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坊间流传
“流传……”离王踌躇了一会,道:“流传岑王乃断袖之癖,爱慕禹王已久。”
沈砚一听,立刻说道:“污蔑,皇上,这一切纯属污蔑,微臣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这民间为何突然流传出这件事,可微臣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做。”
沈卿故的右手紧紧攥着那张纸,慢慢的捏紧,目光定定的看着沈砚,问道:“那,这信,究竟是不是出自你手?又是不是写给禹王?”
沈砚脸色微微苍白,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开口,沈卿故微微朗声问道:“是,与不是?”
沈砚闭上眼,叩首道:“是。”
沈卿故见他那模样,心中生了怒气,将纸卷成一团,狠狠的仍在沈砚身上,站起身来怒指着沈砚:“荒唐!简直荒唐,一个王爷,居然有断袖之癖,朝堂之上众卿上书觐言,朕起初还不相信,可你,却让朕不得不信!”
“皇上!”沈砚自知沈卿故发了怒,赶紧说道:“就这样一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是,微臣是写给禹王的,可是这心里只说了倾慕之情,这倾慕之情除了男女之外,就不能兄长之间吗?都说长兄如父,禹王平日里也待微臣不错,再加上微臣在宫里本就受欺凌,禹王能够偶尔对微臣伸出援助之手,微臣自然将这份情谊放在心中,这倾慕之情说的正是微臣对兄长的感情啊!”
“强词夺理!”离王怒指着沈砚:“这兄长之情含蓄,且会让你说出这般暧昧不清的话,本王看你就是喜欢禹王!”
“我喜欢禹王?”沈砚怒瞪着离王:“那好,我且问你,这信是我写给禹王不错,可这明明就是私事,为何会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是你,亦或是禹王两人别有用心,将此事闹大,让这纯粹的兄长之情,变成了断袖之癖!如此不堪!”
“你!”离王一时被沈砚呛了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心里想着这沈砚如何变得牙尖嘴利,他竟然没有占一点便宜。
沈卿故慢慢闭上眼,两人的争吵只让他觉得头脑昏沉,他叹息道:“这事确实也有些诡异,一夜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沈砚道:“皇上,您能如此想,微臣甚是安慰,这后面若不是有人推波助澜,定然不会闹得如此之大。”
离王微微蹙眉,指着沈砚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说禹王使得手段?”
“难道不是?”沈砚冷笑,反问一句:“这信,是写给禹王的,只有他一人见过,如今闹得这么大,不是从他手中出去的,难不成从我手中出去的?还有,离王,这事是我跟禹王之间的事,他没说话,你倒是挺身而出,莫不是,这事你也有掺和?”
离王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猛地退后了一步,竟是被她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禹王将他轻轻抚着,目光冷冷的看着沈砚:“五弟还是少费点口舌,这王府上下多少耳目,你送给本王的信不小心被下人看到,拿走了,发出去了,本王也不知情,你怎么能如此武断?这离王是口直心快,可是他从小便和本王一同长大,如同亲兄弟,他为本王说句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沈砚微微打量着禹王,这个人心思城府都比离王来的深层,说话滴水不漏的,倒是这个离王被当成枪使,脑子跟开了洞一样,一点都不知道看看情势再说话。
沈卿故转身看着三人,说道:“都别指着对方的鼻子说话,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说的是沈家的不是,你们倒是有心思在这里起内讧。说完,沈卿故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桌上:“陈信,这件事想办法给朕压下去,还有你沈砚,这事是你不对在先,这封信虽然表明了兄长之情,可着实引人误会,如今只能希望日子长短,能够将流言蜚语消散。“
沈砚闻言,微微叩首:“多谢皇上深明大义。”
沈卿故头疼的闭上眼,这个沈砚,从开始唯唯诺诺,一天到晚跟在禹王和离王身后,那副模样着实令人厌恶,可如今不知怎么的,突然转了性子,这倒好,变就变了个彻底,如此高傲,巧舌如簧,任由谁指责他都不行,现在还闹出这等事来,看来那一个月明离寺面壁,还不够让他明白事理。
“罢了罢了,你们先退下吧。”
陈信微微使了使眼色,离王和禹王便先退出了御书房,沈砚也跟着走了出去。
三人退出御书房时,离王冷冷的啐了一口:“该死的杂种,呸。”
沈砚微微蹙眉,看着离王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她道:“这皇宫重地,离王还是管好嘴舌,这封信的事,本王还没跟你计较,你倒是先挑起本王的刺来了。”
离王冷哼:“你算什么东西,连皇上都没论个谁对谁错,凭什么说是本王做的事?再且说了,这封信难道不是你给三哥的吗?恐怕是老天开眼,让大家看看这断袖之癖的岑王是如何染指自己的兄长!”
“你!”沈砚闻言,顿时怒火冒上心头,瞪大了双目:“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离王冷笑,看着禹王说道:“是是是,本王是该注意,否则被你瞧上了眼,那可就糟糕了,本王没有断袖之癖,走,三哥,我们去顾台走走,这里乌烟瘴气让人受不了”
禹王沉默,只是微微含笑,跟着离王一道离去,只是那目光看的沈砚有些难受,她盯着两人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不断的涌上了胸口,她咬着唇,怒气冲冲的回了王府。
这刚一回到王府,就看见大堂内灵绣正抓着一人,她心里刚在皇宫里受了罪,如今不快活,正想拉着灵绣和鸢歌出去玩闹一番,然而怎知,当她走上前一看时,却发现灵绣手里绑着一人,那人长相普通,跪在大堂之上,嘴里还塞着东西。
灵绣看见了沈砚的沈砚,笑着走上前说道:“王爷,您瞧,灵绣把谁带来了。”
沈砚微微蹙眉,面露疑惑,走上前看着那人,仔细打量一番,说道:“灵绣、鸢歌,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人是谁。”
“王爷。”灵绣娇嗔的走到沈砚身旁,指着那人说道:“这人啊,就是这些天在集市里给那些多舌妇孺发信封的人,据交代,是离王府下的人。”
“离王!”沈砚这上午刚去吃了那离王一肚子气,回到家居然还碰到离王的人,而且始作俑者还真是他,沈砚那火‘蹭’的一下就顶到了脑子里去,她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襟,拿掉他口中的堵塞物,说道:“真是离王叫你去做的?”
那人看着沈砚要吃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般懦弱不堪,顿时吓得尿了裤子,喊道:“岑王饶命,岑王饶命,小人也是听了离王的吩咐,不得不从啊。”
灵绣骂道:“不管是不是你家离王做的主,这事就是做得不对,你就看我们家王爷怎么惩罚你吧,污蔑王爷,这可是大罪!”
“哎哟。”那人立刻跌坐在地,呜呼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沈砚微微一笑,看着灵绣那模样,说道:“别生气,灵绣,本王不治他罪,本王还要赏他呢。”
灵绣和鸢歌听言,两人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疑惑:“王爷……”鸢歌道:“您这……莫非是怕得罪离王。”
“不。”沈砚摇了摇头,右手踩在椅子上,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看着那人,说道:“本王不罚你,还要赏你,只要你将离王和禹王平日里的爱好告诉本王,本王就让你舒舒服服的提着银子离开岑王府,怎么样。”
灵绣可不甘,她道:“王爷,您怎么能让他……”
沈砚挥了挥手,示意灵绣住嘴,那人贼光的眼珠使劲的转悠,最后定在了沈砚身上,问道:“当真?”
“当真!”沈砚道:“只要你说得对,说得好,奖赏大大地有。”
那人立刻谄媚的迎合沈砚:“好,岑王果真好气派,那小人只好对不住离王了,这离王和禹王自小感情就好,做什么都会一起,最近特别爱去麓州的清雪楼里,尤其是离王,去了那里几乎一晚上不回府。”
“哦?”沈砚微微蹙眉:“清雪楼是何物。”
那人隐晦一笑:“是……风月场所,王爷已有十六,想必也去过一些地方……”
“住嘴!”鸢歌厉声道:“王爷洁身自好,哪里会去那种地方。”
沈砚挥了挥手,“哎,鸢歌,此话不能这么说。”随即,又对着那人问道:“那……他们何时还会去?”
“这……”他略想了一会:“今日是五月初三,估计今晚会去。”
沈砚的眼珠就在那使劲的转,转来转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了,看的灵绣和鸢歌都感觉有些不好,这王爷怎么会露出这般鬼贼的笑意?好像……谁要倒霉的感觉。
沈砚踹了一脚那人的腰,说道:“滚出去那奖赏,今日之事,你敢说出去,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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