯……是关于我身上会发出的光亮的。”
“看来你已经有了猜测？”
“其实，我前面五次杀鬼时见到鬼都晕倒了……但等我醒来时，总会看到湮灭的鬼的尸体。我当时很困惑，因为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人帮我的痕迹。直到我在那田蜘蛛山见到那个鬼小孩时，我发现我身上亮起了光，虽然很微弱，但真的是光。”
“你的意思是……”
“对。”日向葵顶着十二双投来不敢置信目光的眼睛说出心里的猜测，“前面那五只鬼应该是被我发出的光亮杀死的。”
“但也不能杀死所有鬼，”她苦笑，“比如我身上的光，就对那个玩蜘蛛丝的鬼小孩没有用。”
屋子里霎时寂静无声。
“……”
宇髓天元忽然一扭头，画着夸张眼妆的眼睛狠狠对上那双金红色炯目。
日向葵悄悄往后挪了挪，看着两个闪闪发光的男人杠上了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如果目光能够放射闪电，现在肯定是劈里啪啦好不热闹。
她想了想，默默躲到观感最好的粉绿头发大美女身后。
甘露寺蜜璃：哎？哎？哎？！！！
这就是躺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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