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满口胡言
莹白的月光下,树影斑驳如鬼影,微风过处,树枝轻晃,鬼影也跟着摇摆,整片林子愈发阴森森。
含真在玉簪里百无聊赖,那洛北被稚追呛了一口后就一直如死猪般沉默不语,她又不能同稚追密音聊天,真真要憋死人。
稚追不愿在看洛北越来越白的脸色,也担心剑魂独自在屋内不安全,便寻思着找个借口离开。
洛北却偏偏在这时候开口了:“师妹对临羽上神如此痴心,可知道临羽上神并不只对师妹一人痴心?”
含真心道:好嘛,要开始挑拨离间了。
稚追仿佛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轻飘飘地望了他一眼,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哦?”
洛北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并为亲眼所见,师妹不必太过当真。”
含真冷笑连连,他这坑挖的巧妙,只等着稚追往里跳:只要稚追追问下去,他便可以“迫不得已”地透露临羽的私情,名正言顺地把临羽编排一番,挑拨两人关系,日后即便稚追与临羽绝情,临羽怪罪下来,他也能推脱说是稚追追着要问,自己爱护师妹不得不为之。
可惜他没算到此“临羽”非彼临羽,稚追确实不会把他说的话当真。
稚追道:“到底是何事,师兄不妨明说。”
洛北假意踌躇的一番,开口道:“我听人说,临羽上神,与峚山的那位含真上神——就是被云照宫北梓上神抛弃的那一位——有私情。”
含真:“……”
稚追:“……”
洛北见她不信,急急补充道:“若不是两人早有苟且,临羽上神为何在峚山后山建有茶楼和茶园,还天天给她做饭?若不是两人早有苟且,临羽上神为何会替她照管符惕山——那可是她师父在世时的道场。若不是两人早有苟且,北梓上神当年怎么会如此心灰意冷,最后与她分手?”
含真被他的一串排比句雷得呆若木鸡:明明是两件不相干的事,被他到手一番就成了不可说的背后秘辛,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临羽建茶楼,是因为他住不惯少芒那花儿朵儿满屋飘香的屋子,只好自己动手;他照管符惕山,那是与妄采的旧日交情。至于北梓“心灰意冷”,呵呵,他那只眼睛瞎了才会把彼时风光得意美人在怀的北梓看做情伤累累的伤心人?
这些事稚追自然也是知道的,暗自鄙视了洛北一番,道:“你说的这些,我早有耳闻。虽让人疑窦丛生,可并没有真正的证据啊?”
洛北见稚追跳入他挖的坑,以为计谋得逞,不由精神一振,道:“证据当然是有的。”他顿一顿,故意吊足稚追的胃口。
含真也竖起耳朵,等着听他能拿出什么实质的证据。
稚追做戏做的足,很给面子地露出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槐江山那位总跟在临羽上神身边的尚月小僮,就是临羽上神同含真上神的私生女。”
含真和稚追:骗子谎话都编不全,人家尚月是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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