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相爱相杀
“穆砚秋……”何其芳一个人在寒冷的雪地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现在只想要找到自己的儿子，财富、别墅这些身外之物她可以通通都不要，她只要自己的爱子。突然在前方覆盖着大雪的森林里出现了一个男孩子小小的身影欢快的在前面奔跑着，何其芳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一下子认出这个小男孩就是他的儿子穆砚秋，十一岁时的穆砚秋。
“穆砚秋！穆砚秋！”何其芳向他大喊。
“穆砚秋！是你吗？”何其芳拼命的朝他的方向跑去，每次总是差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他，可就是总差这么一点点。
“穆砚秋！你等一等——”何其芳着急的大喊。
“妈妈！”小穆砚秋停下来转过身快乐的叫她，可爱的小包子似的小脸因为奔跑变得红彤彤的，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太好了，穆砚秋！你还在！妈妈还以为你……”何其芳蹲下身紧紧的抱住小穆砚秋，紧的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只知道抱着儿子不停的落泪和傻笑。
“妈妈你怎么了，你不是来教我打猎的吗？”小穆砚秋任何其芳在他可爱的小包子脸上亲了几下，搂住何其芳的脖子撒娇道。
“……打猎？”何其芳低下头看到身旁雪地里放着的一柄□□，使劲的想了想。
“是啊，我们是来打猎的。”何其芳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她的确说过要带穆砚秋去森林里打野兔，“穆砚秋，妈妈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何其芳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紧紧的抓着小穆砚秋的肩膀，生怕他会在自己眼前消失。
“咯咯咯，原来妈妈你也会害怕噩梦呀？”小穆砚秋好笑的望着母亲惶恐不安的神情，感觉十分有趣。
“不……妈妈只是害怕失去你！”何其芳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但她依然大睁着双眼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咯咯咯！”像小王子般清秀的穆砚秋开心的笑起来，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笑成了一条弯弯的小月牙儿，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一只灰色的小兔子从雪地上窜过。
“妈妈，你看，那儿有兔子！”小穆砚秋眼睛一亮，指着兔子惊喜的喊道。
“你好好看着。妈妈的枪法很好哦。”何其芳自信的说完，拿起地上的□□瞧准了目标轻轻的扣动扳机。嘭的一声巨响惊起了枝头无数的飞禽鸟雀们从树上飞往高空。
“打中了！”何其芳放下枪开心的叫道。
“穆砚秋，快过去看看。”她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小穆砚秋说道。
“穆砚秋？”没有听到儿子的回应，何其芳回过身发现穆砚秋跪在地上头低垂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非常痛苦的样子。
“穆砚秋，你怎么了？”何其芳连忙扔下枪跑到穆砚秋面前扶住他不断抽搐的身体，惊慌的问道。
“妈妈……为什么……”穆砚秋的声音不再是天真无邪的童声，而是成年后磁性的男低音，他的指缝中不断有鲜血渗出，何其芳吓得后退了两步。
“妈妈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穆砚秋抬起七窍流血的狰狞面孔怨恨的瞪着何其芳，一遍遍的质问着她。
“对不起！妈妈没有……穆砚秋，对不起……”何其芳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一遍遍的道歉，她不敢奢求穆砚秋的原谅，可是穆砚秋的身影却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穆砚秋！！！！”何其芳睁开眼睛大喊道，她盯着头顶天花板上精美的花纹呆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在梦里见到了小时候的穆砚秋。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穆砚秋，何其芳的眼中再次积满了泪水。突然她感觉自己屋里有人，便向旁边看去，苏夏正坐在她的梳妆台边盛装打扮着，镜子里的美人仿佛一只妩媚的妖精，一颦一笑都能轻易的勾起人们心底的情弦。
“你起得太晚了，何其芳夫人。安眠药吃太多了吗？”苏夏见何其芳醒了，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那……那是我的衣服……”病了半个多月的何其芳脸色憔悴枯黄，发丝凌乱，她望着不经许可、擅自穿上自己衣服的苏夏愤怒的道。
“你的？不，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苏夏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将垂到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轻蔑的说道。
“是的……你赢了，苏夏。”何其芳露出苦涩的笑容，“为了打垮我，你甚至牺牲了你的未婚夫，我的爱子穆砚秋！是不是？”何其芳猛地抬起头仇恨的瞪着苏夏，如果眼光能杀人，苏夏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药物让你精神失常了吗，何其芳夫人？难道在牛肉汤里下毒的人是我？”苏夏好看的弯月眉皱了皱，想到另一个可能：“还是——那碗牛肉汤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苏夏恍然大悟般的问道，她坐到何其芳的床边目光犀利的盯着何其芳等她承认。
“……你知道吗苏夏，我好后悔……我好后悔……”何其芳眉头紧皱，脸色悲伤又痛苦。
“怎么，你想忏悔了吗？”苏夏冷冷的望着她，不屑的嘲讽道。
“那你应该去对着神父细数你的罪行，”苏夏离开床沿，声音如雪般冰冷：“而不是妄想得到我们的宽恕！”
“不——！！”何其芳掀开被子冲到苏夏的面前揪住她的衣领恨声道：“我后悔没有在你不肯叫我妈妈的时候就杀死你！那样你也就没有机会假扮天使来勾引我的儿子！”何其芳的眼神疯狂而怨毒，她快要被仇恨逼疯了：“一切都是你这个肮脏的贱货造成的！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苏夏冷如冰霜的脸上现出露出怒容，“如果你那时肯稍微分一点爱给那个孤僻的可怜女孩……”苏夏抓住何其芳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腕，紧紧的握住，靠近何其芳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世人的内心深处，“也许现在你就能坐在壁炉前安享晚年了呢。”
“可惜你连我父亲都不爱，又怎么可能爱我呢？”苏夏说着将何其芳的手狠狠的甩开。
“我爱你父亲苏宪之！否则我怎么会嫁给他？！”何其芳捂住自己的胸口惊慌的大喊。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吗？”苏夏冰冷的望着何其芳说道：“虽然我父亲可能也不爱你，可他给你……和你的三个儿子的财富已经够多了。你再怎么恨他……也不该杀了他！”苏夏说着说着眼中的仇恨火苗越烧越旺，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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