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街市玩闹

好在，夏寅给了沈砚台阶，她尴尬一笑，拍了拍夏寅的肩膀，豪情壮志的说道：“不管如何，你就是夏寅，在这里，你只需做你自己，无须附和谁，懂吗？”

        夏寅一愣，沉默了起来，看着他垂首的模样，少年侧颜美如画，她道：“夏寅，陪我出去走走吧，你来到麓州这么些天了，没好好的看看麓州吧？”

        夏寅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二人随即站起来，朝着岑王府的大门走去，大门五里之内净是繁华之地，岑王府位于麓州的中心地段，四周围绕着巷子街道，超左走便是去麓州最大的瓷器市场，往右走便是人多拥挤的街道。

        沈砚来到古代这么久，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新奇玩意，这个身份虽然是皇家贵族，但是却也禁锢了她，本来一个女子，何能装成男子？沈砚像个孩子一样，钻进了瓷器市场就四处看，四处摸，夏寅看着她那般的模样，眼里微微露出些许诧异，一个王爷，性情居然能如此不拘。

        二人沿着街道来到了最大的商铺，铺内人多嘴杂，一时之间淹没了沈砚的话，她轻轻将头附在夏寅的耳畔，呢喃着：“夏寅，你可有什么喜欢的，本王都给你买了。”

        她的耳语，丝丝气息，他一愣，回眸望去，正见沈砚的睫毛轻轻扑闪着，唇瓣殷红，夏寅正欲说话，铺内突然人潮汹涌了起来，外面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铺内，两人被挤着贴在了一起，沈砚喊道：“挤什么挤啊！没看见有人在这吗？”

        旁边有人起哄：“闹什么闹，今日是金流商社出具西域的瓷器，难得的机会，大家都想得到，挤挤又如何！”

        西域的瓷器？沈砚一愣，朝着里头望去，最里头的角落里摆了一个小台子，一个身穿鎏金衣袍的男子走了出来，约莫四五十岁，整个人看起来富贵得很，手指全戴满了玉质的手戒，他慢慢走上小台，朗声道：“各位客官好，今日又到了鎏金商社出瓷器的日子，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台下的呼声极大，沈砚小声说道：“夏寅，这西域的瓷器有何不同，竟然让人如此的着迷？”

        夏寅道：“并非如此，只因西域的文化与我们的并不太相同，西域人豪爽，而我们则内敛，王爷且瞧瞧这铺内的瓷器，其实正是收纳了西域风格，瓷器的呈现也是色彩斑斓。”

        沈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见那当家掌柜的手里慢慢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倒是精致，他轻轻打开，说道：“今日的东西，不是瓷器，而是一件西域珍宝，琉璃玉笛。”

        说着，那掌柜便将盒子打开，一只颜色通透，浑体呈碧绿色的短笛映入眼帘，那短笛实在是少见，通体短小，适合于携带身上，沈砚看得入迷，铺内的议论声也随机越发的一浪大过一浪，人潮汹涌中，她无意望了夏寅一眼，却见他看着那只玉笛，离不开眼。

        她轻轻用手拱了拱他的肩膀，问道：“夏寅，你可是喜欢那玉笛？”

        夏寅微微缓神，微微点了点头，道：“曾经有幸去过西域一趟，这琉璃玉笛是珍品，在西域极少见，偶然间听人吹过，甚是好听，所以对这琉璃玉笛便上了心。”

        “你曾经去过西域？”沈砚讶异的看着夏寅。

        夏寅道：“说来惭愧，为了讨口饭吃，去过西域做事，不过短短数月就回来了。”

        沈砚又看了看那玉笛，道：“那……你可曾会吹笛？”

        夏寅唇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会，去西域的时候胡人曾经教过夏寅，倒是学了一些皮毛，可惜……夏寅腹中空空如也，捉襟见肘，实在没有多余的银两来负担这琉璃玉笛。”

        沈砚看着夏寅期许的目光，也能察觉出他的心情，对于喜爱之物，却无能拥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想到他多年为人做事，不知道受过多少苦，在金国皇宫里打杂，还净了身，这代价得多大……沈砚不由得有些心疼了起来，轻声道：“这琉璃玉笛多少银子，本王替你出了。”

        夏寅闻言，夏寅的转头看着沈砚。刚要说话之际，那掌柜便道：“这琉璃玉笛乃珍品，现在出价一千两，哪位有德之士愿意纳入其中，便上前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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